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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看完,我手搭在键盘上不会动了。
全中,除了胃痛,每样都中。
我闭上眼,回想韩晴过生日时我去找余扬时的场景。当时他抱着我,半哄半灌喂我喝下一杯果汁。
当时,余扬在我耳边说,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
然后,我勾引他,缠着他疯狂做爱……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抱头,把所看所想全都排挤出脑外。余扬他不会喂我喝毒品,这些全是巧合,全都是巧合。
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深吸一口气,我摸出电话给余扬打过去。在他接起时我道,“余扬,我想见你,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再乱猜了,我不能逼疯自己让别人得意。
我要告诉余扬,他可以为我处理好一处,我站在他身后就好。
余扬说好,问了我在哪后挂了电话。
何丽邮件正好发进来,她向我报告行程,说她已经在香港转机,正要飞往爱尔兰。
我笑了,回道:加油,等我。
放下手机时,手指按到键盘。一个隐藏页面一下弹出,上面全是德文。
我一句不懂,想了下,复制页面标题进行翻译。
首页首句:沾染毒品后,胎儿会通过胎盘吸收,造成畸形。
次页首句:人工流产最佳时间是40…50天……
缓缓把电脑合上,我把手抚在小腹笑了。那些乱人心绪的疑问得到答案后,我心中脑中一下子清明了。
任何不适和知觉都从感观中剔除,整个人超然的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我三十年来没有体会过,连吸那么多次毒都没体会过的。
把电脑放到小几上,我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真是,好宽广的一片海。诗人常用大海来形容人的心胸,我感觉我现在心胸能装下天地。
脱下鞋子迈过栏杆,我迎着海风深呼吸。
海的味道,真是沁人心脾。
“小,小冉。”身后,传来余扬紧张的轻唤,“你在干什么?”
“嗯?”我回头,看余扬,“我吹吹风,今天很开心。”
余扬一脸惊恐,小心向我走来,“下来吹风,那里危险。”
厉三哥跟在余扬身后,抬手松松领带,“怎么跑那上面去了。弟妹,下来,告诉我何丽去哪了。”
我盯着他那条领带笑出声来,“何丽啊,你没找到?是不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我买给余扬的领带,一直没和何丽换回来,现在居然系在了厉三哥的脖子上。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我看到,我会想厉三哥心中是有何丽的,他们或许可以,彼此磨合一下。
看,我和余扬多好,多幸福。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何丽她值得更好的。
“二弟,弟妹是不是又犯病了?”厉三哥看看腕表,对余扬道,“弟妹要是五分钟不告诉我她在哪,我可派人搜船了。”
“你现在去搜吧。”余扬向我靠来,“把手给我,听话。”
我看着余扬笑,“我要是不听话呢,你会不会生气不理我了?”
“别闹,小冉……”
厉三哥看我和余扬一眼,转身,打电话,“搜船。”
“我没闹啊。”我攥住栏杆,道,“余扬,你曾经说我一年内肯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今天我生日,能给我解谜吗?”
“因为你爱我,小冉,快下来。”余扬又走近两步。
“别动!”我喊住他,笑的嬉皮笑脸,“你说我会回到你身边,真的不是因为,我吸毒,而毒品只有你能提供?”
余扬脸色巨变,“方小冉你在说什么?”
“我们好好说话,谁也不带生气的。”我对眼中滚动怒火的余扬道,“当时,你为什么要喂我喝毒品?”
“……”余扬看我,喉结动了几动。
“说嘛。”我撒娇,身子直晃,“你一定有理由的对不对。”
“你当时,抑郁症复发,差点咬断舌头。我想让你缓解一下,可我没想到你会一次成瘾。小冉,大麻在美国是合法的,你会好起来的,现在这些都是暂时的,只要配合……你已经在好转了。”
“你看,我就说肯定有理由嘛,你是为我好。”我抬手,把吹到脸侧的发丝理顺,“我明白,你不用再说了……”
“下来。”余扬对我伸出手,“把手给我。”
“余扬余扬。”我对他展开左手手心,道,“你看这是什么。”
夕阳下,一枚戒指躺在我掌心。
我和余扬的婚戒,当年脱下来后我没有扔,放了起来。
“你还留着?”余扬看着我,道,“我以为你扔了,我那只我没戴,我订制了一对新的。”
“给我戴上。”我道,“然后你抱我下去。”
“好。你别动,我给你戴上。小冉,对不起,你一定会好的。”
“嗯,我信你。”
我把戒指放到余扬手心,左手掐着手机扶住栏杆,把右手递过去。
余扬笑了下,有些不安的道,“不能下来我再给你戴吗?”
我摇头,“不能,花,我要花。”
余扬回手拿起几只百合送到我怀中,然后用左手攥住我右手,掐着截止往我无名指上戴。
海风狂吹,我在抖,他手也在抖。我指甲上镶了钻,又故意弯着手指使坏,他几次都没能戴进去。
“小冉。”余扬抬头看我,“听话。”
“余扬,”我轻唤,“下面有鲨鱼。”
“是吗?”
“余扬。”我再唤。
“什么。”余扬抬头看我,“你说。”
“我小时我父母很疼我,我姐姐也是,宝宝小时候很黏我。”我轻声道,“他们很爱我,你爱不爱我?”
“爱。”余扬松开紧攥我的左手,转而对付我那根手指。
“说出来,别用一个字打发我。”
“我爱你。小冉,别闹了,松下手指,我好抱你下来。”
“余扬,看我。”
余扬抬头,看我。
“记住我的笑。”我看着余扬,对他笑出我此生最灿烂的样子,“记住我信你爱你的样子,记住我们的孩子叫童童。”
从余扬手中脱出手指,我松手,笑着向后仰去。
风,呼啸在耳侧,花,散在身旁边。黄昏下的天气变的血红,余扬惨白无色的脸离我越来越远……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鸟,不惧风雨翱翔在蔚蓝的天空。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颗树,扎根土下屹立在广阔天地间。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阵风,吹过山间林海,麦香花田……
……
“小冉,我到爱尔兰了,你那里怎么样?”
“小冉,我顺利拿到新身份,马上飞墨尔本……”
“方小冉你大爷的你回我个邮件。”
“我到墨尔本了,看到了你准备的新家,现在就差你抱着蒜来了。”
“小冉,我种了你喜欢的百合……等你。”
“种了你喜欢吃的豆角,等你。”
“我捡了只像吉米的猫,等你……”
“小冉,等你。”
“等你……”
159 我就想过个节,555()
我是名女佣,在一所别墅里工作。别和我说现在这年代没有女佣,其实很多,无非就是换成了各种各样的名词而已。
比如,保姆,生活助理,阿姨,等等等等。
而我,是个狗保姆。我的工作是和另五名狗保姆照顾别墅里养的二十七只哈士奇。
没错,你没看错,这家男主人有病一样在别墅里面养了二十七只哈士奇。
这种神奇的物种,别说养二十七只,就是养一只也会造成无比可怕的灾难。
比如,它们他妈的时不时就扎进花园,尥蹶子把所有草本植物的根系从土里拔出来暴尸。
整理花园的陈叔要疯了好吗?
再比如,它们对拖鞋有超乎一般的狂热,一个不留神,它们抢过去撒丫子就跑。等再找到,呃,已经成碎片了。
我的那只粉色拖鞋就是如此暴尸狗嘴,它们不仅不认错,还会歪着个脑袋和你倔,脸上挂着一幅我就吃了你咋地的模样!
咋地?
揍!
于是我把领头的可乐按到地上用另一只拖鞋狂扇,扇到可乐举起爪子投降,扇到另外一个狗保姆在一边大呼小叫的喊,“……天啊,快停下。先生知道会……可乐,不许咬……”
对,我们叫这家的男主人为先生。
先生很帅,他有很多很多钱,很多座这样的别墅,所以才会养这么多只狗。我经常想,如果先生把二十七只狗分到二十七个别墅里养,会大大减少我们这些人的工作量。
不过也就是想想,因为先生脾气非常非常不好,我们都不敢惹。
听说以前先生脾气很好的,没有架子。直到,他爱人失足落海。
先生的爱人是位很有名气的摄影师,她留学国外,师从世界著名摄影大师里德先生,所拍摄的作品拿了世界级大赛多项奖项。现在,正满世界的循环展出。
是位,出身不高,可站在先生身边同样光芒四射的女人。
可惜,就这样一位人生开了挂一样,要才气有才气,要容貌有容貌,要啥有啥的女人,却在她摄影展上掉到海中失踪不见了。
如今,已经时过半年。
别墅二楼有间房间,是禁地。那里,除了先生外别人不许进。
有人说,其实先生已经把他爱人找到了。一直秘而不发,是因为他爱人已经离世。而那间房里,摆放着装殓着他爱人的水晶棺。
听听都觉得毛骨悚然!居然在家里放死人,死人啊!
不过没人敢提反对意见,有钱人都有点怪癖,藏个尸似乎也没啥。
大不了,绕着那里走就是了。
反正我的日常工作就是照顾狗,只要可乐不犯浑,我进主别墅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
而想让可乐不犯浑……
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啊!身为所有狗的老大兼爸爸爷爷,它一疯起来是灾难级别的。
正如现在,它把新送来的上千只百合给糟蹋的一塌糊涂。对了,先生很喜欢百合,别墅里的花都是百合,自己种的,外面送的,各种品种各种颜色……
很好看是没错,可天天看难免审美疲劳觉得恶俗。
再恶俗,那也是先生喜欢的百合啊!可乐带着儿女们一折腾……
我又气又恼,拎起几只残花对它猛抽。
你特么的,你惹了祸你是不会怎样了,反正你是狗祖宗。可我怎么办?如果先生一怒之下开除了我,我上哪吃上哪喝去,离开这座别墅我都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可乐嗷呜一声,撒丫子就跑。我拽住它项圈被它一带,啪的一下砸到了游泳池里。
可乐一落水就游上岸了,我眼睁睁看着它在阳光下抖抖毛跑远。
我沉到水中猛灌两口水,浮上来时见到可乐又汪汪大叫着跑了回来。
往水里一跳,我再次被带沉水里。
水中幽深昏暗,大朵大朵的气泡汹涌串起。我任自己下沉,小腹钻心的痛,一股股暖流从身下渗出,染红了周身的水……
左臂被抓住,一用力,我被捞出水中。
我大口喘气,惊恐的看着四周和水面。
阳光,别墅,清可见底的游泳池和游在我旁边的可乐。
我手按在小腹上,隐痛渐渐淡去,变的毫无知觉。
“先生!”
“少爷……”
一群人自四面八方跑来,围到我们身边。
“几朵花,可乐玩了就玩了,你犯得着下水揍它!”
头顶上,响起满含怒火的咆哮。
完了,闯祸了。
我挣开圈在肩膀上的手,起身站的远远的,惶恐的低下头去,“先生,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您别生气,别开除我,我家中……”
果然人不如狗。
“少爷……”先生身边的人一声惊呼,“你怎么了?”
先生浑身是水的坐在地上,他右手紧紧按在心口,身子几乎佝偻成一团。
“郝助理,药,我心口痛。”先生出声。
“在,这里。”被叫为郝助理的人拿出一只小瓶,熟练的拧开倒出药粒,递给了先生。
先生接过咽下,垂着头,好一会儿,紧绷的肩膀放松了。
他拄地站起,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把游泳池填了……”
我惊愕。
就因为我掉进去了,连游泳池都不要了?这是嫌我脏到什么程度!
“不会开除我吧?”
我小声向站在我身边的赵姨求证,她是这座别墅的总管,地位很高。
“不会,我带你去换衣服,一会要着凉了。”
换衣服时,我问,“先生心脏不好?”
赵姨点头,轻叹。
我耸肩,“年纪轻轻,可惜了。”
“先生,他累。”
挺久,赵姨回了这四个字。
不对说的是先生的常态。
先生就职一个很大的企业,那公司是他爷爷一手创办。可惜他爷爷并不想把家业传承给他,反而更看重一个后认回家族的子孙吴先生。
据说,先生和那位吴先生是死对头,两个人在商场上相互博弈,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因为在别墅里工作,我对两人的博弈略知一二。比如,下棋;比如,打羽毛球;比如,摔跤……
然后决定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主导公司主权,应付老爷子——他们爷爷。
呃……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最近两个人总吵,在决定收购一家公司上。
吴先生觉得还不是时机,虽然他现在是总裁,可前面还有一个代字。公司很多决定还是要他们爷爷签字再由董事会来决定。而先生觉得,他等不了了。
吴先生揉着脸,对先生道,“……就不能换个别的方法吗?眼下有些急。”
“准备半年了你说急?吴用,没有人是可以做错事不付出代价的。”先生道,“任何人。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
“ok;ok。和季氏一样?”
“我并不觉得我当初对季氏做了什么。”先生道,“现在,才是真想做些什么。”
“……”吴先生起身离开,“爷爷知道后会被气死的。”
“老爷子身体比你想像中要好,不过要是知道你和我一直没闹翻,可能是要进医院待几天。毕竟他一直想用你压制我,股权都松手了……”
吴先生没再回答,他脚步一停,向花丛中走过来。
提提裤腿在我面前蹲下,道,“你在这里听了多久?”
我抬眸看他,又低下头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是可乐的球……”
它总是给我惹麻烦!
“这个?”吴先生捡起一只绿色的网球,递给我,“听得懂吗?我们说的话。”
我连连摇头,“先生,我什么也听不懂。”隐约这两人要干坏事。
吴先生垂下头,两秒,回头对先生怒吼,“余扬你他妈过分了!这是第几次了!”
“吴用我没办法,”先生右手捂在心口,沉声道,“首先,我要保证她活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我是畜生。”
吴先生沉默,须臾,“……我也是。”
我拿过吴先生手里的球,蹲在地上原地转身,离开。
花树有刺,勾破我衣袖,在肩膀留下一道渗血的刮痕。
“那什么,你等下。”吴先生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