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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准备好六瓣橙子果冻,打算分别撒上吴盐、井盐、井盐和辣椒面。
文四姐想了想,又拿了点糖,旁边准备了纸笔,开始做测评。
“咸了!呸!”
“太咸了!呸!”
“撒点糖试试。”
“不行,咸。茶呢?”
“快漱漱口!”
“这个还好。om”
“嗯,显得更甜了!”
“撒辣椒面简直是异端邪说,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嘻嘻,我这个不要辣椒面,沾点糖试试也不好吃。”
打奶油的侍卫推开门:“文师父,到您说的筷子插里头不倒。”
文四姐一跃而起:“太好了。快给我!”
侍卫把盆端过来,随后低着头看着地:“文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
文四姐道:“你等会。”
桌子上两个蛋糕都切好片了,文四姐拿着勺子和刀刷刷刷的抹平奶油,啪啪啪的摞出来一个厚实的奶油蛋糕,旁边有自制的油纸袋和找铁匠打的裱花头,除了人造色素和巧克力弄不粗来,剩下她什么都不缺。
本着一种反正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标准奶油蛋糕的样子,她用奶油挤了一圈装饰,也是纯白的,就这样装在食盒里,命小太监送去奉圣宫和永福宫,特意叮嘱,必须当面呈上,如果当时太上皇、皇太后不在奉圣宫,皇后娘娘不在永福宫,就把蛋糕放在屋外。趁着雪还没化完,天气很冷,可以冰镇保存。
黛玉不开心:“师父,我的呢?”
那两个蛋糕是六寸的,文四姐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八寸的大蛋糕坯子,继续一顿涂涂抹抹,切成八块,拿了个盘子盛了一块,递给侍卫,颇为和蔼可亲:“今天辛苦你了,给你尝尝。”
侍卫手足无措:“这,不敢当,这都是我该做的。”
您,要是有长公主吃剩的,赏给我倒还罢了,怎么能一开始就给我。
“嘻,给你你就拿着,去吃了它。打发蛋白打发奶油有多费劲我知道。”
黛玉淡淡道:“赏你的,拿着吧,日后为我师父做事要用心。”
“是,谨遵长公主教诲。”侍卫头也不敢抬,端着盘子倒退着走到门口,一闪身出去了。
黛玉用勺子盛了一大块,先不吃,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师父,你先给他,他不该要。”
“咦?”文四姐没明白:“咋啦?”
黛玉冷笑一声:“我在这里坐着,理应是我先尝尝,好与不好都该我吃剩了才给他,师父您却一做好就先给他拿了一块。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想打发他出去,咱们好聊体己话,可若叫别人看见了,还当是你厚此薄彼,不拿我当回事呢。”反正就是,宝宝不开心!
说完这番话,她才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比单纯的蛋糕还好吃!
文四姐想了一会,一拍大腿:“哎呦我去!是我做错了,好黛玉,你别跟我生气。”
“呜呜?”黛玉舔舔嘴唇,吃到美味心情好了一些,笑道:“我不生气。只是过些天我去荣国府省亲,师父您要陪在我身边,到时候可别这样了。”
“你放心,我今儿是觉得他辛苦,又想叫他先离开,啥也不给怕他下次不认真干活,身上又没带银子才给他一块。等到了荣国府,我只把你当下凡来的观音娘娘,万事以你为尊。”
黛玉这才高兴,笑嘻嘻的说:“我可不敢当,还指望你板着脸吓唬人呢。”
文四姐吃着奶油蛋糕,开始思考让卓哥或是姚三郎去非洲找找可可树的成功率有多高,还有,用可可豆烘焙做成可可粉和可可脂然后再做成巧克力,然后再做成黑森林的蛋糕的成功率有多高?额,凭借多年前看过的几个巧克力纪录片来看,应该失败率非常非常高,听说能手工制作巧克力的都是有十多年经验的大师。
哎呀,要是有风月宝鉴在就好了,我还能重温一下头脑里的巧克力纪录片。
养心殿中,皇帝正两眼枯干的批阅奏折,一脸的生无可恋:“请安折子、请安折子、请安折子、请安折子、表彰上官功绩、请安折子、请安折子、秋税折子、发水折子、蝗灾折子。唉!”
多宝见门口有个小太监招手,就轻轻的走过去听,回来道:“圣上,皇后娘娘的銮驾来了。”
皇帝立刻眼睛一亮,正好坐的浑身发木起来活动活动,就站起来,慢慢晃到门口,瞧见两对小太监拍着手轻轻吹着口哨走在前面,后面就是銮驾。
小太监们看见皇帝迎出来,也是压力山大,好悬没绊个跟头:“皇上万岁,万万岁。”
侍女挑开帘子的时候都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应该先给皇帝行礼,还是先迎出娘娘来。
皇后见凤辇还没停稳,前面就拜了皇帝,不由得轻轻一笑,还当是平时皇帝待自己极好,原来怀孕了还能更好。
她伸出一只手来,皇帝拨开侍女的手,亲自扶她:“梓童,小心些。”
皇后笑道:“皇上亲自出迎,妾身感激不尽。”
皇帝嘿嘿一笑:“朕想亲手把你抱进去,苦于气力不济。”两人手拉手的进屋,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皇帝抱怨道:“唉,只有请安折子的时候朕觉得无聊,今儿事儿不少,我又开始怀念只有请安折子的时候了。”
皇后跟他笑谈了几句:“有一件事启奏圣上。”
“卿卿但讲无妨。”
她把黛玉想去荣国府看看亲戚的事说了:“若只让她回去,太显眼了,如今宫中有些嫔妃,她们也会思念亲人,依我之见,不若皇上恩准众妃回家省亲,以慰思念之苦。”
皇帝点点头,看向旁边的中书舍人:“拟旨。”
“是。”中书舍人提笔等着。
皇帝想了想,他对这事没什么感觉,就对中书舍人道:“你按皇后娘娘所言拟旨。”
“是。”中书舍人其实就是高级代笔,经常以皇帝的口吻洋洋洒洒写一大篇,皇帝哪有那个闲工夫写长篇大论的旨意,通常都是给他一句话,叫他自己扩充内容。
皇后心中愉快非常,暗暗赞叹自己真是妙计!嘻嘻,一箭双雕之计!
皇帝从身后摸出一个盒子:“梓童,你看看这故事,朕还有些奏折,批完就跟你一起回去。”
过不多时,小太监又从永福宫跑来,把蛋糕送到皇上案前。帝后二人分食了一些,觉得新奇独特,问过小太监了,知道太上皇有,但是姚真人没有,连忙取了一块送给姚真人,又恩赏给中书舍人一块。倒不是忘了黛玉,只是他们知道,短了谁的吃食,而已少不了她的。
八月十七。
早见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内监跟从。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诏捧敕;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贾赦等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贾赦回来之后,满面喜气:“原来是为了外甥女事儿!”
贾母忙问:“什么事?”先前皇后娘娘不许我去见她,如今能有什么喜事?
贾赦道:“如今当今贴体万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贵贱上分别的(省略二百余字)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外;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林姑爷的女儿,我那外甥女儿现如今是玄真长公主,也在省亲之列。”
贾母大喜:“甚好!我多年未见你大妹妹,若能见到外孙女儿,和见到女儿是一样的。”
贾宝玉可开心了,有些得意忘形:“早听说薛姨妈家的宝姐姐要来,现在又有一位林妹妹要来咱们家,家里头姐姐妹妹们多了,可真好。”
贾政把脸一拉,就要捶他。
贾母连忙护着宝玉:“政儿别闹,宝玉是小孩子,你别动不动就打他,吓得他见了你如同耗子见了猫!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的教给他,除了打就是打,你老子但年是这么教你的?”
贾政这叫一个气,他自认为年轻时没有宝玉这样混账,只是板着脸数落道:“你到了长公主驾前,不许混叫什么姐姐妹妹的话,那是大大的违礼!
如今能称她一声妹妹的,只有当今和皇后,你算什么东西!
若敢再胡说,触怒了长公主传到当今耳中,我只拿你在午门外打死了账!”
贾母又骂儿子:“你算什么东西!子不教父之过,宝玉有哪里不好,尽是你的过错!”
贾赦只是再旁边懒懒的看着,没什么可说。
贾政心里这叫一个气,又只好道:“母亲说的是。”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八月二十日,薛夫人带着宝钗、薛蟠,来到了贾府。王夫人忙带了女媳人等;接出大厅;将薛姨妈等接了进去。姊妹们暮年相会;自不必说悲喜交集;泣笑叙阔一番。
忙又引了拜见贾母;将人情土物各种酬献了。合家俱厮见过;忙又治席接风。
宝玉这些天都被父亲拎着戒尺逼着读礼记,好好记住该怎么在长公主面前奏对,不许给爹丢人。一见到宝姐姐,如同久旱逢甘霖,情不自禁的喜欢这位温柔可亲的大姐姐。
宝钗心里满含心事,只悄悄寻了无人的时机,勤于练武。
王夫人私下里对妹妹说:“你叫宝钗好生准备,过些日子我外甥女要回来省亲,宝钗既然是待选,现在能早早的见一面长公主,留个好印象,一切都好办。”
薛姨妈感激不尽,又心中庆幸,回去之后就对宝钗言道:“你瞧,多亏咱们提早上京来了,若等邻近待选之日才来,岂不是错过良机。
长公主去舅舅家省亲,一年能有几次机会,阿弥陀佛,这就叫咱们赶上了,岂不是老天保佑!”
宝钗淡淡道:“时也命也,运也。”且看吧。
她现在为难的是另一件事,自己居家上京,不知道师父知道不知道。我该亲去见她,好吧,现在虽然能翻墙离开,但怕在路上遭遇不测,或是在京城中迷路,找不到师父的住所。应派人去告知她,也不知道派人去送信是否稳妥。
母亲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哥哥就来了。
薛蟠兴冲冲的说:“宝钗,我想了一日,既然我习文不成,还是去练武吧,日后花钱买个武官做,隔几年活动活动,逐步升迁,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宝钗面露难色:“哥哥,你可要选定良师。”
总觉得我哥哥练武之后回去更加认真的吃喝嫖赌。
他原先文不成武不就,全仗着家产和家奴去惹是生非,一旦有了武功
薛蟠误以为妹妹担心自己遇上不良的师父被人哄骗,便笑道:“你放心,我心中早有打算。”
“哥哥有什么打算。”
“昔年和老冯一起吃酒的时候,他说起过许多老镖师做到四五十岁,就请辞离开镖局,被富贵人家的子弟请去教习武功、或是操练家丁。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薛蟠兴致勃勃:“我觉得不错,镖师自身的本事一定过硬,不比那些徒有虚名的枪棒教头,没本事的镖师早就被砍死了。他们走南闯北,经多见广,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都知道,可以帮我防备别人。”
宝钗惊讶道:“哥哥说的很是。”
薛潘大为得意:“我自去寻访良师,你好生准备待选,不必担心我。”
八月二十五,皇后娘娘降旨,三日后,八月二十八,玄真长公主省亲。
她特意派人去御膳房请文四姐过来,然后得知文四姐今天没来。
八月二十六,文四姐去了御膳房,立刻被皇后召去,得到了一套女官的衣裳和新职业。
皇后道:“从今开始你就是长公主正式的老师和女官,二十八日黛玉会去荣国府,你陪她去,荣国府的人若有什么不敬,你要呵斥她们。”
文四姐模仿着哥哥的样子,露出一个和善的(毛骨悚然)的微笑:“娘娘放心,谁敢对黛玉不敬,我一嗓子就能吓死他。”
皇后本来挺放心的,听了这话才觉得不放心,赶紧让女官给她进行紧急培训——这话听着都可怕。
如果有人无礼,她应该说‘放肆!不得在公主驾前无礼!’,不能说‘麻痹小兔崽子找削!’
如果有女眷拉着黛玉不松手,她应该说‘请公主升座’,不能说‘你特么的给老娘撒手!’
如果有男眷冒进,虽然黛玉还是个小孩子,不用太在意男女大防,但她也得把距离控制住不能靠近她身前一丈处。端庄高冷的拦一下就行了,不要直接上脚踹。
如果有人说了黛玉无法做决定或是让黛玉为难的事,她应该说‘此事不应由长公主做主,需禀明圣上、娘娘才行’,不能说‘我屮艸芔茻,别特么瞎逼逼,滚犊子。’
文四姐本来颇为不爽,心说我没有辣么粗鲁,我会装相。
但还是认真的上完课,打算不管有用没用,先学会了再说,不能给黛玉丢脸。
然后,被皇后派来讲课的女史才讲道:“按礼说,长公主比荣国府的宅眷高贵许多,但按照血缘来说,她又不能受她们的大礼。所以,荣国府众人需在门口跪迎,待入内见礼时就不必再跪了,但还是需要对长公主行礼。长公主毕竟年幼,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要向外祖母行礼,到时候你得拦住她。文师父,你不说话也成,一旁自有昭容女官代为应答。”
文四姐点点头:“噢。”她心说,控制不住情绪?
呵呵,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娘们太小瞧我徒弟了,前天她把法宝擦洗了一边,当着我面磨了半天宝剑,提到荣国府的时候只想着诱捕警幻。然后还被我哥哥哄住了,认为荣国府中有淫祀,还打算带着姚三郎去夜探呢。
上完课又被皇后抓去换衣服,试了一套银灰色的女官制服,嗯,显得人更黑了。
又试了一套深蓝是、一套墨绿的,到底是深蓝色更好一些。
皇后心说:长公主身边可不能有个看起来蠢笨的女人!粗胖可以,也得英姿飒爽,精明强干。
八月二十八日五鼓;自贾母等有爵者;皆按品服大妆。府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无人咳嗽。贾赦等在西街门外;贾母等在荣府大门外。
街头巷口;俱系围帷挡严。正等的不耐烦;忽一太监坐大马而来;贾母忙接入;问其消息。太监道:“长公主方去奉圣宫请安,说一会子话就蹬辇启程了。”
凤姐便先侍奉贾母和王夫人用饭,再去门口等。用罢早饭,贾赦领合族子侄在西街门外;贾母领合族女眷在大门外迎接。半日静悄悄的。
忽见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的走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围帷之外;便垂手面西站住。半日又是一对;亦是如此。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
一对对龙旌凤旗;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又有值事太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缓缓行来。
贾母等连忙路旁跪下。早飞跑过几个太监来;扶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来。那版舆抬进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执拂太监跪请下舆更衣。于是抬舆入门;太监等散去;只有昭容、彩嫔等引领长公主下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