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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终于再一次站了起来。又过了半个月,恢复到我刚刚从美国回来时的状态。
可以笑的很灿烂,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别人交流。
“宝贝,你太棒了。”和蓝娜通电话时,她夸赞道,“就这样继续下去,你会完全康复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减少药量。”
“减少?”
我买了跑步机放在房间里,刚从上面下来,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我暴躁时会大把大把的多吃,已经对这种药产生了强烈的依赖。现在让我减少……
“亲爱的,你可以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棒,”蓝娜笑道,“如果你觉得你办不到,我会让江先生协助你,我想他一定非常乐意。”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你们是一边战线的我知道。”
自从蓝娜知道我身边有个人可以协助她看着我,她和江泽的联系就频繁起来。
病情聊完,我们开始闲聊时间。我的情况,蓝娜百分百了解,所以她总能找到切合我周身情况的话题来聊。
“亲爱的,江先生不错,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不管是哪国的女人,都天生自带八卦属性。
我沉默。
“你现在在中国,你们的婚姻关系还没解除。如果你说ok,你们真的是少了很多麻烦。而且,他对你很了解。”
“蓝娜,这种事不可以强求的。”
“强求?难道你不爱他?why?他很优秀了。”
“他是很优秀,可……”
“你也很棒。”
“蓝娜,他是我朋友,我已经麻烦他很多了。如果再用婚姻绑住他一生,我就太自私了。”
这不是我棒不棒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人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因为我需要一个人的关心,需要一个依靠,而死攥住江泽不放。
“ok,看来你是真不考虑他了。”蓝娜略略一顿,道,“不过有些事,你身为当事人应该比我清楚。认真看一看,想一想,亲爱的,你懂我的意思。”
我抿紧唇,用毛巾一寸寸擦脖子上的汗水。
“好了,你出去转转吧,我要去叫醒我老公。”
“天,”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好笑道,“你那里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你先生居然睡下了。”
中美时差十二个小时,蓝娜总是贴心的在白天给我打电话,不影响我睡眠。
“就是啊,才八半睡什么睡,叫他起来‘运动运动’。”
我愣下,反应过来,和电话另一面的蓝娜一起嘿嘿嘿的笑起来。
挂掉电话后,笑没了,心中有些沉重。
冲澡,吹干头发,我换身衣服出门。前一晚江泽约我去游乐园,带着那个小姑娘一起去玩。
下楼时意外接到何丽的电话。
我没回海市也没和她说我病情加重的事,只有在情况好时,才会给她打电话。
这个时间是她往天睡觉的点,给我打电话来还真是,意外。
“我要去旅游。”何丽声音带着一丝丝哑,张口便开门见山。
“这么突然?”昨天打电话时她还没提,“时间怎样安排的,我现在定机票回去。”
“和你有屁关系,定个屁的机票。”何丽道,“我又没说带你。”
“真伤我心,酒吧总要有人看吧。”我查资料在哪里都能查,回去还能顾着点酒吧。
“酒吧我关了。”
“关了?”
“回来再开,我们又没打算在这上面挣钱,干吗让它拌住手脚?”何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很是疲惫,“我给你打电话就是通知你一声。好了,不和你说了,我挂了。”
嘟,另一面没声了。
电话挂的真是越来越干脆!
江泽和小姑娘已经在小区外面等着,一大一小正站在车旁玩石头剪刀布。江泽一面倒的输,小姑娘一边倒的赢,两个人笑的嘻嘻哈哈的。
见我过去,小姑娘跑过来挽住我的臂弯往江泽身边拉,“姨姨,叔叔太笨了,总是输给我。”
江泽按按她脑袋,笑道,“上车,敢说我笨,冰激凌减半!”
“哎呀。”小姑娘坐到车子后面,对江泽撒娇,“叔叔,我错了。爸爸平时都不让我吃,您就别减半了。我不赢您了还不成吗?”
江泽摇头,“不行,原则性问题不能改变。”
我笑着坐到副驾驶,回头对她道,“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你惹到麻烦了。”
小姑娘水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我有办法。”说着站起来,在江泽耳边道,“您要是不把我冰激凌减半,我就……”
“你就怎样?”
我笑盈盈的看她,看她能有什么鬼主意改变江泽的决定。
“我就叫您……”
叮铃铃~
我电话骤然响起,我拿出手机一看,竟然还是何丽。我接起来,刚要说话,何丽就火气冲天的说了句,“……我困!”
困还给我打电话!
“小姨父……”
“啊~”何丽高昂的叫声梗住,好一会儿,才男人的粗喘中呻吟出声,大骂,“你他妈的,我……唔。”
我红着脸挂掉手机,把脸别向窗外。虽然还没到农历三月,可街边反绿的柳枝已经在暗示春回大地。
何丽关了酒吧去旅行,挺不错的选择。
“姨姨,您脸红了。”小姑娘把手指戳在我脸上,笑的古灵精怪,“您为什么脸红?”
“去去去,一边去。”大人的事小孩子打听什么。
“不要闹姨姨。”江泽把小姑娘按回后座,回手帮我把安全带系上,“出发了。”
我一愣,笑了,“我可以自己系。”回头看眼系安全带的小姑娘,我道,“叔叔答应你了吗?”
小姑娘得意的一仰头,“当然。”
“你居然答应了。”我惊讶的看向江泽,道,“不容易啊。”
车子上路,江泽回我一个笑脸,“我今天心情好。”
江泽心情的确不错,快三十岁的人了,却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带着小姑娘把游乐场里小孩子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
最后,绑着我上了过山车。
我坐在上面惊慌失措,大喊道,“不行,这个真不行,江泽,我年纪大了玩不了这个。”
他右手穿过器械紧紧抱住我肩膀,道,“没事,我在,什么也不要怕。”
过山车启动爬高,停在最高点后,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一片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中,江泽的声音随风传到我耳中,“笑。”
“啊?”
“笑!”
“啊!”
地狱之旅结束后五分钟,江泽拿着项目门口打印出来的照片笑的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过山车上,江泽和我紧紧抱在一起。他一脸笑意从容淡定,我——兴奋的大叫,那表情说不上是哭还是笑。
反正,难看爆了!
“姨姨。”小姑娘拉拉我手,递上半个小时前江泽给她买的气球捶,道,“他想翻天。”
我拎过来,追着江泽打过去。江泽连跑边喊停,“stop!停,小冉,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可以跪键盘,榴莲也行……啊!”
从游乐园出去已经天黑,吃过晚饭,累极的我和小姑娘在后座上相拥睡着。等我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一个小区门口。
江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头道,“一起送她上去?”
我想了下,摇头,“我不想上去。”
虽然江泽没有叫过小姑娘的名字,小姑娘自己也不说,可我抱在怀里长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是宝宝,一转眼就从当年的小不点长成了小姑娘。
我不拒绝宝宝,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小不点来说,要有多大的勇气去和一个陌生人亲近,而且那个人是个脾气不易控制的疯子。
方小乔和韩凯,也真放心。如果是我,我舍不得的。
江泽轻叹一声,下车,绕到后面用羽绒服把宝宝抱严,抱出去了。宝宝睡的朦胧,却依旧对我摆手,“姨姨,再见。”
我把帽子给她盖严,道,“再见。”
江泽抱她离开,很快回来。车再上路,他捏捏鼻梁道,“你再睡会,离你住的地方还远。”
我摇头,想了下,道,“江泽,如果你明天有时间,我们去趟公安局吧。”
江泽没说话,好一会,道,“明天周日,艺廊会很忙。而且,周日公安局不上班。”
“那周一呢?”我道,“你有时间吗?不然,我先补了户口本,然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再去……”
一辆电动车不顾红灯嗖的一下从前面穿过,江泽猛踩刹车,车头正好扫着电动车的车尾停下。
“他妈的!”江泽猛扇一下方向盘,脸上笑意荡然无存。
我也惊了下,还好有惊无险,拍拍江泽肩膀道,“别生气,这些车就是这样的。也怪我,我不应该和你说话扰乱你注意力。”
“这一天天,和做过山车一样。”江泽长叹一声,爬在方向盘上,“小冉,你累不累?”
“……”我沉默了下,在嘴角撑起笑,“江泽,你不会,还喜欢我吧?”
我一直有这方面的怀疑,可又一直觉得不可能。早上蓝娜那番话,让我不能也不想再糊涂下去。
可笑的是,这段时间我把江泽当成了依赖。我明白我不爱他,可我依赖他。
依赖他对我的好,对我的一切帮助,鼓励。我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并且为之心暖。
可不爱就是不爱,我不能自私的因为我想要这份温暖,就这样一直混沌下去。
这对江泽不公平!
后面车鸣笛催路,江泽坐直,重新发动车子,“别说傻话,我很早以前就不喜欢你了。”
我盯着后视镜中的江泽不放。
“周一是吧。”江泽错开目光,道,“我们去民政局。不是小冉,你说现在中国男女比例多失调,我好不容易娶个媳妇……我在你眼中真那么差?”
“不是差,是太好了。”我长松一口气,心落到肚子里,“你这么棒,一定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在未来等你。”
车停到小区门口,我下车后对他摆手,“江泽,我们周一见。”
江泽没说话,对我随意的挥挥手,走了。
我目送江泽车子离开,转身要进小区时,电话突然响起。我接起来后,里德先生的声音传来,“孩子,最近你过的怎么样?”
“很棒,里德先生。”我道,“我虽然没有完全康复,可已经没有问题了。您应该知道,这种病需要慢长的时间来做后期调养,可这并不耽搁正常的日常工作。我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
“当然!”我有点吃惊,连忙道,“里德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难道是因为我一直耽误行程吗?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明天怎么样?”里德先生问。
“明天?这么快?”怎么说走就走了。
“那后天?”里德先生问,可马上,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明天,就明天。你不用准备什么,我会准备好一切。就这样,孩子,睡个好觉,明天咱们上路。”
我挂掉电话,一脸懵。
这,太突然了。
133 阳光加上微笑等于生命。()
里德先生的行程真的很突然,次日早上九点他助理查理就开车就到我小区门口来接我了。
前一晚和江泽通电话时,他也被惊住了。我满心歉意,我一直催着去办手续,可真的要去了,却放了江泽鸽子……
江泽却没说什么,和里德先生通过电话后,告诉我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和他保持联系。
……
有一段时间我恨江泽入骨,现在却发现,我欠他的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查理先生接到我后直奔机场,机票都是现买的,直飞江南。
三月的江南古镇,自古来便被文人墨客的笔锋赞美。虽然也有不少摄影名家为期留下美景剪影,可却不耽搁别人再去。
里德先生想看遍中国美景,深入了解中国文化,从这里开始是再好不过的了。
同里德先生一同出行的除了我和里德先生外,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助理查理先生还有一位我没见过的生活助理路易丝小姐。做为三人中唯一的黑头发,我一上飞机就抱过查理先生事先收集来的资料,了解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以便担起自己的责任。
然后发现,工作量极大。
江南古镇颇多,不仅每一处都有自己的特色,还都有不一样的历史背景和流传已久的故事传说。
这些,身为本地助理的我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的。可,我竟然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跟着上飞机来了。
这份工作,我真的能担任?
自我否定的念头刚起,我强行把它压下,逼自己去看资料。一个字一个字,含在舌尖嚼在齿缝,让它深深印记在脑子里。
三个半小时飞程,下飞机时,我已经在查理先生备选的几个古镇中挑出各方面最适合的那一个。
抱着资料小跑跟在里德先生身侧,我胸有成竹的对他道,“里德先生,接下来,我建议先去古镇洛宁镇。这里虽小,各项设施也不是很完善,可贵在它刚开发,还没有多少商业元素融入。去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最原汁原味的中国古镇,体验那里的风俗民情……”
人来人往的出机口处,里德先生看向我蓝眼眸闪闪发亮,“刚刚整理出来的?”
我点头,“yes。”
“good!”里德先生笑道,“就去这里。”
我松下一口气来,笑了。回手拽拽沉重的背包带,路易斯伸手接了过去。
察觉到路易斯的意图,我连忙制止,“no;no;no;stop;ican;thankyou。”
“fang,你的主要工作是协助里德先生。”有一双绿色眼眸的路易斯微笑,用有些生硬的中文道,“生活方面的事我来做。这是,分工,职责不同。我可不想里德先生想要一个光圈时,你在背包里翻半天结果递过去一只罐头。”
我笑出声来,妥协,松手,“好吧,ok。”
路易斯身材高挑,那只背包到她手上像是没重量般,很轻松的就被她扔到了肩膀。
拍拍我肩膀,她道,“只要是生活方面的,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在有限的条件里达成你最大的满足。”
“thanks。”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路易斯说到做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果真对我照顾有佳,细致到每一个细节。
往往我需要什么,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
有时我都怀疑,她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里德先生的助理。还好里德先生和查理先生对这方面看的很淡,否则我就很尴尬了。
身为助理,霸占了boss兼未来老师的助理——听听都是找死的节奏。
我们在江南待了一个半月,去的都是刚开发不久,还保留着原始味道的小镇,村庄,还曾在本地找了向导深入过原始森林过,钻过长满石英石的溶洞,趟过只到膝盖处,绿野环绕的小溪……
还误入过一大片油菜花田,金黄色的油菜花在蓝天白云下随风轻摆,漫山遍野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有时,会为了拍一闪即逝的美景,在同一个地方蹲守三天以上。只为那惊美一瞬。
在里德先生一边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边转动快门,把这些美好一一收录到相机中时,我也没闲着,抽空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