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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她女儿也没有。
来警察局之前,子清在心里安慰自己,赵世凯妻子的死不会和她有关,可是,从警察局出来,听了警察的那一番话之后。
她想也许真是自己害死了她。
如果那天她没去见她,没去问她关于父母的事,她可能现在还是好好的。
后悔,自责和歉疚,如洪水一般涌上来,狠狠地地攫住她的心,就像一根铁链拴在了那,让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现在赵世凯死了,连他的妻子也死了,唯一和父母有关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她要去哪里找新的线索……
想到这些,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就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
手腕忽然一紧,一只大掌贴上来,她惊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
隔着雾气,她一脸受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触到她脸上那晶莹的泪水,秦炜逸微微怔了下,本是无温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更加寒凉起来。
“哭什么!”他哑着嗓音问她,眉心拧得紧紧地,似乎很讨厌她脸上那些泪水。
被他这一质问,不知怎地,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怎么收都收不住。
秦炜逸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女人,眉心蹙得更紧了。
这好像是她回国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哭,他一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她的。
每次看见她哭,都会让他觉得那些眼泪就像是一柄柄利刃,刺在他心上,让他觉得呼吸不畅,胸口那,更是痛得发紧。
“不准哭了!”秦炜逸有些没好气地喝了一句。
被她这一喝,子清的眼泪非但没收住,反而掉得更凶。
她知道,从小到大,他都不喜欢她哭,所以,在他面前,她也从不轻易落泪,不管再痛再难受,她都是忍着。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他,她心里那些压抑多年的难过和脆弱,就像是溃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
见她越哭越汹,秦炜逸的脸色也越发地难看起来。
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秦炜逸不想让自己被当成把戏一样让人观看,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车边走。
要哭,也到车上去哭。
在这大街上,别人还以为是他欺负她了。
“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被他这一拉,子清回神,下意识地就反抗起来。
秦炜逸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韩子清,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子清像是看不到他眼底的风暴和警告一般,只拿另一只手拼命去掰他的手指,“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拿手拼命去锤他,本是愈合的伤口,被她这一拉,再次裂开。
鲜血汩汩地涌下来,滴在秦炜逸的手背上,让他一怔。
垂目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她那只受伤的手,眉心猛地一跳,他一把捉住她那只受伤的手,眼底瞬间积聚大片寒霜。
“这是怎么弄的。”他吼道,声音从未有过的尖利。
子清被他这一声怒吼,震慑到,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反抗的动作,只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不仅仅是她,包括周围经过的路人,都被秦炜逸脸上的戾气吓到。
“这是谁弄的。”见她不说话,秦炜逸又拔高音调质问了一遍。
他瞪着她,瞳仁里燃烧的怒火是那样可怖。
仿佛,只要她说出是谁弄的,他就会把对方置于死地。
看着这个样子的他,子清的眼眶很不争气的又红了,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秦炜逸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时候。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比身体更痛的是心()
那样的秦炜逸,让她忍不住地想要依恋。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和你没关系!”子清哑着嗓音回他,倔犟地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开。
可她哪是秦炜逸的对手,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手一松,直接拦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偿。
子清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低呼一声,两只手本能地攀住他的脖子,抬眼,看着他那绷得紧紧地侧颜,思绪有片刻的晃神。
秦炜逸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动作,俯首,睨了怀里的她一眼,见她乖巧地没有再反抗,紧抿的唇角松动了些,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
直到把她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子清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要下车,秦炜逸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直接摁在她肩膀上,不准她乱动。
“你干什么,让我下车。”子清拿手去推他,可他就像一座大山堵在门口,岿然不动。
她又气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气急了,张嘴就朝他手背上咬过去,下口不轻,手背那立即就浮起了一圈青紫的齿印。
可秦炜逸依然没有松手,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拧紧着眉心,凉凉地瞪着她。
见他纹丝不动,子清也不敢真的下狠力去咬伤他,两人僵持了有十几秒,她像是死心了那般,终于放弃挣扎,颓然地靠在座椅上。
“闹够了……不咬了……”秦炜逸沉声问,牙关咬得紧紧地。
“…………”子清不说话,只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炜逸也不在意她那记充满怨恨的眼神,只从上而下地盯着她,冷冷地开口,“韩子清,以卵击石的事,以后还是少做,你知道我的性子,不然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老实地给我待在这里,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凉凉地甩下警告,不等子清再说什么。
‘砰!’地一声,秦炜逸直接把车门重重地甩上了。
“秦炜逸,你混蛋!”子清拍着车窗玻璃,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
可秦炜逸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只大步穿过人行通道,朝马路对面走去。
子清不知道秦炜逸干什么去了,她要下车,可无论她怎么推门,门都推不开,她这才发现车已经被秦炜逸锁上了,没有钥匙,她根本出不去。
她试图砸开窗户,可环顾一圈,车里没有一个重物,用手,她根本砸不开,她又试着像路边的路人求救。
可她不知道,车窗玻璃都贴着反光膜,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她喊得嗓子都疼了,都没一个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秦炜逸,你就是个大混蛋!”子清愤恨地往车窗玻璃上重重地捶了一拳,又骂了一声。
整个人便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再次跌在座椅上。
她靠在那,大口大口喘息着,眼泪毫无预警地就从眼角涌了下来,莫名地,心底像是尝到了一丝绝望。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是,真有一天,秦炜逸知道点点是他的孩子,他会不会像此刻一般对待自己。
根本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强行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甚至连面都不会再让她见。
会的……
以秦炜逸的性格,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他是一个那么讨厌背叛和算计的人,而恰恰背着他,给他生了孩子的这个人又是她,他一定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
他怎么可能会接受和她有了孩子这件事,他是那么那么地讨厌她,那么那么地不喜欢她……
一旦,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孩子……
子清能感受得到,点点是喜欢秦炜逸的,超乎她想象中的喜欢,如果他知道秦炜逸真的是他的爸爸,到那时,如果要他在她和秦炜逸之间做选择。
他不一定不会选秦炜逸……
想到这些,子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越涌越汹……
不,这样的结果她不能接受,她接受不了,一点都接受不了……
她已经失去父母了,她不能连点点也失去,那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没有他。
以后她不能再让点点和秦炜逸见面,说什么都不能……
………………………
秦炜逸穿过马路,直接走进了对面一家药店。
服务员见他进来,连忙热情地上来迎接,“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消炎水和创可贴。”秦炜逸冷声说。
“好的,请问这两样是需要哪个牌子的?”服务员一边敬业地引导,一边询问。
“都给我拿最好的,速度,我赶时间。”说话的时候,秦炜逸不禁回头,透过店内的落地玻璃窗看了眼马路对面自己的车。
眼神里难掩担忧之色。
服务员见他一脸心急,很快地挑好了东西,结账的时候,秦炜逸接过东西,直接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一百元递过去,“不用找了。”
说罢,便大步出了店门。
收银员还想要叫住他,却透过窗口,看到他不顾车流已经穿到了马路中央。
………………………
秦炜逸拎着刚买的药,快步走到车边。
他开锁,弯身坐进驾驶室,还未开口,就被子清那满脸泪水怔住。
眉心拧了拧,“是不是伤口很痛?”
说着,他抓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触到那还在汩汩地冒着血的手指,眉心瞬间拧成了川字。
伤口很明显比他之前所看到又深了许多,不用想,以她的性子,一定是刚才,把她锁在车里,她为了想逃走,再次拉伤的。
“韩子清,你有没有脑子,这么作践你自己,痛的是谁!”秦炜逸被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固执彻底惹恼,他从上而下地瞪着她,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危险的寒芒。
听到他的声音,子清偏头,怔怔地看着他那铁青的脸色,没有说话。
触到她那通红的眼眶,秦炜逸心口一紧,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积聚在胸口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她的手指还在流血,他咬了咬牙,收回目光,拿了刚买的药水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不浅,流了很多血,隐隐可见那鲜红的血肉,秦炜逸拿着棉签很耐心地给她清理。
“要是疼,就喊出来。”掀目,看了她一眼。
子清靠在那,闭着眼睛,没有开口,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没有反抗,只任他处理。
秦炜逸见她这个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重新专注自己手里的动作。
当药水沾到伤口上时,子清疼得颤了一下,手几乎本能地往后缩,但被秦炜逸握着,也只是抖了一下。
本以为她会喊痛,没想到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只微微拧了拧眉,咬着下唇。
这样的她,让秦炜逸十分意外。
要知道,小时候,她可是最怕痛的,被蚂蚁咬一下都要哭上半天,更别说是打针了,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而现在,这些痛,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远比那些要疼上上百倍,可她竟连哼一声都没有。
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得如此隐忍坚强。
秦炜逸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
………………
秦炜逸的确不知道,这些痛对子清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五年前,被他误会,他对她做的那一切,远比这些痛要痛一千倍不止。
不是身体上的,比身体更痛的是她那颗心,那颗义无反顾爱着他的心。
后来,她独身一人漂洋过海,吃了多少苦,她自己都忘了,也都麻木了。
直到生点点,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都不算!
………题外话………虽然时间有些晚了,还是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全家幸福,么么哒!明日要参加闺蜜的婚礼,要出远门,可能更新会很晚!
第一百六十六章 往事()
秦炜逸动作很快,不一会便把她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
“这伤,是怎么弄的?”他仍是执拗地问着这个问题。
子清睁开眼来,看向他,望着他那紧蹙的眉心,扯了扯唇角,轻笑一声,笑声里不难听出一丝自嘲和苦涩,“大哥,你这么在乎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做什么?我伤了哪里,被谁伤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更应该关心,我为什么会去见赵世凯的妻子,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些话么。”
子清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秦炜逸听着,脸色当下就变了偿。
他盯着她,像是被她的话刺激到,双目渐渐变得猩红,本还浮着一层担忧的眸底,此刻被千年寒冰占据,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更似冰凌一般,冷冽,尖锐。
子清看着这样的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五年前那晚,她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个狂戾,可怖的男人。
心尖,颤动得厉害,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本能地就想拉开车门,逃走。
可动作远远跟不上思维,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
下颌就被一只大掌捏住,脸被挑起来,她看着近在眼前那张森冷的面容,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韩子清,你倒还真有自知之明!”秦炜逸凝着她半响,才哼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声音是冷的,视线也是冷的,就连呵出的气息都像是来自冰窖,寒凉刺骨。
子清攥紧手指,面上努力保持淡定,她大方地对上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扬了扬唇,“你在楼下等了一夜,大清早又跟着到警察局,再把我禁锢在这里,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去找赵世凯的妻子么,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么想知道,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对,如你所听到的那样,我去找她,就是问我父母的情况,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子清的坦白,让秦炜逸有些意外。
她的话,更是让他心中一震。
他在楼下等了一夜是没错,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去赵世凯的妻子也没错,可,他会在楼下守着,更多地是因为,他担心她会被牵连,更怕她会被伤害。
其实,不用任何调查,他都知道,韩子清和这件事不会有关系。
而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无法预知。
只是当他知道,赵世凯妻子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竟是韩子清的时候。
他先是震惊,再到不敢置信,接踵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担忧和后怕。
害怕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他才会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去见赵世凯的妻子。
去的一路上,他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理由,其中一个就是最简单,也是她昨天晚上自己说的,她只是出于好心去看她。
这也是他最希望听到的答案,可他却分明很清楚,这并不是真实的答案。
此刻,当他亲耳听到她说‘我去找她,是问我父母的情况’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心里有大石轰塌,不安,就像是涟漪一般,瞬间越扩越大……
“你为什么去找她问你父母的情况?”秦炜逸压着嗓子问她,一贯冷沉的嗓音里,添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颤抖。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子清也不打算再和他兜圈子,她直接说,“因为我记得她!”
“记得她?”秦炜逸拧了拧眉,一眼不解地看着她。
子清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那掰开,偏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扭头对上秦炜逸那双深谙的瞳仁,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