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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何丽那里。”
赵龙打了ok的手势,抬手扶扶耳上无线耳机,“五百米后右转,075前行开路,z02随后。绕行外环,错开早高峰。”
我到何丽的住处时,何丽刚起床。她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迷迷糊糊的问,“不去医院到我这里来干吗?我还没睡醒。”
我眼睛扫在她脖侧的大片吻痕上,揶揄,“累坏了吧!厉二哥没直接把你剁了打成汁喝了?”
何丽正好走到沙发处,听完我话瞬间清醒,抓起一个抱枕就砸向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展少不收拾你你皮痒是不是!”
一动,身上白色纱衣浮起涟漪。后背上雕的花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妖艳。
把何丽按到沙发上,我拔开她睡衣看,“你说,我要不要也在身上雕个花?”
何丽回头,一脸见鬼的表情看我,“你他妈没病吧!你知道这有多痛吗?痛到我现在一想起来,都想掰断历三的jb!”
“只是想?”何丽的性格基本是,想的同时已经做了。
何丽长叹,把脸埋在沙发里,“唉,别提了行吗。”
一幅吃了大亏的样子。
我不再问,不过有些事还是想关心一下。比如,现在何三哥有多少房姨太太了。依稀记得,我跳海那年已经八房了。现在七年过去,按着一年增一个的速度来看,也够开场运动会了吧。
何丽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我笑道,“不会吧。”
何丽无所谓的道,“有什么好知道的,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是能和他吵和他闹,还是能把那些女人都赶走?我一样也做不到是不是?那我还非要知道来揉自己心干吗?”
是这个理没错。
“所以,就这样吧。”何丽百无聊赖的道,“他对我好,我收着。他宠我,我受着。我对他唯一的要求是别让他那些女人到我眼前碍我眼。不然,砍人这种事我真做得出来。”
“”我说不出话来。
“不然你让我怎样,和你一样跳海吗?天啊,”她把头蹭在我肩膀上,“我没那勇气,我怕死。”
撒娇耍赖的语气。
我轻笑,掐她腋下一把,又给她揉揉。
许久,她叹,“我折腾不动了,本来我也没活多明白是不是?就这样吧,不少吃不少喝的,怎么样不是一辈子呢。”
怎么样还不是一辈子呢,这话还真不像何丽能说出来的。可偏偏,真就是她说的!
吃过晚餐,我赖在何丽这里不走,何丽只能吩咐保姆给我们母子三人收拾客房。
才收拾一半,厉三哥进门。瞄了我们三个一眼,摸出手机转身上楼,“二弟,你家没粮了?我要不要让弟妹带两袋大米回去?我再送你两包咸菜。”
“”
我看何丽,“他怎么来了?”
何丽诧异,好笑的反问,“他不回来他去哪?”
呃
何着这处宅子不是厉三哥金屋藏娇的地方,而是天天要回的家!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展寒阳曾经掰碎揉开的和我说他同厉三哥之间微妙的关系,并且五令三申的告诉我少和他来往。
结果,我跑厉三哥老窝来了。
厉三哥再下楼,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我和何丽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时,他盘坐在地摊上,和童童瑶瑶玩。
两个孩子正在搭积木,下午时何丽特意让人去买的。
童童搭了很高的楼,瑶瑶在一边眼巴巴羡慕的看着,她只能搭小楼。厉三哥一笑,把瑶瑶抱到怀里,道,“来,咱们和童童一起玩。”
说完,捏起一块积木放到楼顶。
一松手,半米高的大楼顷刻倒塌。
童童一愣,瑶瑶眨眨眼往厉三哥怀里一缩。厉三哥,举着手僵住了。
三秒钟后,瑶瑶小嘴一撇,金豆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颗颗落在厉三哥扶在她腋下的手上。
“哥哥搭了好久倒了。”
“瑶瑶,没事,乖。”我连忙去哄她,“妈妈再陪你搭好不好?”
“瑶瑶,你又哭。”童童小大人一样叹气,伸手擦瑶瑶眼泪,“玩具而已,我一会时间就能再搭一个。”
厉三哥回过神来有些手慌脚乱,轻轻拍了两下瑶瑶后背,抱她起来,“不哭不哭。来,伯伯给你个好玩的,比积木好玩儿。”
起身站定,从后腰摸出一把枪,倒提着塞到瑶瑶手里。
何丽蹭的一下站起来,猛虎下山般对厉三哥咆哮,“厉三你他妈的把枪收起来!”
“没开保险,真没开。”
“那也他妈的收起来!”何丽风风火火冲过去,狠瞪厉三哥一眼,从瑶瑶手里往下哄枪,“瑶瑶乖,把这个给干妈。这个不是好东西”
瑶瑶一扭身子,不给。
“瑶瑶,快把这个还给伯伯。”我也去哄,眼盯着枪不敢错位,很害怕它突然走火。
“不嘛,伯伯给瑶瑶的。”瑶瑶拧的很。
“厉三!”何丽大吼。
“别喊,别喊。”厉三右手一动,退出弹夹扔远,问何丽,“这回行了吗?”
何丽哑火,瑶瑶破涕而笑,回头啵了厉三哥脸颊一口,“谢谢伯伯。”
厉三哥又僵了下,然后,脸上表情开始龟裂,眼神融化。慢慢,嘴角挑起弧度,笑暖眼底。
半个小时后,展寒阳急匆匆出现在厉宅。
在厉三哥没回来时,我是想不和他回去,就在何丽这里多住几天的。可现在知道这里是厉三哥老窝,我什么也没说的就起身走人。
然后,厉三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对展寒阳说了句,“二弟,瑶瑶挺喜欢我的,不如多留几天?当你还我命了,那天我要是不打季琳桐一枪,你已经死了。”
展寒阳直接上手抢人,把瑶瑶塞回到我怀里。
我连忙抱着瑶瑶,领着童童闪人。直到坐回车上,提起的心才微微落下。
十分钟后,展寒阳上车,厉三哥跟了出来。他隔着车窗把手伸进来,“瑶瑶,和干爸说再见。”
“干爸爸,再见。”瑶瑶笑的甜甜的,把手放到他手心。
我一脸呆滞,不到二十分钟时间,瑶瑶多了个干爹。
“二哥。”展寒阳落下车窗,看出去,“你喜欢孩子自己去生行吗?抢我的算怎么回事?”
“又没让她落我家户,你紧张什么。”
“二哥。”展寒阳道,“锅坏了补锅,地慌了换地,实在不行就借田种粮,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下,快把我闺女手松开!”
厉三哥嗯了声,松开瑶瑶手,对她道,“瑶青再见,下次来干爸教你打枪。”左手托右腕,瞄准,biu
瑶瑶举起怀里没子弹的空枪,有样学样,眯眼瞄准,biu
天,我头痛。
回到老宅,下车,展寒阳绕过来给我开门。我看他一眼没说话,一手领一个往前走。
展寒阳跟在后面,问,“童童,知不知道妈妈今天为什么生气?”
童童,“妈妈有生气吗?妈妈不是一直不理您?”
展寒阳摸摸鼻子,绕到瑶瑶旁边,小声道,“小公主,爸爸最疼你了。快告诉爸爸,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爸爸,妈妈一直不和你说话啊。”
莫名的,我想笑,可忍住了。
郝伯领童童瑶瑶去看展老爷子,我回房洗澡。出来时,展寒阳依在门口,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当看不到他,坐到妆台前拍水。再回头,被近在眼前的他吓了一跳。
展寒阳盯着我一瞬也不瞬的看,缓缓靠近,近到额头相抵,眼睫毛能触碰到一起。
我扶着妆台站起来,向后仰。本想推开他,却被他困在双臂间,动不动分毫。
“你要想什么?”展寒阳贴着我唇边问,“能不能说出来。你不说我猜不到。”
我继续后仰,腰都要折断了,“能不能放开我。”
这个姿势太没有安全感,他又贴那么近,呼吸都困难。
“还是不能原谅?”他又贴近两分。
我腰被妆台硌的生疼,后背贴在妆镜上,再后仰不动。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想着离开我?”
“我没想着离开你。”这次醒来后,离开他的念头就没升起过。
“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一辈子?”
“”我扬眉。
所以觉得我今天不理他是因为我还在因为以前的事生气?
“就让童童瑶瑶永远只能牵爸爸的手或是只能牵妈妈的手,明明有一个完整的家,却像单亲家庭里的孩子一样?”
“”我有这么说过?
“能不能给我次机会,六年了,我每天怕你不醒,怕你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的过一辈子。又怕你醒,即使是有了孩子也不原谅我,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就一次,你再信我一次,可不可以。我保证,我”
“你先松开我,然后,我问你几件事。”我打断他,倒吸一口凉气,“快点,我腰快断了。”
展寒阳一惊,马上起身,拉正我。大手揉捏我腰后几下,道,“你问。”
我甩开他手,坐在床上看他。
他坐在我对面,十指互插,神色有些拘谨,像个面临考试明明很紧张却强装镇定的小学生。
“你话也不留一句就去看韩晴?”我问。
他点头,嗯了句,“妙儿不见了,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可不活。如果她不起祸心带着妙儿和小优和展明毅走,后面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所以呢”怎么一句话也不留?
看不到他那瞬我以为我醒是个梦,这十几天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吓的我心脏狂跳,浑身血都凝住了!
“她自杀,割腕。”展寒阳双手拇指抵在唇上,道,“救回来了,神经有些恍惚,我让疗养院的人多注意些她。我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他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我管韩晴死活干吗?
“小冉,她是我初恋没错我们也有过婚约,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去看她,也只是安排一下后面的事。以后我不会再去见她,我对她也没有别的感情,我发誓。”他竖起三指,保证。
“小优怎么样了?”
“醒了,受了很大惊吓。本来在江月的安抚下已经没什么事了,可季琳桐突然闯过去,现在情况有些不好。”
“季琳桐怎么会闯过去?”
“她们隔一个楼层,虽然季琳桐是绑架案的嫌犯,可她身上有伤。而且现在也没有正式逮捕起诉”
“你很缺钱?”我问,“要把她们安排在同一家医院?”
“”展寒阳看看我,拿出手机,拨号,“给小优换家医院,不要让别人打扰她。”
放下电话,看我,“好了。”
“妙儿找到了吗?”
展寒阳低头长叹,“正在尽全力找。没有一丁点消息,这,也算是好消息。”
我懂。
落海十天,如果真遇难了,尸体早冲上岸了。现在没有,也就是说妙儿可能还活着。
“我会让人继续找下去。”
我点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拉开他衬衫,看了眼他后肩。
纱布很干净,没有渗血。
“为什么不留一句话就去看韩晴?”我问。
“小冉,我说了,她割腕自杀。疗养院打来电话,所以我”展寒阳猛然停住,抬头看我,“你再问一遍。”
我低头看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人就没影了?”
“我以为你还没原谅我,不在乎我去哪了。”
“哦。”那就不在乎吧。
把他衣服理好,我扫扫半湿的长发往房外走。这个时候,童童瑶瑶应该被送回来了。
“不是,小冉。”展寒阳叫我。
我脚下没停,不想理他。
还没走到门口,腰间横过一只手臂。还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花,被他放倒在床。
然后,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眼前是他欣喜若狂的脸。
“你原谅我了是不是?”展寒阳问,“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是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正视他,“如果我说不是,你放不放我走,让不让我带童童瑶瑶走?”
欣喜没了,他眼中一片兵荒马乱,“他们还小,老爷子老太太,连郝伯都不会同意你带他们走的。他们不能没有爸爸”
“我在问你,关老爷子老太太什么事?”郝伯又是什么鬼!
“”他不说话,放在我头侧的手紧握成拳。
“如果,我不带童童瑶瑶,我自己走呢?”
“你别想!”他道,“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所以就是不放喽。”我道,“展寒阳,我今年多大了?我已经人到中年了。如果我一定要走,你再催眠我,那是不是等我再醒过来,我们已经白发苍苍抱孙子了?所以,我不折腾了。”
他能把我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在给我挡完枪还说我没事真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往事,随风吧。
“这六年我没有再催眠过你。”
“那我哪知道!我一直神智不清的,昏过去前我还跳海呢,再醒孩子都五岁了。中间丢这六年近七年的时间我除了你外能找谁说理?”
“你不知道?方小冉你不讲理,你明明把所有都想起来了”
“我就不讲理,你拿我怎样!”不行,要忍不住笑了。
展寒阳看我,眼神变的炙热。在我嘴角上挑时,突然吻下来,笑开,“不用讲理,这辈子你都不用和我讲理。”舌头翘开我牙关攻城掠地。
我呼吸被夺,眼前阵阵发黑。他手伸进睡衣握在胸前时,我痛的轻吟一声,“不行,你肩上的伤”
他舔进我耳窝,“不耽搁爱你”
我痒,轻泣出声。
门口刮进一阵轻风,瑶瑶站在门外直抹眼泪,“爸爸,你为什么要打妈妈妈妈都哭了。”
“爸爸,家暴是不对的。”童童一脸的义正词严。
“”
“”
展寒阳如被雷劈,一脸便秘。我,我是真想哭了。
二十分钟后,瑶瑶童童被笑呵呵的展老爷子带走。我满心尴尬,对展寒阳瞪眼睛,“分房,滚出去。”
力道不如人,没分成!抓着床单哭了好几次,天边擦亮他再压过来时,我说我要和你离婚,我不和你过了。
我还不想死在床上。
“结婚证书你撕了,你想怎么离。不然,结次再离?”
荒唐一夜的结果是,展寒阳已经结痂的伤口迸裂。家庭医生来处理时,意味深长的警告,“要避免剧烈运动,虽然子弹没伤到内脏,可胳膊不想要了?”
我坐在沙发上装做一脸茫然,忽视浑身的酸痛假装什么也听不懂。
展寒阳嗯嗯嗯的点头,眼眸闪亮,从头到尾嘴角都上扬着。
然后,很听医生话的老实了很久,直到伤口结痂长出新肉,再又嗯嗯嗯。
再后,何丽上门举刀。根本不管这不是她的地界,也不管是不是一大群佣人看着,反正是拎着刀就砍展寒阳。
我把她拦住,问她怎么了。
何丽一脚踩在喷泉边,怒声控诉,“你问他,问他给厉三出了什么损招!姓展的我和你说,我明天就把方小冉拐跑,你这辈子没想找到了!”
我懵,问,“什么损招。”
何丽回头看我,脸色忽而青忽而白,“我怀孕了”
“什么?”我盯她肚子。
“不是这个,我有好几个肚子。”
“啥?”她疯了。
“我不是宫外孕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