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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报答你,也无法回报你,只是一句谢谢。”
我说的半点也不含糊,我希望他懂我话里的意思。
韩秦墨声音也没有之前的定力,音量稍微大了一个调,他说,“等我回国再说,你现在去裴誉那里,不出一时,景家立马就找到你。”
我皱眉。我说,“我坚决不会回景家,就算他们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妥协。”
说完我就要挂断电话,韩秦墨又说,“你确定你要去裴誉那里?他有女朋友,你觉得你们还回得去当初。”
韩秦墨赤裸裸的说了出来,他没任何顾忌,本来这话题便是我心上疤痕,他专往我疤痕深处刺进,没有任何迟疑,又那样天经地义。
我嘲讽笑了两声,我说,“韩秦墨,你不用再一遍一遍提醒我,我比谁都明白,就这样,我先挂了,你睡吧。”
我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伸手就将递给脸色莫名的郑敏,她询问我,“韩总答应了?”
我点点头,我说,“对不起,给你工作添麻烦了,但是我今天必须走。”
郑敏说,“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既然韩总答应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在对你进行挽留,只是景小姐,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得到韩总这样重视的。”
我笑了笑,无法想通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将韩秦墨奉为天神,我从一开始就没把韩秦墨往心内高处捧,所以他在我眼里就跟裴誉一样平凡,甚至比裴誉更平凡。
因为裴誉是我心内从小的信仰,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所有。
就像郑敏和陈榆看向韩秦墨之时的崇拜与目标,因为把他位置放的太高,所以显得我们渺小,需要仰视着他们。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生心里都会有这样一个人,在别人眼里无甚特别,可在自己眼里,却是无比特别,甚至高于一切。
至少裴誉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向郑敏,我说,“我不在乎,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
说完,我便起身,裴誉的电话很合适宜的插播进来,我接起后,他问我在小区哪个地方。
我说让他在大堂等我,因为这里是高级公寓,每一栋楼下面,都有专门的大堂经理与管理员,外来人员是不准私自放入,甚至还要做登记。
我下去后,裴誉当时正坐在大堂的休息处,靠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一本财经杂志,他从来不看这些的,一般他都是喜欢看些建筑系列的,因为关于金融他不是很感兴趣,不像韩秦墨那种人,一开口便是市场走势,与股票起伏。
相比于韩秦墨,我更喜欢裴誉比较简单,因为他可以为自己的兴趣而活,而商人却是为了目标,甚至为了自己的目标,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这叫物尽其用。
我望着安静坐在那里翻着杂志的裴誉,高兴喊了一句,“哥!”
然后他在我一分不差的想象中抬起头,面目温柔,没有半分的不耐,仿佛冬日里温暖的炉火,不灼热。
我恍惚觉得,我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多久了?久的我都不记得了。
裴誉看向我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等我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他揉了揉我头发道,“走吧,我们回家。”
一句话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有什么朋友会住在这样烧钱的地段。
他不问,我便不说,这向来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只是他那句我们回家,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回想起那次雨天,韩秦墨也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来带你回家,一句话,道尽了我最渴望的,也是我最无法得到的。
我很感谢每个和我说过这样话的人,虽然他们没能够给我一个家,却为我营造了我想要假象,至少能够欺骗自己一瞬间,这样便已经足够。
我牵住裴誉宽大的双手,侧脸看向他,我说,“裴誉,谢谢你。”
裴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我,他自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说谢谢,我要谢谢他给我的宠爱与温暖。
我说,“谢谢你带我回家。”
裴誉说,“本来就是你家,傻丫头。”
我对他吐着舌头笑了笑,他笑的温暖,明亮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的形状。
离开的时候,裴誉并没有带我回裴妈妈哪里,他大概也是还无法确定我能不能就此离开景家,因为不想让裴妈妈白高兴一场,于是我便在裴誉那里住下了。
他自己在外面也有房子,是大学那几年他自己打零工赚的,又加上也工作了好几年,裴妈妈还在庆幸,养了一个听话又孝顺的好儿子,因为至少她不用像别的父母一样为了帮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买房子整备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就为了完成这两件事情。
裴誉媳妇儿不用裴妈妈担心,房子自己也有了,所以,在我们那边,很受邻居家的称赞,很多街坊都争先恐吓联系媒人像裴誉介绍自己的女儿呢。
可我在那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连个追我的人都没有,更别说说媒,这简直是歧视女人的社会,我和裴誉就是换位的人生,本该是我享受的礼遇,全部都被他占据了,情人节的时候,他总是收到各种的巧克力糖果,明明他不爱吃,但是女孩子却喜欢送,明明我喜欢吃,却偏偏没人送。
时常女孩子送给裴誉的爱心小礼物,都被我吃到肚子里泄愤,好安抚我作为女人没有魅力的悲哀,好歹我也是一个四好青年,没有不良嗜好,只是性子孤僻了点,这些没眼光的,让我无人问津这么久,真是他爷爷的天道不公,他奶奶的时运不济。
也只能感叹一句,生不逢时,就是我这种例子,家里有个比自己更受人欢迎的哥哥,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
我回到裴誉的住处,有些担心的问裴誉,问他有没有和陈榆商量过我搬来这里住。
裴誉当时正在厨房为我做饭,他厨艺非常棒,算的上是我半个妈了,因为裴妈妈工作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我们,所以每次都是裴誉煮饭给我吃,而我懒,家里人又都放纵着我,久而久之,我觉得裴誉煮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吃他做的饭,连味道都是幸福的,家庭煮夫。
会下厨的男人,智商一般都不低,所以裴誉才是大boss。
他故作调皮向我眨眼,语气很轻松的说,“我没和她说,这件事还用商量吗?你是我妹妹,如果连这些小事情都还要和她商量,那你哥哥我还娶她干嘛?”
我对他竖了一个拇指,赞叹道,“霸气!” 本书醉快更新妙>;比
他大笑了两声,便转身在厨房去照看汤了,我坐在客厅无聊的乱按着电视屏幕,时不时看向厨房暖黄灯光下忙碌不已的裴誉,忽然在心里想到。
如果就这样,真好。
好像一对平凡的夫妻,虽然平凡,可连一盏暖黄的灯光,都在照耀出温暖,这是冷冰冰的景家别墅吊顶上,几十万的水晶灯都不能比拟的。
我一边在心里幻想着我和裴誉以后的生活,一边看向裴誉忙碌的身影,忽然痴痴的笑了出来。
大概是昨天夜晚没有睡好,折腾了一夜,又加上屋内暖气开的正好,竟然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共叼庄技。
裴誉叫醒我的时候,我伸出手和他撒娇,我说,“要你抱。”
裴誉很无奈,他笑了几句,便像小时候一样抱住我,我双腿缠在他腰上,两只手圈住他脖子,脸埋在他胸口处不想动弹,就像一只无尾熊。
第七十一章 陌上花开(一)()
我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他将我抱在怀中,我听见他胸膛处发出笑声,震的我耳膜都是疼的。一直蔓延到心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这样的笑声,这样的坏境,若是让我舍弃,我舍不得,可我又贪恋不得。
终究只能在心内叹气,裴誉说,“这样的习惯总是不改。”
我在他胸前蹭了两下。我说,“改什么改,我要坚持到老。”
裴誉将我抱到餐桌旁将我放在了椅子上,我圈住他脖子依旧不肯松手,我们两人的脸离的很近,我都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睫毛根部。
我嘴角挑起笑意,跟个女流氓似的,我半是玩笑口吻说,“裴誉,你敢让大爷我亲上一口吗?”
裴誉定定看了我一眼,眼底的情绪有些变动,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转瞬他伸出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叫你胡说,越大越不像话。”
我隐藏好心底情绪,嘿嘿笑出声,然后将裴誉松开,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看到一桌子的菜,香气溢满屋内,说不出的美味。
我看了一眼,忽然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便开始开吃。
裴誉始终眼底都含着浅浅的笑意。我不敢在看他,仿佛自己是从饿牢里放出来一样,只是低下头,自顾自使劲吃。
吃完后,又觉得自己肚里其实什么东西也没有,没有任何存在感。
裴誉只是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的很起劲,时不时为我夹上一些我爱吃的菜。他自己反而吃的很少。
这一场晚饭吃的异常缓慢与温馨,之后我一直吃到自己再也吃不下,肚子撑的像个皮球要破掉一般,才肯罢手。
我抢着要去洗碗,毕竟这种事情,也是要分工合作,不能一味的享受别人给予你的劳动成果,裴誉也不拒绝,只是在一旁帮着我打下手。
我在厨房洗碗,他就切水果,时不时在一旁往我嘴巴边塞上一颗圣女果或是切好的苹果什么的。
心里暖的要冒泡了,之后我听裴誉形容那一天我的吃相,他当时眼底浮动浅浅荧光,往常一样的笑意,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的模样,他说。那一天的我,简直像是在监狱里蹲了一辈子,放出来后,恨不得一口便将桌上所有能吃的食物全部消灭,模样凶猛的让人心疼。
我当时听了他这样的形容,终究只是哈哈一笑带过,那时候的我们似乎都已时过境迁,只是他说话的语气,他的表情,依旧让我触动的,仿佛心里所有东西,全部被小偷洗劫一空那样的荒芜。
但这些都还是后话,大概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还有机会听他这样淡淡心疼的形容。
裴誉将他隔壁一间房间给我收拾好后,便催着电视机前的我去睡觉,我不肯,将他拖了过了来硬要他陪我,当时电视剧放的正是韩剧,很老的一部电视剧,名为天国阶梯。
我看的枯燥无味,反而一向不看电视和韩剧的裴誉竟然看得津津有味,我靠在他肩头,手中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电视机里的韩语时不时在我耳边浮光掠影,但听的不太真切,语气却是撕心裂肺,音调悲凉的让人想哭。
我醒来的时候,正好播放到大结局,我看着电视剧里的权相宇哭的一塌糊涂,然后又转头看向目光依旧一动不动的裴誉,心里忍不住发笑。
这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裴誉看狗血剧会这样认真的,我记得以前,我逼着裴誉陪我去电影,都是尽量往战斗片选,因为怕他枯燥。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真是男人中的奇葩,奇葩中的极品。
我算是见识过了,裴誉一定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比韩秦墨还要怪的男人。
裴誉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阿含,以后我们肯定不会这样。”
我看着他眼底的水光,我恍惚觉得他是不是哭了?但是又感觉不像,这样太感性了,一点也不像裴誉,他怎么会因为一部狗血的韩剧而哭,裴爸爸死的那天他一滴泪都没掉过,怎么会因为一部电视剧而哭。
我当时被他这样严肃的表情,弄得浑身不自在,只是想要驱赶走这样的异样,伸出手紧紧缠住他手臂,我说,“你傻啊,这都是假的,我才没那么倒霉,得什么癌症呢,你是咒我吧。”
他笑了笑,又补充道,“我们绝对不会像这样分离的。”
我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话,我说,“裴誉,以后我的孩子应该叫什么?”
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出这话,我是后知后觉啊,当我说出来的时候,我们两人都是一愣,裴誉比我楞的更加厉害,那表情,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如果说现在有葵花点穴手,估计我们两人就像武林外传里面的郭芙蓉玉白展堂一样,一动不动。
我最先回过神来,大咧咧的笑了一句道,“没事,我就问问,反正我以后都会有孩子,不如早点取好,以后就不用受取名字之苦了。”
裴誉也随之回过神来了,他目光盯着电视机屏幕,我看不清楚他眼底在想什么,他许久才低声道,“现在取,连父亲的姓氏都不知道。”
我私心里的说,“这好说,如果以后我和我老公离婚了,孩子肯定是要和我姓裴的。”
裴誉沉默好久,我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踩到地雷区了,将这极好的气氛给破坏了?
许久裴誉才说了一句,“裴缓缓吧。”
我说,“这么丑?还是女孩子的。”
裴誉转过头看向我道,“陌上花开,可缓缓而归,缓缓二字,我觉得很好。”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生个女儿呢?”
他笑了笑道,“因为我喜欢女儿。”
此时的我们似乎都陷入幻想,和自我定角色中,我们都没发现,这样的话题在我们之间是有多不妥,却乐此不疲。
陌上花开,可缓缓而归。
第二天的时候,我醒来后,已经是在床上了,大概昨晚是裴誉抱我回房的,我们两人在客厅磨蹭到很晚。
醒来后,陈榆打来电话,问我准备去工作了没有,电视台的面试通知早就通过了,我差点就忘了这件事情了,大概是这几天过的太起伏不断了。共低反号。
我立马答到,今天就去上班,陈榆大概不知道我住在了裴誉这里,不然她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异样不科学。
搞得我心里都有些心虚。
我挂完电话后,裴誉正好端着两杯牛奶放在餐桌上,我慌忙的穿好鞋子就冲了出来,裴誉看着我莽撞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我道,“慢点,这样急性子。”
我冲进浴室洗漱,然后坐在餐桌旁,一边吃饭又一边利用双手空余的时间,随便两下扎起头发。
我说,“我今天可能要去上班。”
裴誉问,“电视台?”
我点点头,我说,“对。”
随便吃了几口,看了几下时间,便更加慌忙的胡乱喝一口牛奶,在玄关处换上鞋子就要往外冲,裴誉从我身后叫住了我,将一份早餐放到我手上,叮嘱道,“不吃早饭,等会又胃疼,拿着,有空的时候,吃一点。”
我点点头,转身又要走,裴誉又从身后拽住了我,我刚不耐烦的时候,裴誉带着面包肉松味道的手指便在我?尖轻轻拭擦一下,他笑道,“牙膏印子都还有,稀里糊涂的。”
我脸上一红,对他吐了吐舌头,我说,“走了!”
裴誉点点头,说了一句,“早点回家。”
我冲出去后,在外面拦了一辆车,便往陈榆哪里赶,那司机被我催的快要崩溃了,估计差点没把车当飞碟开了。
我到达em电台时,出来接我的正是那二愣子,他看见我似乎很高兴,我还没来得及下车,他一只手就将我扯了下来,我整个人往前一倾,要不是手紧紧拽住他,估计真的变成一个猪头脸,到新同事面前晃上一个月了。
二愣子开口就说,“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上班啊。”
我一边努力稳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