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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摇头。就是因为我知道吴用是什么样的人,才不去见他。
因为,我现在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本。
“随你。”余扬转身道,“我就看着你们慢慢玩儿……”
全然一幅置身事外的态度,就好像,吴用最后赢了的话,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他一样。
我出了八楼,先去三十一楼拿的签好字的文件,然后才回的二十八楼。
冯佳不在,池娜说我去签字没一会儿,她就拎包走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不用为出去这么久找借口了。坐回到办公桌后,我苦思冥想,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能走出眼下这个困局。
接下来的两天,我在忐忑之中度过,时刻准备着冯佳和我翻脸。
可没有,冯佳对我如常,和以前那样有说有笑,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江泽并没有对他们说什么?
又过了两天,一张照片刊登在本市报纸财经版面上。背景是酒会,而握手言笑的两个人,一个是江泽,一个是余扬。
表情,甚是亲密,一点也看不出有过节的样子。
当天下午,冯佳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
简单几句寒暄后,她直言问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老同学,和余总在国外时就认识,关系还挺不错。”
这不可能的,江泽在国外时见到的是余扬的照片,两个人那时不可能认识。至于关系不错,呵呵哒,相互捅刀算是不错吗?
我摇头后,冯佳又问,“你和你老同学在一起时,没乱说什么吧?”
我再次摇头,我倒是想乱说什么,可你们也没告诉我什么啊。
冯佳长松一口气,拍拍我肩膀告诉我不用再和江泽联系了。当然,如果我以私人的角度,她是不会管的。
说完,还舒心的笑了笑,“还好你发现的早,不然……”
显然,冯佳认为江泽和余扬是多年好友。而他们,竟然想用女人贿赂余扬的好友,来觊觎余扬手上正在开展的政府项目。
冯佳和魏明山这伙人不是没脑子的人,相反,他们比大多数人都聪明。
现在会这样想,是受了别人误导。
而误导他们的这个人……
晚上,我把电话给余扬拨了回去,“谢谢。”
“什么?”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余扬的声音夹杂其中,“你是谁?”
“我是方小冉,我说谢谢!”我扯脖子大喊,“你听到了吗?”
里音乐声变小,余扬“嘶~”了一声,道,“你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i''…'。
我突然间,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我说谢谢你。”
“哦,不用谢,和人类的好朋友握握手是应该的。”余扬道,“至于人类的好朋友为什么这么配合,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去问人类的好朋友……”
我一脸黑线,人类的好朋友……
“对了,你谢我光用嘴啊?”
“不然呢?给你煲个汤?”
女人调笑声中,余扬道,“煲汤的事以后再说,先送盒套来吧。地址是……”
去你大爷的!
034 我在北城根基不深,装逼要有度。()
我一句粗话爆出口时,电话里,余扬压低声音道,“叫上赫助理,速度来。晚了,我得犯错误……”
尾音末落,电话里又闹腾起来。随着震耳的音乐响起,几个男人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脱,再脱!脱一个!”
“余总,谁电话啊,那么急,把哥几个儿扔下就走了。”
“余总这电话,是让人来送套套的。”女人一声娇笑,电话里面翻天了。
“飞一个!”有人拍桌子大叫,“飞一个!”
我握着电话愣了下,马上把电话给赫助理打了过去。
好几遍赫助理才接,不等他说话我就问,“赫助理,余扬去哪了?”
“方小姐?”赫助理不答反问,“你找少爷有事?”
我抓了下头发,语速极快的把刚才电话里听到的乱七八槽的东西说了一遍。最后问,“你家少爷出去,你没跟着?”
“我跟着来着,可后来季小姐累了,少爷让我先送她回酒店。”赫助理果断道,“这样,方小姐,我马上去接你,你现在下楼。”
“你来接我干吗啊!”我道,“你直接去接你家少爷啊!”
“我坚持。”
十分钟后,赫助理开车出现在楼下。
秋夜刺骨的凉,我裹着一件薄毛衣上了车。赫助理把车开出去后,问我余扬说的地方在哪里。
我想了下,不确定的道,“没?”
余扬那边乱的厉害,还有个女的鬼叫,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赫助理哦了声,一脸了然的道,“夜魅。”车子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我紧紧抓着安全带,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死时速。在超了十几辆车,抢过两个红绿灯,急转两次十字路口后,夜魅到了。
距离市中心很近的一个繁华地段,一个会所临街而立。会所的整个门脸都是暗色的,独显蓝色的夜魅两个大字。
特别是那个魅字,鬼字的最后一笔甩出去,建成了一个平台。一个穿着粉色薄纱的美女,站在那里随着劲爆的音乐起舞。
就是我以为那个美女是假人或是光线合成时,她把那层薄纱脱掉扔到一旁,只着一身白色抹胸热裤继续热舞。
目光看着下面的人媚惑一笑时,还挺了挺傲然的胸部。
赫助理十分淡然的拍拍我肩膀,“这不是最好的,最后的在里面……”
我有些尴尬,却忍不住腹诽:好不好和我有毛线关系,我又不是出来嫖的。
夜魅的门不是谁都能进,赫助理打了个电话,我和他才被服务生带进去。
大厅就很热闹,不过远没达到余扬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
服务生带着我们穿过大厅,顺着旋梯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和楼下的装修截然不同,欧式的门廊,走进去后像是进了一个客厅。
墙上挂着欧式壁画,正中间摆着一组暗红色沙发,地上铺着一张白虎皮。虎皮旁放着一和和沙发同色的小几。上几正上方硕大的水晶吊灯,在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上,还有一个壁炉。
右手边那面墙上有一扇紧合的门。很静,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
服务生带我们到门口后,说声到了,转身下去了。
我回头看了眼赫助理,示意他去敲门时,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
刹那间,震耳的劲爆音乐倾泻而出。
一个穿着酒红色短裙的长发美女扶着门,双眼迷离。红唇一勾,笑着对里面挥挥手,“不行,不玩了。你们耍赖。”
纤纤玉手在圆滑的肩膀上一摸,把滑落到肩下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半露的雪白酥胸,勉强遮住。
门里面伸出一双五指镶了钻的玉手来,拽住美女手腕就往里拉,“回来,今天……”
眼瞅着门又要关上,赫助理推着我肩膀挤了进去。
我踉跄一步,扶墙站稳后扫了一眼里面,眼不知往哪里放了。
这里的空间在比外面那个客厅大上两倍有余,装有全套的音响设施和灯光。此时,十几个男男女女或是抱成一团坐在沙发上,或是抱在一起站在舞池里。还有一个美女,正站在舞池旁边不过一米方圆的玻璃茶几上扭动着凹凸有致的身体跳劲舞。
男人的西服,女人的外套扔了一地,还有酒瓶,烟盒,口红,眉笔……
五光十色的灯光晃过去,一片靡靡之色。
我正尴尬着眼不知往哪放,靠墙坐在门口的美女坚强站起,搂着我肩膀对着麦大声喊道,“大家看,咱们来新人了。来,让新人给大家唱一个!”
屋里一下静了,除了音乐再听不到男女调笑。
美女回头扫了我一眼,足有半尺长的眼睫毛往上一翻,嫌弃道,“你这穿的什么啊,毛衣?天啊,快脱了,脱了。你看我们都,都穿……”
她口中酒味太冲,我侧过脸把她推给赫助理,“快找余扬。”
“这是谁啊。”终于,坐在最里面的一个男人大声叫嚣道,“我们没点这个啊。”说着,狠拍手边一个按钮,“来人,我们没点这个,快点带出去。”
其他的男男女女也跟着附和,“谁啊,这,出去出去。”
“让谁出去?”角落里,一只手举起来,“我看你们谁让她出去!”
赫助理连忙过去,从两个女人中间把一滩泥扶出个人形。
余扬揉揉脸,竖起手指对第一个大叫的男人笑道,“嘘,别吵。这是我叫来的。”
一动,半面衬衫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旁边的美女大捂着嘴娇笑出声,“你叫来送套那个?余总,您这是瞧不起我们姐妹,我们还能差……”
“瞎说。”余扬站起来,踉跄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把我抱住,“这是我女朋友……”
我刚想挣开余扬,余扬便在我后腰上掐了一把,小声道,“我帮你那么多次了,你帮我一次不为过吧。这群人不好脱身……”
我扭头看余扬,小声道,“你没醉?”
余扬把头埋在我肩窝里,不说话了。
我憋着一口气撑着余扬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对眼前这些人笑道,“各位,不好意思。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这,这可不行!”坐在最后面那个男人走了出来,道,“说好一起玩个痛快的,这叫怎么回事。”
说着用手推了下余扬,“余总,你堂堂总经理,还当不起女人家?”
余扬被推的一晃,我也跟着一晃。他抱着我站稳后,抬头嘿嘿笑了声,口齿不清的道,“听老婆话,跟党走。蒋秘书,实不相瞒,我惧内,犯纪律的事我不干。”
说着,低头啵了我脸蛋一口。
我一个寒颤,差点把余扬掀一边去。
蒋秘书的脸马上撂下了,手里的酒杯一扔,沉着脸色往里面走。
另一个男人连忙站起来,打圆场,“看看,大家玩的好好的。这,余总这是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蒋秘书,你看,再往下留余总,余总也喝不下去了。不如这样,就让余总先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聚。”
赫助理适时插话,“今天实在是对不住,这样,今天的消费算我们余总的。改天有时间,由余总做东,请几位吃饭。马总,您看呢?”
打圆场的马总马上说好,还连连对另一个坐在沙发不动的男人使眼色,“严总?”
蒋秘书脸色依旧不好,一个美女蹭着腿,面色潮红的往他身上靠时,被他推到了一边。
严总看起来和余扬年纪相当,他把夹在指间的烟捻死,拿了一杯酒走过来。
站在我面前,笑道,“你看,我们兄弟几个玩的挺好,你非要把余总给带走。带走行,可不能白带是不是?”
最后这句,是对着周围那些女人喊的。
那些女人马上附和,“就是,不能就这么带走了。”
严总把酒杯一递,笑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哥几个这关你就算过了!”
马总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蒋秘书没说话,却把头扭回来,向这边看。显然,这个台阶他下了。
我盯着那满满一杯酒,又看看周围起哄的人,心里很是挣扎。
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如果是白的,这么一杯喝下去我绝对倒。可不喝,我们肯定走不了。
严总轻声道,“不想难为你,可卡在这儿了。”
死就死了。
我拿过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一入口,我看向嘴角带笑的严总。
不是酒,是水。
再想喝第二口时,余扬把杯子拿过去,几口喝净。把杯口向下控了几控后,他道,“哥几个,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改,改天再聚。”
说着往我身上一摊,把头又垂下了。我连忙叫赫助理过来帮忙扶他,在那些女人的叫好声中走出房间。
严总送我们出来,把身后门一合,对赫助理道,“今天的事是我莽撞了,余总酒醒后,我亲自登门陪罪。”
赫助理寒暄几句,和我一起扶着余扬往出走。没走旋梯,而是坐电梯。
出了夜魅的门,余扬马上站直,不见一丝醉态。他理理沾满口红印的衬衫衣领,眼神冷若寒霜的对赫助理道,“那个蒋秘书靠哪座山,查来告诉我。还有这个姓严的……”
“呯呯”两声,两人上车,车灯一闪驶入车道。
我摸摸鼻子,顶着寒风打了个喷嚏。
这是,忘记有我这么个人了?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正想着,车子倒回来在我身边停下。余扬在里面对我勾勾手指,“上车!”
我打开副驾驶想坐上去,赫助理拦住,不好意思的道,“方小姐,你坐后面,少爷喝醉了。”
醉了?
我坐到后面,扫了眼余扬。
余扬倚着靠背,左腿自然翘起叠放在右腿上。左臂抬起架在车窗上,衣袖挽在手腕上方,露出凸起的腕骨。右手正在摆弄,手指滑动的速度很是流畅。脸上无笑,眼中时不时露出一抹让人心寒的精光。
这种状态要是醉了,那什么样是没醉?
“看什么?”余扬手中速度不减,头也不抬的问道,“突然发现我长的帅了?”
我收回视线,道,“你根本没醉,自己也能走。”
“能背后捅刀子的事,干吗要当面翻脸。我在北城根基不深,装逼要有度。”
“……您老,还真诚实。”有自知之名。
余扬低下头,不再说话。等车到了他家楼下,赫助理回头叫他时,才发现他睡着了。
叫了两声没叫醒,赫助理扶着余扬,我拿着他的和衣服,把他送到了楼上。
一番折腾,赫助理终于把余扬扔到了床上。余扬的眉全程都皱着,脸色也十分不好。
赫助理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少爷小时候胃不好,一直养着。后来在国外那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方小姐,你先照顾下少爷,我去买点胃药回来。”
我哦了声,赫助理开门走了。
我下床到厨房转了一圈,最后找在冰箱里找到两袋牛奶。看看没过期,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温度适宜后,我去叫余扬起来喝牛奶。牛奶能醒酒,就算不醒,也能护着胃不吸收太多酒精。
坐在床边叫了两声余扬,余扬眼睛蹭的一下睁开。
我被他吓了一跳,道,“你到底醉没醉?”
“醉了。”余扬坐起来,捂着胸口道,“难受的厉害。”
“真看不出来你醉了。”说话正常,行动正常,一切正常。我转身往外走,“不管醉没醉,下床喝牛奶,你胃会舒服点。等赫助理回来,你再……”
余扬拉住我手腕猛的一拽,把我拽到在床上。
我背被他膝盖磕的生疼,翻身坐起时,余扬的脸凑过来,问,“是不是,只有酒后乱性才算醉。”
我后脑一寒,被他按着手动不了,只能把身子向后仰。
余扬身子倾过来,脖子上戴的玉扣从半敞的衬衫里滑落,垂在我胸前。
“乱一个给你看?”
我僵硬一笑,“别,你醉了。”
“你不是说我没醉?”余扬垂下长长的睫毛,低下头来。要吻上我时,停下了。
趁他走神时,我连忙把手抽出来。
刚坐起来,余扬脸色一变。喉咙一动,张嘴就吐在了我胸前,酒气夹着胃酸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