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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啊!”
包子扔下猪蹄:“师父你傻呀!”
牡丹跳起来:“师父!”
俩人分工明确,胳膊受伤的包子去安慰呕吐中的甄姑娘,牡丹姑娘把自己蠢师父带走包扎伤口。
第67章 二更()
牡丹盯着伤口:“师父,伤口有点深啊,我去请大夫来。om”
“嗯哼。”文四姐托着腮闷闷不乐,英莲为啥会吐啊?她晕血吗?那她大姨妈的时候咋办?
从没注意过这些会晕血的妹纸怎么处理日常生活呀!
牡丹了院子,嘱咐了门口小厮几句话,又去找府内供奉的名医。
不多时打南边来了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拄着根崩白的白拐棒棍儿,身后跟了个三十多岁的徒弟给他拎着药箱。
白胡子老头进了院子,被牡丹引到文四姐的屋子里。他一进去就笑了:“久违少见,文姑娘,一向可好?”
文四姐翻着白眼用手帕按着伤口:“能把你这位圣手神医请来,你觉得我能好吗?”
“哎,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跟你客套,你也得跟我客套才是。”白胡子老头坐在她对面,文四姐轻车熟路的把手放桌上让他诊脉,老头伸手戳了戳她伤口旁边的肉:“疼吗?”
“不疼。”
“凶器呢?”
文四姐挑眉示意他看桌上的匕首。
老医生一脸奇怪的上下打量她:“按你的功夫,不应被人伤到这儿啊。又是自己割的?”
“哎嘿嘿。”文四姐干笑两声:“你看着越发年轻精干,不像是七十岁的人。”
牡丹和旁边的中年医生一起闭上眼睛,都一脸:你瞎说啥啊。
老医生差点拿针戳她,气哼哼的说:“我才六十!!!看着当然不像七十岁的人!!”
他眼珠一转,有意整她一次,把着脉忽然脸色大变:“啊呀!你这脉象是有孕了!”
文四姐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老医生笑嘻嘻的看她的穿着打扮:“怎么不能?你不是跟卓爷成亲了吗?”
文四姐翻了个白眼,刚想说才怀孕半个时辰你就能瞧出来,你咋不上天呢?
而且那那么准啊我每个月都月经不调!
门外卓东来走了进来,微笑道:“老先生果然是圣手神医,未满两个月就能查出来。”
老家伙,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就要骗我蠢萌的泽兰妹妹!
老医生本来是很八卦的想套话,问出来她啥时候定亲入洞房的,他在十年前就成了卓东来供奉的名医,也没少给俩人诊病治伤,怎么突然几年没见,再一见面就梳了头换了衣裳,像已婚的模样。
啥时候发生的事?你俩啥时候入洞房的?用有孕这脉象一诈就能诈出来。
结果‘没头脑’还没说话,‘不高兴’就来了。啧,当他面前可不好蒙人呐。(没头脑和不高兴是老神医给文四姐和卓东来起的外号。)
卓东来也不问文四姐怎么又受伤了,一看那位置就知道是她自己捅的,只是叫人把给她拿来的衣服放在里屋,看了看她:“伤口深么?”
文四姐抽抽嘴角:“没事,咱有经验。”
“我知道。om”卓东来微笑着问:“泽兰,你是不是傻?”
老医生一边清理创口:“噗,呵呵。”
文四姐有点不服气:“我怎么傻了?”
卓东来把她挽起的衣袖又掖了掖:“人做事总该有目的,你给自己一刀,,,为的什么?”
这话还真把她问住了:“额,感觉自己做错事了。”
卓东来淡淡道:“你如果真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应该改正自己的行为,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如果你想要补偿她,也该明白,你所做的这件事,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她做恶梦。可是你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为,我说你傻说错了吗?”
文四姐愣了一会,低下头沉默不语。
卓东来又开玩笑:“泽兰,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背书”
“不是!”文四姐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不多时,伤口包扎好了。侍女服侍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把染血的衣裙拿去洗,衣袖上带着刀口,或许可以补一补赏别人,或是赏给别人改成半袖穿。裙子上的血趁着还没干透,还能洗掉。
卓东来看她的面色不像平时那轻浮玩笑,心知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那可太好!虽然不敢要求她像自己一样的步步为营,反复斟酌,做一件事情之前在心里反复推敲,但,泽兰啊,你好歹做事之前动动脑子,想一下会有什么后果好吗?
外面牡丹护送着甄英莲和薛宝钗启程回家。
两人基本上顺路,分先后送回家里也就是了。
至于为啥是牡丹护送――因为这是两个小姑娘!
姚三郎和黛玉正在扶鸾,皇帝在旁边兴致勃勃的围观。
一个大大的木盘上放着平平整整的沙子,姚三郎和黛玉手里握着一个刚用木板削制而成y形的木棍,笔直的竖在沙盘上。姚三郎左手握着木棍的一端,手里把玩着玉符,默默念咒。
过了不到片刻,皇帝忽然发现沙盘猛地一抖,变得无比平整。
姚三郎想了一下,学着文四姐叫哥哥的语气喊:“师兄”
好甜啊,甜的我都觉得恶心呀。
黛玉扑哧一笑,觉得三郎哥哥撒娇好好玩啊。
皇帝被恶心的打了个寒颤,不敢靠近。
一股力量带着y形笔,笔走龙蛇的在沙盘上写道:'云旗?滚!'
黛玉吓了一跳!有点伤心:三郎哥哥是为了我娘的病请教他的师兄,他师兄好凶啊!
伤心失落的松了手,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姚三郎撇嘴:“师师兄”
那支笔自己写:'不会给你送饭的,这招不好使!'
皇帝凑过来看了一眼,又露出了问号脸。
姚三郎气的也撒手了,怒冲冲的叫到:“不是要吃的”
那支笔立在沙盘上,自己写:'别想借钱也别想找借口回山!'
姚三郎涨红了脸:“不”师兄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那支笔写:'师父到现在还生气呢!'
黛玉忍不住打断她:“为什么呀?三郎哥哥犯什么错了?”
'呦,有个妹纸!哥给你讲哈,师父上天去赴宴的时候,说会带朋友回来吃饭,叫他一个月之后在哪儿等着迎接。'
'你猜咋地,姚三郎这懒货!师父前脚一走,后脚他就躺在地上开始睡觉。'
'本来没啥,但红娘子跟他开玩笑,在他身上织网写了‘我是大懒蛋’五个字。'
'师父带着朋友回来,就瞧见他带着蜘蛛网从树下爬起来,一看就知道足足睡了一个月,把师父气坏了。'
一个沙盘,一支木笔当然写不下这么多字,那支笔写满一沙盘之后,沙盘自动恢复平整,它继续写。
黛玉面色复杂,难以置信的看着姚三郎。
皇帝好奇又八卦:“请问红娘子是什么人?”
好像探听到了姚真人的私生活呢。红娘子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嘿嘿嘿。
“夭寿啦!”那支笔自己在沙盘上蹦了两下:“云旗你居然有了妹纸,还有朋友了!你等着哦,我去叫师兄们!”
然后笔就悬在半空中不动了。
皇帝搂着姚真人,趴在他肩膀上笑的都快岔气了:“三郎,我的小神仙,你在山上修行的时候,也太有趣了!你师兄真是个妙人!”
姚三郎红着脸:“师兄们都太无聊了。”
黛玉有点担心的轻声问:“三郎哥哥,你的师兄们喜欢你吗?”
姚三郎想也不想的说:“师兄们可喜欢我了,我们平时说话就这样。”
黛玉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年龄大的人凑在一起,都互相挤兑呀,吓死宝宝了。
那支笔忽然抖了一下,飞快的写:
'云旗你在外头过得好吗吃的'
'懒蛋快点回来我给你留了半个桃'
'师父最近喜欢小点心,你买点回来给'
'云旗,你在外头受苦了。'
'听说你有朋友了?天哪你这样的人居然能有朋'
显然没有一句话是写完的。
笔停了一会,然后规规矩矩,稳稳当当的写:'等一下!师兄们打起来了!云旗师兄,师父说你若舍得站起来了,就回来一趟!'
“好,过两天我就回去。”姚三郎气哼哼的说:“闹成这样,真给我丢脸。”
笔在空中飘了一会:'云旗师兄的话,我会如实转告给师兄们。'
“不!!别说!!!”姚三郎对着玉符大叫:“别说啊!”
笔已经倒在沙盘上了。
姚三郎差点跪了!
皇帝不由得鼓掌:“朕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扶鸾!”
黛玉虽然心里头担心母亲,也忍不住笑了:“三郎哥哥要去吗?”
姚三郎想了想,咬着嘴唇傻笑:“嘿嘿,是得回去一趟,林妹妹,你去我家玩玩,好不好?”
来我五庄观里玩嘛,师父一定会喜欢你的师父还能算出来警幻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兴许师父还能帮我做个媒,帮咱俩弄死警幻
黛玉干脆利落的答应:“好啊!”
传说中的五庄观耶!我好想去看哪个人参果树,让我远远的看一眼就行啦!
什么样的树上会长着小娃娃呀
皇帝提醒道:“后天召见外命妇,玄真长公主,你要出门得在等两天。”
朕的梓童说她准备了八套衣裳,等着让你一一试过,看那一套适合见人。
朕还想看二公主看见你之后会有多郁闷,哈哈哈哈
黛玉乖乖的点头,笑道:“哥哥放心,我记得呢。”
姚三郎嘀咕道:“我得带礼物回去,师父,常年蹭饭的师叔,四十多个师兄,啧”他可怜巴巴的看向皇帝:“陛下,我记得您说过给我俸禄能预支吗?”
我没钱给师父买礼物
“你去我内库里挑。”皇帝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有一份礼物,要敬奉仙人驾前,还请姚真人转交。”
朕内库里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拿出来,统统拿出来!
姚三郎拦住准备大出血的皇帝:“陛下,二郎,你别激动,我师父不喜欢金玉珍宝等俗物。
师兄们平时孝敬他,也只是送些山里没有的水果,或是时新的点心就够了。
我师父不爱吃肉,倒是有几个师兄爱吃荤腥。”
皇帝很想炫个富:“朕有明珠三斛,玉璧百件。”
朕富有四海,朕的小神仙回山看望师父的时候,不能跟农村人走亲戚似得带四样点心、两筐水果。
那像什么样子!朕有金山玉海,你带回去给你师父养鱼玩!
姚三郎淡定的说:“玉璧出于山中,明珠来自海内,都是天造地设的东西。玉璧在山里用心找一找就有了,明珠去跟龙王要,能要几筐。
不如水果,各种各地的味道千姿百态,还常有没见过没吃过的,各种口味都清爽甜蜜。
点心是集人智与大成,巧做匠心,又很好吃,比死物好多了。”
皇帝略有点尴尬,他蛮喜欢那些死物的最愉快的就是坐拥金玉死物、啃着香喷喷的凤爪猪蹄,啧!
皇帝任性的说:“朕就是想送玉圭。”
第68章 牵挂()
薛蟠端着碗,对着一桌子的青菜豆腐,食不知味的扒拉了半碗饭。om
薛夫人病病歪歪的坐在他对面,喝着一碗肉羹,看着儿子这半个月瘦了一圈儿了,看着看着就落下泪来:“我的儿,你出去行善积德也就够了,上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妹妹回来,不必吃斋。你年纪小,还在长身体,若是你妹妹没找回来,你再把自己身体糟蹋了,那可怎么好。”
薛蟠吃着萝卜炖粉条,努力扒了两口粉条,居然吃出肉味了。原本是个蠢呼呼的小胖子,可眉目五官倒还算端正,只是气质放浪粗暴,看起来就是个迷恋夜店趴的富二代。
现在瘦下来一些,居然精神,又为了妹妹的事奔走忙碌,人也正经了:“苍能大师跟我说吃素能祈福,吃吃嘛,爹去世之后我吃了三年素,不也长这么结实。”就是出孝之后狂吃肉。
薛夫人问:“官府就没有个说法吗?咱们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都算是打水漂了。”
“得了。也怨不上官府无能。”薛蟠夹了一口腐竹炒芹菜,又吃了一口虎皮豆角:“丞相大人发下海捕文书都好几年了,又能咋样?官府敢敷衍我们,难道还敢敷衍丞相吗?她还抢过前朝阁老的女儿,阁老也抓不住她。”
薛夫人泪眼涟涟:“官府不行,那么黑道呢?你爹当年在世的时候,咱家跟黑道上也有些往来,难道就不能请人从中说和,哪怕咱们花钱把宝钗赎回来也行啊。”
薛蟠闷头扒饭:“算了,娘一会接着念经去吧。都怪儿子不争气,美色果然是祸秧苗,我若不调戏她,也就不会招来这般横祸。只恨那文四,冤有头债有主,我得罪她了,她有本事把我打一顿,干啥拿我妹子出气!”说着说着,他又滴下泪来。
薛夫人哀哀怨怨的叹息:“跟那种江湖草莽,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等你妹子回来,你好好的结一门亲事,好好做生意,别再贪花恋柳了。”
薛蟠点头,又塞了一嘴的菜:“我知道,娘,我这回真知道了。赶紧吃,吃完饭我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
“快到中秋了,我打算订几千块月饼,金陵城内的穷苦人家每家发几块。”薛蟠道:“这不是夏施凉茶冬舍棉衣嘛,中秋节也得有点。”
薛夫人叮嘱道:“给穷苦人家的月饼,不必讲究精工细作,浓油重糖个儿大顶饱才好。”
“是,娘说得对。”
薛夫人又道:“你别忘了在定一批分等的点心匣子,给咱们商铺里的老人儿挨个送去。”
薛蟠不解:“为啥啊?”
“傻孩子,咱们家的铺子全靠那些个老掌柜、老伙计支撑着,你整日里只知道吃酒百事不管,我又不太懂,难道到年节不改感谢他们这一年的操劳吗?”
薛夫人道:“他们都是有良心不忘本的,你也不能忘却他们。平日里是你妹妹负重准备名单,一等是何芳斋的十八样点心礼盒,配一篓大螃蟹,二等是何芳斋的十八样点心配半篓小螃蟹,依次递减,小伙计是两样点心两只螃蟹。名单在你妹妹屋里收着我也不忍心去翻,你自己去找找吧。”
薛蟠越听脸色越红,等到娘亲落泪的时候,他也哇的一声哭了:“老天太不公平!宝钗样样都比我好,聪明利落精明强干,为何不生成个男孩儿!也省的我这般无能害了咱家。”
娘俩对坐哭了一会,薛蟠去妹妹屋里找莺儿问名单收在哪里,未果。他只好回去拜托娘亲捋一个单子出来,他先出去定点心定螃蟹。
刚回家坐定,又想起最近找妹妹拜托了许多人帮忙,自己又写了一份名单,叫伙计出去加定给这些人的中秋节礼。
那边四个镖师保护着三个美人儿。甄英莲坐在马车里,一阵阵的眩晕。
宝钗和慕容牡丹在外面骑着马,各带着椎帽遮住完美无瑕的面容。牡丹忽然叫:“宝钗。”
薛宝钗正低头沉吟:'我娘性子柔弱又没有主见,回去之后我得怎么哄她,才能让她相信我没受委屈呢?要不然再吃胖点?'
'我哥哥是个混不吝,按师父说的,是打几顿就听话了。这话倒是没错,可是哥哥现在很喜欢我,如果我揍了他,他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呐。牛不吃水强按头可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