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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了会,停下,马上又震了起来。
这么晚电话打这么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我掐紧手包,向冯佳走了过去。
这么会儿功夫,冯佳已经和范明东搭上话。她站在范明东右侧,手中杯子略低,碰到范明东的杯子上。
范明东嘴角含笑,仰头轻饮一口。
冯佳舔舔下唇,侧身在范明东耳畔低语。范明东低头细听,视线不偏不移的落在冯佳胸前。
我等两个人第一阶段互动完,上前叫了声冯总,把还在震着的拿给冯佳看。
冯佳眉毛微挑,对范明东笑道,“范总,抱歉,我先接个电话。”把接过去,拍拍我肩膀对我笑道,“小冉,这是天宏集团的范总,以后咱们还要多靠他关照。”暗中对我做个手势,转身离开。
我回手从侍者那里拿起一杯果汁,对范明东露出八颗牙齿,微微颔首,“范总,久仰!我是冯总的助理方小冉。”
三分钟,冯佳回来前不让别人有机会搭上范明东抢了先机就行。
范明东笑的很绅士,却丝毫没有碰杯交谈的意思。显然,我这样的小人物是入不了他眼的。
反而是他身边的红裙女伴,晃着手中的红酒,挑起唇慢悠悠的道,“明东,刚才我没听错吧。冯总说以后要你多关照……可她,似乎是财务经理。天宏集团的生意,有直接和美宝国际账务对接吗?”
跟着一个low货,注定成为别人眼中的low货。
我晃晃杯,扭头直视红裙美女,笑了,“美女说笑,试问什么生意是不走账务帐目的?只要天宏集团和美宝国际合作,无论是哪方面的,都是对我们这些账务人员的关照。不过,”我微微靠近美女,压低语气,却不减音量的道,“我个人是觉得还是不要关照了,我真是加够班了,巴不得能马上回去睡觉……”
“方助理这话要是被冯总听到,可轻饶不了你。”范明东把话接过去,终于把酒杯递了过来。
“这,可真得请范总高抬贵手,不要把这话告诉我们冯总了。”我心底长松一口气,压底杯子碰上去,“不然,我怕是要收拾包袱回家吃自己了。”
还没等杯子碰到,红裙美女用手挡住了。我抬头看她时,她扬扬眉毛笑道,“方助理好没诚意,既想让范总关照,又想让范总藏话,竟然喝果汁。”
范明东把杯子收回去了,“王婷没说,我还真没发现。”
“抱歉,我的疏忽。”
我扬手唤来侍应生,刚想换鸡尾酒,叫王婷的美女却一伸手,把红酒推到我手下。
“和范总敬酒居然疏忽,得自罚三杯才成。红酒而已……”
一侧,范明东一转身和别人攀谈上了,把我和王婷置之一边不理。
我偏头看过去,和正在跟范明东碰杯的男人撞上视线。
那男人一顿,抬起手指着我道,“你,你是……”他皱起眉,眯眼道,“我见过你,让我想想……”
我捏紧酒杯,尽量笑的自然,“这位先生……”
他没认出我,我可认出他来了。他是严总,上次我和郝助理去夜魅找余扬,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王婷看看我看看严总,得意一笑,“方小姐,这位是严总,还不快敬一杯酒,说不定你们冯总也要严总关照呢。”
我低头一笑,“严总,我是大众脸,您可能是记错了吧?”
严总瞄我一眼,没有说话。
范明东抿一口红酒,一幅置身之外的样子。在严总眉头皱成八字时,他把手搭在严总肩上,低声笑问,“来前飞了?”
我以前不知道飞是什么意思,后来从郝助理那知道,飞是吸毒的隐晦说法。
严总一笑还没说话,会场入口那里掀起喧哗。我跃过人群看过去,见余扬搂着一个季琳桐的腰走进来。
余扬穿了身白色礼服,没系领带而是带了点钻领结,浑身上下,只有左胸口袋里的方巾是黑色的。他旁边的季琳桐穿着一身一字肩白色小礼服,只有腰间的一条打了蝴蝶结的细绸带是黑的。
金童玉女,说不出的般配。
范明东进来没走几步,正好折回去和余扬打招呼。王婷刚想动,严总看看余扬点点我,眉头舒展开来,“我想起来了……”
余扬和范明东碰完杯,一转身,目光从我身上滑过,落在严总身上,“严总,好久不见,近来哪里发财?”
严总把杯碰上去,凑近余扬耳语两句笑了。离开后,拍了拍余扬的肩膀,“你不厚道啊!”
余扬从头到尾脸色末变,在严总笑完后,把季琳桐拦到身边,对严总道,“严总,你误会了。正式和你介绍下,这是季琳桐……你不会不认识吧?要是真不认识,可得自罚三杯。”
严总哈哈一笑,在季琳桐点头问好后,笑道,“怎么可能不认识,余总,季小姐现在可是大红大紫!说真的,如果不是季大小姐签约自家季氏旗下,我一定把她签过来……”
觥筹交错间,一行人边说边笑的往会场里面走。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我给冯佳拖延时间的必要了。
我后退一步让路,王婷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回过身,盯着我看,“方助理,你还欠三杯酒,啊,不对,还差严总一杯,总共四杯。” '&'。 m
范明东和余扬停下脚步,回身看过来。季琳桐偏过头来,看着我甜甜的笑了,“方助理,你也来啦……”
范明东对王婷轻斥一句,“淘气。”侧头对余扬道,“展少,你看……”
余扬轻晃酒杯,笑问,“发生什么了?”
王婷靠在范明东身边,娇声娇气的说我用果汁敬酒,该罚。见到严总,竟然也不敬酒,不知理。
余扬细细听了,点点头道,“用果汁是不对……”
严总在一侧道,“算了,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到一边喝一杯。知道内情的说两个女人闹着玩儿,一会儿让不知内情的人知道,还以为美宝国际和天宏集团闹崩了……”
“……是该罚。”余扬向我这边看一眼,把后面的字吐出。
058 不顺路()
严总看了余扬一眼,抬拳抵在唇下轻咳一声,不再说话了。
“公司职工无礼,让范总见笑了。”余扬对范明东扬杯,“身为总经理,我先自罚一杯,以儆效尤。”
“言重言重。”范明东连忙抬手去挡,不让余扬喝酒,“玩笑而已,哪能……”
“对不起,是我礼数不周失礼了。我的错,总不能让余总代过。”我抿抿唇笑了,在余扬说话前接过王婷递过来的红酒,对严总举杯道,“酒,要先吃敬酒再吃罚酒。所以,我先敬严总,免得再失礼数。”
敬他,为他刚才并不成功的救场。
严总挑起嘴角一笑,和我轻碰一下酒杯,“方小姐,一会一起跳支舞吧。”
我笑笑没说话,仰头把杯中酒喝尽。把酒杯倒提,示意一滴不剩,我接过王婷倒的第二杯酒,视线从余扬领结上扫过,转身对范明东笑道,“范总,刚才是我失礼了,自罚三杯,还请您海涵,不要和我区区一个小助理一般见识。”
范明东没动也没说话,我再次把酒喝尽。
红酒度数不高,可我喝的有点急,砸在胃里又凉又烧。把第二个杯子放到一边的托盘上时,王婷把第三杯酒递了过来。
我缓了下,想再说点什么。想想,算了,早喝完早走。
第三杯第四杯,我接连灌下去。提着高脚杯示意最后一杯喝尽,范总把酒杯放到一边,击了两下掌,“方助理,女中豪杰。余总,贵公司人才辈出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擦擦嘴角,捂着胸口对几人低头一笑,“余总,范总,严总,请。”
余扬对范明东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范明东揽着王婷的腰,笑着跟上。
我转身一回头,看到不远处的江泽。他站在人群中,左手插兜,笑着和别身边的人说话,眼睛却看向我这边。
显然,刚刚这场闹戏他看在眼中了。
我对他挑挑嘴角,这一晚上,脸都要笑僵了。
“方小姐,”严总没动,对我弯起左臂,笑道,“我今天没带女伴,我看你也没男伴保驾护航,不如……”
我指指头,下意识的拒绝,“我有点……”
“有余总在,”严总把手搭在我腰上,往会场里面走,“方小姐还怕我吃了你吗?”
“严总,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着痕迹躲过他的手,我挽住他臂弯。
“你是美宝国际职员,余总是美宝国际总经理,怎么论你都是他的人,我怎么敢太岁头上动土?方小姐,你说呢?”
说?我说什么?否认我是美宝国际职员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和余扬不是那种关系?
抬眸看眼前笑面虎一眼,我轻声道,“严总说的对。”
前面,季琳桐回头看我一眼,趴在余扬耳边说了句什么,孩子气的小蹦两下,笑出声来。余扬回头扫来一眼,在季琳桐耳边低声笑语。
严总见状,侧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
我仰头直视回去,朗声问道,“严总在看什么?”
严总低声一笑,抬头看向会场深处,“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我收回视线,昂首挺胸走自己的路,每一步都落的扎实。
严总名叫严哲,他所掌舵的天合娱乐公司是专门包装艺人的,人脉很广。因此他带着我跟在余扬,范明东后面没走几步,便岔开和别人举杯寒暄了。
跟着他转了半个会场时间,拍卖会正式开始。这时红酒的后劲儿上来,我脸火烧一样烫。
一个人模狗样的主持人在台上讲了几句关爱先天心脏病患童什么的场面话后,一个人模狗样的医生上台又讲了几句感谢参会众人的话,拍卖会正式开始。
我坐在严哲旁边,精力有点跟不上。范明东率先拍下一件展品后没再举牌,接下来,李总,严总和其余老总纷纷拍下东西。
眼皮一个劲往下沉,马上就要阖上时,主持人报出下一件拍卖品。
一对祖母绿耳环。
这对耳环是国外回来的脑科专家邹显意先生刚过完百岁高龄的太奶奶的贴身之物,还是他太爷爷送的。
今天此时此景捐赠出来,意义非凡。
听到捐赠者姓名我精神了,把视线向台上扫去。
虽然宝宝手术那天我在医院,可并没有和邹医生见上一面。按理说,我应该和他说声谢谢。
可惜,台上并没有邹先生本人。我顺着主持人的视线扫过去,在余扬在边看到背影挺拔的邹显意。
邹显意对主持人扬扬手,凑进余扬说了两句什么,起身走了。
我回头对严总道,“严总,抱歉,我有事离开一下。”
严哲笑着点点头,“好。”
我不远不近的跟着邹显意,见他没去洗手间,而是到东侧的小阳台烟吸,从自助台上拿起两杯酒走了过去。
邹显意看到我,把刚点着的烟掐死,笑了,“失礼,不知小姐会过来……我们,认识?”
普通话有些生硬,不过还算流畅。偏头时,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疑惑。
我本来就是过来道谢的,所以也没说没用的,把酒递过去后讲明来意,真诚道谢。
邹显意显然还记得几天前的手术,他坦然把酒接过去,接受了我的谢意,“方小姐,不必客气。身为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远处拍卖会上的声音隐隐传来,成了背景音。
余扬出价一百万,意在那对耳环。报价刚落,严哲出价一百一十万,余扬马上还价,一百二十万……
邹显意很绅士,谈吐也风趣,除了普通话有些生硬外几乎没别的缺点。
浅聊几句,见邹显意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我舔舔嘴唇,笑问道,“邹医生,冒昧的问一句。这次您回来亲自给宝宝主刀,大约是……多少费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单纯想知道,余扬为了这事,在出力的同时,出了多少钱。
邹显意把腕表缩回袖中,对我笑了,“方小姐,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实话同你说,这次手术我并没有收酬劳……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计算的。不要,”他指指自己的蓝色眼眸,道,“把眼睛盯在钱上,那会错失很多东西……方小姐,能和你认识我很高兴,不过我要先走了,拜拜,下次见。”
说完,对我扬扬酒杯,仰头喝尽大步离开。
拍卖会上,主持人手起锤落,语气高昂的宣布,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那对祖母绿的耳环,被严哲竞得。
拍卖这个正题结束,接下来就是纯玩乐了,一些不善交际的医生开始退场。
我酒劲又上来,头有点晕,想离开了。扫眼会场没见冯佳,我后退几步到角落里,用窗帘挡着,给他打了电话。
冯佳接电话的时间也太久了,拍卖会上也没见她出现,李总那会还在找我要人。
彩铃响了好一会儿,冯佳才接。我还没说话,她便急声道,“小冉,小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急着送他去医院,先走一步……小张,你开快点。”嘟,挂了。
我看着,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去。孩子出事,哪个当母亲的能不急。
还好这里不是郊区,不然我怎么回去?
正要离开,被严哲叫住了。
我猛然想起来我是严哲临时女伴,要走,怎么着也得和他说一声。
严哲手里拿只着红色绒盒,走到我面前问,“要走了?”
我点头说是时,他目光往我耳上一扫,笑了,“本来想把这对耳环送给方小姐,却不想方小姐没有耳洞,还好没唐突,不然就是罪过了。”
这种场面话不听也罢,我对他道,“严总的好意我心领了,美玉还需配佳人,严总一定会给它物色到一位好主人的。严总,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祝您玩的愉快,咱们下次再会。”
严哲点点头,“方小姐一路小心。”一转身,向另一边的余扬和季琳桐走了过去。
我转身,一边扇着发热的脸颊一边走出会场。坐电梯从五楼下到一楼,门童一推开酒店的大门,差点被夹着落叶的寒风掀了个跟头。
真冷!
我裹紧身上的披肩,麻烦门童帮我叫辆出租车来。门童出去后,我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边玩边等。
刚按开页面,电梯传来叮的一声,江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我旁边,坐下道,“你们冯总呢?先回去了?”
我点头,揉揉发烧的脸专心游戏。江泽没再说话,也拿出玩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门童才回来,和我说把车叫好了。
我收起快步走出酒店,打着哆嗦钻进出租车里。正要让司机开车,江泽打开车门坐到了另一边,带进一股凉气。
我愣眼中,他笑道,“我司机今天有事没来,门童说今天下雨车不好叫,咱们俩个坐一个走吧。”
“咱们不顺路吧。”
“先送你。”江泽把门关紧,让司机开车,“再送我。再不顺路还能出了北城?”
司机是个老侃,一脚油门踩出去,话多起来,“那是出不了。再者说了,哪有顺不顺路一说?地球是圆的,只要有心,总会绕回去的!”
我报了地址,不再争辩。江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司机聊天,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能说上几句。
车上暖气开的十足,我靠在椅背上,昏沉沉的有了睡意。
迷糊中,感觉肩膀被握住,我猛然惊醒。
江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