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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摄影展的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消息早已放出。眼下要做的是发放摄影展的请柬,大肆邀请知名人士。
余扬是牟足劲要把我往红了捧,国内艺术届有名气的艺术家和收藏界专家几乎都在他宴请之例,还请了各大媒体到场助威。
拟好的新闻稿我提前看过一遍,只一遍,就再看不下眼了。
媒体的嘴,我算是再次领教了。它要杀你时,字字如刀,寒光频现。它要捧你时,奇言秀句,诚意满满。
忙碌了几天。请柬终于放出去了大半。余下的都是重中之重的人,不能交给助理去做。
也不用我做,毕竟大家能来看的都是余扬的面子,都交由他处理。
唯一要我亲自送的,是里德先生的,于私于公都应该。
因为他行程不定,我提前给他助理查理打了电话。
查理一如既往的热情,对我笑道,“……两天,两天后里德先生会到北城,处理一些事。如果你想。可以那个时候来,我给你留下时间。fang,你的作品我看了,太棒了!”
除了感谢的话,我真的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了。和查理浅聊几句,我道,“那,两天后见。”
查理一连说了几个ok,朗声笑道,“我要马上和里德先生说这件事,他知道你来会非常非常高兴的。”
晚上和余扬说我要去北城的事,他没说话,先看我的脚。
我从轮椅上站起来,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一圈给他看。右脚吃不上力,走路还有点瘸,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余扬抬手扫了扫下巴,想了下,终于点头,“好,一天,早上去晚上回。”
“别闹。”我坡着脚走到他面前,“一天哪够,光坐飞机就要用掉大半天时间,要是再晚点……”时间就更不够了!
我总不能急匆匆的跑到里德面前甩下一张请柬就走,连话都不好好说两句吧?
那太没礼貌了!
余扬打断我,盯着我眼睛反问,“直升机会晚点?我闹还是你闹。”
“……”我哑言。
明明是我有理的事,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不然就等我忙完这两天,可以陪你去,几天都行。”余扬搂住我腰往起抱了抱,“你好像胖了点……”
“当然胖了,每天只吃不运动。”抱在他身上不动,我妥协,“那就一天。对了,赵龙和你说他要回去了没有?”
余扬点头,“说了,我觉得他跟在你身边挺好的。你怎么看,毕竟这是你弟,我干小舅子。”
我把脸埋在余扬胸口不看他,“随他吧,上有老下有小的,被我绑出来这么久也是辛苦了。这次我回去就带着他吧,等我回来他就不用回来了。”
余扬嗯了声,“你安排。”
两天后的清晨,我和赵龙乘坐的直升机降落在北城。南方还烈日炎炎,北城已是秋风萧瑟。
赵龙背着寒风一缩脖子,挡在风口上咧嘴对我道,“姐,我最后再给你当天司机,你可不行让我往西开了。”
我笑出声,对他道,“这回往东开。”
美宝国际酒店在北城的东面,里德先生就落塌在那里。
因为事先和查理打过电话,我到达那里就见到了里德先生。里德先生似乎是才从暗室里出来,工作服还没换。
他见我坐在轮椅上一愣。直到我站起来走动几步,和他解释我脚崴了不过是暂时轮椅代步他才笑出声来,过来轻抱了我一下,“孩子,你吓到我了。虽然摄影师一向注重眼睛和手,可腿一样重要,因为你需要它带走行千山走万水。”
我笑着点头,请里德先生落坐后,恭敬的把请柬捧在双手间递给他。
里德先生接过去,打开看过后对我笑道,“fang,我肯定会出席你的摄影展。不仅如此,到时我还会带给你一个惊喜。”
我挑眉,疑惑,“您要给我一个,惊喜?”
里德先生点头,“我这次回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你不要觉得我费了很多事,其实我就是,做了本应该你来做的事。既然是惊喜,我现在就不和你说是什么了,我心中有七层的把握,可依旧有些忐忑。”他兴致很高的回头对查理絮语几句,“有任何消息都要告诉我,随时。”
查理顽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和里德先生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先生,请放心,相信我,我和您一样激动。”
我被他们感染的一起笑,却又笑的莫名其妙,云里雾里。
又闲聊几句,里德先生眼眸发亮对我道,“fang,你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归队呢?”
“归队?”
“你不会忘记你还是我的助理吧?”里德先生哈哈笑,放下请柬道,“当然,你再归队,身份不再是我的助理。你的任务会更重,在协助我工作的同时,还要把我教授给你的技巧,知识吃透。”
我挑眉。
教授,技巧,知识……
“怎么样?”里德先生直视我眼睛,里面有光在闪动,“做我,最后一个学生。我不能保证你未来的高度,不过我可以扩展……”里德先生比划开双手,道,“你生命的宽度,用这里,”他右手两指,最后点向我双眼,“你的眼睛。”
我心随着他的话跳动加快。感觉一大片广阔的绿色原野展现在眼前,被阳光照耀的色彩斑斓。
“怎么样?”里德先生笑问,“愿意吗?”
我动动唇吐出一个“我”字,里德先生大笑,“我明白,你要和展先生商量一下是吗?这份工作很辛苦,你是要慎重考虑。不急,我等你回信。”
我本来想说我同意,不过听他这样说咽下去了,转而道,“里德先生,真的感谢您给我机会。我会很认真的考虑,然后尽快给您答复的。”
我是要好好想一下。
用不了多久余扬就脱离展家了,那时的我们日子会很艰难。我知道如果我想认里德先生为老师和他天南地北的走,余扬一定会答应而且会不惜余力给我提供支持帮助。
可,他将要起步的事业怎么办?
身为里德先生学生期间,我创作出再好的作品也不能拿去私售,我们的未来要怎么维持?
出了酒店,我看着远处的街景长叹。
赵龙问我叹什么,我又叹一声,道,“余扬好穷啊。”
“姐。”赵龙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连推轮椅边道,“你不是,又疯了吧?展先生还穷?”
我哈哈大笑。
是啊,展寒阳是不穷,穷的是余扬。
“是啊,好穷。弟,你说我怎么嫁了个穷鬼呢?”
“姐,你别吓我,我害怕。”
我回身仰头看他,“我现在和他离婚再找个富的还有没有机会?”
赵龙一脸便秘,在我爆笑出声时,也笑了,“姐,你再欺负我我可报警找警察叔叔了。”
“报吧,家务室警察不管。”
笑着笑着,赵龙道,“姐,我现在送你去机场?”
“……”我摸出看了眼时间,想了会,道,“去,看守所吧。”
近十天过去了。江泽还是没签字。我本想随他去了,反正以后我和余扬是在爱尔兰定居,他签不签字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可余扬似乎打定了主义他不签字就不放他出来。
现在美宝国际形势不好,余扬坚持不了几天了。江泽再托,等余扬一倒,他怕是真的要在里面坐至少五年的牢。
二十分钟后,车在北城城郊的看守所前停下。
不是探视的日子,可随车而来的保镖总是能找到办法。只是,江泽不见我。踌躇了会,我让人送进去一只。
这次,江泽倒没拒绝。两分钟后,我们通上电话。
接通前的三十秒,我们谁也没说话。后来是他率先破功,笑着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道,“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为你离开时我说那句话,小冉,我当时说脏了的是药,不是你。如果我能说清楚,你不会跑出去,被人绑架,被打……”
……
江泽的消息似乎有些落后。
我说你等一下,挂掉电话后拉着赵龙拍张照片给江泽发过去,我再拨通,笑道,“看到了吗?绑匪就在我身后,他没打过我,所以被我收为小弟……”听对面没声我只好实话实说,“开玩笑开玩笑,赵龙是个好人,他没绑架我,我没有受委屈。我很好……”
江泽打断我,“你为什么坐轮椅,你腿怎么了?”
“我……我脚崴了。余扬不想我走路怕再伤到,所以让我坐轮椅……”
“你觉得我会信?”
“……”
“小冉,展寒阳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我和他在商场上不只一次两次交手。你越说你好,我越担心。”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他对我很好,我很幸福?”
“……”江泽沉默。
“出来亲眼看一看?”
“小冉,我不会接受他的帮助。特别是以你为代价。错过一次的事我不会错第二次,我宁愿坐五年牢……”
“江泽,你有没有想过五年后你出来后将会面对什么?如我所说,我很幸福,五年后我和余扬会有事业有家庭有儿女,那时你有什么?如你所说,我很不幸,那时你什么都没有又能帮我什么?江泽,放下你的愧疚,你不签字,不是守住了我们已经早就结束的爱情和那一纸没用的婚姻。而是关住了本来有无限可能的你自己。”
江泽沉默。
“江泽,对不起,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顿了顿,道,“我和余扬早就结婚了,在我们假结婚前,我和他已经在爱尔兰注册结婚。我不是他的情妇或是小三,我是他真正的妻子。从前是,以后也是。生前是,死后还是。江泽,做为朋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而不是,让我心怀愧疚。”
说完最后一句,我屏住呼吸,不说话。
许久许久,握到发烫,江泽长叹一声,“我签字。”
我笑了,道,“江泽,几天后是我摄影展。如果你ok,我邀请你来参加。”
“介意我戴假发入场吗?”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大笑,“这是你不见我的原因?”
头发剃光了?
“方小冉,你现在笑的越开心,我们见面时你会越惨。”
“拍张照片来,我想看。”我笑的没心没肺,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江泽,这个我一定要看。如果你不拍我就让看守员帮我,我……”
“小冉,我出去亲眼看你所说的幸福。如果不是真的,我会带你离开。天涯海角。”
我默默掐掉电话,不再听了。
江泽所说的“如果”不存在,用不了多久,我和余扬就开启新的人生。
直升机的平稳性不如客机,我一天晃两次,胃里有些难受。
不像犯病时那样痛,就是恶心。落地后有点疲惫,回去的车上干呕了两次。
赵龙没跟回来,司机是余扬给我新配的。见我吐,他有点慌,“少奶奶,我把车开的再缓点。再不,您眯会?”
我迷糊了一路,晚上食欲严重不振,精神也有些萎靡。
余扬回来的晚,他躺在床上时我已经睡着。可床稍一动,我就醒了。本来就难受,又被吵醒,心里委屈到不行。拿起枕头就打他,怪他动静太大吵到我。
余扬被打的坐在床上直发懵,回过神来后给下面打电话,问我今天是不是在外面见谁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心里更烦。跪坐在床上和他闹,“最给我委屈的就是你,你回来不会小点声,我胃里难受的厉害。”
“胃病犯了?吃药了?”余扬问。
“你才吃药,你全家都吃药!又不痛,就是难受。”
“……没吃药?”得到肯定回答后,余扬败下阵来,对我伸出双臂,“好好好,我错了,来。我抱抱,我吵到你了,我不应该这么大声。”
我别扭,他拉我到怀里,哄孩子一样轻晃。
“别晃,都说难受了。”我打他肩膀,“你是不是没听到。”
“好,不晃不晃,你说怎样?”
“就这样,别动。”
“好,我不动。”
我在余扬怀里找个自认最舒服的位置靠实。抬起双臂环着他腰身放缓身心,胃里的难受劲没了。
恼怒退下,歉意排山倒海般涌在心头。?头一酸,掉金豆子,“对不起,我就是难受,不是故意闹你。”
“天,你别哭,你还不如打我了。”余扬再打电话,“少奶奶不舒服,明天见郑医生来。”
在余扬怀里迷糊过去。什么时候被他放下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恶心醒时,余扬已经不在了。
他最近很忙很忙。
我爬水池边干呕,出了一身冷汗。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时,对平时不怎么喜欢的番茄酱多吃了两勺。
拿着餐勺往土司上抹厚厚一层时,我手突然就顿住了。
吐,心慌,吃酸,情绪不稳……
我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一个月前还是四十天前?依稀记得我上次来时没准备,夜里睡着弄脏了床单还是余扬发现的。
那是哪天?
再没了吃早餐的心思,我叫上司机出门。女佣在后面道,“少奶奶。先生约了郑医生十点半给你检查身体。”
十点半,现在才八点十分。
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让司机带我到药店,我买了早孕试纸,然后借用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我看着试纸上那两条杠心蹦到了嗓子眼。
我,我有了,我怀孕了。
157 好困啊()
我雀跃,出了药店后没回家,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去了美宝国际。
放在以前,这个地方我是绝对不会来的。可此时此刻,我想马上见到余扬。然后告诉他,我们的孩子回来了,他要当爸爸了。
我在脑中一遍遍想像,余扬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什么反应。是开怀大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或是……
我到美宝国际时才八点四十,还没有正式上班。和刚就位的前台妹子打了声招呼,我坐电梯径直去了三十六层,余扬所办公的地方。
这里以前我来过,只不过那里副总还是余扬叔叔。秘书台一位美女正在整理资料,见到我站起来道,“对不起女士,现在还没有上班。还有,请问您预约了吗?女士……”
郝助理从电梯口走来,看到我一愣,“少……”话一收,把资料递给那个秘书,道,“送到账务室,九点半让他们把报表送上来。”
那个满眼疑问的小秘书一走,郝助理回头对我道,“少奶奶,你怎么过来了,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不能来?”我看着郝助理问。
“当然能,当然能。”郝助理一笑,道,“来找少爷,是吧,我马上去……”
我先郝助理一步去了余扬办公室,轻轻推开门,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的说笑声。
“叔叔,我和你讲,奶茶超好喝,我每天都会喝两杯。”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一身粉色毛衣裙的妙儿悬腿而坐,对席地坐在她对面的余扬童声童气的道,“早起一杯,睡前一杯。”
“把奶茶当牛奶?”余扬不认同的摇摇头,抬头道,“明嫂,妙儿一直这样喝奶茶,她妈妈……小冉?”
余扬看到我,撑地站起向我走来,“你怎么过来了?”他抬起手看看腕表,“吃过早餐了吗,十点郑医生……”
妙儿跳到地上,拉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