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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还是徒步溜达到永福宫的,刚到门口,宫女们连忙下拜:“拜见玄真长公主。”
黛玉飘然而过,扔下一个字:“免。”
直走到内殿门口才停住,示意宫女去通传一下。
宫女连忙掀开帘子:“启禀陛下,启禀娘娘,玄真长公主求见。”
皇帝放下筷子擦擦嘴,道:“进来。”
话音还没落,黛玉就进来了,拢袖万福:“哥哥,嫂嫂”
皇帝笑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被礼数约束住,直接进来就是了。难道我听你来了,还能不见你?”
妹妹好乖好可爱
黛玉嫣然一笑:“哥哥是好意,我知道,只怕成了习惯那天有旁人在,传出去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毫不见外的走过来坐在皇后身边。
皇帝点点头:“说的也对,御史们确实很欠。”
皇后问她:“吃了吗?”
黛玉甜甜一笑:“吃的可饱了。”
简直吃撑了,然而溜达过来就不撑了,肚子好诡异呀。
皇后伸手,旁边侍女赶紧递上手帕,她擦了擦手,才伸手摸黛玉的脸:“顿顿吃得多,可怎么就这么瘦呢?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胖的像个馒头似得。”
黛玉眨眨眼:“大概是练武很累吧。”
“胡扯,你看宫里的侍卫,哪个不是膀大腰圆。还有你师父,现在还胖的像个馒头。”
皇帝在旁边幽幽的补了一句:“粗面的。”黑
皇帝心中得意,你看朕见多识广,皇后都没见过粗面馒头,朕见过!
黛玉心里不开心,干嘛都嘲讽我师父啊,她是有点黑尤其是站在我旁边显得特别黑,而且是圆滚滚的,那是你们不知道,她怀里藏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随时能掏出三种不同的药、两包零食、一吊铜钱还有火折子什么的,脱光了看起来没那么胖。
她也不好说什么,拿出师父刚送来的a货因果玄环:“嫂嫂,送给你。”
好像我应该找个盒子装一下,但是我哪儿什么盒子都没有呀。
皇后一见就面露惊喜,接过来拿在手中:“呀,这不是姚神仙送给你的乾坤圈吗?怎么送给我?”
那不是你俩的定情信物吗?那不是他修炼了多年的法器吗?小两口吵架也不能乱把东西送人呐。
黛玉轻轻提袖子:“三郎哥哥送我的在这儿呢,这是新做的,用的也是雷击枣木。”
皇后心满意足:“好。我叫内务府给我做个一模一样的,他们推三阻四,说一时半刻找不到雷击枣木,还是林妹妹你好,知道我喜欢,这么快就做好了。”
黛玉嫣然一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我师父她想法子找来的。”
皇后点点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嘿嘿,妹妹护短,不喜欢别人说她师父不好。
问新上任的女史:“前儿我命针线房给文姑娘做几套料子好的衣服,做出来了没有?”
她一天到晚的衣服不是细麻就是棉布,还总是半新不旧的,还都是男装,简直不能忍!
男装行呀,毕竟她的身份一个是武功师父另一个是厨子,穿裙子确实不方便。半新不旧也行呀,我有时候也穿半新不旧的衣裳,喜欢就穿嘛。可是得料子好、还有漂亮又恰到好处的绣花!——资深服装设计师胡皇后想到萌萌哒的林妹妹穿着自己精心选择的衣服,美貌如同仙子,然后旁边站着一个穿成樵夫样的师父,那多不好看呀!
就立刻出了两张设计图,定了颜色和料子,叫针线房做六套。
女史躬身道:“回娘娘,说是明儿就能完工。”
皇后吩咐:“做好之后就给她送过去,为了本宫的法器,让她费心了。”这么说感觉好爽啊
皇帝正喝着桂花酒,听到这句被戳中笑点:“哈哈哈哈哈哈朕忽然有一种自己不是人间皇帝的感觉哈哈哈哈”
皇后都有法器了,朕虽然不敢感觉自己像玉皇大帝,也是六御大帝之一了。
黛玉:“哈哈哈哈哈”
女史和宫女们憋的脸都红了,只是不敢笑出来。
皇后红了脸:“不许取笑我!”
皇帝继续笑:“哈哈哈朕没有笑你啊,朕是用天眼看到三百里外有个”
皇后阴测测的问:“有什么呀?”
皇帝眼珠一转:“有个怕老婆的人在给他太太”
“嗯?”
皇帝感觉编不下去了,努努力:“的没用的胖猫制造假功勋,那个怕老婆的人捉了老鼠打死之后放在猫嘴边叫太太来看猫捉耗子。”
皇后无语:“陛下看的好有趣。”你是真能编啊
吃完饭喝了一会茶,皇帝问:“妹妹,听说江湖中人能模仿别人的笔迹,模仿到无缝。你能吗?”
黛玉想了想:“应该能模仿,但不敢说无缝。”
皇帝叫来笔墨纸砚,提笔写:知道了。
放下笔揉着手腕:“妹妹,来,临摹这三个字。”
黛玉不明就里:“喔。”
接过朱砂笔,犹豫了一下。朱笔御批,好像不能随便用?
皇帝摆摆手,吃饱了喝着茶,瘫在塌上不想动弹。看出她有顾虑道:“没事。”
黛玉观察揣摩了一会,把下笔处、顿笔处、转折处、用力处、收力处,种种都记在心里,慢慢写了一遍。
她每日练字一个时辰,临帖的时候写的很像,现在写的极慢,足有九分相似。
“呼成了,哥哥您瞧瞧怎么样。”
皇帝拿在手里一看,大喜:“多宝,去把那两筐奏折抬过来。”
黛玉不明就里。
多宝很快就带着八个太监把两大筐足有上百本奏折抬过来了:“皇上。”
皇帝挥退了众人,趴在床上,带着诱拐小萝莉的微笑:“这些都是请安折子,全是废话,朕手腕疼,你替朕在每个折子最后写上知道了就行。”写字写的太多了,真手腕疼,疼死了。
叫别人干这事儿朕不放心,你嘛,父母远在千里之外,在京城中的亲近人只有你蠢蠢的师父一个。又是个心地善良正直的小女孩,只当是教你练字玩了。
黛玉:Σ(|||)!
(o)啊!!
什么什么情况?
皇后皱眉:“陛下你也太胡闹了。”
皇帝摊手:“本来叫你练朕的字体,谁叫你偷懒不写。”
皇后怒道:“我是笔力不济。再怎么废话这也是官员奏折,怎么能叫黛玉批改。”
黛玉慌忙点头:“对啊对啊,我不行的。”
皇帝死皮赖脸一摊手,捡起一本扔到皇后怀里:“你自己看看,写问圣安写了半本,写当地风调雨顺收成很好用了半本,朕一点都不安,天天看这些东西眼睛都疼。
这种东西别说是叫黛玉看,就算扔到宫门外去,都对国家大事毫无影响,就是御史又要废话了。
朕手腕疼,可这种奏折不批复还不行,大臣会惶恐不安。”
皇后道:“但是”
就算是废话折子,也是奏折呀。
“但是什么呀。黛玉学了朕三个字,能干什么坏事吗?这都是朕审阅过了,留在一起一总写知道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字,谁写不一样。”
啥内容没有,挑出来留着吃完饭之后回去疯狂的写‘知道了’。
皇帝心说我真想找人刻个章,上面就写知道了,但是那样不行,会被人瞧出来。
“那倒是。”皇后拿起奏折翻了翻,几乎要翻白眼了,真是通篇没有一句不是闲话。
黛玉使劲找个借口:“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喔我不算后宫。啊,这也不算干政。”
这种只是批量写三个字的事,好像没什么不行的,可九层之台,起于累土,事情总是从小开始的,会不会越来越多啊。
皇帝都被她逗笑了,使出撒手锏:“这总好过朕成立司礼监,叫他们替朕批阅用印吧?这儿又没别人,好妹妹,乖乖的,让哥哥轻省一天。但凡有一句正紧事儿,哥哥也不叫你写。”
黛玉犹犹豫豫的说:“真的可以吗?”
皇帝伸手摸她的头,摸到软软的头发,心满意足,嗯,看东来撸他妹妹的头毛我可真羡慕:“你就当自己是个印章,自己往上印。实在担心,就别看内容,直接翻开最后一页写,写完拉倒。”
皇后已经又看了好几份奏折了,真全是歌功颂德阿谀逢迎的话,她叹了口气:“看看也不要紧,只怕会恶心到你。”
黛玉是个有旺盛好奇心的小宝宝,没忍住翻开了一封,飞快的翻完之后皱了皱鼻子:“写的真好。”
皇帝翻着白眼:“好吗?”
黛玉认真点头:“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把尸位素餐、阿谀逢迎写的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皇帝躺在床上把手搭在脸上闷闷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天,一翻身爬起来,去筐里翻了翻,又拿出来一个:“你看看这个,这是给绣衣使们脱罪的奏折。”
黛玉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气的脸都发白了:“这位王大人也是个人才,满篇的忠孝节义,暗藏着尽是些拉帮结派不仁不义男盗女娼的事,他写这么颠倒黑白不知廉耻的话,竟还理直气壮,好像完全不脸红。
这个人的脸皮,比江湖上传说中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还要厚,亏得奏折从来都不被外人知道,要不然不出三天,他的脸皮就要被人剥下来做护心镜了。”
居然给绣衣使脱罪!一定是同党!贼子贼孙!可恶!
皇帝笑的捂肚子:“哈哈哈哈哈,哎呦,我笑岔气了,你快别说了。哈哈哈哈哈朕受不了了。”
皇后促狭:“好玉儿,说的真有趣。你看看这个。”
黛玉知道这路数了,就拿过来看,摇摇头:“我真为这纸,这墨,这颜体正楷感到惋惜,真真的遇人不淑。”
皇后大笑,拍皇帝:“你真该把黛玉这句话写上去做批复,哈哈哈哈。”
我记得这厮是之前说我生不出孩子应该多给皇帝纳妾的那个混蛋。
去死吧混蛋混蛋!去死吧混蛋!
皇帝滚到旁边:“笑你也别拍我呀疼啊!你学过朕的笔迹,自己写去。”
皇后站起来作势要过去:“你要不拦我,我可真去写了。”
真得好想写这句话,好想骂他!
“写吧写吧。这厮早晚得下狱,就在这几天了。你们俩先拿他找个乐子,朕再砍了他。”皇帝看老婆这么激动,仿佛想起了什么。
皇后放心了,可开心的一拍手,欢快的说:“多谢皇上哎呀,只可惜他的脸皮能当护心镜使这句话不能写。”
皇帝点点头:“朕平日里过于老成持重,确实不会写那诙谐的句子。”
皇后嫣然一笑,对他抛了个媚眼。
皇帝悄悄举起手比划了个手势,羞得皇后转身就走。
黛玉坐在桌前认真的做准备,不知道后面那没羞没臊的事。
皇后过来,黛玉给她让开位置。
皇后拿起笔想了想,先扯了一张别的纸练了练,看着还挺像,就写了:朕为这纸,这墨,这颜体正楷感到惋惜,真真的遇人不淑。
她还不过瘾,抬头看站在旁边的黛玉:“不过瘾,再来一句。”
黛玉想了想:“便是让刚习字的三岁顽童糟践了,也是赤子心,干干净净。好过朋比之辈,写些污言秽语,生生糟践了天地养成的草木,羞辱了仓颉。”
“好!”
“好!”然后皇后问:“哪里糟践草木了?有什么典故?”
黛玉眨眨眼:“纸是用草木做的,墨是用草木烧的。”
“呀!真的呀?”皇后很惊讶的样子。
皇帝:(~o~)zz——吃饱了躺着太舒服,不用想着批奏折,直接就睡着了。
皇后过去轻轻给他盖了个毯子,以免着凉。
又轻手轻脚的拔下他的头簪,取下金冠,好叫他松快松快。
回来盯着黛玉写知道了*120。
文四姐到了卓府居然还是不能刷脸,看来门子换了一批新人,她早有准备,身上挂的是腰牌。
下了马也不必去看徒弟们,徒弟们被卓府的管家照顾的很好。
直奔紫气东来阁,走到门口的时候欣赏了一下‘紫气东来’四个字的匾额,心说早晚有一天给你改成试剑阁。哼,就算我练刀,你也练刀,我还是觉得试剑阁很酷。
还是老样子,无须通传,直接忽视了阻拦的小厮,推门而入。
屋里的场景有些尴尬,卓东来歪坐在紫檀木宝座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刀,左脚垂下,右脚蜷起踩在宝座上。这是个要账大哥的坐姿,霸气又痞气又阴沉:“你们一个个离开”
他面前跪着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卓东来在门开的一瞬间气的差点把刀飞过去,可看清楚这么无礼的人居然是泽兰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腿放下来,咻的一下坐正,把姿态改的优雅华贵。
文四姐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卓哥私下里那么可爱:“怎么,说什么呢?”
卓东来挥挥手:“你们俩下去吧,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俩人爬起来,一鞠躬就退下了。
其中那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在绕过文四姐身边的时候,诡异的看了她一眼。
文四姐迟钝的没注意到,走过去:“咋地了?他俩要离开?”
哥你脸色不太对劲呀。
卓东来面无表情的啜饮了一口酒,冷冷的说:“我很器重的两个人,先后请辞。一个个的都想走,都想离开这里。”o(一︿一)o
文四姐坐下,道:“咋地,不一个个走,你还想让他们组团开溜吗?”
卓东来气的捂肚子:“我正烦心呢,别跟我逗闷子。”
文四姐正经了一点,低声劝道:“哥哥,你既然胃痛,就别喝酒了。把杯子给我。”
卓东来沉吟片刻,缓缓把被子递过去,盯着她的眼睛:“泽兰,你可知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管束你的行为吗?”
文四姐眨眨眼:“第一,你一直在管我,而且是我父母死后唯一一个还敢管我的人。第二,我太皮了你管不了我。”
卓东来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似得,依然凝视着她:“我从没强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也不要求你留在府中为我做事。你的才华和能力一直都在浪费,我什么都没说。”
文四姐觉得他的目光锐利的有些刺人,话中也意有所指,她心里头忐忑,一仰头把被子里半杯残酒喝了:“哎?还挺甜。”
卓东来道:“你在外肆意游玩,玩累了就会回来。
如果你留在我身边,要不了多久,你也一样会逃走。”
文四姐看出来他心情已经糟糕到一个控制不住的程度了,赶紧哄他:“哥哥说哪里话,我确实安分不下来,可就算我逃走了,我也会跑回来找你。我不能没有你呀”
眨眼
卓东来意兴阑珊的闭上眼睛,一手捂着胃,一手垂在椅子的扶手外。
文四姐放下酒杯,起身缓缓靠近:“哥哥,你难受的厉害吗?”
卓东来脸色苍白的点点头,话都懒得说。
文四姐莫名的有点心疼,蹲下来把手搭在他膝盖上:“我给你揉揉足三里,会好一些。”
卓东来淡淡的笑了笑,道:“乖。”
文四姐正在估摸穴道的位置,揉了揉穴道,噗嗤一声笑了:“酸不酸?”
“酸的都想揍你了。”
文四姐迷惑不解的眨眨眼,这话听起来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