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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余扬才道,“嗯,回去处理一下。”
“招标的事?出什么事了?”
“嗯。”我还想再问,余扬侧头对我道,“小冉,你怎么突然之间对招标的事感兴趣了?”
我张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他低头在我唇上轻轻一亲,“和你没关的事就不要想了,乖,别总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电梯到达一楼,我们错开进来的人群一起出去。余扬走的有点快,我只能小跑跟上。
在楼门外等车开过来时,突然有人扳了我肩膀一下。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余扬捞到怀里站稳。我回头,看到方小乔一张惨白的脸。
她目光在我和余扬身上来回划过几次,瞪着眼睛大声问,“江泽呢?你不和江泽在一起,这个人是谁?”
不等我回答,她脸色一变,问,“安排宝宝做手术的不是江泽是这个人?”
余扬伸出手,道,“你好,我是余扬。”
“你和江泽不是谈婚论嫁了吗?”方小乔打开余扬的手,揪住我胸前衣服问,“所以,你是怎么让这个人帮宝宝安排手术的?你说,你怎么让他帮你的,方小冉你告诉我,你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怎么让这个人帮你的?你这么做江泽知道吗,你这么做……”
我抓住方小乔的手,抢回自己衣服,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肯定,“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
方小乔不动了,她眼球血红,扬起手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方小冉,爸妈一辈子教书育人,你竟然跑去当情妇!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你下贱,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你!”
我被她打的脸偏向一侧,回过头,看着她笑了,“那怎么办,宝宝手术已经做了,你把血块再塞回去?至于你看不起我……你不是早就看不起我了吗?”
方小乔扬手又要扇过来,却被余扬把手捉住了。
郝助理从远处跑过来,挤到人群中一脸惊愕,“少爷,方小姐,这是……车开过来了。”
我拉拉余扬衣袖,“咱们走吧。”
余扬松开方小乔的手,护着我后背往车那里走。郝助理的身后拦住方小乔,不让她靠近,“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要是再这样,我叫医院保安了。” '&'。 m
“方小冉,你站住,你给我回来。”方小乔在后面大叫,“你回来!你下车,小冉,你回来!我让你回来你听到没有……”
车门关上,方小乔飞扑过来,拍着车窗跟车子一起跑。
十几米后,车子加速,她追不上了。
余扬盯着后视镜,道,“她应该是在给你打电话。”
“我换号了。”后视镜里,方小乔摔了。
“为什么不解释,任她骂?”
我侧头,有些好笑的看余扬,“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做得出还不行她骂了?我爸妈是老师,如果他们还活着,只怕就不是扇我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056 和你讲哦,我小时候是我爸妈的骄傲()
我曾在无法入眠的午夜试想过,如果我爸妈还活着,知道我现在过的日子,会怎样。
那个在高中当了二十几年班主任,带过十几届重点班,把三米讲台当站场,一辈子耿直育人最后猝死在讲台前的方老师,会不会狠狠一教辫抽下来,打死我这个不知廉耻的不孝女?
还有我妈,她生前死后都不想再看我一眼。如果知道了,可能会直接脱离母女关系吧。
余扬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笑了,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和你讲哦,我小时候是我爸妈的骄傲。我读完小学一年级,以双百的成绩直接跳级读三年级。那时我还没有课桌高,坐在第一排。上语文课时,同学们站起来叫老师好时,我叫妈妈。然后,我妈罚我站了一节课。”
余扬的手放在我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捏。
“可惜,我的聪明只维持到小学,到了初中成绩一路滑坡。我爸教出那么多高材生,我却丢他脸的只考了个三本大学……”
余扬笑出声来,我也跟着笑了,眼里的泪却滴在他衬衫上。
“方小乔只比我大两岁,可很疼我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她都让着我。后来她末婚生下宝宝,受了很多很多苦,宝宝就是她的一切……你看到宝宝的爸爸了吗?方小乔终于把他等回来了,真好……”
楼梯间里,我看到他紧紧抱着方小乔,脸上挂着和她一样的焦急。签字时,手在抖,听到医生说宝宝病危时,脸惨白。他是宝宝的爸爸,血脉相联,和身为宝宝妈妈的方小乔感同深受。
如果宝宝没有出车祸,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要多幸福?
还好,错误及时纠正了。宝宝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能看到爸爸妈妈。
“余扬,谢谢你。”我仰头看余扬,第无数遍说谢谢,“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举手之劳。”余扬道,“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说谢谢。”
“我知道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这对于我来说却是难于上青天……”
余扬推开我,坐正,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问,“所以你用你自己来换?”
“我,”我看着余扬,舔舔干裂的嘴唇,道,“我无以为报。”
让邹医生主刀给宝宝做手术,对余扬来说的确是举手之劳。
可余扬凭什么举这个手?
我又凭什么因为这件事对余扬来说简单,就心安理得的去忽视这件事以我的本事再耗费三年乃至五年时间都办不成?
我自己是我唯一仅有的,恰好,他以前似乎有那么点兴趣……
余扬敲敲前面的隔板,道,“停车。”车在路边停下,他回头对我道,“下车。”
我看着余扬愣住,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倒足了胃口。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你在报答我了。”余扬沉着脸,目光里满是阴戾,“下车,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咬咬唇,没用他说第三遍,抓起包下车。门刚关上,车子绝尘而去,不过十数秒就融到车海中。
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再也分辨不出远处那些四方块中哪辆是余扬的车,才收回视线。
我下车的地方离我的狗窝有点远,我一步步走回去时,太阳已经西沉。
空了半个多月没住人的屋子,用一室荒凉来迎接暂居在这里,身心疲惫的过客。
我坐在落满灰尘的沙发上,把脚上走出的血泡挑破。然后起身,翻出一袋方便面煮好果腹。
腾腾热气中,我含着筷子笑出泪来。
宝宝手术成功,我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圆满解决了。可为什么,我感觉我这个人更烂更差劲了?
把自己喂饱,我把屋子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连厨房最细小的角落都没放过。
临近十二点,累到胳膊抬不起来,实在干不动了,我躺到床上睡觉。
闭眼就是梦,做了一夜,可睁开眼就忘了。应该是恶梦,不然眼角不会是湿的。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我做公交去公司。
往大厦里跑时扫到郝助理的背景,我故意压后几步混在上班的人群里,等他和余扬进了电梯,才夹在人流里进员工电梯。
冯佳还没来,别的职员已经到了,正在七嘴八舌的闲扯。近来,冯佳越来越压不住手下员工,别说她不在,就是她在,这些人嘴上也没什么把门的。
我借着煮咖啡的空,站在茶水间里旁听。
她们在聊昨天公布招标结果的事,就在昨天上午九点,中标结果已经公布了。
办公区靠窗的地方,池娜推了推眼镜,声音轻之又轻的道,“听说,昨天公布的那间公司,标书造假。不仅中标的那家造假,还有别的公司也被举报造假……虽然还没得到证实,可不像是空穴来内……”
刚来不久,整天跟在池娜身后转的妹子把话接了过去,“这次招标可是太子爷一手策划的,这还是城东商业圈项目进行的第一步,一迈步,就摔了……”
几个人围着太子爷能不能回总公司聊了会儿,一转话题,转到季琳桐首次触电荧屏,马上要播出的偶像剧……
后面的话没什么价值,我不再听,倒杯咖啡回座位了。
抿了半杯苦涩,冯佳春风满面的来了。她笑着和我说了声早,扭着腰进了办公室。
没过两分钟,打内线过来,“小冉,帮我联系刘律师,让他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细节方面……”
我夹着话筒,看着电脑屏幕敲下一二三四五条。记好后,她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让他再给我打电话。”
我连恩几声,要挂电话时,冯佳笑道,“小冉,你桌子上有份文件,拿去三十一楼送签……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放下电话,我把桌角那份绿皮文件拿在手中,沉思起来。
东海有限公司的实力在所有投标公司中不是最强,却也算是翘楚了。各方面实力综合下来,很接近理想值。
我当时对杨副总说这个公司,一是觉得东海公司不可能中标。二是觉得距离公布中标结果不到三天时间,杨副总他们有天大的能耐,也难在区区三天时间内搞到东海有限公司的标书,再做一份表面上看不出来是复制,各项数值又无限接近的标书吧。
现在,我心中忐忑了。标书造假,给这件事添加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如果,万一……
我刻意算计着余扬不在的时间去三十一楼,到江月那里套消息。
以前总拿她做幌子,对她是不是真知道招标的事不是很清楚。如此真套起话来,才发现她知道的还没有我多。
有心打电话和郝助理问些,可打给他和向余扬直接问有什么区别?
把文件放在江月那里,我卡在余扬没回来时,回二十八楼了。
下午快下班时,美宝国际官网发出通知,昨天公布的中标通知作废。
中标作废,也就是说招标还要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围绕着招标的事再次高速旋转起来。
我天天按冯佳的指示往三十一楼跑,不过信息,我是再不会透露给杨副总他们丝毫了。
一个星期后,招标的事进行的如火如荼时,冯佳和她丈夫协议离婚。家产平分,孩子归冯佳。离婚协议书上,没有写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离婚后的冯佳,时间上更自由了。以前她虽然也出席酒会,可更多的时间是早点回家。现在,一周五天,她有三天徘徊在洒会酒局上。
身为她的助理,我大多数时候要跟在她身后。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说,这种交际场合去多了,难免会遇到几个熟人。
比如,江泽。
我已经忘记上次和江泽面对面说话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还好,因为宝宝手术很成功,我看到他不再像以前那么难受,一心想避开了。
所以,一片灯红酒绿中,他从人群的另一边向我看过来时,我举杯向和他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
轻抿一口鸡尾酒,我划开视线,去搜寻冯佳。见她和一个足能装下两个她的男人搂在一起跳舞,我坐到角落里,玩混时间。
正玩着,眼前视线一暗,江泽坐到了我身边。
我偏头看过去时,他侧头向我看来,“玩什么呢……消消乐?”
“无聊,随便玩玩。”
江泽从西服里掏出,打开游戏凑过来,“我玩到四百多关了,比你高。”
我扫了他那颗藤蔓一眼,回道,“我全刷了三星……”
“那得加好友,听说后面可以送星星……”
莫名其妙的,把江泽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还加回了好友。我拉着qq名单扫了两眼,对江泽道,“江泽,你搭讪的手段要改进啊,现在姑娘们可都精着呢。”
江泽靠在后面椅背上,单手支头,神情有些慵懒,“老了,和现在的小女孩们玩不到一起去……”
说着,专心玩游戏去了。
我刷了两关三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直想和江泽说,却一直忘记了。
“江泽,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方小乔了。”
“嗯?”尾音上扬,眼中满是疑惑。
我回头看过去,道,“她是我姐,我和你早分手了,你不要和她联系了。”
“你们吵架了?”江泽放下,道,“她上些天给我打电话,说你把她电话拉黑,找不到你了。她让我,陪她一个完好无缺的妹妹。”
057 是该罚()
江泽说这话时直视我,有些昏暗的光线中,眼眸熠熠生辉。
我和他对视三秒,败下阵来,扭头看向别处,“要怎么还?我一没断手二没断脚,难道……要去医院补个膜?”
这话有些粗,说完自己先愣住了。
为掩尴尬,我一仰头把半杯鸡尾酒都灌到口中。甜中带辣的液体从喉咙滑下去,烧的嗓子眼发涩。
江泽笑了,“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还成吧,人哪有不变的。”放下酒杯,我起身向冯佳走过去。
舞曲刚停,冯佳半倚在那个看一眼都腻的慌的男人身侧巧舌嫣然。走动间,半露在外的雪白酥胸上下颤动,不时的扫在那男人的胳膊上。
她扬眉给我使个眼色,我马上从包里拿出捂在身前,对她道,“冯总,有您的电话。”
冯佳借势站直柔弱无骨的身子,白嫩的手从男人的肩膀滑到胸口,轻拍一下,俯身近话,“李总,我有些事,先离开一下。”
李总肥腻的大手在冯佳后腰重重一抓,色咪咪的笑了,“去吧。”
冯佳巧笑一下,绕开李总和我走到会场一侧的小阳台。人群后,她卸掉脸上的笑,眼中满是嫌弃的拿出粉底补妆,“那只死肥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接话,“论吨位,是挺重的。”
冯佳一扫不快笑出声来,对着镜子理理披在肩上,卷成大卷的头发,回头往会场里扫了眼,“来了吗?”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扫视会场一圈,目光定在某点上,“来了!”
今天这场酒会是关于儿童先天性心脏疾病的慈善酒会,酒会上所有拍卖所得,最后都会用于救治那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家中无力负担的儿童。
因为这项计划打算归入政府医疗规划,又找来有医学界名手坐镇,所以商业医学界来了不少翘楚。
前者,出钱出钱出钱。不砸上一大笔买些零碎东西回去,给政府工程填砖加瓦,还怎么在这个地界上混。
后者,出力出力出力。不把必生绝学使出,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参会商家多出善款,还谈什么医者仁心。
本来今天的慈善酒会冯佳是出席不了的,毕竟她一拿不出钱二拿不起刀。不过她有办法,成了李总的女伴。
而她今天的目标,是天宏集团的少东家范明东。
赤果果的骑驴找马,玩的一手好交际。
酒会这种场合,一般是越晚出场的越有身份。范明东来的就比较晚,臂弯里挂着一位红裙美女,举杯间笑的春风得意。
冯佳理理头发,从路过的侍者托盘上拿起一杯鸡尾酒,眼含微笑,扭着腰身走了过去。墨蓝色裸背礼服,趁得皮肤白皙细腻。长发扬动间,美背若隐若现。一根带钻的细绸带,松松的垂在腰际……
手中一震,我低头扫了眼来电,是冯佳家保姆的。
震了会,停下,马上又震了起来。
这么晚电话打这么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