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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密室后,此人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张光华弥漫的五彩蒲团。
此宝贝他以前并不知其价值到底有多大,可如今随着他的眼界渐渐开阔。
便是知晓在这楚国修真界境内有助于修炼的蒲团向来极少,偶尔就出现,顶多也是一彩,双彩,那些作用不是很大的修炼蒲团。
诸如他所拥有的五彩蒲团,功效之大怕只有筑基后才能慢慢的展现出来
每一道光彩可都是代表了一个气孔,那些气孔玄妙无比,都可用来吸收周遭的天地灵气,气孔越大,越多,色彩越浓,越多,那便作用就越大,而这种用来分辨蒲团价值高低的方式似乎是从上古年间便流传下来的当代修士就只管照搬照旧的进行理解
小心将五彩蒲团铺在密室间的石床上,王寒深吸口气的坐了上去。
袖袍一甩,一方锦盒便静静漂浮在了王寒的身前。
再是屈指一弹,锦盒一打而开,渐渐露出其内两颗淡蓝色的丹丸。
双目湛湛的盯着那两颗淡蓝色丹药,王寒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双目色彩渐渐露出复杂,意识间不免回想起自己这三年走过的路。
“十里墩前暗少爷,偷梁换柱入天荡,杂役处来遇大虎,对方欺我太弱小,双双修成一层决,只差半分便火拼,入得外门遭抢劫,我心不甘逃后山,巧遇师姐来送丹,我路从此两茫茫”
不知不觉间,大半日时间悄然流逝,王寒回忆的思绪从未停过。
这三年来,他恨过,他爱过,他狂过,他懦过,他惨过,他笑过。三年往事,仿若昨日。在他眼前一一浮现,这又令他不免想起了还未入仙门前,自己生活白府的那十三年时光
又是大半日过去,十八年的事迹渐渐从王寒脑海中过了个遍。
而这十八年并不包括他儿时的那三年!
出生后三年的那份记忆很是模糊,在他脑海中只是记得母亲与父亲的样子,还有那白家欺压他家的那个模糊场面,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可是半点也记不起来还或者那部分的记忆已经被人抹去
等到十八年记忆渐渐清晰后,他眼中的色彩没有了复杂,那抹不屈的坚强于此刻又悄然凝聚,占据他的眼神,渐渐化作他的人生
掌心又是一弹,锦盒内那两粒淡蓝色丹药中的其中一粒便飞到了他的嘴边。
“师尊曾说过,筑基丹药力极强,须得一颗一颗的炼化!”
王寒瞅着嘴边丹药,眼珠内渐渐的露出奇异之芒。
不过那抹奇异没过多久便是化作了寂静,与此同时,王寒嘴边的那颗淡蓝色丹药也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王寒静静陷入闭关筑基的同时,他的洞外来了一个雪袍女子。
对方有着一副极为清冷的面容,浑身气息更犹如深冬寒冰,令人望之,便可不由对此女产生一种不可亵渎之感。
她来的很安静,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也没有打扰王寒的意思。
那一袭雪袍迎风而立,就那么静静的矗立于洞外小半日。
无言,无声。
等到小半日后,那袭雪影已然悄悄离开,走的同样无言,无声!
如今真值深冬季节,天空渐渐飘起了鹅毛大雪。
行走于街道间的楚国凡人冻得直哆嗦,大部分人都整整忙了一天,此时拖着疲惫的身躯却匆匆归家,只为早点能看到家中等候着他们的温婉娘子
夜晚的风雪间,很是寂静,那份寂静中,家家户户又升起了暖火王寒的洞府属于落雁基地,外围有禁止弥漫,风雪飘不进来。
他的洞府四周并未落下会令人感到日子清苦的飞雪
就在今年的头一缕飞雪渐渐落入楚国境内时,魔教与楚天盟的征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一袭青袍的天荡老祖微微立于落雁山的最高峰。
那对历经沧桑的双目静静望着天上飞雪,神色渐渐有了惆怅之意。
不远处山峰的某片飞雪轻轻一滑,一个金袍老者拿着几葫芦暖酒,踏步而来。
“师兄,喝么?”此人似是有意而来,竟连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都给带来了几壶,小酌之意似为明显。
“嗯”天荡老祖像是知道对方要来,于那沉默中轻轻的点了点头。
金袍老者便轻轻一甩手将手中两葫芦暖酒甩向不远处的天荡老祖。
伸手一接,两壶酒便到了天荡老祖的手心。
两人也不多言,就是坐到一边静静的喝了起来。
可没喝几口,天荡老祖那边却是发出了一声长长幽叹,神色间的惆怅越发加重。
金袍老者听闻自己师兄发出长长悠叹,则微微询问一句:“师兄莫非还在为我那弟子的事而耿耿于怀么?”
“何止是耿耿于怀,你那弟子几乎成了我心中的一个结,此结或许将会直接影响到我冲破元婴中期的修为”天荡老祖放下手中酒壶,话语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老目内更是有了寸寸的惋惜之意。
“师兄将那马大虎看的有些太重了吧?依我看,王寒的价值可远在对方之上,甚至于师弟有种感觉,本宗的唯我荡天诀都有可能因此子而重现修真界,师兄这般惆怅,莫非是忘记了师尊临终前的嘱托!”
金袍老者又喝了一口暖酒,定定的道!
“若只是马小子那件事还倒不至于令我对他有所芥蒂罢了,待我破了元婴中期修为,再找他好好的谈谈,若真如你所说,他能够有那份天资驾驭唯我荡天诀,到那时,或许我会将那物还给他也说不定师尊的临终遗言师兄又怎敢忘记”
天荡老祖终将暗叹一声,并未说出整个缘由!
金袍师弟闻言,则是双目一闪,渐渐陷入沉思
第165章 筑基(二)()
风雪停了,春又来了!
大地复苏,草长莺飞,冬眠中的飞禽走兽们也渐渐醒了过来。
春风微微拂过大地,掀起了绿的树,绽开了红的花。
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温和
春光无限好,鹦歌丛中留,飞还又一年,恰升淼烟火。
新的一年,本该有新的气象。
可人们却只能看到春潮景的美,却无法等到人为的美。
本该万物复苏的年代,可那魔教与楚天盟的交锋依然在继续,仿佛没有尽头
楚国大地才刚刚复苏它的自然美,便又给来自远方战场的硝烟无情覆盖,那原本的光亮,又没了
伴随两大势力征战的升级划,这片大地又渐渐陷入了昏暗
昏暗大地间,时常掀起阵阵的血色,就连普通的飞鸟似都不愿从那些染满了血色地方经过
一头有着褐色斑澜的黄雀鸟,眼珠明亮的鸣唱着那副独属于它的格调,放飞着希望的翅膀,微微迎着那清晨的朝阳渐渐飞入处于落雁基地附近的山头间。
纵观全国,除了那些早已闭门封山的宗门之地,唯一没有给战火侵蚀的地方,或许就只有楚中央的落雁山。
此山为灭魔基地,更乃楚天盟修的老巢。
魔教那边纵然有对落雁基地袭击的方案,可那还未施行,所以此地暂时还是安全的。
安全之地,人影最多!
位于落雁西山的青石山迎合春来长满了绿茵,盛开了百花。
在一处足足紧闭了三个月之久的石门前也盛开了几朵小黄花。
花前小溪哗哗流,飞鸟啼叫迎新人。
春景如此之美,可那禁闭的石门却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就连那无限的春意也无法令它撬开一丝缝隙,放任其内长上几颗兰兰小草
一日复一日,渐渐又迎来了夏日。
烈日炎炎下,石门更显坚硬,毫无所动之意!
楚国的百姓们每当到了夏日都会播种人们所能吃的粮食。
这个季节以及下个季节,人们都很忙碌。
正所谓,庸庸碌碌,几许年华?
周而复始,始终如此
江河中的鱼虾草莽渐渐露头,不断的翻起夏日的浪花,增添几许欢乐。
可对于修真界而言,四季的变化仿佛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
他们辟谷,他们避寒,他们避暑。
原本不可能发生的变化全都悄悄的发生在了修真者的身上。
夏日灼热的照在他们脸上,就好像将他们给照出了自然之外
那间紧闭了七个多月的石门依旧在尘封,仿佛没有半点打开迹象。七个月的变化甚至都足以令一个小派灭亡!
楚天盟的总部大殿内,三大元婴老祖带着一干金丹修士正在商讨着从各方传来的战报
名为商讨,可大殿内的气氛却是极为的凝重,二十多人影,任谁都不敢先开口,仿佛是怕说错了话,引起不快!
许久后,还是那个居于首位的天荡老祖有些忍不住的开口:“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若是这么打下去,纵然灭了魔教,我盟也会陷入低谷,若往后赵国来犯,我方还拿什么来保卫楚国?”
此话甚是阴沉,就仿佛一股怒火压在心头,始终不散。
“天荡兄,你也别着急着生气,我看那魔教向来人少,实在也架不住这般的损失,若是再有两场大战,我想他们也就差不多了!”
三仙洞的风萧萧听闻天荡盟主的怒言,则是捏了捏胡须,倒也还算冷静的接了一句。
“大战?你说的倒是轻巧,那魔教自从与我们交战以来,从来都是藏头露尾,哪敢与我们正面交锋,哪次不是他方占了绝对的优势,他们才敢主动冲击,此魔教就好比一头狡猾的泥鳅,滑来滑去,巢穴众多,可真是让我等好一阵的难抓”
天荡老祖听闻风萧萧那似云淡风轻的接话,则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均都陷入了沉默。
“盟主,老夫有一事禀告!”
不多会,有个青面老者踌躇一番的站了出来。
“苍清真人,你若有事就直说,这里可都是楚天盟的核心人物,不必担心”
天荡盟主晃了晃眼皮,示意对方不必拘礼。
“那老夫就不吐不快了,经过这六个月的交锋,老夫渐渐发现你们加以精心布置的战局,好似都给魔教那边得到了确切消息,每次我方往哪边多派人手时,他们就好像提前得知的一样,每次只是损失几个小猫小狗便可化解损兵折将的大伤亡,老夫实在是怀疑你们总盟内部藏有魔教奸细!”
天池试炼之后,诛魔盟可谓是损失惨重,为求自保,终将还是投靠了楚天盟,如今两盟为一家!
那个苍清真人本就属于苍清宗的道中金丹,身份不俗。
即使此人以落魄者的姿态加入了楚天盟,可天荡盟主也是不见外的将对方视作上宾,委以重任!
眼下在楚天盟一帮高层展开的会议间,对方都敢直言不讳的站出来讲话,光从此点便是可见一斑!
伴随苍清真人的不吐不快,殿内众人全都变得大为警惕,你看我,我看你的颇显出了一副忧虑样子。
天荡盟主双眼一眯,没有立即发言!
若是他们之中真有魔教的奸细,那就说明他这个盟主当的实在不怎么称职,那可是要受无穷的谴责。
“啧啧,老夫也是这么觉得,最近我门下有弟子来报,说是他们所到之处,原本就算有魔教的踪迹,可也会于一瞬间全无,我门每次都会扑个空,找不到征战的对象!”
那个遮着半张脸的太元老祖此时也啧啧笑起,大为附和那个苍清真人所说之言。
“听你们这么一说,好似还真的很是奇怪呢,记得咱们联盟与魔教征战半年有余,损失人手也不少,可是大部分损失的都是小派修士,如今绿柳门丶红衣门,巨刀派,真灵宗他们的修士在征战中差不多都已死光,失了道统,咱们这个联盟虽说还是个联盟,可到了如今,此盟内的门派绝超不过十个宗门了。”
又一个绿袍老者晃了晃脑袋,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第166章 筑基(三)()
“哼!在座的各位那可都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联盟结成之前,我们三大元婴可是明察暗访的经过了多方的探查,证明各位身上都没有魔教的影子,再者说了,那魔教与我盟交锋,那结果是必败之象,我方不过是想将损失给降到最低,也好未雨绸缪,谨防赵国来犯,那么又有谁会自讨没趣的担当魔教奸细这个角色?”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诸位有谁会去做?”
天荡盟主见众人纷纷陷入猜疑之中,唯恐因此影响众人间的关系,不免冷哼一声,先将场面给压了下来再说。
“盟主说的不错,此事很有蹊跷,说不定是那魔教有了高人坐镇,无心插柳的给我们造成了一股假象,好让我们人心涣散,逐个击破。”
某个青衫中年细细想了想,忍不住的多提议了一句。
“杨兄这话也有道理,宗某人还听说,那魔教内藏有西域的人!”
青衫中年之后,又出来一个红袍老者。
众人一听两人这话,之前互相猜疑的心思却又变得迟疑起来,现出一副很是乱糟糟的样子。
“好了。各位也别瞎揣测了,老夫回头与太兄丶风兄再把战局重新制定一遍,为了以防万一,等老夫将战令发给各位的时候,你等可要保密,千万不要让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人提前知道己派的战令。”
天荡老祖眼见局势越来越乱,则是眉头大皱,终将不愿于此事在做口舌之争的袖袍一甩,渐渐封了众人的口。
众人神色一凛,倒也全都遵命
从这之后,楚天盟修士的伤亡就渐渐的变少了起来
夏去秋来。
官道两旁时常有行人路过,那纷飞落叶轻轻滑落,掀起几许尘烟。凡间已是金黄一片,人们到了收获季节,片片田野间秋意浓浓。
几片枫树的叶子,不久前还带着那些许的火红,可当它离开大树的那一刻,渐渐布上了几许苍黄。
落地时又被秋风吹起,越加苍黄
那座封闭的石门旁也有一颗茁壮的枫树,可到了晚秋,那大树变得苍凉。
那片片落叶春来发芽,秋来落地,周而复始,就仿佛一个轮回。当那轮回结束时,无情的风雪飘然来临,满天雪花飘舞下渐渐覆盖了所有,带走了这一世的寂寥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一个整年回到了属于它的起点。
那禁闭的石门也随着四季的变化足足尘封了一年之久。
当那漫天雪花随意飘零时,那间封闭的洞门终于有了挪动的迹象。起初就只是一个小小细缝,让人难以得出那石门究竟是动了还是没动。
可随着“轧轧”之音的响起,我等才知道了那石门是真的动了!
“轧轧”那道小小细缝越来越大,渐渐彻底的敞了开来,露出其内一个五官精致,双目如墨的白衣青年。
几片枫叶刚好此时飘落,悄悄落入青年的肩头。
“下雪了么?”
白衣青年缓缓抬起头,那对如墨的眼神内闪过几分温和之意。
那漫天大雪于十丈上空飘然流走,渐渐不再令那青年注意。
他低下头,将肩头落叶纳入掌中,温和眼神内渐渐有了奇异神采。
“落叶生于大树,自由于风中,死于大地,而那中间的过程与我等修士的修道之路具有颇有相似之处,不过落叶没有选择,因为它没有反抗的能力。我辈修士却有一颗逆道之心,与天争命,不是每个修士都是一片落叶,也有修士会如这片落叶一般被人拾起,放入书中,成为标本,留下独属于它的色彩”
青年默默的从怀中拿出一本金色书籍,后又轻轻的将那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