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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既然是这样,那这车也慢着点开,看他能够等到几时。”
于是这车一晃,在长街口处堵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们到达会所的时候,郑敏正好接到韩秦墨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隐约听见郑敏是这样回答的,她说,“景小姐说,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所以我是按照景小姐意思慢慢开来的,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当我跑过去,想要抢郑敏手中的电话,她松手倒是挺大方的,干脆将递到我手里,嘴角一丝偷笑。
我疑惑看了她一眼,电话里面传来韩秦墨的声音,“郑敏说是你故意让她开慢车的?”
我接听了,清了清嗓子,否认道,“胡说,她的话你也信,要是哪天她和你说,我要你对我负责,那你当不当真。”
韩秦墨电话那端是琴音铮铮,隐约还听人交谈之声,他轻松的说,“无妨,你若是觉得我需要等上一等,我也不是等不起的男人,只是你说负责之事,难道我有说不负责这话吗?”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却反而被他将了一军,只能佯装怒,道,“去你的,谁让你负责了,我才不稀罕。”
他笑着,半响才来一句,“好,需要我去接你吗?”
“我都到楼下了。”
“嗯,这边快散场了。”
我才发觉,原来我们堵车竟然堵了这么久,心内一急,想着,完了,这是误了正事儿了,立马拖着一旁正在偷听我讲电话的郑敏往会所上面狂奔,郑敏被我拉的有些喘不过气,走到门口就被服务员制止,说是禁止奔跑。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郑敏有些无语看了我一眼,总结道,“莽莽撞撞,也只有韩总在您身旁才能治住您。”
我斜了她一眼,“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墨墨弄去你家。”
这一招很有用,立马让她闭上了嘴,墨墨可是她命门,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精明能干的郑敏,却惟独被两只半大不小的狗仔子,弄的束手无措的模样,着实让人值得回忆一下,打打牙祭解乏。
我门刚走到正厅,里面便是假山与菲菲桥,雕梁画栋,不远处是古琴铮铮,别有一番滋味。
有一位穿西装套裙的经理停在我们面前,问我是不是景小姐,郑敏代替我点头,便将我们引荐到一处雅间。
经理礼貌敲了敲雕着春梅报喜的红木门,里面两扇门被人拉开,走出两位穿着有点类似于韩服的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端菜盘,对我和郑敏点头问好。
便走了出去,一切井然有序,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样正式的地方。
走了进去的时候,韩秦墨的声音隐隐飘来,郑敏看了我一眼,为我推开一扇门,我走了进去,正好看见一个面色充满正气的男人端着手中的酒杯,对坐在对面的韩秦墨敬酒。
里面是女人莺啼之声,韩秦墨和里面几位陌生男人身边都坐了几位古装美人,青丝发髻,轻纱飞扬的模样,倒是一片璇旎之色。
我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想着要不要退出一下,谁知身后的郑敏对我使了个眼色,将我从门外推到门内。
我一个踉跄,手紧抓住门框才站住,韩秦墨的视线正好撩向我这方,淡淡道,“你来了。”
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媚笑的看向韩秦墨,手中拿了一双竹筷为韩秦墨布菜,娇声道,“这是?”
韩秦墨倒是很风流拦住她腰肢,在她耳边道,“你说呢?” ** 薄情犹未悔
女人若有所思笑了笑,还没等我缓过刚才那场景,她立马轻揽了轻纱,从韩秦墨身旁站了起来,热情向我伸出手将我引到韩秦墨身旁坐下,然后笑着给我递了一杯酒,我愣怔的看了一样。
她对着饭桌间,爽朗一笑,道,“姐妹们,你们说迟来的,按照平常的规矩,应当如何?”
几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众口?声道,“罚酒三杯!”
韩秦墨却只是看着我,莹白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优雅的品尝着,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希望他留意到我这样的眼神,好为我解脱这场无妄之灾。
显然韩秦墨根本不打算管,反而任由那女人刻意似的灌我酒。
说迟来的是我,也没办法耍赖,只能端着那女人手中的酒,刚想要喝。
今天终于更了一回早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可缓缓矣 (二十一)()
刚才敬韩秦墨酒的男人身旁一个女人站了起来,笑的婉转道,“哎,我们的规矩虽是罚酒三杯。可不是这样的酒。”
她抬手间便招来一个服务员,对服务员道,“小兰,去把我们店里镇店之宝拿来。”
我有些荤菜了,等那酒抬来,却发现是一坛珍藏几十年的花雕,她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脚杯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递到我面前,“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姐姓氏。但韩总带来的人,自然不能冷落了,我翠翠先敬您一杯。”
她一抬头,连眉都没皱一下,抬首转眼间,一杯白酒便已见底,半滴都不剩,正当我为她那好酒量佩服不已之时。
她立马又将另一只空杯子倒上一杯递给我,“我已经喝了,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说,“我姓景。”
她说,“景小姐。给个面子,不要让我下不来台。”
我呵呵笑了两声,才明白过来,这两女人是给我下套子,可我才来,怎么就盯上我来灌了。
还好站在一旁的郑敏走上来,对韩秦墨叫了一声,韩总。
坐在一旁一直看好戏的韩秦墨,才懒懒抬起头看向我,他对着那翠翠招手道,“我带来的人。翠翠,你这样倒是让我为难了。”
我眼前撩过一处胭脂香,转眼间那翠翠已入韩秦墨怀中,娇嗔道,“原来是韩总的人啊,看来翠翠的心是碎了一地咯。”
我简直是将韩秦墨想错了,这渣男,不。是渣渣男,他竟然是这样一幅放荡模样,心内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总恨不得在那名叫翠翠的女人脸上塞上一拳,心里才舒坦。
韩秦墨怀中抱着那女人,眉却挑着看向我,嘴角抿着笑意,我将脸撇了过去,不想看他。
另外一个女人还想要灌我酒,韩秦墨已然将怀中的女人放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我揽在怀中,我挣扎了两下。共亩在血。
挣扎不过,也就放弃了,他贴在我脸庞,暧昧道。“怎么,吃醋了?”
我冷着脸,闻到他怀中的胭脂香味,皱了皱眉头。
他伸出手为我挽了挽耳畔落下的发丝,在我?尖上亲吻了一下,引来席间一片艳羡之声,那些女人才明白,我是韩秦墨的女人。
也不再想着法子来灌我酒,也安静了下来,那翠翠坐在离韩秦墨很远的地方,转而与别的男人调笑了。
席间一位面目正气,身穿西装的男人看向我,问想韩秦墨的道,“这是?”
韩秦墨握着我的手,道,“我夫人。”
那人楞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与您订婚的景家小姐?”
韩秦墨也没有反驳,那男人立马端了一杯酒有些热络的看向我,道,“真是我眼拙,竟然不知道景小姐来这里了,来来来,我敬您一杯,您请便。”
他手中酒杯里的酒一干二净,我弄了半天,才知道他就是韩秦墨说的警察局局长,向来都清楚,官商勾结,却没想到勾结的这样深。
席间上一派莺莺燕燕全部散尽,韩秦墨才和江局长谈到裴誉那个案子上。
韩秦墨只是轻轻那么一提,他便自动解说道,“要是晓得韩总与裴誉交好,我自然就不会动那人,只是我这朋友虽然一向爱玩,人也是糊涂了些,可从来没碰过这样一等被人打伤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好闹大,他只是要我帮他别让当事人将此事宣传出去,您也知道,当官的,最怕的便是风流韵事,与贪污受贿之名,要是此事宣传出去,他这官也就做到顶头了,他老婆这几天还在和他闹,但终究是为了他前途忍住了,您也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我也不多说,要我放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江某只在这里向我朋友求个情,待到那人出狱,只求韩总与那人说上一说,别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们私下解决便好。”
韩秦墨静静听着,手中酒杯微晃,我听着没说话,听这人的意思是想要将事情给私了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们抓裴誉是怕裴誉将此事大肆宣扬,所以才私下里将人扣了下去。
韩秦墨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离手,反而是握住我手,拇指在我手背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眼眸里是笑意,看得出最近他心情挺好。
“夫人怎么看?”
他喊夫人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心尖颤上两颤,不知道是给恶心的还是怎么的,只能低眉伸出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暗示他别闹了。
他却半点异样都没有,只是看向我。
那江局长也是眉头紧蹙,“也希望景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办呐。”
我在心里思量了下,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能是对方均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虽然不保证裴誉会不会善罢甘休,但先将他人弄出来才是正事,我点点头,对韩秦墨说,“可以,我保证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宣扬出去,只是在这件事情私了之前,我希望您那位朋友向受害人道个歉,毕竟他为了图一时之快,却让受害人差点自杀。”
江局长皱眉,沉吟道,“这”
韩秦墨,轻笑,“江局长这是为难?”
江局长立马摇头,道,“哪里,哪里,这些年也多亏韩总的厚待,我的位置才坐的这样稳,既然是韩总和景小姐的要求,我自然竭尽全力办到。”
韩秦墨这才端起酒杯,对着江局长敬酒,道,“多谢了,算是这人情我欠下了。”
“韩总说谢这一字,倒让我有些惶恐,只是来年三年一次的选举之事,要多望韩总如往期一样多多举荐了。”
韩秦墨笑着应承了,一顿饭,便敲定了,之后饭局散了之后,那江局长为了表现热烈之意,多喝了几杯酒,微带着醉意散了这场席。
看上去倒是不胜酒力,步伐间倒是颇有章法,只是不知道是真醉还假醉。
他走后不久,先前席间的一个姑娘也悄悄跟随他入了一处隐秘的拐角。
我嘴角勾着笑意,这就是男人的嘴脸。
将韩秦墨搭在我腰间的手一甩,冷哼了一声,便往前走,再也不看他。
韩秦墨站在身后,倒是风轻云淡的笑了两声,郑敏站在一旁无奈看了韩秦墨一眼,耸了耸肩,走了出去将车开了过来。
我坐上车,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心憋的慌。
韩秦墨坐在我隔壁,很淡定的没有之前那股谈笑风生的模样,反而是懒懒靠在皮椅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他不和我说话,我自然不和他说话,直到郑敏将车开到一处江边,她看了看天气,道,“今天夜晚火气有点大,我先去外边吹吹风,散下这满身的醋味,你们随便。”
说完,便将车门一关,只听滴的一声,我伸出手要去推门,却发现车门锁了,伸出手要跑到驾驶位上去按车窗的开锁键,被韩秦墨直接扯了回来。
他将我束缚死死的,眉间是阴雨连绵,“闹什么。”
我推着他胸膛,?尖全是那女人的脂粉气,觉得有些恶心,“我没和你闹。”
他任由我推搡着,却只是皱眉,“那你现在是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只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罢了。”
他脸色一寒,眉间浓眉紧皱,“怎么,开始打算和我撇清关系了,裴誉现在有救了,又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我倔强的说,“那你还想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今天你帮我,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只是希望以后,你的路,是你路,我的路是我的路,我们两人风道扬镳清楚些,对谁都好。”
他冷笑了一声,声音仿佛要刺透耳膜,我也不清楚今天自己情绪是怎么了,总觉得不受自己控制了。
从来没有哪一天这样讨厌过韩秦墨,所以说出来的话,比平时也尖锐了许多。
“风道扬镳你不觉得有点早吗?只要裴誉一天没有从监狱出来,他一样出不来,裴含,你算盘是不是算错了。”
“你在威胁我!”
他挑眉,“你要这样认为我也不否认。” 薄情犹未悔:。妙
我说,“韩秦墨,你无耻!你明明就答应我了!”
韩秦墨脸上虽然是冷意,他揽在我腰间的手却是无比的温柔,他的脸在我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没有立即离开,反而贴在哪里,声音有些含糊,却又那么清晰,道,“事情还没有成为板上钉钉的时候,我任何时候都有权利反悔,你货都给我了,我一点也不急着给你提现。”
我气的在他嘴巴上狠狠一咬,他却反而将我压在车门上,背部抵着车门的凹槽处,口腔里是血腥味弥漫。
他一边毫不退缩的吻着我,一边笑的邪气说,“怎么办,似乎很喜欢你这具身体,离不开了,有时候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毁掉,因为太在意,所以才惶恐。”
我想要甩开他,却发现半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才很无力道,“把你外套脱了,我不喜欢那种味道。”
他吻我唇的脸一愣,像是忽然间明白什么,忽然爽朗的笑了出来。
第二更完毕~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缓缓矣 (二十二)()
那天去接裴誉,正好是阴雨连绵,前段时间大雪经久不歇往下落,如今渐渐风收了。雪灭了,只余几滴雨在告别冬天。
我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窗外那人身影,韩秦墨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侧脸看向我,“不下去吗?”
我摇摇头,“不了,就这样挺好。”
他嗤笑了一声,笑声回荡在车内。听起来,莫名不舒服,“你不必克制自己,先去见,难道我还不让吗?”
我干脆转过头,没有看车窗外,只是对着前面司机,道,“走吧。”
韩秦墨不会知道,我已经没有脸面见裴誉,现在坐在车内才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差一点,或是差一步,而是整个一亿光年都弥补不了的大洞。
这样的自己,我又凭什么去见他,说好不想不念不见,便克制自己不看,不听,不问。
韩秦墨也没再多说话,目光目视前方,车子开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正好和裴誉擦身而过。
那一张几乎刻在心上的脸,毫无预兆闯入眼帘,那一眼,让我怀疑是不是他,一段时间不见,他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韩秦墨将我送到景家便离开,我进入进家的时候。大厅里面安静的只听见我一个的脚步声,奇怪的是,所有人像是约好似坐在客厅,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商量。
我停下脚步,正好看向景林低头沉思地脸,我脚步一滞,正好看见保姆从厨房端了一杯茶水走了过来,对景林身旁坐着地一名和陈青禾差不多年龄的女人说了一句,“夫人请用茶。”
那女人眉目很温婉,打扮方面很时尚,和陈青禾中规中矩穿着相比,她更加逐像于国际化,身上披了一件皮草,头发是大波浪形状,虽然打扮时尚,眉目却说不出般温婉如水。
我有些疑惑看向她。她接过保姆手中递过来地茶杯,正好侧脸也看向我,目光带着探寻和若有所思。
陈青禾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冷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