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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短距离下,攻击遭遇,破坏力可想而知。
尘烟弥漫中,畏天行一口鲜血喷出,却也来到深坑边沿,看到夜末安然无恙,心里刚松口气,神经猛地绷紧。
“少爷,老朽倒想直接杀死那小子,但怕了你的兽核自爆。”
阴冷的声音落下,畏天行再次张口一道风刃,却为时已晚。
轰!
腹部亮起刺目的银光,三道爪痕印了上来,直将畏天行穿肠破肚。
一声惨叫中,畏天行倒飞出去。
“少爷,你还是太嫩了,为防你不顾一切自爆,老朽刚刚不过虚晃一招而已。”
待到尘埃散尽,畏天行瞳孔猛地收缩。
夜末已被长坤叼在口中,鲜血顺着犬牙泊泊流淌,生死未卜。
“老家伙,尔敢,信不信现在我就自爆给你看!”
见到夜末的惨状,畏天行大怒。
“你以为老朽真的尽了全力?”长坤眼睛一眯,阴冷的笑道。
听闻此言,畏天行一愣,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老朽顾忌你的自爆,所以压制战力与你打,就是想迷惑于你,待到你重伤,你也无法做到全盛时期的短时间蓄力自爆,外加上你我相隔如此之近,你想自爆都不可能了。”
言罢,长坤瞬间出现在畏天行身边,体内战力疯狂的涌向畏天行。
长坤说的没错,畏天行由于身受重伤,积蓄起的战力外泄,瞬间自爆是不可能了,但他不想眼睁睁看到夜末死在自己面前,决定拼死一搏。
“老家伙,你是在逼我!”
畏天行疯狂的运转体内战力,不断积蓄自爆的力量。
长坤自不会给他机会,涌向他的战力如同滔滔江河,不遗余力的将他战力压制住,然后彻底禁锢。
战力遭到更加强大的战力压制,畏天行短时间内无法再积蓄力量,甚至无法战斗,轰的一声摔倒在地,变回了人形,目光由愤怒逐渐转为呆滞。
“完了,甚至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他……真的会如此憋屈的死去,会死在那种杂碎的手中?”
听不到畏天行心中所想,就算知晓了,也只会被长坤当成笑话。
解决了拦路石,长坤也变回了人形,却是单手掐着夜末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两只畏兽变回了人形,也宣布了绝世强者的战斗结束。
畏都的各个方向,那些看热闹的,都有些意兴珊阑,毕竟最开始声势挺大,以为会有更加激烈的战斗,却没想到,两方实力虽然挺高,战斗却没进行到最后。
当然,他们所谓的战斗到最后,就是希望看到至少一方的败亡,现在看来,那银色巨犬并不想杀死马身人面的畏兽,两者之间反而是为了什么事情才大打出手。
其中,不乏有认出长坤的,议论声响起。
“你们看,那好像是畏都都主的得力手下,忠犬长坤!”
“奇怪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貌似是畏都都主的义子畏天行,他们两个怎会打了起来?”
“难道长坤或是畏天行背叛了畏都?不太可能吧。”
“我倒是听说,长坤手里那少年是畏天行的师父,是个人类算命师,长坤为了畏天行能迷途知返,不再玩物丧志,才去诛杀那个人类的。”
“你眼瞎吗?那明明是一只恶魔!”
某些绝顶高手眼尖认出,长坤手里掐着的是一只恶魔,周围的高手也才看出端倪,当认定心中所想时,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哈哈,区区一个恶魔,竟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畏都,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死了也活该。”
“卑微的东西,落在长坤手中多半要被活活的折磨死。”
“真是搞不懂,一只充其量也就魔王级的恶魔而已,竟是能收都主义子为徒,而且还要长坤亲自手刃。”
“……”
其实也有一些强者猜到,这可能与昨日那惊天动地的雷鸣有关,但又很快被推翻。
开什么玩笑,一个小小的魔王,又怎可能有着撼动整座畏都的实力?一定是搞错了!
这也成了许多强者心中的共鸣,毕竟,强者是一向不服气弱者的,若是弱者爆发出比强者还要牛气冲天的战斗力,那简直是开玩笑。
再看那一边,山坡早已由之前的战斗,被夷为平地。
此刻的畏天行,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由于想要突破战力压制,受到反噬,口中哇哇的呕着鲜血,目光却一刻不离一旁。
咔嚓一声捏碎了夜末的喉咙,长坤刚想将夜末丢垃圾一般丢在一旁的坑洼中,却惊奇的发现,夜末虽然眼睛紧闭,嘴中也冒着血沫,脉搏却没变,跳动声,依然强健有力,完全不是将死之人该有的。
将夜末提到胸前,双手攥住他脖子,又是咔嚓咔嚓的扭了半天,甚至脖颈已经歪歪扭扭的变成了畸形,长坤却惊奇的发现,夜末仍然没死,心跳还是那么有力。
“难道是不死魔族?”
心中瞬间闪过这个想法,长坤一脸黑线,“刚想尽快解决,回去复命,却出现这么个意外。”
有不死魔族在前,他自然不会想到能瞬间恢复伤势的天材地宝,毕竟那种宝贝到底有没有都是未知数。
“哼,不死魔族所谓的不死也不是绝对的死不了,老朽倒要看看,你的不死之力能坚持多长时间。”
心中发狠,长坤一拳轰碎夜末的心脏。
“讨厌的脉动,老朽让你跳,碎了你的心脏,看你还有没有心跳!”
没等多说几句解气的话,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再次传进长坤耳中,令他气急。
枯树皮般的手掌,紧握拳头,一拳又一拳的轰在夜末左胸,长坤眼中的疯狂之意,越来越盛。
“混蛋,长坤,本少爷一定要杀了你!”
疯狂的吼道,畏天行额头青筋暴起,眸中的杀意大盛。
“少爷,你的战力已被老朽压制住,你以为老朽还会怕你不成,再者说,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弱者终究要被强者欺凌,既然是弱者,无论是你,还是这小子,都要提前做好死亡的准备。”
居高临下的口气,淡淡的说道,长坤喜欢这种执掌别人生命的感觉。
终于,又是一拳下去,夜末生机全无。
长坤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哈哈,恶魔而已,上古会败给天神,如今看到畏兽也如同老鼠遇到猫,恶魔,终究是卑贱的,肮脏的,难以成事的,所谓的雷电恶魔,或是不死魔族,也绝不例外!”
“你醒醒,你醒醒啊!谁都可以死,唯有你,绝对不能!”
同样察觉到夜末生机丧失,畏天行朝向夜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去死。
而听到畏天行的哭喊,长坤似乎格外兴奋,一只手仍没放开夜末,卡住脖子,将那逐渐冰冷的尸体高高举起,示威般的向畏天行扬了扬。
“少爷,你仗着都主义子的身子,骑在老朽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怎么样?想要报复老朽?老朽猜你办不到,老朽也只是在完成都主交代下来的任务,而你呢,违背都主的意愿,想要救下雷电恶魔,你在都主的心中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提到兴奋处,长坤大笑不已。
“哈哈哈……,真是可悲啊,竟是拜一个恶魔为师,还要为这个恶魔的死伤心不已,哈哈哈……”
随着这越发疯狂的笑声,畏天行一颗心陷入死寂,双目无神。
四面看热闹的高手们,也被这笑声扰的心烦,转过身,准备离去。
笑声回荡在天地间,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
直到某一刻。
“老王八蛋,你他妈烦不烦啊,吵了老子睡觉,你那公鸭嗓子也该歇一歇了吧。”
手中的“尸体”突然开口说话,令得长坤心头狠狠一震,笑声戛然而止。
再看畏天行,死寂的心重新燃起。
而远方那群看热闹的,几乎是同时一顿,缓缓的回过身来。
他们听到长坤提到什么不死魔族,但不死魔族也不是无敌的,已然确定必死,就绝无复活的可能,这又是怎么回事?阴魂不散?
即使再厉害的高手,也忍不住心里一哆嗦,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臭小子,你怎么还没死?”
傻傻的问出这个问题,长坤提着夜末的手开始颤抖,但仍没松开,似乎等待着答案。
夜末吊都没吊他,脖子咔嚓一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过去,一双眼睛落在畏天行身上,“小子,你是呆还是傻啊,以为仗着徒儿的名分,老子就能感激你?”
畏天行一愣,继而费力的翻过身,笑了笑,“救你不是图你的感激,是我的职责所在,亦是我心甘情愿。”
“哦,那就好。”夜末抬起手,扣了扣耳朵。
“恶魔,你竟敢无视老朽!”
终于接受了夜末活过来的现实,见这小子直到这时还敢说些无关紧要的风凉话,深感自己的存在感受到挑衅,长坤怒极,扯过夜末吼道:“既然你不想要痛快的死法,那老夫就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给老朽……”
“闭嘴!”
长坤后话还未说完,就被夜末的厉喝打断。
当对视上夜末眸中那两道残忍的竖线,长坤心脏抽搐,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一般。
天啊,这是什么眼神,是恶魔能够拥有的吗?
更让长坤惊骇的事情发生,他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夜末一双猩红的血眸半眯着,抬起手扇了扇周围空气,歪着脑袋望着惊骇欲绝的长坤,厌恶的道:“你他妈有口臭,你不知道?”
察觉到这方所发生的,畏都四面,前来看热闹的高手皆是惊骇莫名,而接下来的情况,好悬令他们心脏脱落。
天上地下,以夜末为中心,近乎化为实质的黑色煞气,填充了整个空间,就连天上的太阳,也瞬间消失不见。
耀目的血光自夜末头顶冲天而起,照亮了黑暗的四周,可这一刻的气氛,要远比黑暗来的恐怖。
那是什么感觉?所有人都在颤栗,一只足以毁天灭地的凶煞,正在苏醒!
第97章 染料()
笼罩整座畏都的黑暗之中,血红色光柱冲天而起,与此同时,犹如浩瀚大海的气势,势如卷席,铺天盖地,朝向四面八方碾压式扩散。
恐惧气氛蔓延开来,各个方向,那群看热闹的高手们,无论是畏兽还是人类,均是傻了眼,他们想不到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个哆哆嗦嗦,想要彼此询问,却是胆颤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仿若暗夜君主降临的黑暗之中,整座畏都寂静无声,伴随着无与伦比的恐惧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长坤万幸,自己终于能动,心中无数个声音告诉她,走为上策。
他不明白为何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只是惊恐的预感到,若不走,必是大难临头。
对战畏天行时,他没尽全力,此刻,为了逃命,却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在旁人看来,绝对是个讽刺。
脱离那冲天的光柱,他祈祷夜末没注意他,银色光芒自周身亮起,乍一出现,就被四周黑暗吞噬,仿佛石沉大海。
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是惊骇莫名,想当初,长坤化身巨犬,冲天银光能照亮整座畏都,如今,面对这无穷的黑暗,竟不能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再看那晃动天地的血光,简直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说是恶魔,可恶魔又何曾达到这种程度?
可事实证明,血光的主人正是恶魔,而且是在一开始就名不经传的少年恶魔。
人都是怕死的,畏兽也不例外,纵使有着九级畏兽的实力,也绝不可能面对必死的局面心里没有一点动摇。
所以,长坤想要活命,庞大的身体在恐惧的笼罩下,飞速淹没在黑暗之中。
“真是条不听话的狗狗呢,老子才刚放开链子,你就舞马长枪。”
莞尔的笑语响在耳边,长坤惊恐的发现,自己无法逃跑,一条血红色的光链,已经箍在了自己脖颈上。
顺着链子望去,另一端正握在那恶魔手里。
恶魔嘴角撇起诡异的弧度,目光平淡,可在那平淡的眼神深处,却有着丝丝戏谑。
“狗就是狗,终究要套上链子,不然的话,放出去咬人,可就不好了。”
抬起手,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望向长坤,夜末眼睛眯了眯,“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恶魔是卑贱的,不能成事的,现在你作何感想?”
还哪有时间做什么感想!长坤都快疯了,尤其是看见夜末眼中那仿佛能吞噬灵魂的两道残忍而血腥的竖线,他爆发出全部战力,想要挣开链子远遁,却发现越是挣扎,箍住脖子的血链就越紧,不但施放不了天赋战技,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小子应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活过来后,实力竟是恐怖如斯!”
不甘的咆哮着,却终究没人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夜末脚踏虚空,晃晃悠悠的来到他身边,抚了抚他颈部柔软的毛发,啧啧的打量着,“不愧是九级畏兽,毛发都这么好,最近天儿挺凉的,正缺一件皮大衣。”
被夜末的魔爪抚摸着,长坤蓦地一惊,随着那种无法匹敌,那种来自心底的颤栗,他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心理,就仿佛这个恶魔,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自己理应顺从,臣于他的命令。
似是感受到长坤的绝望,夜末笑了起来,仅仅是再平淡不过的笑声。
那笑声传遍四面八方,回荡在整座畏都城中,让一切生灵胆寒颤栗。
远处那些看热闹的高手,已经后悔出现在这里,听到这能够钻透人心的笑声,他们不可忍受的捂住耳朵,更是各施所能,尽可能阻挡那诡异的魔音,却没有任何效果,声音已然清晰不已的响彻在他们心底。
恐怕,他们今后对笑声的定义要有所改变,从不知道,笑声会令人如此恐惧。
唯有一个人,或者说一只化形兽,畏天行,眼中满是追忆,嘴中喃喃道:“他回来了?真的是他?”
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听不见,更何况其他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因为,此时的焦点,是宛若魔神下凡的夜末。
接下来的画面,相信会成为所有人心中的阴霾。
长坤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脖颈突兀的扭曲起来,直到皮肤自颈部开始撕裂,仅剩一口气的长坤,眼睁睁的看着,颈部以下的毛发与皮肤在血光的作用下,不断脱离身体,鲜红的血,红的耀眼,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血液还是血光。
最终,一身皮毛被残忍的剥夺,血淋淋的场面令所有人恐慌作呕。
若只是一般的打斗,纵然有死伤,也不会让人产生恶心的感觉,如今的情况,不只是长坤被残忍的剥皮,还有夜末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要刻入人心。
痛苦的挣扎着,最终仅剩下一声悲鸣,纵有一身本领,对上一尊魔神,却没有丝毫反抗余地,长坤带着无限悔恨,终是断了最后一口气。
九级畏兽死后产生的魔瘴之气与灵魂虽磅礴,却没被夜末放在眼中,简简单单的纳入魔胎后,就开始摆弄那仍有血迹的大片毛皮。
“啧啧,虽然狗臭味浓了些,但好歹能做件衣服。”
也不见他是如何动作,鲜红的血液四散纷飞,眨眼间,毛皮上再无一丝一毫的血迹,紧接着血色光芒覆盖在毛皮之上,几个呼吸而已,待到血光撤去,还哪有什么三十几米的毛皮,而是一件纯白色的皮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