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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爆本体?”
这一刹那,即使是剑疯仙人的双眸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绝对想象不到这世上修为抵达这种强度的倾世强者,竟然还会有人选择这样的道路。
一名修为至此的强者选择毁灭身体来战斗,那种爆发的战斗力绝对是空前恐怖的,他是以死亡或至少重伤作为代价啊,这个不定的变数是剑疯仙人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即使是瞧见天际这一幕的无数人,也深深地感到诧异,落日帝国的皇帝和站在他身边的两名台上供奉眼中几乎同时升起痛苦的神色,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只有那剑邪老人明白自己为何要选择这么做,在剑修的路途上,他绝对是剑疯仙人的前辈,年龄要超越他百年之多,然而自己以剑邪之名,称雄称霸大陆这么些年,直至成为了落日帝国之内地位最高的太上供奉团的其中一位。
若然今天,他是败在前辈的手上,他或许还会认,然而,被一名这样的后辈如此牵制,是他绝对没法忍受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剑疯还未动用全力,然而,也正正是因为如此,才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剑修者的剑心是尤为重要的,他宁可死,也不能痛失自己的剑心,所以,纵然在这一刻,剑疯老人的眼内也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尊敬,这种尊敬无关对事,只是对人。
这就是剑之一门伟大的前辈,剑气用不绝于大地苍穹之上,这样的前辈给他们这些后辈一个丰碑式灵魂,他们是剑道之上最值得尊敬的人,剑疯兀然地停了下来,向着那具燃烧着的庞大身影深深鞠躬。
“剑疯,你是老夫所见当世之上,不论天赋还是剑心都最卓越的人,今天老夫虽然在此而去,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侮辱了我的剑之魂,堂堂正正地施展出真正的一剑——”
那身体正在不断燃烧与溃散的剑邪老人声音越来越急促地说道,剑疯望着老人不断高涨的其实和越来越暴躁的能量,脸色陡然地变得凝重,向着剑邪老人的方向默然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远方一片如赤练一般的烟岚陡然变成一片暗沉的赤金色,在金光仙霞涌涌的中心海之上,傲然矗立着一柄尖锐而通体赤红色的长剑,那种锋锐的气息硬生生地把远方混混沌沌的天际切成两块。
赤练丹霞——剑疯仙人的身上,赤红色的剑袍瞬间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暗金色的战铠,背后两扇虚幻的红色羽翼横亘在茫茫的天际,天际微冷的气温霎然地升高,越来越高,如同坠入一片熔岩海之上。
那暗金色的战铠兀然毫无气息地变得璀璨而夺目,像绚烂的金色武战神,那一片暗沉的赤金色猛然地汇聚成一个漩涡的形状,蛮空的气息向着那柄赤红色的尖锐长剑上汇聚。
那赤练丹霞剑疯仙人的气息骤然地消失在天空之上,无影无踪地消失了,他依然静静地站着,可是却无人可以捕捉到他究竟在哪儿,这一瞬,他就如天地一般玄妙,高空之上的各大战圈,都不受控制地全部停了下来,眼眸里无不是深深的骇然。
而剑皇以及几名剑修者的目光却是灼热的,那可是堪称当世剑仙的剑疯老人在全力施为,这种场面即使是对于已经到了他们这种修为的强者来说都是一次绝对难得的机缘啊!
这种剑和剑的碰撞,对他们本体剑意的锻造和提升都是有无穷好处的,可知,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的剑意,想要继续向前上升一步,那绝对是比登天还要艰难的,不论是刻苦与天赋都已经用到了尽头,更重要的就是机缘了。
剑疯的准备已经完成,那柄煊赫的赤红色尖锐长剑此刻已经完成沉寂,变得是如此的默默无闻,就连剑疯仙人身上的那件暗金色的战铠此刻也慢慢地回归平静,暗沉凝实的金光像变得沙哑了。
但即便是如此,却没有人傻得去怀疑那一剑的威能,因为在茫茫的天空之上,赤剑蔓延的数千米空中之内,那处俨然而城一片迷幻的真空,即使是浓缩的空间,都被这剑气逼退千里。
而那同样完成了燃烧的剑邪老人也前所未有般凝重地呆望着这一剑,在他的剑之魂内,在这么剑拔弩张的一刹那竟然萌生出要逃跑般的退意,这是他从来未曾想得到的。
燃烧了剑之魂的剑者,无疑已经是用生命来做代价,用死亡这种恐怖的催化剂来彻底夯实剑之心,但是在面前的这一剑面前,他显然看到的已经不仅仅只是死亡那般的简单。
第265章 剑邪陨()
他能清晰地看见六道轮回的至理,这一剑如果自己接不下来,迎接他的决不仅仅是死亡那般简单,很可能还会切碎他这辈子的气运,让他没法再投身下辈子的轮回之路,这种死亡比形神俱灭还要可怕。
就在这一刻,他背后的灰炎神鹰兀然地一声凄厉的长鸣,这尖啸的叫声如同在与这个世界道别一样,更是使那灰炎神鹰的气息节节飞升,那全体的剑羽竟然像一剁剁燃烧着的灰色火焰。
灰炎神鹰的双眸之内,竟然蕴藏着一层暗灰色的血液,有两个婆罗门氏的塔纹浮现在它的双眸之内,它的身体开始化成漫天的焰火光点融入到剑邪老人的胸口之内。
“小炎——”
剑邪悲痛地高声叹息道,随着那灰炎神鹰的融入,老人原本变得虚浮的剑心骤然被稳住,虚幻的光芒淡淡闪烁,剑邪老人的本体消失了,兀然地化成了一柄横亘在天地之间的巨剑。
巨剑的两侧,是一层蒙蒙的灰色火焰光点,而剑身之上,则弥漫着无数苍老的裂痕,一如老者的风蚀残年,但就是这看似苍老萎靡的剑,竟然在巨剑的后方照影出万千的夜华,这一剑必定也是石破天惊的一剑。
剑疯没有再拖沓与犹疑,背后的黄金山甲兀然化成一道金色的流光,凝聚在剑柄之上,赤红色的尖锐长剑毫无气息的举起,长剑徐徐地划下,动作简洁、凝练而自然,绝无一丝的花哨和犹疑。
剑邪老人所化的巨剑化成一片如夜华一样的剑气,两剑在天和地之间碰撞,气息诡异得让人觉得前所未有的冰冷和颤抖,这刹那,灵魂是如此的冷,天地很安静,安静得让每一个人就想如此地死去。
这是剑意,这是两股剑意的倾轧和碰撞而产生的恐怖威能,大地原本如熔岩一样的炽热快速地褪去,天地竟然下起了洁白的如鹅毛细绒一般的雪花,这一幕,如同古老的祭奠礼仪。
围绕着落日帝国皇宫的万里长空之上,天际一块接着一块地崩裂,跌落的陨石在不知何处的大地上不停传来“轰隆隆——轰隆隆——”的碰撞声,帝国皇宫之上的那层血幕瞬间消散,落日帝国的皇帝身体之上散出一蓬蓬的血雾,气息奄奄一息。
数十位牧师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背后,加持着他的生命力,即使是如老剑皇他们这一辈的强者,此刻都已经顾不上所谓的对手,浑身的气息全部聚拢在自己的身上,抵御这令人恐惧的一幕。
天地的绝对宁静持续了足足有接近一刻钟的时间,巨剑已经消失,但天际之上那柄赤红色的尖锐长剑依旧静静地悬浮,纵使在这刻它的气息是如此的萎靡不振,黄金山甲已经脱离了剑柄,浑身是血地匍匐在赤剑的一旁。
但就是如斯安静的一柄剑,在接下来的数百年里,几近成了大陆上所有人的梦魇,多少被这剑气感染的人,一辈子都没法从这一剑的渲染中走出来,死在那一份剑意的折磨之中。
剑皇直接傻眼了,此刻仿佛世间所有人的气息都是疲倦的,但只有他,只有他独特地成了例外,他的气息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疯狂,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引燃他体内的另一种东西似的,很快他便如此席地而坐,直接陷入深修的状态。
赤剑的旁边徐徐地出现一道人影,暗金色的战铠已经消失不见,仍旧是那件赤练纹的剑袍,此刻老者的头发凌乱得可怕,嘴角处还渗着眼红的血丝,他的眼神极度地倦怠。
赤光一闪,他便已经横跨出天际之外,一手提起剑皇,而后重新回到那柄赤红色尖锐长剑的身边,黄金山甲化为一缕金光融入他的体内,赤剑化红,别在他的背后,他这刻就是如此沉默地站着,然而全场,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动。
时间是如此诡异地停滞着,直至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从遥远天际的远方,兀然地张开一只无比巨大的紫色手掌,把悬浮在空中的一大片人影扫走,祭园的一众强者刚想追。
后面一道沉沉的声音便淡淡地说道:“留下三只暗魔——”
那迅速退走的无比巨大的手掌似乎骤然地一顿,然而还是把三道墨绿色的庞大影子弹了出来,天际之上骤然恢复原来的不宁静,战圈似乎从新开始,但是不知道为何,这种碰撞此刻竟然显得是如此的让人感觉释然。
他们宁愿一直持续现在的这一幕,也绝不愿回到方才的那一阵子,那种如被宣判坠入地狱深渊的感觉使每一个人即使仅凭回忆都头皮发麻。
“感念剑邪前辈的一心赤诚,今日赤剑暂且离开,但落日所属务必铭记,如在既定日期之内,有任何的异动,屠城——”剑疯说完,一手按在剑皇的背后,赤练般的红霞闪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祭园的三大战圈却还没有停止,三只恐怖的暗魔此刻本体之上已经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但不知道为何,整个黄日帝国无数的强大战力,却无意敢参与到这种战斗之中。
、、、
原木帝国东南方向的一片清空之上,三道矗立着的苍老身影此刻的眼神才慢慢地从遥远的落日帝国方向拖回他们的本体之上,其中一名气息虚幻的老者淡淡地说道:“小疯那边搞定了——”
“哦?那老家伙竟然不出手?”
“绝不成是怕了吧?”
“你认为会有这样的可能吗?那可是他的亲孙子,而且更重要的还是,他不可能放弃。”居中的那道如星一般深邃的人影静静地说道。
“那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有那一种可能了,哼哼!连血法他都要尝试修炼了,那老鬼看来是真的疯了。”
“好了,谨记他并非是我们最终的敌人,当务之急是决不能让少主的气息有丝毫的暴露,只要少主真正成长起来,那就无所惧了。”
“嗯嗯——”
其余的两名老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凝望着脚下越来越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的眼眸之内都闪烁着坚定而欣慰的色彩,沉睡在脚下此刻正在觉醒的,可是他们无数年来的信奉和等待啊。
到达他们这样的年纪,死亡已经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儿,然而他们都不死去,要等的终于还是被等到了。
就在落日帝国被快速控制的时候,国土盘根在大陆正中央,国力鼎盛的神圣帝国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地镇压住,而对此即使是神圣教廷也不敢有什么强大的反抗。
上一届的大陆学院竞技大赛对神圣教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教廷内部一众强者死伤众多,圣子在治疗期间因抑郁而暴毙,教皇重伤,神圣教廷元气大伤,甚至连他们的信仰之力都收到了质疑,高贵的教廷何时已经虚弱至此?
、、、
太虚古门之内——
两具渺小的人影静静地站在面前这浩瀚无际的太虚封印之内,而对于外面世界发生的一切,他都全然不知,此刻一银一紫两具英伟的身影宛若蝼蚁一样,用有限的目光凝视这个琼吞万物的无尽虚空界面。
这片浩瀚得没法再浩瀚的熊熊天地和两具渺小的人影一样,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天和地是两分的苍虹,一边儿是玄奥而冰冷的银白色,而另外一边儿这是恐怖而深邃的紫血色。
这两种都让人毛骨悚然的能量分庭抗礼,双方俱是分毫不让,唯有在两种能量的交界处,形成了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这种神奇的力量并非是衍生品,而更像是一具真正沉睡而未曾被觉醒的婴灵。
在两种能量分别盘旋的中心之上,又分别悬浮着两样古怪的异物,在银白色能量的漩涡之上,是一张古老而巨大的王座,王座之上,宝气飞驰,这占据了半边天空的能量源头便是从那儿迸发而出的。
而在深沉血紫色漩涡的中心之上,则是一轮真正的曜日,曜日一半深紫一半血红,呈阴阳鱼的图案交汇,两种气息相辅相成,那一轮恐怖的曜日甚至是较之凡尘世界真正的太阳都还要更加恐怖。
那种交汇着的紫色和血红色两色的能量是即使如太阳之力都无法焚毁的。
这刻的两具身影,眼神都前所未有的沉着与凝重,即使只是遥远地站在这苍茫世界的尽头,他们都感到自己的命数正在飞速地流逝,压迫感如同有千千万万座无穷的高山正狠狠滴镇压在他们俩的身上。
两者没有再犹疑,那具银色的影子背后一洁白一彩虹两扇巨大的羽翼猛然扇动,银光再一次陡然如虹,向着那张银色的王座掠去,脚下是玄奥的菩提树之藤蔓,像一条天路一样支撑着他快速掠去。
而拿到紫色的影子也没再拖沓,身影如同一柄凛冽的尖锐长枪,“啾——”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向着那轮恐怖的曜日化羽而去。
浩瀚的虚空界面内,兀然苏醒,那些一直沉寂的两色能量如同翻江倒海般苏醒,两道影子渺小得宛若天地的一颗微小至极的尘土,但这片天和地就是容不下哪怕只是一颗细微的尘土。
第266章 生死传承()
两种恐怖的能量不停地鞭笞在两道影子的身上,极其幸运的一点是,这两种力量的施为,似乎具备了未被觉醒的灵性,他们施展力量的极限似乎是根据闯入者的修为而定的,都则易笙也没必要前进了,必死无疑啊。
而与此同时,一具虚无的易笙已经盘膝端坐在两种能量交汇的那段模糊地带的尽头之上,此刻的他是绝对纯净的,身体之上并没有任何力量的加持,他如同天地初生的婴儿一样,大眼睛闭合,感应着自己刚刚来到的这个世界。
若果站在精灵皇国天空之巅上的三名老人看见这种状态下的易笙,必定能吓破他们的老胆,这赤条条的一具身体,是万象万物返璞归真,纳无穷无尽万法归宗,归一的本态。
也是即使已经是他们这种修为强度的超级强者都还未能触摸的归一状态,而此刻的易笙已经把能量撤离出他的本体之内,若果这具身体可以觉醒,那么他必定凌驾于天地,但若果就此而沉睡,那么迎接他的将会是天地间再绝对不过的死亡。
一银一紫两具身影此刻都已经血肉模糊,身体之上的气息着实是萎靡的可怕,那具银色的影子身边数大神物几乎同时施为,帮助他抵御无穷无尽恐怖力量的吞噬,然而那具紫色的影子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层层叠叠,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的充斥着摧毁性的蔓延的力量不停地肆虐在他的身体之上,他的本体气息比之那具银色的躯壳还要不济,但是他的面容却刚毅得让人觉得可怕。
这两具影子似乎分别地映照了易笙性格不同的两个方面,也是易笙体内所蕴藏的两种不同的能量本源,然而即使是他自己都觉得苦逼的是,怎么这两宗力量的传承都那么变态呢?
自己再成长中行进的路似乎永远都比别人要更加苦逼,而且每每都是以生命作为命运的赌注,他永永远远铭记着箫灵老人曾对他的教导和劝诫,无论何时也不论何地无论怎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