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俩人还曾为了养猫逮老鼠的事儿写了好几封信,柳七淇家的猫善于捕鼠,文将军家的猫逮老鼠的速度比他亲自上还慢,文将军还写了一首诗‘硕鼠懒猫,沆瀣一气,修我戈矛,宿星以待’”
项包子慢心严肃,还是被逗笑了一秒:“噗。你说这信是真的?”
秦仲玉顿了一会:“刑部案卷中这封信是原稿,虽然此案中涉及有人伪造书信栽赃陷害,但这封信里什么正经事都没写,应该不是伪造的。”
项包子点点头:“姑且算是真的。那么,文将军有没有可能看我师父长得一般,生来骨骼惊奇善于练武,打算把女儿当成儿子养,所以这么说?”
“不知道。”你师父是天下第一的美女,怎么会长得一般?或许是小时候不好看吧。
“怎么会不知道?”
秦仲玉无辜的看着她:“我没当爹;我连老婆都没有;刚出生的小孩怎么看骨骼惊奇?”
项包子信服了,喃喃道:“你还真是不知道。”
秦仲玉嘴唇蠕动了一下,一咬牙一狠心说了实话:“其实我觉得,有可能是偷梁换柱。”
项包子沉默了,拎起酒坛子喝了一气,一狠心:“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
师父不仅脾气秉性和文通明将军大为不同,还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师父甚至不以他为荣,提起文通明将军的时候有种蜜汁尴尬,语气也全无崇敬孺慕之意。
秦仲玉呐呐的说:“项姑娘,你去问问你师父?”
项包子犹豫了一会:“这样凭白怀疑师父,她会伤心的。这件事除了这封信上的这句话,还有什么证据吗?”虽然有诸多疑点,但我师父也确实为他杀了黄锦郎,还做了很多事,她也确实认文家为娘家。所以我师父肯定没骗人,要么这封信有问题,要么是文通明将军骗了她。
秦仲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现在还在看卷宗,没发现别的证据。”
项包子道:“要不然,你再回去看看?说不定还有别的信上写着‘吾家虎女’呢。别的信上他提到我师父的时候说什么?”
秦仲玉道:“提到她的信不多,别的信上都说是女儿,只是”
“只是什么?”
“你有么有听过一个传言,文将军曾经把一个大秘密告诉柳七淇,根据此前的调查,看起来不是涉及军国大事的秘密,很有可能是这个。”
项包子沉默了一会:“明天我见到师父之后问问她,你先别把这事儿跟别人说。”
秦仲玉深深的叹了口气:“可以。其实,,,就算不是也没什么,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她也没亲口对外承认过。”
项包子把脸一沉:“我师父跟我说过她是!比起我活生生的师父说的话,一封信不算什么。”
秦仲玉觉得她真好看,低声应下了,随后被小厮引去客房洗洗睡了。
与此同时,大观园中灯红酒绿,欢天喜地的宴饮才散,贾母和王夫人展眼舒眉,原本以为亲戚家里出一个公主是极难得的稀罕事,没想到自家出了个贵妃。
那公主将来是要长大、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贵妃若能得宠,生下一儿半女,到将来说不准别有一番好运,贵不可言。
在太庙中,皇后已经趁夜回去了,还能来得及睡个好觉。前些天陪皇帝睡半宿,偷偷回去,再睡一小会,那根本没睡好。
皇帝一个人咬着被子角,发誓明天一定找借口结束在太庙的‘祈福’,回宫!回宫!
黛玉又喝了一杯酒,姚三郎看她有些醉态,就夺下杯子:“别喝了,我送你回去歇着。”
黛玉果然醉了,喝了三两黄酒就晕了:“不回去,还没聊够呢。”
姚三郎心里可甜了,为了表示自己真的长大了,还一本正经的劝了半天,最后答应:“我给你唱支曲子,听完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嗯好吧。”
姚三郎用手弹着杯子(其实理想中是弹剑而歌,然而没有),低低的哼道:“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将何迎睡兴,临卧举残杯。”
黛玉听完了,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没醉。我都会驾云了,还能被区区几杯酒放倒?”
“齐天大圣会筋斗云,还不是被几壶御酒灌醉了?你现在喝的也是御酒。”
“那好吧。”黛玉低声笑着,接过斗篷披上,缓步来到院墙中,一个旱地拔葱上了房顶。
她还在掩饰自己修仙的事实,不想叫人知道能驾云了,匪夷所思的事情总是会受人非议嘛。
她轻笑道:“你追不上我”
姚三郎仰头笑眯眯的说:“我试试啊?”
“好啊!”两人且追且逃,转眼就消失了,只在风中传来一串笑声。
目睹了全过程的侍卫们:'啧啧啧'
'啧啧啧'
'好羡慕!!!'
'公主的武功到底为什么这么好!卓夫人的武功都没这么好啊!'
'这就是青出于绿而胜于蓝呐!真是轻盈灵巧,可做掌上舞。'
项包子目送小厮带着秦大人去客房安顿下,自己也回屋睡觉去了。毕竟师父去找师丈亲亲热热,自己如果去打扰,恐怕不太合适,蛮尴尬的。
躺了半个时辰也没睡着,今天这事儿若说是大事,文通明的女儿这个身份对于文四姐现今所拥有的一切来说,还真是无足轻重,若说不是大事,那也未必,毕竟他们俩心心念念是帮着父亲/岳父翻案,如果,,,哎呀算了不睡了。
她换上夜行衣,顶着深夜的寒风越上墙头,三分钟后被人抓住了。
守夜的侍卫截住:“项姑娘,您能到门口再蒙上脸出去吗?”
要不是从身材上认出你,若是别人,我们都要用了。黑色的包子噗
项包子气哼哼:“好冷,冻脸。”我的轻功居然这么不好?你抓我抓的也太容易了!
但还是听话了,露出脸走到大门口,开门出去。刚出去的时候还挺冷,用轻功跑起来就好了,一点都不冷,热的一身大汗呢。
太庙附近有些民宿,只是隔着一片树林。卓东来最近就驻扎在这儿,文四姐偷偷跑来找他,也是在这儿。项包子来找人,也是在这儿。轻轻敲了一段暗号。
门开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少年探出头:“谁?”
“家里的二姑娘。”
“进来吧。”少年关上门:“项姑娘深夜来此,要见谁?”
“夫人在么?我有急事找她。”
少年到主屋窗下,叠指弹窗,低声叫道:“回禀夫人项包子来找您见不见?”
“别嚷了,夫人睡下了别吵醒她。包子进来。”
项包子呐呐的进了屋,看着脸色晦暗不明的师丈:“师丈,没什么大事,您继续歇着吧。”黑眼圈黑的跟被人打了似得,我师父不心疼你?嚯,我师父睡得这叫一个香。
卓东来刚睡了一个时辰,又被吵醒,困得要死只好闭目养神:“说。”
没什么事,你敢在这个时候找到这儿来?穿着夜行衣,身上有汗湿的地方,是跑过来的。身上有酒气,刚跟人喝酒去了,奇怪,自从牡丹走后有谁会跟你深夜喝酒。
不管什么事都告诉我吧,反正,,,只要是大事,你跟泽兰说完了她还得拿来问我,费二遍事,还耽误她睡觉。
项包子就奉上秦仲玉给她的小笺,把事情噼里啪啦的都说了。
第120章 饕餮()
卓东来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泽兰不会骗我,但她蠢蠢的,有可能被骗。
如果是假的,她凭白担负了心理负担,没得着钱也没得着名,哎,可叹。
项包子在他面前总觉得很拘束,就乖乖的离开了,到了旁边的屋子里歇一会。心里头的事儿放下了,立刻就觉得困,差点睡着。
卓东来举着蜡烛叫她起床:“泽兰,别睡了,火烧眉毛的大事。”
文四姐吭吭唧唧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假装自己是小鸵鸟:“哥哥你做主啦。”
“跟你的身世有关。”
“那也你做主,让我睡觉。”
他叫了十几遍无果,知道现在说了什么一会她起来都记不住,就把蜡烛举高,稍微倾斜了一下。手放在她肩膀上接了一滴蜡油试试温度,嗯:稍微有点烫,但还不至于疼。就把蜡烛举起一米多高,把蜡油洒在她肩膀上。
文四姐吓了一跳,当时就醒了:“哎呦卧槽,哥哥您玩的也太刺激了。”
“不许骂人!起来。”卓东来没有起床气,有叫她起床的气,默默腹诽:若换做别人,敢让我亲自叫第二句,直接抓起来扔到外头冷静一下。
她裹成一个粽子,坐着打盹:“说吧”
卓东来道:“有一点不足以取信于人的证据表明,文通明可能生了一个儿子。(文四姐:啊?)你有可能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把儿子送去别处藏起来,又拿你当掩护。”
文四姐:“啥?”
(o)啊?
卓东来森森的说:“泽兰,你没听懂?”
困死了!赶紧处理完这件事我要睡觉!困死了!
“听懂了。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哥哥您为这个叫我起来干什么?”
卓东来低声道:“我问你,在你的记忆中,你的父亲对你可好?你应该能分辨出真假。”
文四姐:“那么多年前的事,又遭逢巨变,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妈蛋我是在这个肉身的母亲的葬礼上才穿越过来的,你问我?你特喵的问我?如果是历史上的事件,你还可以问问我,兴许我穿越前听过,可现在的世界是架空啊我屮艸芔茻,架的可空了!
架空、红楼综仙侠,如果齐天大圣也在那就可以说是四大名著(嫂嫂请张嘴、嫂嫂请上马、嫂嫂请自重、嫂嫂请留步)的时间线。简直乱到了:薛宝钗说‘皇叔,洒家在盘丝洞等你’。
她顿了顿,又问:“哥哥,你长我两岁,小时候也生在我家附近。你听说过什么?”
咦?谁说我没有城府?心里头想着这些事,我什么时候说漏过?
卓东来:“没有。”
我本来,,,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呐,在另一个江湖里打赢了所有人,输给了命运,被命中注定的那把剑杀了,才来到这里。来的时候这具肉身都七岁了,瘦弱不堪,我忙着找东西吃和练武提高能力,哪有闲工夫打听某位将军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儿。
文四姐挠挠头:“虽然这个身份没什么用,但是我觉得我是。”
卓东来:“若你不是,你要追根究底,还是将错就错?”
文四姐抬起头,盯着他的黑眼圈:“我就是。我一定是文通明的女儿,我有他的刀谱啊,这些年我做了不少事,你更为他做了不少事。若现在说不是,我还得找我亲生父母,太麻烦了。”
卓东来点点头:“说的很对。”
你为什么心虚,其实你自己也不确定。不过呢,说得很对,找亲生父母是很麻烦的事,上一辈子我不知道,这一世依然不知道。
上一世,我的生父是铸剑大师,铸了一把一定会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泪痕剑卓某好运气!
“泽兰,你一定是。”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无论真相是什么,你都是文通明的女儿。
有质疑就解决掉,有物证毁掉,有人证要么收买要么灭口。
这是个很好的选择,对你,对我,对我们的孩子都很有好处。
文四姐翻身躺下:“就这么定了,我要睡觉(~o~)zz”
卓东来又叫过项包子,斩钉截铁的告诉她,是的,你师父‘名门之后’‘世家后代’的身份毋庸置疑。然后回去睡觉
项包子完全不相信师丈的话,他的语气就好像有阴谋的样子,又想了想,师丈就算说‘我们今晚上不吃酸菜饺子,吃麻婆豆腐’,那副表情和语气也好像有阴谋的样子,尤其黑眼圈加重,看起来整个人都坏坏的,算了,应该是真的。
虽然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隐隐约约听见师父的声音,一定是问过了才告诉我。
她又呼哧呼哧的在寒冷的冬夜跑回去,听见一片惊叫声,回头一看,看到一队巡夜兵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吓得她跑的更快了。敲门进府,回屋,睡觉,一气呵成。
宵禁后路上也有巡夜的兵卒,根据部分兵卒次日回忆:“俺们正在巡夜,忽然看见墙头上有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蹿房越脊跑向远方。”
“一定是饕餮!”
“看起来像个很胖的胖纸,但身体挺灵活,蹲在墙头也看不出来是人是兽。”
“一定是饕餮!”
“为啥说是饕餮。”
“因为它太胖了,咱们这些年巡夜,见过翻墙的江湖人,还抓过好几个呢,你见过这么胖的?”
次日天还没亮。秦仲玉听见上朝的钟声,惊慌失措的跳起来:“怎么会上朝?皇上在太庙祈福,怎么会突然回来上朝?”幸好自己家距离这里不远,借了一匹马着急忙慌的赶回去,路上险些因为酒醉未醒而跌下马来,幸好还算平安的回去了。
换身衣服去去酒气,穿好朝服,坐轿子去上朝。
用早膳的时候,皇后想着皇帝的嘱托,强撑睡意:“黛玉,一会我给你讲一堂课。”
黛玉困困的点头,打了个哈欠:“好的”哈欠
吃着饭,皇后感觉菜没什么滋味,到时小菜咸辣而脆,比较好吃。看她困的不行,笑着问:“你昨晚上没睡好?”
黛玉脸上一红,强撑着睁大眼睛,摇摇头:“没有啊,娘娘您似乎也没睡够。”
皇后眨眨眼:“我?我,冬天容易犯困。”
黛玉一本正经:“我也是。”
皇后腹内偷笑,小丫头我看到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当时我也在场!
只是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她觉得有趣,又问:“你身上怎么有酒气?难道昨晚上偷喝酒了?”
黛玉犹豫了一下,决定点点头:“偷偷尝了一点点。您昨天讲了天下名酒,我太好奇了。”
皇后眼睛一亮,心说我这是要问出实情啦:“在哪里喝的呢?难道在这永福宫中,你能找到酒?”自从怀孕之后就把酒都拿出去了,看着馋啊!
黛玉想了想,哎呀,还不如不承认呢!
现在怎么说,我到哪儿去编个能满足‘不会被骂’‘不算犯错’还‘不会被戳穿’的能喝到酒的地方?我说我夜里出去找了个酒馆喝酒?不行,跟师父出门的时候我知道,到夜里宵禁,酒馆都关门了。
我说我去找师父要酒喝?不行,师父一直都主张及笄之前喝酒会变黑和变蠢。
我说我在御膳房偷的酒?鬼鬼祟祟的偷东西,像什么样子。
怎么办呢?咦?皇后是不是知道我夜里偷偷出去了?太庙的侍卫们禀告了?啧,看他们在哪儿一声不吭像柱子似得,还以为都站着睡着了呢。
她眼睛一亮,想起昨天恍惚听见皇后和皇帝说话,嗯
黛玉笑眯眯的说:“嫂嫂床底下藏着一坛,被我拿来喝了两口。难道被您看到了?”
皇后柳眉微挑,刚要说我床底下没藏着酒啊,真藏着也先被我自己喝,喝,呵呵,这是暗指我昨天夜里出去了,她就在我附近喝的酒啊。啧,狡诈多端的小丫头。
她知情识趣,只是微微笑了:“喝点酒不算什么,别喝多了,叫人窥见机会占了便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