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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男人不会同意的。”何丽大咧咧的说了句后,把声音压低了,嘿嘿问道,“方小冉,展少和你结婚没有呢?”
我收了笑,没有说话。
“害羞,不好意思说?那就一定结了。”何丽长松一口气,道,“小冉,老杨进去了,我‘死’了,展建国那杂碎以为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呸,他这老狐狸再能算计,也没想到我被小狐狸假死送到国外。老娘跟了老杨七年,对他们那些肮脏事了如指掌!小冉,既然展少娶了你,你就把项链给他吧!”
“嗯?”
“就是你嫌丑那条,像夹心巧克力的那个。”
我反应过来,道,“记得,记得。”因为是她送的,又特意提过,所以我一直戴在身边。
何丽道,“我把他们所做的那些肮脏事放在了一张磁片里,就在那条项链的凹槽里。当初送给你,就想着这东西在你手里总有落到展少手里那一天。年前展少送我走时,我和展少说过,我会给他证据,可他得娶你。我他妈这辈子当小三当情妇当够够的了。你必须当正室,谁让我爱你呢。”
麻木了几日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跳动,连呼吸都静止了。
好一会,它猛的跳了一下,震的五脏皆裂。痛楚从心脏开始蔓延,途径七经八脉,流遍四肢百骸。
我揪着胸口,蜷缩在地上,痛的眼前阵阵发黑。呻吟出声。
“小冉,你怎么了?”电话里,何丽大叫出声。
半刻,咬牙骂道,“展少不会和你在一起吧,你们真他妈变态,擦,洗耳朵去。”
嘟的一声,电话挂了。
余扬,我翻遍过往,寻找你哪怕有一点点真心爱过我的痕迹。最后,找到的全是算计。
102 我帮你剜了那颗痣,剔除她一身反骨。()
我在外面又晃荡了十天,在八月末的时候,收拾好心情,晃荡到余扬位于郊区的别墅。
按响门铃时,赵阿姨看到我震惊了。好久好久,隔着铁门对我道,方小姐……您……
我抬手扫了下新剪的头发,淡淡出声,让我进去,我累了,想歇歇。
赵阿姨一脸为难,看看别墅里面又看看我,这,我……
我看别墅旁边那道靓丽的倩影,笑了,那是田小姐?
不,不是,是刘小姐。赵阿姨绞着手。对我讪讪一笑,方小姐,您看这……
你可以打电话问先生,如果先生说不让我进去。我看着别墅里面,道,我会马上离开。
我捂着嘴反了口气,胃里空落落的痛。
刘小姐远远走过来,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纱裙。气质而甜,小家碧玉的形。
细细看两眼她的脸,我笑容变大。
鼻子像韩晴。
刘小姐浑身上下乃至气质都和韩晴不一样,只有鼻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子。
她上下打量我,眼中带着不屑与不善,你是方小冉。
看来,我在余扬的后宫三千粉黛中挺出名。
你不是滚的无影无踪了吗?现在来这里干什么?刘小姐双臂环胸,说出的话与她的甜美长相不成正比,找展少?一张支票不够,想再拿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展少是从来不会穿玩过的旧鞋的,你要是识相最好快走,别自找其辱。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论自己以后的人生。我看着刘小姐道,你是在告诉我,你会在不久后拿了一张支票后变成一只旧鞋?
你!刘小姐美目圆瞪,对赵阿姨趾高气昂的道,开门,放她进来。
赵阿姨收好手机,惶恐的把门打开了。……太太,快请进。我马上给太太……
太太?刘小姐表情一僵,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起来,对赵阿姨道,赵阿姨你疯了吧,还是老年痴呆了,她怎么可能是太太。谁不知道展少下个月大婚,娶的是季氏二小姐。
这……赵阿姨脸上再次露出迷茫,我不知道。先生说……
是啊,展寒阳下个月大婚,我算哪门子太太。
我不是太太,我是方小冉。我走进铁门,对赵阿姨道,叫我方小姐就好。
刘小姐猛的推了我肩膀下,脸在一瞬扭曲了,你刚才说谁破鞋呢?
我踉跄后退一步,稳住。正视刘小姐满是恼怒的目光,我道,刘小姐,我采访你一下,既然展寒阳下个月大婚,要娶的人不是你,你在这里又算什么呢?
我是什么用你管?你算什么东西。刘小姐嘴角抿向一侧,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是和我一样,到来这里缠着展少不放?不要脸!
看她一巴掌扇过来,我侧脸躲过。手掌没有落在我脸上,尖锐的指甲却从我左脸上划过,带着一丝刺痛的凉意。
天啊!赵阿姨上前拦住刘小姐,刘小姐息怒,这……
我平静的理理头发,对赵阿姨问,我头发乱没乱?发丝划在耳上,又痒又痛。
赵阿姨连连摇头,没乱,很整齐……
嗯。我绕过被赵阿姨抱住的刘小姐,一边向别墅走,一边道,刘小姐,就如你所说,展少从来不穿旧鞋,所以你对我害怕什么呢?我来,是把一些属于展少的东西还给他。还完就会滚了,你不用把我当成财狼虎豹。
方……太太,赵阿姨依旧在称呼中混乱,先生说让你原地不动,先生说……
嗯,我会等他。看着远处跑来的那只蠢笨哈士奇,我笑着蹲下身去,对它扬起手,他什么时候会来?
我没想到可乐会在这里。
可乐半扑到我身上,哈着舌头舔了我一手口水。汪汪两声后,摇着尾巴让我跟着它往后院走。
可乐!回来!身后,刘小姐喝道,那是陌生人!
我回头看向刘小姐,冷冷出声,刘小姐,没有人告诉你,可乐是我的狗吗?没有人告诉你,在侵占别人所有物时,要态度谦卑吗?
揉揉可乐的头,我低下头不确定的问。你还认我为主吗?有人欺负我。
可乐围着我绕了两圈,突然呲起牙,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对着刘小姐狂吠起来。
刘小姐嗷的一声尖叫,花容失色的躲到赵阿姨身后,指着大门对我道,滚出去!
我心情突然大好,弯下腰抱住狂吠不止的可乐,揉它的脖子。可乐,原来你没忘了我。我带你走好不好?你和我走好不好,我养得起你,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
可乐平息下来,歪着头咧着嘴懵懂的看我。片刻,撒起欢来,围着我又蹦又跳的往后面花园跑。
我甩掉高跟鞋,光脚跟在它身后追过去。
拐过别墅拐角,四只毛绒绒的小可乐,皱着苦大愁深的八字眉向可乐跑过来。
它们聚集在我脚下,蹭我**的脚踝。痒痒的,柔柔的。
游泳池旁,是一只银灰色的哈士奇。它站的笔直,歪着头向这边观望。
可乐,你成家生子啦。抱起一只攀到我小腿上的小可乐,我道,和你真像。看来,我没办法带你走了。你有家,有子,有太多牵绊。
可乐在草地上打滚,对我露出肚皮。三只小肉球和它一样在草地上打滚,姿势和它们爸爸一模一样。那只银灰色的哈士奇走过来,趴在一边的草地上目光柔和看正在打滚胡闹的父子几个。
我看着那只狗出神,我竟然,打心底里羡慕它。
愣神中,赵阿姨拎着我的鞋走过来,轻声道,先生半个小时后到,太……
我接过鞋,踩在脚下。无视用目光杀我的刘小姐,走进别墅,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上了三楼琴室。
白色钢琴的琴盖翻着,上面架着琴谱。左角摆了个花瓶,里面是插满盛开的美人娇。
看来,这位刘小姐是位好琴之人,喜欢的花是美人娇。
我背对着门坐下,举起手在琴键上轻按了几下。四五下的后,音符流畅的从指尖倾泻出去。
曾几何时,余扬说教我弹钢琴,一定会教会。
他做到了,爱尔兰的别墅里也有一架钢琴。他不回国的日子时,会抱着我弹。他回国的日子,弹琴成了我唯数不多打发时间的东西。
第二首曲到一半时,一道身影晃动着爬上钢琴右角。我手下微微停顿。片刻,琴音再起。
晴?余扬的声音里满是意外。
我微合上眼,挑起嘴角笑了。
脚步声走近,最后站到我身侧,挡住门外倾泻进来的光线。
他五指滑进我头发,问,你闹够了吗?闹够了,马上回爱尔兰。
好。我睁开眼,道。阳,我听你的,回爱尔兰。
……发间的手微微一顿,滑到我耳后,你不仅剪了头发,还打了耳洞?
三对,好看吗?我看着手指在黑白键间跳跃,轻声道,我把不一样的地方都去掉了。是不是更像了?
他手指停留在我耳下,用力揉搓几下。
阳,别闹,我低笑出声,很痒,还痛。
你耳后的痣呢?
别闹。
那颗痣呢?
点下去了,韩晴的耳后是没有痣的。我侧开头,平静出声,头发是按她的样子理的,我让别人看过了,侧面看一模一样。我打了三对耳洞,可惜刚消肿还戴不了耳饰。等你大婚后回爱尔兰,我会盛装迎接你,扮成你最爱的样子。
方小冉!余扬抓起我手,琴声嘎然而止。他拽我起来,让我和他对视,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对视余扬,在他眼中看到滔天怒气。抬手摸上他紧绷的脸侧。我歪头笑了,阳,我在讨好你啊。我和她身形有些像,最不像的就是这张脸。踮起脚尖在他冰凉的唇上轻轻一碰,我道,没事,我已经在韩国预约医院了。他们会把我最大的不同变成相同,到时……
方小冉!余扬抓住我肩膀扯离他,声音低沉,含着怒气,你不是她!
我会变成她的,阳,你可以叫我晴。也许一次两次的我会反应不过来。可只要你多叫几次,我就知道了。
余扬抓在我肩膀上的手越加用力,痛的我频频皱眉,你闹够了吗?闹够了马上回爱尔兰!你婚戒呢?余扬突然捉起我手,攥紧,你戒指呢?
婚戒?
我目光瞄在他左手。中指上赫然戴着华光璀璨的订婚钻戒。
扔了。
扔了?余扬拖着我手往外走,方小冉你疯差不多就行,扔哪了,你给我找回来。
我看着他侧脸大笑出声。
他脸上的紧张和怒气,装的真像啊,和真的在乎我戴不戴那枚戒指一样。
用力甩开他手,全然不顾腕上的纱布撕落,我止住笑反问,你的呢?你的戒指呢?又放到盥洗台了?
余扬回身看我。抬起右手往胸前口袋里伸。两秒,顿住。
我冷笑,走回到钢琴前,单手弹琴。血从腕上滑下,滴在白色的琴键上。
余扬,我不和你装疯傻,你也把你装出的痴情和关心收起来吧。
余扬缓缓把伸到兜里的手放下,脸上的怒气不见,眼眸变的深邃如海。
单个蹦出的钢琴声中。我看着空荡荡的手指,轻声道,我们结束吧。
结束?余扬走到钢琴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腿叠起,脸上阴霾满布,目光如刀,方小冉,我们是合法婚姻,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要和我说结束?
我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沾血的手指在琴键上打滑,余扬,我们头纱是捡的;领结是借的;婚戒是别人送的;祝福是在一旁蹭的……
你的名字是过期作废的,对我有兴趣是因为我和你爱到骨子里的人有那么一点相像;我接近你是受雇于人带着目的,心甘情愿躺在你身下是因为我把信息外泄差点害你损失七个亿……
从头到尾,我们之间满是欺骗和算计。按下两只老虎最后一个音节,我把手拍在钢琴上,回头看余扬,你说,我们要怎么进行下去?
余扬放下叠在一起的长腿,身子微微向倾,双手相握看着我,语气冷如数九寒风,方小冉,你闹的过分了。我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我笑出声来,我要待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我要我的婚姻受到中华人民共合国婚姻法的保护。我要我走出门去,看到的是我同祖同宗,同样皮肤的中国人。这些,你给得了我吗?
余扬眼眸眯起,双手攥了起来,不要惹我生气,你现在最好回房思过,我不知道我还能忍你多久。
能给吗?我直视他眼睛,毫不退让。
余扬定定看我。回答的干脆,不能。
果真是不死心啊,来前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自取其辱,可最终还是没拦住嘴。
我眨下眼中水雾,拎过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放在钢琴上。
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签了字的。
一枚玉扣,几个月前他摘下的。
一条丑到爆的项链,里面带着芯片的。
感谢你疼我**我这么久。还特意用几个月的时间陪我做戏。你说的没错,我要的你都给我了。现在,我把你要的都给你。扬起那条项链,我递到余扬面前,展副总所有的罪证都在这里了,展先生,半年前你直接和我要我就会给你的,不用你屈尊和我结婚。
余扬张手接住项链,攥在手中。阴冷出声滚回爱尔兰,马上。
不想要密码了吗?何丽没告诉你这个芯片输错密码会清空一切资料?
拍拍余扬肩膀,我道,签字吧,签字后我告诉你密码,我们两清。
方小冉,我想杀了你。
我手背在身后,倒退着往门口走,笑盈盈道。不用你杀,展先生,那个耳后有一颗红痣的女人被我亲手杀了。我帮你剜了那颗痣,剔除她一身反骨。如果你不在乎那组密码,她会成为一个完美替身的。
余扬看着我,阴森森的吐出一个字,滚。
我疯笑出来,转身飘下楼。一楼遇到刘小姐,我好心的告诉她。别上楼,先生在生气。
刘小姐呵呵一笑,轻蔑的看我一眼,摸摸鼻侧上去了。
看,都活的清楚,就我活的混沌不堪。
出了别墅,我看着灰蒙蒙的四周再也笑不动。
明明,我谈不上损失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103 好啊,我无所谓,你们高兴就好。()
我没离开北城,一直没有目标的乱逛,等余扬那边的消息。只要他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发给我看,我就把那张芯片的密码告诉他。
晃荡了五天,我没等来余扬的只言片语,反而是郝助理找到我住的酒店来,送来一张**。
黑色的卡身,烫金的字体,握在手心沉甸甸的。
郝助理离开后,我找家银行查了下。里面的那串数字,我这辈子不眠不休也挣不到。
早听说展少对**出手阔绰,却没想到会这样阔绰。
当天晚上。我给余扬发企鹅信息。
分手费安家费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我收到了,那他什么时候签字。
签了字,我好滚出北城。
一次二次三次,我一连问了几天后,郝助理给我打来电话。
一向温和有礼的他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凝重,少奶奶,您不要逼少爷了。竟然还有些生气的意味。
我听着郝助理的声音默然。
我逼余扬?
这一年来,我走的哪步路不是他安排好的。事到如今我想按自己的意愿走一次,就成逼他了。
少奶奶,少爷他很忙,很忙!您一点也不心痛?这声是质问。
心痛?
我翻着手边的娱乐报纸,浏览着网上的财经网页,对着电话疯了一样笑出声来。
郝助理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