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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紧他脖子,小声商量,“快点,我累。”
“……又不是我动,我动你又要让我慢点了。”
“……”
我别开头,在海浪狠狠拍进,椅子向后仰去时咬在他肩膀。
流氓!
每每都是这样,不管是吵架还是冷战,哪管是砸了房间里所有一切又或是气到彼此不看一眼扭头就走。用不上两个小时,就会自动恢复没吵没闹前的状态。如果有场性爱夹在中间,甚至会更黏对方几分。
吃过午饭,余扬带我游岛。
岛不大,开发也不多。除了那个算不上大的城堡式别墅外和停机坪外,别的地方只是略做修整,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生态。
就是地处大海中间,岛上除了老鼠外几乎没什么动物。
“我也蠢啊!”面对大海,余扬双手插腰,笑道,“这岛是我我外祖父送我的成年礼,我上来过一次就喜欢上了。自己挣钱后,就一点点规划修建。然后觉得,”余扬回头看我,阳光下露出一口白牙,“光有几只老鼠几只海鸟在岛上也太没意思了,于是我就,运了些兔子,松鼠啊什么的过来。”
“然后呢?”
我四处看,岛上绿化是很不错,可不见松鼠也不见兔子。
“松鼠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都死了。”
“那兔子也不剩什么了。”
“呵!”余扬像听到了笑话一样,拉着我跑到一株大树前,指着树干对我道,“看,你看。”
大树一面茂盛一面干枯,干枯那面的树干树皮被啃的光溜溜的。
“我运上来五十对兔子。”余扬举起一只手掌,“它们竟然在一年之内繁殖出来他妈的上千只,差点把岛给我吃没了!”
“啊!”我惊住,这么大杀伤力!
“啊?还啊?”余扬轻揉我头一下,“我当时肠子都悔青了。”
“后来呢?”我问。
“还好发现的及时,情况还能控制。”余扬道,“我原来是不许岛上的人动兔子的后。后来请人处理了一部分,余下的,就靠人来平稳生态了。”
“……”
“中午的红烧兔肉是不是很不错,别具一番风味?”
我看余扬一会,道,“你为什么要吃兔兔?”
“你再说一遍。”余扬扬眉。
“你为什么要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真想把你扔海里去。”他大笑出声,站在我左面挡住海风,搂着我肩膀往回走,“不觉得我残忍?运上来了又都吃掉,一般女人听了……”
“因为兔子可爱,所以吃它很残忍?那猪呢,牛呢,羊呢?它们长的丑被吃就应该?”我看余扬一眼,耸耸肩道,“我不是素食主义者,也说不出悲悯众生的话。如果那些兔子是我养的宠物,和我有了感情,那你吃我绝对会和你翻脸。可,并不是。再可爱,喜欢怜悯也要有度,你说呢。”
余扬揉捏着我肩膀,笑笑,没说话。
绕到海风小的地方,我踩着海浪踢沙。在海滩上留下两串足迹后,问,“那个,一般女人,到这里来过吗?”
余扬看我,眼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好一会儿,点头,“来过,我和季琳桐婚礼时。”
“……”我惊讶,“以前没带她来过?”
“没有。”余扬从地上摘起一块贝壳,弯腰打进海中,在海面击起几个浪花,“我没离开展家时,一心想着要在这里打造一个童话里的城堡,里面装着她所期望的一切。想在最重要的日子,带她来。后来离开了展家,这岛就停工了……”
“后来我到展家,继续修这里,全是她曾经期盼的样子。”余扬双手叉腰,回头看我,“然后,娶了季琳桐,请她来观礼。郝助理带着她走遍了那个城堡的每一处……”
“……”我看他,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呢。”当年他是恨到何种地步,才会想出这种报复手段?
“我坐在书房里看她一边哭一边走,妆都哭花了。看着看着,睡着了,做了个梦,感觉弄丢了什么东西。心中一揪就醒了,”余扬走到我前面,低头看我,“醒来后郝助理告诉我,我老婆嫁人了……”
我划开目光看向海面,不想往那件事上提,“然后呢。”
“还然后?我老婆都他妈的嫁人了,我还管谁在哭?”余扬和我并排站在海崖岸线,“后面的日子我过的很混乱,每一天都处在崩溃状态。很害怕,怕一转身就不见了,就像十年前我妈妈一样……”
余扬低头,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皱着眉挡风点着。
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天边乌云翻滚而至,狂风大作,余扬握起我手道,“谢谢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往出抽手,“我什么时候说给了。”
“昨夜在车里你自己说的。”余扬攥紧,“后悔会掉到海里变王八的。”
“你松开!”我用力甩他手,痛的跳脚,“快松手……”眼见雨滴自天砸下,我急道,“余扬你他妈就是个无赖。”
海边的天气转瞬即便,眼见暴风雨来了他还在这扯这些没用的。
“……再骂句。”余扬手握更紧。
“你有病啊,让我骂你。”我抬头对余扬大吼,“余扬你他妈……”
暴雨倾盆而降,我们瞬间被淋醒。
我抖抖嘴,气势弱了三分,“……就是个无赖。”
余扬抱紧我,在我耳边道,“没错,是我,我是余扬。”
轰隆隆,和雷一起砸下,砸到我耳里心里五脏六腑里。我被震的浑身发颤,许久许久,才平静下来抬头看余扬。
“你想说什么?”
“你会离开展氏是不是?”
“我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对钱避之不及……”
“我不是对钱避之不及,我是对那种复杂到不行的生活避之不及!我想活的轻松简单,这是我唯一想要的。”
余扬举起右掌,信誓旦旦的道,“从此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做好你自己,别的事我来。ok?”
“韩晴呢?”
“……”余扬神色一僵。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就往城堡里走。风大雨急,身子摇摇晃晃的几次要摔倒。
“小冉,”余扬过来拉我手,“你听我说。”
“什么也不用说,更不用解释。”
“方小冉,你给我站住!”余扬扯住我大吼,“我他妈疯了,为了给我妈报仇我什么事都干出来了!我卑鄙我无耻,我明知道她心里对我有余情所以故意找无数个和她相像的女人误导她,让她暗中作梗,让韩氏暗中撤下对展明毅父子的所有支持!”
“你手里那么多展建国犯罪的证据……”
“你看!”余扬拉着我往右边走向步,抬手指向远方,“你看那座山!这么大的风雨,它动了一分还是半分!”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
雨雾之中,小岛中间那座墨色的山礁屹立于电闪雷鸣之间。风虽大雨虽急,它却不动分毫。
“我想搞垮他们让他们无反击之力,就要抽去他们的基石砍去他们的筋脉,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韩家,就是他们的基石,韩晴,就是连着他们的筋脉!现在你懂了吗?!懂了吗?!”
我回头看几近发狂的余扬,闪电的光芒照在他脸上,似凶神恶煞一般。
“等我达成心愿肆意品尝胜利果实时,回头发现,这个女人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她夫家被我毁了,她丈夫入狱自杀,她背负万千骂名,她抱着妙儿被她爸赶出家门无处落脚容身。可她还天真的认为我爱着她,傻傻的等我回头娶她!可我知道我根本不会,因为她要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给!我心怀愧疚,当年是她背弃婚约扔下我嫁给了展明毅,可我所做的要比她恶劣百倍千倍!”余扬吼完最后一句,气焰熄了。他转身向城堡走,冷笑一声,“现在,连这点愧疚都快没有了……不知道是我又逼疯一个还是我从来就没认识过她。”
入夜台风大作,余扬高烧三十九度二,丝毫不退。
我把体温剂放在一边,拍拍圈在我腰上做无尾熊状的余扬,“吃药。”
余扬松开一只手,把药接过去吃掉。然后,把那只烙铁一样的胳膊又圈了上来。
“你能松开我盖上被子好好躺着吗?”我低头问,“你要发汗才会退烧。”
余扬脸烧的痛红,双眼紧闭不说话。
“岛上没有医生,现在刮台风直升机也没办法起飞送你回内陆。你病死了扔海里王八都不吃!”和烧的神智不清的人讲理好痛苦。
“余扬,”我掐他脸,“你勒的我喘不上气来了!”
余扬突然坐起来,拉起被子把我一起蒙了进去,“发汗。”
我对着他膝盖瞪下去,“发你大爷汗。”热死我了。
余扬痛的闷哼一声,松开我滚到一边,老实了。
瑟瑟发抖,可怜兮兮。
我望着天花板上水母形状的水晶灯,听他喘了会粗气,翻了个白眼戳戳他后背,“来抱抱。”
他滚回来,攀在我身上又变成熊。
155 和江泽好好过日子吧。()
余扬的病次日就好转了,暴雨却下了整整两天。狂风退下后,小岛上一片狼藉。
又过了半日,一架直升机自天边飞来,降落在停机坪。
郝助理从上面走下来后,拎着一叠资料径直进来找余扬。
房间里,我和余扬正一人端着一只相机对地板下的海洋世界狂拍。
郝助理站在一侧打招呼,“少爷,少奶奶。”一笑,把那叠资料递给了余扬。
余扬拿过去瞄一眼,眉尾稍稍挑动一下。他把相机递给我,道,“小冉,我渴了。”
我接过相机,“茶还是咖啡?”
“茶。”
我点头,走外面。关门时,听郝助理道,“上次的事查清楚了……”
我烧水,泡茶,等郝助理从房间里出来,端着半凉的茶进去。
余扬坐在摇椅上发呆,面看大海一脸深思。我茶递过去,他随手接过放到一边,牵着我手让我坐到他怀里。
摇椅一晃,长叹出声。
我靠在他肩膀上,指着蔚蓝天际之上散漫飞着的海鸟道,“它们好快乐。”
余扬把脸埋在我左胸前,轻笑,“再快乐也要归巢,会飞不动的。”
“要回去了?”我用手指梳他头发。
“嗯。”余扬闷闷出声,“老爷子要急疯了,再不回去他要亲自上岛来捉人了。下午走?”
“……”
“明天走?”他握握我腰侧。
“……”
“不说话?我还治不了你……”余扬低笑一声,拉下我衣服,张口用力吮住……
我脸上一寒,整个身子一颤,用力拍他肩膀,“嘶,痛,你松开!你他妈的……”
余扬爆笑出声,抱着我轻晃,“闲下来时我再带你过来。”
“可以你回去我不回去吗?”我商量,“等你处理完手中的事,再来接我。”
等他离开展家,我们就可以想去哪去哪了。
“不行。”余扬直接否掉,“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再说,摄影展你是主角,你不在怎么能行?听话,乖乖的。”
“我真烦这五个字。”越听越烦。
“那五个字?”余扬抬头看我。
“听话,乖乖的。”我看着余扬道,“那感觉,就像我是你圈养的宠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再说我听不听话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不听话不乖乖的,你不也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余扬抬手捏在我耳朵上,眼眸含笑,“就这些?还有吗?”
打开他手,我道,“烦你!”特别特别烦!
“那我换五个字。”余扬贴上来,埋胸,轻蹭,浅笑,“小冉,我爱你。”
“……”
我心和着海浪的拍子,呯呯乱跳两下。
早就说过了,这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让人发指!
沉默会,我轻笑下,“……明天吧。”再轻松一天。
余扬手滑进我衣服,“那不怕你今天会累了。”
我惊呼,脏话脱口而出,“我操……”
“欢迎之至。”
…………
夜幕来临,我们在海边烧烤。
郝助理被余扬一脚踢到海中捞鲍鱼时,我问余扬,“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韩晴的代替品的?
余扬摆弄烧烤架,烟雾缭绕中抽一张纸巾,叠齐,擦眼角,“看上?别闹,我是视力越来越不行,就随便抓了个将就。近两年,已经接近全瞎了。”
“……”
嘴欠起来也是不要不要的!
磨了两下牙,我哎呀一声,捂脚蹲下,“余扬,我脚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余扬连忙扔下调料罐,向我跑过来,“是不是水母?来,松手,让我看看。”
他靠近时,我站起来一让身子,拽住他胳膊向后一甩。
余扬啊的一声,拍到海面里。
他扑腾几下刚在海面浮稳,郝助理从水下潜上来,举着一只脸大的海龟对他道,“少爷,你也下来捞鲍鱼?”
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第二日清晨,我坐在直升机上,留恋的看下面那个小住了四天的小岛。
余扬揉揉我头,“喜欢再带你来,等我闲下来。”
余扬闲不下来,一回到海市他就投身到工作之中。早出晚归,有时我睡了他还没回,我醒来他已经走了。
我也没闲着,距摄影展开办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往艾拉工作室跑的越来越勤。
查看完那艘做为场地的游轮后,我暗笑自己重色轻友!
有些事,必定要我回来才能办好。比如,打开牢门,放何丽这只小鸟回到天空翱翔。
当然,这一定要何丽慎之又慎的想好。
厉三哥对她和对别的女人是不同的,连手下都改口叫她嫂子了……
周末难得休息,我约何丽出来一起闲坐。
听我说完,她把纤纤玉手举到面前,看涂的红艳艳的指甲盖嗤笑道,“那是你没见我们这些被厉三玩过的女人坐在一起时。大嫂二嫂三嫂的,那些小兔崽子们能一顺水的叫下去。家里的佣人也是,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的往下排,特么的弄的和地主老财的后宅一样。对了,我原来不是他们小嫂子小奶奶吗?现在成七嫂七奶奶了。”
“……”我扬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厉三又泡了个马子,现在正新鲜着呢。听说到哪都领着,恨不得找根绳拴jb上。”
“……”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何丽伸出手把我高挑的眉毛抚平,“怎么表情越来越像姓展的?不是我说,小冉,你们在海底没震一震?”
我把她手打掉,“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姓厉的也在他新马上子身上雕了朵花?”
何丽耸耸肩膀,撇嘴道,“谁知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当时差点把他老二踢废了。”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原来不仅抽嘴巴,还踢老二。
“不是,何丽,我感觉厉三哥不把你扔海里喂鱼对你算是真爱了。”
“是吗?”何丽狂笑,笑完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我顺着她视线望过去,见一蓝眼睛的小哥自人行道的树荫下一晃而过。
“想他?”我问。
何丽切了一声,扬手道,“才没有,我才没想他。”
“我还没说你想谁。”
何丽一下怒了,对我立起眼睛却又在二秒后狼狈的错开目光,就像一个说慌话被抓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