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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的提议真的是很好。
没准,过几年我还可以以展家二小姐的身份吊个金龟婿,人生从此开挂,走上幸福巅峰。
可……
“展小姐。你有多恨你哥?”我扶着茶几站起来,靠近展思柔,直视她水眸,“你是不是觉得,是你哥杀了你爸爸。”
到底是年轻,脸上皮肤吹弹可破,细腻白皙到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展思柔眼中浮现伤痛,高昂起小巧的下巴,“这和你无关。”
原来,展家还是有亲情的。
比如,展建华和展思柔。
“我把股份给你了你就能赢?最多是和你哥平手吧,你哥是百分之十,你和我加的也是百分之十。就算你爸爸****前立下遗嘱分平了你一些股份,可你认为那一星半点的比得过你哥哥私下收的散股?”我捏起手指,道,“如果你哥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能耐,会和你可爱的堂兄去博弈?你二叔一家已知股份加起来,已经超过百分之十五……”
展思柔下鄂绷紧,目光变的凌冽。
“在这种情况下,我把股份给你不是压错了宝跟错了主?”我坐回到座位上,对她笑。平静分析,“你是真正的展家人,老爷子的亲孙女,他们的亲妹妹,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可对于不识实务的我来说,面对的怕是不可预支的未来吧。毕竟,你们展家人那么小气,你说对不对?”
展思柔起身,拿回合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会后悔的!”
说罢,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着她的背景挑唇笑了,“我年长,尊一声姐姐。小妹,你如果真想展寒阳倒,不如把你的股份让给展明毅。只要你让给展明毅,展寒阳必倒无疑。我相信,”抬头看着展思柔一笑,我道,“咱们可爱的堂兄是不会亏待你的。也许,会给你一家公司?”
展思柔脚下微微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放下茶杯,我扭头看窗外的瑟瑟冬雨。
雨打琵琶,透心凉。
“郝管家,你要在门后站多久呢?”
郝伯从偏厅门后走出,站在我旁边笑了,“方小姐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瞄了眼他黑色马甲左口袋里的怀表,道,“我听到你看表了。”
郝伯恍然一笑,“是的,方小姐,后天出席记者招待会的礼服送来了,请方小姐去试穿。”
我起身。“走吧。”
三套礼服。
一条水蓝色的单肩抹胸长裙,腰间是一条镶粉宝石的亮眼腰链。
一条黑白相间,略带俏皮的公主蓬蓬裙,配套的鞋子真的是水晶制成的,还有公主发冠。
一条黑色裸肩裙,线条简单流畅,外配一件白色的薄纱外套。
我从头试过。看镜子里的自己或端庄淡雅,或活泼靓丽,或妩媚性感。
站在穿衣镜前,我捏着胸口,把黑色礼服轻轻向上提,减少**外泄。
帮我整理裙尾的店员笑道,“展小姐。就这样才好看。你再往上提裙子前摆就上翘了。”
她拿开我手,往下拉裙摆。才提上去的布料下滑,雪胸半露。
我抬手遮住,目光落在镜子里,看到斜站在门口的展明毅。
展家人基因三要素:俊朗,**,渣。
展明毅没有任何意外的全占了。
和我在镜子里对视一眼。他站直身子走进来。站在我身后,双后握在我肩上,桃花眼四处乱瞄,“小妹应该多打扮打扮,比如现在,让我眼前一亮。”
抬手捂在胸口,我道。“那大哥要多送小妹几身裙子了,小妹刚回展家,缺钱的很。”
他手在我肩上揉捏,在我耳侧呵气,“我给。”
我寒毛炸起,抚开他手,转身靠在穿衣镜上,“大哥,我要换衣服了,还请你出去。”
“不急,我有事和你谈。”展明毅对店员摆摆手,道,“你一会再来给我可爱的小妹穿衣服。”
店员没有任何异议,“好的。展先生。”低头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我嗤笑,走到梳妆台前,和他拉开距离,“展先生,有话直说吧。”
这种言语上的**真幼稚!
“给我。”展明毅站在我面前,道,“我收购你手中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挑眉,“收购?”
“对。”展明毅道,“市值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小妹,那些钱的利息都够你活一辈子了。”
“听起来真诱人。”
“小妹也真诱人。”他走过来,双手拄在我身侧,目光从我脸上滑落到我胸口,“吗?”
“不!”
“小妹是不是理解错了?”他视线又从我胸口滑到我脸上,和我对视,笑了,“我说的是股份。”
“大哥,”我微微偏头,错开他的呼吸,“小妹说的也是股份。”
“没有人会比我给你再高的价。”他捏过我下巴。让我和他对视,“包括展寒阳!你难道看不明白他现在对你的好都是装的,他的目的是你手中的股份?等你真转给了他,你还有什么?给我,你最起码有钱。”
“对啊,他对我的好都是装的,他真正对着好的另有其人。”我直视展明毅,笑的无比灿烂,“大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展明毅手下用力,我痛的皱紧眉头。
“看来,大哥知道是谁。”
展明毅眼底闪过阴狠,肩膀紧绷。片刻,手上慢慢缓力,笑了,“小妹真是伶牙俐?,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是能挡得住刀还是挡得住?人死,如烟散。”
“大哥这是在威胁我?”
“怎么敢?”展明毅松开我下巴,拇指轻揉,四指弹琴般从我脖胫滑到肩膀,“就算老爷子老糊涂了,你也是他心头好不是?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把股份给了你,你又基于什么原因死握着不松手……小妹,”他手握在我腰上重重一捏,“我都希望你能真正做到不松手,不给我可以,但也不要给任何人,特别是展寒阳。不然……”
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杀意,我脸上一寒,绷直后背。
“怕了?怕了就听话。”展明毅低头,贴在我唇上,道,“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金钱,地位,还有"gao chao"。”
他吻深,舌头翘开牙?伸进来,舔在上鄂。
我紧紧扣住身后梳妆台,合紧牙关狠狠咬下去。像是在咬一条恶心的虫子,血腥味瞬间爆满口腔。
展明毅一下子推开我,一耳光扇在我脸上,“"biao zi"!”
力道很大,我被打的头偏到一次。耳中嗡鸣,连沉重的实木梳妆台都跟着晃了两晃。
呸出口中的血,我看向爆怒的展明毅,“大哥是要和我玩"luan lun""qiang jian"的戏码?那得叫几个观众来才行。”
回身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用力砸在地上,我道,“来啊,让我比比看是你厉害还是展寒阳厉害!”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扣门,芳姨声音传来,“二小姐……”
“展先生,展小姐。”
展明毅对着试衣镜抹掉嘴角血渍,回头对我冷笑,“还爱着他?知道吗,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我沾过手他就不会再碰。”
“是吗?如果你不顾忌展家大少爷的名声,那就来啊。反正,我没什么名声可言。”
展明毅不顾门外声音,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回手握住修眉刀,瞪着他牙关紧咬。
展明毅重新站在我面前,顶起我下巴,贴着我耳边道,“记住我的话,握紧你手里的股份。不然,你以后的人生就好玩了。”
我挥出左手,眉刀滑过他手背。
展明毅倒吸一口凉气,猛的后退一步。低下头时,手背渗出血渍。
“你!”他再次扬起右手。
“二小姐,我进去啦!”芳姨拍门大叫。
展明毅压下火气。理理衣襟,转身开门出去。
芳姨和他擦肩而过,一抬头,速度极快的把门关上,将其余人拦在门外。
“二小姐,您……换身衣服吧。”
她把头低下去,不再看我。
我侧头看向穿衣镜。
里面那个女人握着眉刀。礼服下滑,几乎露出整个胸部。发髻散乱,落在耳侧。右脸上一个巴掌印,脖子上还有划痕。下巴上一点青,唇上还沾着血色……
一副抗争不过,刚被狠狠蹂躏完的样子。
扔掉眉刀,我双手揍脸大笑。笑着笑着停住,一脸漠然的去里间换回牛仔休闲。
出来时两个助理正在芳姨的指挥下埋头收拾一室的凌乱。芳姨对我道,“二小姐,老夫人要见您。”
展老太太?
我住进老宅这么久,她一直对我不闻不问,现在终于被惊动了?
我指指火剌剌疼的左脸,对芳姨道,“我能先处理一下再去吗?”
芳姨低头。不语。
125 不要脸了后,我有所向披靡之势!()
那就是不能。
跟在芳姨身后,我进了专属展老太太的地界。
展老太太在英国长大,是真正的名门淑女,衣行住行处处彰显着贵族做派。
曾经听郝助理说过,她虽然嫁到展家几十年了,可一些生活习惯还是英式的。比如,英式管家,英式家庭管理,英式的叫法。
展老爷子就不同了,他是军人出身,不讲那一套,所以老宅里的打理外事的佣人一率叫助理,连跟在他身边侍候了几十年的郝伯也是叫他老爷子而不是老爷。
貌合神离了一辈子的老两口。
展老太太的地方处在老宅的偏南方向,平时她的起居饮食都在这里。芳姨把我带到小楼门口就离开了,一个穿着英式女仆装的佣人把我领了进去。
满眼全是英式装修,和老爷子那里的中式古色全然不同,靠北的墙上,竟然还有一个真正的壁炉。
此时那壁炉正燃着火,展老太太和季梦容坐在火炉旁的沙发上。
展老太太头上挽了个髻,穿着件暗蓝色的旗袍,外面披了件白色的针织围巾。
她手里捏着珐琅小瓷杯,一口一口抿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
季梦容坐在展老太太身边,穿着素色长裙,双眼通红,头发上别着朵小白花。
展建华丧期还没过,她正在带孝中。
佣人带我走到沙发旁,恭敬的对展老太太点点头,退下了。
展老太太戴着老花镜,一边休闲的看报纸,一边喝咖啡,像是不知道我已经到了一样。
说真的,在来的路上我心中很忐忑。虽然我不知道展老太太找我什么事,可我知道难为是少不了的。
可站在她面前的一刻,我内心平静了。
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屈辱,威胁,利诱,谩骂……还有什么是我没在展家人身上经历过的?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我站的腿酸,走到展老太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继续直视她。
这个下马威对我不好使。
本来低头摆弄咖啡壶,用余光看我的季梦容一下子炸了毛。她看着我红唇微抖,眼中带着愤怒和轻视,“你,你怎么敢?”
我把视线从展老太太身上移开,落在季梦容身上,“我为什么不敢?老太太叫我来坐坐,我不坐不是打老太太的脸?”
“叫老夫人。”季梦容声音低了低,“进了展家,就要随展家的规矩。”
“哦。”我恍然一声,看着展老太太甜甜的叫道,“奶奶。”
“你!”季梦容银牙紧咬。
“我又叫错了?”我暼向季梦容,“难道展家子孙都叫奶奶为老夫人?”
季梦容还想说话,展老太太动了。
她慢悠悠的把报纸和咖啡放下,又抬手摘下老花镜。看向我,不怒而威的道,“好一张伶牙俐齿,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没有承认你是展家子孙的身份。”
我看着她笑,“你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你说了又不算。”
美宝国际能发展到今天展老太太有不可抹杀的功劳,可那有什么用?三十年前韩氏内部出问题时,展老太太把自己那部分股份卖给外人了。
这也是展家人在展氏控股从百分之七十变成百分之五十的根本原因。
三十年过去,展家人两代经营,几番周折,最终把股份控制在百分之五十五。
当年展老太太为什么做出这种事已经不得追思,不过从那后她不再掺与公司经营管理。
余扬和韩晴的婚约是那时候定下的。
韩家当时虽然没落,可底子不薄,再加上季家政治方面的力量暗中扶持。二十年经营,他们东山再起展家赚了,起不来毁个婚或是娶了再离也没什么。
郝助理和我说这一段历史时平铺直述,语气里连个波澜都没有。可我还是查觉出,对季家的政治忌惮才是让展老爷子压下怒火的根本原因。
时间飞逝,季家脱政从商了,韩氏东山再起了,余扬和韩晴长大了。
如果不是那十七张亲子鉴定闹出乌龙,现在韩氏一半产业已经划到韩晴名下嫁到展家。
可这只是如果,事实是,余扬娶了展老爷子最不喜欢的季家女,而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韩晴嫁给了自己的堂兄。
展老太太掐着眼镜的手抖了两抖,就在我以为她会爆怒时,她对我笑了,“你说的没错,在认不认你回展家这件事上,我说了是不算。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和你说这件小事。”她扭头对季梦容使了个眼色,“去厨房看看,给你爸炖的汤怎么样了。”
季梦容点头,“姑妈,我现在就去。”说着起身,离开了。
展老太太摆手,叫人来给我倒了杯茶,而后又让人退下。
“尝尝,天冷,喝了暖和。”
我瞄了眼茶杯,没动,“老太太,你有话就直说吧。我这个人性子直,办事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叫我来是谈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的?”往沙发上一靠,我道,“说吧,你能给我开什么价。不对,我得先问问,你是站在谁那边的。是展寒阳,展明毅还是展思柔?”
展老太太撑在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她放下刚端起来的沙发,抬头直视我,不答反道,“性子直好,正好,我性子也直。既然你要敞开了说,那我们就敞开了说。”
展老太太往沙发一靠,姿态随意,神色雍容,“我对你知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父母双亡,有个视你如仇的长姐。嫁过人,名声不好。和寒阳那孩子牵绊较多,可说一千到一万也只是个有利用价值的替身。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让老展认你回展家又给你股份的,可你觉得这是你应该拿的?”
“所以呢?”我看她,“你想给我什么?一笔钱,一家公司,还是按市值收购我手里的股份?”
展老太太轻轻摇头,“我没打算给你钱。”
我挑眉。
“再多的钱,没命花也是身外之物。”她看着我道,“我给你一条命。”
我看着她哼笑一声,随即大笑,“给我换个新身份?能不能有点新意?这是你老公玩过的了!”
“我给方小冉一条命。”展老太太拿起银汤匙,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让方小冉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不小心翼翼的看展家人脸色。从此后她身份尊贵,受人敬仰,那个新婚当日偷人的荡妇,见不得人的替身情妇彻底成为过去。”她轻抿一口,“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
展老太太抬头瞄我一眼,落在我的左脸上,“很痛很委屈吧,可你不敢。签了这个,没有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