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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不冷了。”
我说,“我把你衬衫弄脏了,没关系吧。”
他说,“没关系。”共余页号。
我心安理得靠在他身上,他白色的衬衫上面全部都是我脸上擦的血痕,有些触目惊心,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身上的血,大概是今天真的太累了,又加上脸上流了很多血,我有些昏昏欲睡在他怀中,他胸膛很大,包容下我绰绰有余,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每次我受伤有困难的时候,来的不是裴誉,而是韩秦墨。
我轻轻呢喃一句,“韩秦墨,要是我爱的不是裴誉,而是你,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这样受罪了。”
他没说,车子开的很快速,我睡了过去,迷糊之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答我这神经质的话,我想,他一定不会回答,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有景甜这样漂亮的未婚妻,怎么可能看的上我,真是痴人说梦话。 一嫁大叔桃花开 ht tp:。c/rajbypt
昏昏沉沉睡过去后,醒来的时候是夜晚凌晨两点,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梳打水的味道,加湿器早噜噜作响,安静的可怕。
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加湿器的声音,安静的诡异。
我对着黑暗里轻轻喊了一句,“韩秦墨。”
刚喊了一句,感觉床有些轻轻塌陷,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怪物,全身上下颤抖的厉害,房间只听见我声音回荡,黑漆漆的,我又慌乱喊了一句,“韩秦墨。”
一双手按住我手,声音惺忪传来,“在这里。”
眼前一亮,漆黑变为明亮,一张睡眼惺忪却说不出慵懒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垂在额前细碎的短发有些凌乱。
迟更了……大家说怎么办,好残忍。5555555555555555555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缓缓矣 (四)()
左脸还有压痕,我开口说话,却发现左脸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韩秦墨将我手给拉下来。仔细观察了两下,“包扎了,别碰。”
我声音明显有些?音,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只是看向坐在床边的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有些无奈看向我另一只紧握住他手,“你连睡觉都不肯放开我,让我怎么走。”
我像是被谁踩着尾巴的猫。立马将紧握住他手的手立马抽离开来,“我睡了多久。”
韩秦墨站了起来,他伸展了一下自己身躯,大概是蜷缩太久了,让他感觉有些累,他走动了几下,停在沙发面前拿起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换洗衣服,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染着血的衣服,道,“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我点点头,安静的房间此时只有他不时的脚步声。浴室门关后,我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的不像话,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房。
我四处找着镜子,却发现除了一张大床和沙发,还有电视机外,没有看到镜子之类的东西。共余有血。
韩秦墨换完衣服出来,看见我下床了,他神色安静的看向我,道,“浴室有。”
我有点犹豫转过身看向他。“伤痕有没有很大?我是不是毁容了。”
韩秦墨将手中脏掉的衣服随手扔在身旁的垃圾桶,走到沙发旁倒了下去,有些不耐烦,道,“你就算毁了,也不见有多丑,躺上床睡觉,很晚了。”
我立马跑到浴室去看自己的脸。却发现左脸包扎了一块白纱,脸上也肿的不成样子,嘴角还有没洗干净的血痕,要多丑就有多丑,我尖叫一声。
从浴室跑了出来,停在沙发上睡着的韩秦墨面前,我鬼叫道,“韩秦墨,我真毁容了!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嫁不出去了,嫁不出怎么办,那样会被别人笑死啊,医生处理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处理?有没有告诉我可能会留伤疤?是不是伤口很大?喂?韩秦墨!你别睡觉啊!告诉我啊!”
我一直喋喋不休的吵闹着,睡在沙发上的韩秦墨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明显是困的不行了,转身走到床上很心安理得的躺了下来,声音模糊道。“医生说大概会有点疤痕吧。”
我更加急了,跟着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将韩秦墨拉起来,“有点疤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和你说几厘米,这里有没有去疤痕的药卖?你快起来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啊。”
可无论我怎么拖,他睡在我床上半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只是闭着眼睛,眼底下面是乌青,似乎很累的样子。
可现在我根本就睡不下,只要想到自己现在才美好年纪,难道就要因为脸上背负着一条丑陋的伤疤而嫁不出去吗?
韩秦墨干脆将羽绒被盖在头上,将我声音隔开,大概是太困了,始终没有想要理我的心情。
我简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伸手就要去揭他被子,手臂才刚触碰到羽绒被一角,手就被韩秦墨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手给握住,一股力道将我一扯,人已经躺在床上了,韩秦墨压住我两只手困在他手臂间,声音里慵懒无限,“安静点,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被他扯的就睡在他旁边,两人离的很近,能清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直挺的?梁,特别是那双薄唇,唇线分明。
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只能憋红着脸,憋出五个字,“这是我的床。”
他闭着眼睛,没有看我,去开口顺势而问,道,“所以呢。”
我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所以,你睡错地方了。”
他说,“哦。”
我以为他还有话要说,谁知只是一句哦就结束了,我等了大概十分钟,又问,“韩秦墨,你是不是该起身换个地方睡。”
这次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呼吸绵长,侧脸安静,看上去似乎沉睡了过去。
我观察着他的睡相,发现他连睡觉都是不动声息的,也不磨牙说梦话,甚至睡觉连动都不动一下。
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右手好不容从他手臂束缚间抬出来,却停在他有些苍白的唇上,发现指尖触感软软的,只是不知道吻上去会不会有这么软。
刚想离开,手不听使唤又落在他眉目间,眉心微皱,连睡觉都是习惯性皱眉,说明这样的人心事重。
我有些入迷的看着他这张脸,觉得果然是美男,360度毫无死角的那种,他五官长的很精致,说不出的好看,肤色比较偏白,一看便是从小娇生惯养,不然皮肤比女人还好这是为什么?
双手描绘着他脸的轮廓,觉得自己花痴了,吃完豆腐赶紧老老实实收回手,刚想将另一只手也从他手间收了回来。
谁知,本来睡的挺安静的韩秦墨忽然间睁开了他那双黑曜石的双眸,闪烁的如天上最明亮的启明星,看一眼,稍微不注意点,仿佛就要被他吸进去一般。
他面部严肃,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睡意,很明显他刚才并没有睡着,也就是说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吃了他豆腐的事情他都知道。
我脸涨的通红,一时忘记挣扎起来,反而是愣愣和他对视着,他也同样看着我,我们两人瞳孔里都各自印着对方。
我从他墨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一脸惊愕的表情,呆呆的,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有点丑。
韩秦墨不动声色看了我许久,我们两人挨的很近,只要我稍微移动一下,便能够碰触到他的唇。
他说,“你是在诱惑我?”
我楞了两下,觉得他这诱惑两字有点言而不实,想要纠正下,他又道,“可以允许你吻我一下。”
我,“?”
他说,“你想要亲我哪里。”
我继续,“?”
他继续一本正经,道,“脸吧,你没刷牙,我有点嫌弃。”
他一句话将这满室暧昧的气氛转换成了我无边的愤怒,我冲上去就想要去掐他,我说,“你才没刷牙!你全家都没刷牙!你太自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亲你了!你这样自恋!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终于笑了两下,将动乱不安的我给压在身下,我忽然明白老子又被这混蛋给耍了。
面对愤怒的我,他反而是风轻云淡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轻笑道,“其实你想要亲我,没刷牙,我也不嫌弃。”
我觉得关于这个刷没刷牙这个话题有点儿尴尬,“韩秦墨,你不要脸!明明是你想要亲我!你就承认吧!”
他挑眉,一边压着想要起来的我,一边将手撑在我脸旁边的枕头上,别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污蔑我想要偷亲他,那我就不要脸反污蔑了回去,看谁更无奈。
反正我是一姑娘,无赖点别人说的好听是女汉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不要脸,可韩秦墨身为男人又不同了,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说的好听那叫调戏,说的不好听点,那叫臭不要脸。
他笑着看向我这炸毛的模样,眼角往上挑,一副纨绔轻佻的模样,道,“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想要亲你呢。”
我说,“你这变态狂,你对我色心未泯,你最好是放开我,小心我报警。”
他忽然低下头吻在我唇角,我瞬间挣扎的动作如被雷给劈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他反而眉心紧蹙,说着亲后感言,沉思的回味,道,“挺好的只是我怎么感觉有股药味。”
我气的抬起脑袋就去撞他头,没想到韩秦墨竟然伸出手将我脸给压了下去,淡淡道,“好了,不闹了,这是给你小小的警告,和男人睡觉的时候如果不老实,下次可就不是亲嘴角那么简单了。”
他一句轻描淡写,然后整个将我放开,心安理得躺在了床上,再也没有理我。
我躺在一旁愣在哪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坐了大概十分钟,试探性喊了一声韩秦墨,显然他这次他是真睡着了,连我在他脸上画了一只王八他都没发觉。
我看了一下他脸上我的伟大节奏,觉得此画做的甚好,有幸入国家画展行业。
心安理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很心甘情愿爬上沙发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是被郑敏一声爆笑给惊醒的,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看了周围。
韩秦墨满脸阴郁站在我面前,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迷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捧腹大笑很给面子的郑敏,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抬头去看韩秦墨。
却发现韩秦墨脸上白白净净的,昨晚那只王八不知道哪里去了。 …~^^无弹窗?@++
我左右看了一下,想要寻找郑敏的笑点是因为什么。
谁知她指着我脸,道,“景小姐,现在医院也搞艺术研究了。”
我不懂看向她?她从手提包内拿出一面镜子给我,在一旁指点,道,“纱布上的王八画的挺有感的。”
我看着镜子里伤口的纱布上的乌龟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秦墨脸上的王八跑我脸上去了。
韩秦墨坐在一旁吃早餐,一边喝咖啡,一边闲闲的翻着手中报纸,对我补一枪,道,“哦,忘了告诉你,纱布五天换一次。”
简直是晴天霹雳。
好吧,兑现承诺,后天加更,明天木有时间!后天准时加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可缓缓矣 (五)()
第二天的时候,我问韩秦墨,陈榆是住在哪一件医院。
他当时正躺在沙发上很惬意的看书,难得一见的冬日阳光从窗外洒在他半边脸上。让他连乌黑碎发都是金黄的,贴在微黄纸张的指尖,仿佛笼了一层灯光,透明可见。
他身体舒适调整了一下位置,没有看我,目光一直注视在书上,道,“陈榆是谁。”
我躺在病床上,此时脸上裹伤口纱布上赤裸裸一只画的扭曲不堪不知道是乌龟还是芝麻饼的图案。跟随了我三天之久,我求医生放我一条生路,把这东西个换了吧,无论是用自己的名头去吓他,还是走后门,医生坚持自己的职业操守,他说,伤口不易频繁碰触,必须要五天的时间去康复,才可更换纱布。
我记得我用特别愤恨的眼神瞪了韩秦墨一眼,他笑的很轻快,对很有职业操守的医生。道,“别理她,不过脸上每天带着一只乌龟,也挺”
他停顿了吓,侧脸看了我一脸铁青的脸色,浅笑一声,停了之后的话。
反而是那医生看了我一眼,谦和一笑,“也是,不过还挺不错的,虽然医术界向来都是很严肃的代表。可偶尔加点艺术构造,我觉得,适当会让绝望的人放宽心体。”
我现在就是特别的绝望,这让我认清楚一个事实,你们千万别和韩秦墨斗,这丫简直是个伏地魔,我算是知趣了。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终于也忍不住了,有些事情刻意去忘。只会让自己时时刻刻想起,就像心尖上的暮雪,落上一些,却要用很长的时间去融解,还要忍受被冰冻的阵痛感,时不时的,长此已久,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绝望原来已经是这样深了。
我对着沙发上的韩秦墨,说,“陈榆就是裴誉的女朋友,上次邀请你去参加她们节目的主持人。”
他淡淡,“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说,“韩秦墨。”
他,“嗯。”了一声。
我说。“帮我个忙。”
他将手中书翻了一夜,横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平静的看向我,“说。”
“帮我找一下陈榆住在哪里,我想要去看看他。”
他许久都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被他长此已久的目光直视,看的有些想要闪躲,在我被他看的无处遁形之时,他才将手中的书合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衣服上有着躺下的折痕。
“好。”
之后就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看他刚才躺过的沙发,摸着心口,有种被人挖了一个大坑的感觉。
之后韩秦墨回来告诉我,陈榆就住在我们这一家医院,我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一上午,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去看一下陈榆,毕竟她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应该心灵上有很大的损伤吧。
任何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心里都无法淡定的在面对从前。
最后终于下床去看陈榆,当时只有一个特护跟在我身后,是韩秦墨吩咐的,他说,怕我死在那地方。
他嘴巴够毒的,可确实是一个事实,一个人面对那样的场景,我觉得自己真的会尸骨无存。
可走到那里的时候,站在病房门口却发现,也并没有那么的艰难,我依旧笑的若无其事走了进去。
裴誉没在,陈榆躺在病床上侧卧着,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我轻轻敲了一下门,吩咐特护先离开,那特护大概是授了韩秦墨的意,有些为难的看向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道,“我会和他解释的。”
那特护才点点头将病房门给带关,轻轻走了过去来到病床边,刚想伸出手去触碰陈榆后背,她仿佛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快速坐了起来,一脸惊恐表情用棉被将自己紧紧裹住缩在角落,看到是我后,她才有些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眼睛下面一个巨大黑眼圈,看上去很憔悴的模样。
三天的时间她还没从那恐惧中修复回来,想起以前的她,知性优越,只会让女人站在她面前自卑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她最近打击也是接二连三,小旗的死,陪着公司的客户吃饭,却差点被人强暴,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状况的自己,应该奔溃的会比她彻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同情她。
我站定在她面前,面对她的恐慌轻轻的说了一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