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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了一个。”
黛玉有些不解:“太阳都被他压下了,那后羿射什么呀?”
姚三郎道:“担山赶日这个故事是假的,太阳被夸父追过,然后就被后羿射死了。”
黛玉追问道:“那瑶姬死了么?”
姚三郎有些犹豫:“嗯,怎么说呢。瑶姬尸解了,因为确实触犯天条,她被仙界除名,现在深居简出在杨二郎府上重新修行呢。说她死了,也算是死了,说她没死,也的确没死。”
得道后可遗弃*而仙去;或不留遗体;只假托一物(如衣、杖、剑)遗世而升天;谓之尸解。
黛玉可开心了:“这可比原先听的故事好!”
皇后也这么认为,当时听说‘美少年杨戬辛苦救母,然后眼看着母亲被太阳晒化,担山赶日要报仇’,她可是哭过的。多么感人的故事!多么孝顺而强悍又可怜的美少年啊!
现在这个结局才好呢!怎么别的神仙都能转世,偏偏瑶姬不能转世?那多伤人呐!
她十分感动,然后逼着黛玉喝了一小碗难喝的中药。
秦仲玉请项姑娘到书房坐一坐,有小厮给他收拾衣裳,他带着项包子进了书房:“我的书房不如你,见笑了。”其实他藏书也很多。
项包子一路走来,看到秦府很大,大而荒凉。这曾是勋贵之家,也曾三代同堂,现在人丁凋零的只有秦仲玉一个主人。莫名的有点心疼:“这书房很好,有很多老书啊。”
秦仲玉正在努力翻东西:“这些都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书,墙上那把剑也是。我家爷太荒凉了,小时候总觉得后院住着狐狸姐姐,能跟我聊天,结果没有。”
项包子道:“我能看看这把七星剑么?”
“行啊,小心点。剑历经百年还是很锋利,有一次我给剑上油的时候把手割破了。”秦仲玉皱着眉头:“我到底把东西放哪儿去了?”
项包子以为他再找柳七淇的具体住址,自己拿起剑:“好重!”
秦仲玉得意道:“据说我曾祖父的剑法‘一剑光寒十九洲’!这剑虽然重,但在他手中轻若鸿毛,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反掌观纹。”
项包子下意识的问:“你会他的剑法么?”
秦仲玉愣了一愣,垂头丧气:“我算是不孝儿孙,我爹过世太早,没人教我。”
“抱歉,别往心里去,不会也没什么。”
“嗯嗯,,没事。”秦仲玉心里头还是有些难受,嘀咕道:“所以我爱你的。看了那么多武侠,主角都是左一个投怀送抱的姑娘,右一个不甘寂寞的俏寡妇的搂在怀里,真没啥意思。你的写得好,豪情万丈,家国天下,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无媒苟合和儿女私情。”
项包子不好意思的垂首:“家里管得严,当然不敢乱写。”
呵呵呵我若是敢写我师父跟人‘风流快活’,我师丈能打死我。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秦仲玉道:“自重者人恒敬之。”
他欢呼一声:“总算找到了!”他举起手里的本子,得意的晃了晃,拍掉手上和袖子上的灰尘,走过来,靠近她低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项包子看他搞的神神秘秘,也低声问:“是什么?我猜不到。”
秦仲玉低声道:“这事文将军密友还活着的人的名单,和他们的住址,其中有一个是他曾经的幕僚。我们先去找柳七淇,如果得不到明确的答案,就去找其他人,好不好?”
项包子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好啊,哪,那得用很长时间,你有那么多假期吗?”
秦仲玉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握拳:“人不轻狂枉少年!大不了因为归来的迟了被罢官,找人保举,或是皇上想起我了,一样能继续当官。我一定要知道真像!我不相信文通明那样的英雄人物会用无辜少女的命来代替自己的儿子,我也不相信文四姐那样的女中豪杰会身份不明的人。”
第123章 真像(二)()
秦仲玉道:“柳七淇的家在河北,邯郸,桃柳村。”
项包子满心欢喜的点头:“好,邯郸在太行山附近,我去过。”
秦仲玉看看天色,又听到太行山,下意识的说:“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此行会顺利么?”
项包子毫不在意出行会不会顺利,扬起下巴道:“快去换衣服,似你这磨磨唧唧,出城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秦仲玉乖乖的滚过去穿锦裘,又探头出来问:“冬天骑马冷么?”
项包子点头:“可冷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冬天出门都做轿子,而且,,我一般不出城。”
项包子亲自去隔着门指导他:“什么皮子的裘衣?”
“狐皮的。毛冲里,怪痒痒的。裤子要穿羊皮的骑马罩裤么?我年轻时做的,到现在也没穿过,不知道怎么的被老管家翻出了。”
老管家在旁边说:“少爷,冬天出门,在官道上骑马,那风跟刀子一样,刮的浑身都疼。”
秦仲玉不是很信:“真的吗?”
项包子道:“老人家说的没错,你听他的。练武之人都扛不住呢,更何况是你。”
秦仲玉就乖乖的被老管家穿成一个皮球,在屋子里哗哗冒汗,还被带上一个大大的皮帽子。他觉得身上这些衣服都有四五斤了,呼哧呼哧的喘着:“行了,然我出去凉快凉快。”
老管家抓住他,按在床上:“换靴子!”
秦仲玉挣扎未果,被老管家推了个四仰八叉,四脚朝天:“穿成这样我还怎么骑马?”
老管家语重心长:“风为百病之首,年轻时不注意,留下病根可不得了。”然后揪掉他的靴子,套上一双暖靴。退后两步,想了想,转身走了。
秦仲玉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但从没穿这么厚实的皮裘,腰都打不了弯儿了,用力的结果是在床上滚了一圈。
项包子站在门口笑得跺脚:“哈哈哈哈,别在床上打滚,快起来。”
秦仲玉挣扎着伸手:“扶我起来。”
老管家拿着三个荷包和一把短刀回来:“这个荷包里是金子,这个荷包里是银子,这个荷包里是冬季常用的药,防冻疮的。刀掖在怀里,遇事能花钱解决的就花钱,该动手的时候也别含糊。”
他已经知道项包子是谁,也基本上知道少爷要去哪里,还知道少爷这个熊孩纸出门不带人!就大冬天跟姑娘单独出门,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回来之后就要成亲,要么就死在外头了。他又来对项包子施礼:“项姑娘,我家少爷就托付给您了。他没出过远门,不懂人情世故,又不会照顾自己。还不认得路!偏又不带小厮出门,哎,项姑娘,多多费心。”
项包子抱拳还礼:“管家太客气了,我会照顾好他。”至于这么糟吗?
老管家又问:“姑娘跟他出门,家里知道么?”
项包子道:“禀报过了。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经验丰富,要去的地方虽然不算熟悉,可我去过邯郸好几次,路上不会有事的。”
秦仲玉被充满父爱的老管家裹成一个爱斯基摩人,一边哗哗流汗一边走出了,在院子里嘿啾嘿啾的走了两圈,气哼哼的说:“泉叔,我一会怎么上马?穿成这样,抬腿都抬不动。”
老管家板起脸:“老祖宗当年领兵打仗的时候,就穿成这样才没留下风寒的旧伤,军中偷懒贪便宜的同僚,一个个都得了老寒腿。”
秦仲玉踩着上马石,蹦了半天,也没蹦到马背上去。
老管家:“加油!”
项包子觉得好笑,又看不下去了,她有点没耐心,冬天天黑的早,再这么墨迹下去都要到下午了。偷偷绕到他背后,推了他一把,托着屁股扔到马上。
秦仲玉嗷嗷叫:“噢噢噢噢噢!哎?啊”(o)啊!被摸屁股了!
项包子也穿着皮里子的小袄裤子和靴子,只是硝制的更细软,皮子也更薄一些。
她帅气的翻身上马:“老管家,告辞了。”
两人并驾齐驱,挥别了老管家,上路去了。
半个时辰后。秦仲玉被四野荒原中的狂风和官道上毫无遮蔽的冷风吹得流眼泪,抹泪:“泉叔说得对,幸好穿的够厚。”
项包子觉得:他好萌啊。
黛玉趴在床上吐舌头:“真难喝!草药怎么都这么难吃,,,神农尝百草可真了不起。”
煮出来的汤汁都诡异的喝一口就让人想吐,新鲜的草根、树皮一定更难吃。
姚三郎道:“是啊,所以人家是三皇之一,造化万民之功啊!你再吃点糖?”
黛玉蔫蔫的说:“不想吃甜的。”
姚三郎忽然想起来了:“碧卢师兄寄了一罐子茶叶过来,请你品评,泡来尝一尝如何?”
黛玉点头赞许:“好啊,碧卢师兄的茶很好喝。”
姚三郎掏袖子掏了好半天,找出来那锡罐,抱怨道:“妹妹,师兄他还在罐子里加了纸条,写上字‘姚三郎不许偷喝’,我只是打开闻闻味儿,他居然写那种话,第二包上还写了‘叫你不许喝,偏要喝’,真气人。”
黛玉笑的不行:“碧卢师兄真了解你呀!这是锦囊妙计嘛!”
在文四姐讲的故事里,诸葛武侯很喜欢写锦囊妙计,呆着没事就写一个:‘不到危急时刻不许看’,而将领通常都忍不住,一出门就拆了,里面写的是‘叫你到危急时刻再看!不听话!’
姚三郎委委屈屈的看着她,把罐子递过去:“你闻闻这味儿好不好,若是不好,就别喝。”
黛玉看他这样小心眼的迁怒师兄,觉得超好笑,嘟着嘴的样子很少年呢。她笑吟吟的接过罐子,剔锡方茶叶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也算小巧。打开盖子一看,里面都是小白纸包包着的茶叶,她拈起一包翻来覆去的看:“三郎哥哥,你把有字的两包喝掉了?”
“咦?没有啊,要是喝掉了我就不给你说了。”姚三郎刚出去命侍女烧一壶热水来烫茶壶茶杯,走回来听见这话,满心不解的凑过去看:“字当真消失不见!这太奇怪了,,”
黛玉又拿出第二包茶叶,闻着味道甘甜香浓,带着一股灵气。
第二包茶叶上也没有字,和干干净净的白纸。黛玉笑道:“没有字,你又逗我。”
故意哄我开心?
“这不可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姚三郎把剩下两包茶叶也拿出来,看见最底下一包上有字,翻过来一看,看不全,只好把茶叶包拆开,茶叶倾入托盘中,看纸上写:‘我发现将乌头汁烧炼成灰,与香灰一同研入墨,写的字在干透之后,见光见暗,就会消失不见。有意思吧?’
姚三郎眼睛一亮,心说:这个太有意思了,用这样的墨写信骂人一定很爽,那人看完之后被气个半死,拿着信找来对峙的时候却只拿出来一张白纸,喔哈哈哈哈呃,算。
黛玉拿着这张纸看了一会:“碧卢师兄的字真有拙趣。”故意写的圆圆胖胖,中间还突然夹杂着一个瘦高的字,萌萌的,灵巧活泼,看起来很有乡野之气,一片烂漫生机。
仔细看了看,用心揣摩了一番,越觉下笔如神,形散而筋骨不散。笔意可爱,忍不住用莲花般的手指在桌上试着描摹他的笔体,研究他下笔的起承转合。
姚三郎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好,中规中矩,有形无神,就不问她的评价。
果然在拿来开水,开始泡茶的时候,纸上浓浓的墨在室内的光线下渐渐变淡。
茶泡好了,喝到嘴里的时候,纸上的字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
她吩咐侍女磨墨,拿最好的花笺来,揣摩着他的字体,慢慢写了一张也圆圆胖胖,高矮长短各不相同,可是又十分和谐的字,来夸他的茶好喝。写完之后拿起来欣赏一番:“用词还算恰当,只是笔下匠气太重。”碧卢师兄的字随性质朴,好似‘本该如此’,我的字有些生硬。
姚三郎看着这一幕,默默决定了,其实我不光是要多读书,还应该好好练字。
黛玉很喜欢这个卖萌的字体,忍不住给师父写了一张帖子,又想起师父欣赏不了字体,就给爹娘写一封信,正正经经的写了问安,然后画风突变。
她捧着的信笺看,情不自禁的微笑,觉得好萌啊太萌了
第124章 真相(三)()
姚三郎赶走侍女,自己给他磨墨,有意无意的问:“这算不算红袖添香夜读书?”
黛玉笑的手一抖,写毁了一张帖子,只当是练字了,重新拿了一张来。笑着瞥了他一眼,笑道:“现在还没到深夜,我也没读书,当然不算了。”
姚三郎道:“我看你精神好多了,病好了么?”
黛玉抽抽鼻子:“嗯,哼哼,还没好。”
她沉默下来,静静的慢慢的写帖子。
姚三郎有一下没一下的研着墨锭,看着她端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执笔写字。
真好看,好看到看一百年、看一千年都不会觉得烦。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比最活泼俏皮的女仙还可爱,那眉眼真是上天造就,丹青不能描摹其十分之一的神采。
黛玉用手帕擦了擦鼻尖,毕竟感冒了,一抬头就看见姚三郎像个呆头鹅似得盯着自己,两只眼睛亮晶晶直勾勾的。她又觉得害羞,又又觉得好笑,低下头继续写字。
姚三郎呐呐看她一双星眸似喜还嗔的瞥了自己一眼,当时就晕了,晕乎乎的问:“你这次风寒,是不因为我那天那天辛苦你了。”
黛玉抹抹鼻子,老气横秋的说:“嗯,只要你的用心读书,我的辛苦就没有白费。”然后板着脸看他。
姚三郎一脸懵逼:(o)啊?
黛玉继续严肃的看着她,模仿爹爹的神态,差点把手帕按在下巴上冒充白胡子。
姚三郎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我大师兄。”
黛玉颇为得意:“那很好!”然后继续写字。
哈哈哈好好笑,难怪爹爹总喜欢端着架子叮嘱我好好学习、注意休息、礼义廉耻国之四维blabla。
前些天寄来那封信上,也写了这些话。
姚三郎心不在焉的磨墨,有点没忍住:“妹妹,你觉得我大师兄怎么样?”
黛玉热情洋溢的抬起头,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崇拜:“大师兄是我的楷模!我好喜欢他!”
姚三郎差点把墨锭塞进自己嘴里卡巴卡巴吃了,让你多嘴,让你乱说话,让你自找不痛快,问这干啥。你是不是欠?他还是没忍住,很欠的问:“你觉得大师兄哪里好?”
啊!姚云旗啊,说的这是废话!大师兄文采斐然学识广博威武不凡还温柔细心!
黛玉回想起蚩休大师兄,最先想起的是那单薄的道袍遮掩不住的胸肌,风一吹衣服贴在身上露出来的八块腹肌,还有那次他要动手时脱了衣裳露出的一身鬼斧神工的完美肌肉。
顿时红了脸,垂着眼眸看别的地方,默默的玩着手中毛笔。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鲜活的男性*而且还那么好看,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喔那一幕真是历久铭心。
姚三郎看她的神态羞涩而娇媚,当时心就凉了,大师兄的美色虽然不敌姚三郎,但靠着轻薄贴身的道袍也在女仙中赢得了极高的人气呢!每次他上天办事的时候,一路上全是围观的女仙,各种娇媚而诡异的叫声不绝于耳。哎,谁让整个天庭上的男仙都是清修上天的,那个一天到晚打坐炼丹的道士能有大师兄那么火辣的身材。
武力值高的那些男仙,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身材,反正大师兄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