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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认识余扬那天,正巧我未婚夫和前男友大战,他全程目睹我的不堪。我觉得,人丢脸到这个地步上,也算是极致了吧!可没想到和受了诅咒一样,从那后每次狼狈,都会被他撞个正着。他心情好时,会站旁边看着。心情不好时,会不懈余力的落井下石。我心情好时,会无视他的存在。心情不好时,会一巴掌向他甩过去。很久以后,他笑着说:“方小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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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我回来了()
海市的冬天冷的凌冽,西北风裹着雪粒从楼与楼的空隙间呼啸钻过,能把人的灵魂冻在原地。
我倚在窗前,轻吮一口咖啡,把玻璃上的薄雾擦净一块向外看。
临近过年,三线小城区别大城市日渐一日的空荡,慢慢热闹起来。挂钱,福字,灯笼,鞭炮一字排开摆在街边,任采办年货的人挑捡选买。
身后,同样热闹。四五个同事围在一起,一边剥糖一边向我笑嘻嘻的道喜。
“小冉,恭喜恭喜。上几天还说咱们画廊这几个剩女什么时候能嫁出去一个呢,你这就发订婚的喜糖了。”
“就是就是……小冉,什么时候领证?”
“小珃……”钱多多扔进嘴里一块糖,鼓着右腮向我走来,“小冉,就,这么订下了?”
她刻意压低声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怀疑。
我瞟她一眼,嗯了声,“不是你说我年纪不小,应该结婚养孩子了吗?”其实我也不大,公岁才十三,算起来还未成年。
“我是说你不小了,可也没让你随便找个人……”
“什么叫随便找个人……”我看着她笑,接起一直在响的电话,“我考虑了很久,有车有房……喂,您好,找哪位。”
“很久?这算起来才几天……”
“嘘……”我让钱多多闭嘴,对没人答话的手机继续道,“你好?”
钱多多白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我去带客户了,不在这得罪人。”
我笑骂她一句,回头对通着却依旧没有声音的手机笑着道,“……您是赵经理吧?真不好意思,昨个手机进水,修完后所有号码都没了……”
那天这个姓赵的真的真的没有一点买画的意思,不然我也不会不存他的电话号码。
“……手机进水,这么过时的借口现在还在用?”电话里,传来两声熟悉的轻笑。
我嘴角的笑凝住,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问,“江泽?”其实在话问出口的那瞬就确定是他了,毕竟曾经在一起过五年。
“嗯。”电话中,江泽长呼一声,轻笑,“小冉,我现在有房有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新郎换成我?”
我握着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笑出声来,由衷的说,“你能打电话来恭喜我,我很开心。”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恭喜你?”
“不管你说没说,你能打电话来就已经算是恭喜了。”他能打来电话,我真很意外,“按理说,咱们朋友多年我应该给你发份喜帖。可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所以……”
“我在你面前。”
我看了眼空荡荡的眼前,再次失笑,“江泽,别闹……”
话没说完,钱多多突然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小冉,你未婚夫来了。”推我一把,挤眉弄眼的小声道,“选的不错,要是我我也同意……”
门口处,一大束百合花分开围在一起吃糖的同事走来。江泽的声音从电话和那束百合花后同时发出,“我说的是真的,我回来了。”
百合花移开,江泽有些陌生的脸出现在后面。嘴角是一如既往看似温和却势在必得的笑,藏在镜片后的双眸不时闪现一丝精明。
002 嗨,好久不见()
我微愣了下,确定的确是记忆中那个人后,笑着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江泽盯着我,嘴角的弧度变大,“怎么能说好久不见,昨天梦里……”
“行了,别开玩笑了。你再这样,别人要误会了。”我对围观的同事说了句是多年好友后,拿起大衣对江泽笑,“走吧,找个地方叙叙旧……这个,送你了,顺便帮我请个假。”
拿过江泽手中的百合花,我刚想甩给钱多多,却被江泽一把拦住。
“接了就是同意了。”江泽笑了,伸手从花束的顶端一揪,递到我眼前,“我说的是真的,小冉,咱们结婚吧。”
戒指,上面那颗钻石在日光灯下闪闪发光。
“江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嘴角的笑变的僵硬,我绕过他往外走。
“两年前,我……”江泽伸手拦在我面前。
“两年前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曾经很想知道,现在不想了。
“小冉,我特意回来……”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推开他,我快步往外面走。刚走到画展区,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江泽道,“我什么也不说你就判了我死刑,是不是对我有失公平?你站住!”
一声大吼,我停下,随之整个画区都没了声音。
我回头瞪江泽,听到围上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甩开他手,道,“有什么话,我们去外面说。”
江泽看了我两眼,吐出一个好字。
我转身回到办公室拿包。找钱包时钱多多凑上来小声打听怎么回事,我全程当她是固体空气。
翻到一半,办公室外再次传来嘈杂声。
我没理,继续手上的动作。钱多多跺了下脚,转身快步走出去又小跑着回来,“小冉,你末婚夫来了,这回是真的……”
我手中一顿,连忙放下东西连忙往外走,挡在前面的人自觉让道两旁,让我顺利走到正在对峙的两个男人面前。
左边,江汉。右边,我末婚夫刘明诚。
“他说的都是真的,是吧。”刘明诚一把拽住我胳膊,边擦汗,边把下巴对站在他对面的江泽扬了扬,“他是你前男友,现在,”刘明诚把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狠碾几下,“回来了,要娶你。”
我嗓子梗住,耳中有一瞬的轰鸣。
“我们之前有误会,现在解开了……”江泽淡淡出声,脸上温和的笑一直挂着。
“我不想听你说。”刘明诚一扬手打断江泽的话,松松领结,扭头看向我,“我想听你说。你说,怎么办。你是嫁我还是嫁他?”
“什么怎么办?”我看向刘明诚,嗓音提高了八度,平时拿出去骗人的温婉动静里带了一丝沙哑,刺耳尖锐,“嫁你啊,昨天当着你家亲戚的面儿订的婚。你妈,咱妈可把祖传的镯子都给我戴上了。”
我抬起手腕往刘明诚眼前送。
相亲相识,一个月相知,就在昨天,我和他订婚了。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证,过了年正月初八摆酒。按他妈说的,最好明年就能让她抱孙子。
订好了,一切都订好了。
刘明诚一把拽住我手,把不知是金还是铜的镯子撸了下去。我刚感觉到手上一阵剧痛,一杯咖啡迎面泼在脸上。
003 不是死心了,而是心死了。()
“方小冉!你当我是傻逼,你前男友回来娶你你还会和我结婚?”
“……你和他同居五年,五年!我顶天立地一个爷们儿能受得了这个!”
“凭我有房有车,相貌堂堂,还在机关上班,我能要你这破烂货!”
身前人影一晃,江泽向刘明诚冲过去。一拳挥过后,刘明诚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混乱,地上人影子重叠乱晃,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拉架声此起彼伏。
我捂着痛到不行的右眼,推开几个人跑进洗手间。
门一关,把一切都隔离在另一个世界。
捧起水扬在脸上几大捧,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水混顺着刘海滴滴答答的滑下,前胸的白色衬衫上全是咖啡渍。
右眼有些肿,白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我倒吸一口凉气,低下头洗眼睛。
各种痛,带着心中酸涩发涨。
两年,我都捧把土把江泽这个人埋了,没想到他破土而出,大咧咧的横尸在我的眼前。
我是一连流年不利了两年,还是突然之间刨了谁家祖坟倒了大霉?
呯~
紧闭的门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卫生间都跟着颤了两颤。
我吓的一哆嗦抬头,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刚想说话,门上再次传来巨响。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倒,毛玻璃碎了一地。
没了阻挡,门口的一切一目了然。
站了一群人,有刘明诚,几个同事和顾客,还有刚刚把长腿放下的江泽。
江泽侧着身要过来,神色从慌张转为愤怒的刘明诚一把把他拉住,“……没说清楚别想走,彩礼还有……”
吵闹声中,我快步往出走,江泽回手拉住我。
我心中怒火蹭的一下窜了八尺高,“放开我!”
“小冉,咱们谈谈。”江泽深吸一口气,指着手表对我道,“十分钟,不,五分钟,咱们谈谈。”
“谈?”我瞪着他,眼泪再次流下来,“谈什么?谈你到底恨我到哪种程度,才会在毁掉我五年后,再来毁了我一辈子?”
我不是完人,可我自认,在交往我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江泽的事!
可他说把我甩了就把我甩了。三天时间,我打了近千个电话。我不想纠缠他,只是想要个理由,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在他妈来找过我后,我不打了。不是死心了,而是心死了。
江泽抓住我的手收紧,看着我很久很久,喉节动了两动,“小冉,我……”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闪开。”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推开几个同事,我跑回办公室把抽屉里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都倒到了纸箱里。敲好辞职信打印出来时,画廊已经安静下来。
骂骂咧咧的刘明诚不见了,口口声声说要谈谈的江泽不见了,先前那些围在我身边看热闹的人都不见了。
刘明诚的表嫂站在几个女同事中间直撇嘴,就是她给我和刘明诚牵的线。当时她当着我把刘明诚吹的天花乱坠,当着刘明诚把我夸的仙女下凡。
而今天她不失时机的往刘明诚的手里递了杯热咖啡。
004 分尸?把手带过去?()
路过她们时,一句清清楚楚的不要脸传到我耳中,还带着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
敲了两下经理室的门,不等里面传来应答我就推门进去。
如我所想,年过花甲的老赵正在方案上画画。一身白色唐装,带着几分儒雅。阳光从落地窗散进来,颇有几分人模狗样。
把辞职信拍在桌子上,我道,“老赵,我辞职。”老赵虽然是画廊的经理,可实际上不管什么事儿。人随合,平时喜欢和我们闹。
老赵笔下微顿,从眼镜后面瞄了我一眼,笑了,“辞职?今天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花样作死?”盯了我须臾,把笑收了,“什么样的大事,要辞职办?”
“这事儿大了。”看到老赵笑,我心中缓缓一松,咧嘴笑了,“我订婚这事你知道吧,现在有人来抢亲。我得回去想想嫁给谁,嫁完后,顺便生个娃过一辈子。”
老赵就是有这种能耐,无论多糟糕的心情,往他身边一站都会静下三分。
老赵长长哦了声,继续落笔,“给你三天假,早点决定了早回来,男人嘛,随便哪一个不成?要是都不合你眼,我给你介绍……”说到一半,老赵停住。扫了一眼角落,用毛笔点了两点,“我竟然把他忘记了,你带他去医院看看。他手划伤了,挺严重……”
我顺着老赵的笔看过去,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人。
一身牛仔服,背对着我们坐在画架前,身子随着右手的上下挥动轻晃,正在画画。
“认识吗?”老赵放下笔笑了,“他是画界的后起之秀,咱们这儿上个月以八十万高价卖出去的那幅霜林图,就是他画的。”
说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下……”
那个头也不回的接话,声音要有多冷就有多冷,“她是狐狸精,绿茶婊,惯于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非要嫁个有权有势的才甘心的,方小冉……”回过头,对我伸出血淋淋的右手,“狐狸精你好,我叫余扬。”
刘海奇长,直接挡住了半张见不得人的脸,隐约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就这走大街上挨揍的发型,手不是让别人砍的吧?
老赵在一旁把话接了过去,打圆场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方呢,她哪儿有狐狸精的本事,顶多也就一只修行不到的黄皮子。行了,别废话了,”老赵指指余扬流血的手,推了我一把,“他这手宝贵着呢,快点拉着他去医院。拉不去就踹,踹不动就砸晕了拖,拖不动就……”
“分尸,把他手带过去?”我冷声回问。
此时此刻,我很乐意这么做。
“……也成。”老赵看似认真的想了下后,颇为认真的点了头,“反正他手是好的就行,人什么样我不管。快走快走,在这打扰本居士清修做画的兴致……”
说完,一把把我扔出门。我刚站稳,举着一只手的余扬被一脚踹出来。
经理室的门,呯的一声关上了。
我看了眼关死的门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余扬两步追上来,把血呼呼的手架在我肩膀上,“想畏罪潜逃?我手是被卫生间的碎玻璃划的,而那门,是你老公后选人之一踹碎的。怎么说你都有关系……”
……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惹到身上?
005 我们见一面吧()
在医院一顿折腾,回到租的狗窝时已经快到凌晨。我往床上一躺挺尸,长长呼了一口气出去。
这半个晚上来来回回的跑,把心都麻住了。此时一静下来,下午时的事全都挤到了脑海里。
翻个身,把干涩的眼在枕头上蹭时,刚开机的手机响了。生号,没有见过,契而不舍。
我接起来放在耳边,江泽的声音传过来,“小冉……咱们能坐下好好说会话吗?”
“不能。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再一次的,我被流言蜚语逼的辞职。
“我连夜从国外赶回来,不是为了羞辱你。”
“江泽你到底有多恨我,要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对今天的情况还满意了吗,如果满意了就滚……”
“今天的事,我也不想……”
“是啊,你不想,是我想。是我的错,全是我的。”翻身看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我道,“就这样吧,江泽,我累了,别让我打心底看不起你。”
果断挂掉电话,我把这个陌生号码拉进黑名单。
两年前我爱他,所以即便是在地狱,也有力气不吃不睡三天,打上千个电话问一个理由。两年后,我不再爱他,短暂的接触和寥寥数语,已经让我身心疲惫。
睡的不安,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中,刺耳的刹车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慌乱的人群,满地的鲜血,刺眼的白布……
我一抖惊醒,抬手一抹,满脸泪水。
洗漱时,电话响了。我瞄了一眼,见是程丽,接了起来。
很久不联系,程丽的声音和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相互寒暄问好后,程丽笑了,“……小冉,江泽现在混的可不错。听说博士一毕业就进了特别牛逼的一外企公司当了总经理……”
我心一沉,“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