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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军需官是不知道海贸的巨大利润,更不知道在扶桑一卷松江布就能换一个小媳妇。要知道了估计立刻要求调换到扶桑去主管扶桑人的薪俸发放工作。
秦沫和吴胜泽走进了大帐,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扶桑旅帅全部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视。秦沫坐到主位后缓缓扫视全场,身上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威严之气。
“抚恤可曾如实发放?”吴胜泽看了看秦沫,见后者点头后他就开始问话。
“启禀吴将军,已经如实发放。”军需官起身行礼作答。
“那好,昨日让你们推举三名作战勇猛的有功之人,可曾有了结果?”吴胜泽严肃的声音略转温和,问向了甲斐姬。
“启禀将军,三名将士已经选出。”甲斐姬端正的答话道。
扶桑战士除了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其余都是以旅为单位存在,分散配属给大员军一起训练。战时临时委派主将统领,所以一直没有高阶的将军。
自从甲斐姬的地位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后,她已经是扶桑战兵的隐形首领。
“让他们进来吧!”秦沫终于开口,轻声说道。
场中站起两人,看服色一人是旅帅,一人是队正,而还缺的一人看来只是普通战兵。
等到那名叫做井上秀夫的战兵来到之后,秦沫说道:“大员军赏罚分明,不论你是何等身份,立下功勋,必然重赏,今日你等三人,就是明证。”秦沫每说一句,翻译就把他的话翻译成扶桑语大声宣读。
“你们可以得到五卷丝绸的奖赏…”翻译的话音刚落,一直都是身板笔挺的扶桑人都是相互侧目,十分惊愕。“五卷丝绸?确定不是五卷松江布?”
就在他们疑惑不定的时候,秦沫又开口了,说出的话让扶桑人更加听不懂。
“除了五卷丝绸,你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秦沫伸手示意自己的亲兵打开了随身的一口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小的匣子。
“这里面是一份功法拓本和药剂,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非常渺茫的机会。”
看着所有人逗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匣子,秦沫心道:“不是我没给你们机会,这个机会对你们来说,真的很渺茫。”
“这个机会…就是成为修士的机会,是用大量军功从大将军府兑换而来,现在………你等如何选择?”
“属下…井上…秀夫愿意选那份机会…”
还没等翻译说话,那个最后进来的战兵就跪下叩首,激动的说道。
“咦!你也懂大夏语?”
“属下……的父亲是大夏人……我母亲在唐人町做事,属下会说大夏语…还认得一些大夏文字。”井上秀夫涨红了脸,断断续续的说道。
“哦!”秦沫看着他的脸色,再看看其他扶桑人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井上秀夫的大夏父亲是个什么意思,大夏商人在扶桑过得还真滋润。
“属下愿意选功法拓本和药剂……”
“属下也愿意,多谢世子殿下。”
当翻译把秦沫的话全部说完的时候,两个扶桑人立刻做出决定,叩首拜谢秦沫。
其他人终于坐不住了,大声的相互讨论,看向三人的表情满是嫉妒和恨意,“昨天自己为什么就不争一下,而是实话实说选了他们三个,这种机会不知要哪年哪月才会有了。”
“刘仁广,你负责他们觉醒的过程,不许被人打扰。”秦沫起身离去,所有的扶桑人都跪下叩首恭送。
当夜,大夏军营一处僻静的营区被秦沫的亲卫封闭了,外面挤满了扶桑人,足有数千人之多。
他们全部静静的站立,不发出一丝声响,若不是不断呼出的白色雾气和他们焦虑狂热的眼神,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是一群没有生命的人像。
第99章 秦沫与青楼()
第一百零一章秦沫与青楼
太阳初升,暖暖的光洒落在瑟瑟发抖的扶桑人身上,他们只凭一身冬衣和相互挤靠取暖就扛过了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夜,让轮班守卫的秦沫亲卫们见识了这些扶桑矮子的疯狂。
营区里终于有了动静,两个垂头丧气的人影走了出来,是那两个扶桑旅帅和队正。旁边跟着一直以来不拿正眼看扶桑人的秦沫亲卫们。亲卫们这时候也是不断的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低声安慰。
营外等待的人群死寂一片,他们眼中的焦虑和狂热不见了,转变成了浓浓的失望和迷蒙的雾气。
“唉。。。。你们连大夏文字都不认识,单凭拓本上的人体经脉图,怎么能入道呢?”
刘仁广对于秦沫让他替三个扶桑人护法的事情有些埋怨,在他看来扶桑人用《破天诀》的拓本和“元气药剂”根本就是浪费,还不如匀给大员子弟兵。
当初大夏在上古遗迹得到的功法并不是只有《破天录》,但是只有《破天录》是用极为近似于大夏文的文字撰写的,功法的主旨也和大夏文化非常契合,所以说,《破天录》是最适合大夏人的功法,没有之一。
很多帝国的将士用了数份拓本和药剂都没有入道,就是因为目不识丁,难以参悟《破天录》中晦涩的口诀。现在扶桑人用了这种拓本,无异于直钩钓鱼,入道的机会渺茫的不能再渺茫了。
两人出了营区,看到数千被冻得满脸青紫的扶桑同胞,不由得悲从心来,放生大哭。
“哭什么?若是那般容易就能成为修士,宫本大人能有那等尊崇的地位吗?”
甲斐姬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呵斥,让两个哭成孩子的扶桑武士无地自容。一介女子尚能如此洒脱,为何自己就看不开?
一声长啸传来,甲斐姬和秦沫的亲卫们猛地扭头往营区内看去,那里还有一个不死心的扶桑人在坚持,即使“元气药剂”的药效早就过了,他还在凭借顽强的毅力在寻求那一丝丝的机会。
终于,一个孤单的人影渐渐走来,他脸上淡淡的笑容让扶桑人眼中重新升起了希翼,他眼中露出的……淡淡光华让甲斐姬长舒一口气,转身悄悄的离开。这个时候,这里只需要一个主角。
“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我当时都用了两份拓本药剂。”刘仁广盯着井上秀夫看了半响,才喃喃的咒骂。
“嗷。。。。。。”比狼嚎还要吓人的呼声冲破天际,他们扭动着已经僵硬的手脚,发泄着内心的拥堵。
一直以来,在扶桑修士就是大贵族的代名词,只有最显赫的几支家族才能培育出传奇的修士,他们天生就是贵族。平民永远只有仰望的份,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那神秘的修行法门。
而如今,大夏的恒王世子给他们打开了一扇门,虽然那扇门的门票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但如今再没有人会犹豫,他们都会誓死往前,挤破那扇狭窄的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兽人杀回来了?”孔钥散乱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冲到了大员军营地的外面,四处打探一番后向着哨兵问道。
“是扶桑人在庆祝胜利。”哨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的对着这个在大员军中出了名的贵族说道。
“我擦,他们庆祝个什么胜利,我那边差点被吓得炸营知道吗?”孔钥松了口气,一边咒骂一边往回走,武宁军这次损失不小,昨夜他终于安抚好了手下,今早就闹了这一出,让他着实着恼。
秦沫也被烦的不清,连续几波人来问询了,自己都是用扶桑人在庆祝搪塞了过去。他让甲斐姬去严厉的斥责扶桑人,一个破人境修士你们嚎叫个什么?难道要别人都知道我兑换的药剂拓本太多了,连扶桑人都用上了?
反观大夏子弟兵,一晚就有三人入道,成为人境修士,但却没有一点声响传出来,都在默默的蓄力修行,他们的叔伯长辈会告诉他们,现在才是开始,前面的路即艰难又漫长。
修行越修越难,大员军中人境修士怕不有数百,但黄境就只是不足三十,还有大半是白发老头子。至于玄境,除了秦沫这个变态就只有四个了,地境若是不算艾伦这个“外来人”的话更是一个也无。
所以在大战停歇的这段时间内,大员营地里不再有热烈的喧嚣,只有默默地修行和等待,等待下一次大战的开始。
秦沫默默的行走在买卖城的大街小巷,他已经把买卖城的街道背在了心里,但终究是没有看见那个人。。。那辆马车。
“主上,秦沫每天都从门前走过,他真的很闲吗?为什么不进来看看?”
青凝在给丹凤眼梳头,黑直的长发手感极好,被她挽成漂亮的形状。她快闷死了,整天闷在屋子里,没有战斗就没有军功,她来北方可不是来享福的。
“我们楼里的庸脂俗粉他会看得上眼?他有多挑剔你难道不知?”丹凤眼嘴角微弯,想起了某人的赖皮模样,拥堵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可他被恒王从青楼抓出来的事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呀?”青凝对秦沫没有敌意,但也没什么好感,一点汉子气概都没有,一个男子长得那么俊干嘛?
丹凤眼无声的笑了笑,不再和青凝调侃,只是默默地蜷神着葱白的手指,体会着身躯中全新的澎湃力量。
而秦沫走遍了买卖城的大街小巷,怎么也想不到像丹凤眼这种人会藏在一所青楼之中。
寒冬终究会过去,初春已经露出了它的头角,当屋檐上的积雪中渗出水珠的时候,买卖城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帝国的援军。
道路上还残存着积雪,但昭武帝已经等不及,严令各军立刻出塞驰援买卖城,不得延误。面对上百年来对帝国最有利的战局,老成持重的大夏朝廷也开启了战争机器,大肆招募新兵,征调军资,力图一役功成,把北海收入囊中。
在异族现世以前,北海曾经是汉人的土地,罗刹人也曾在汉人政权的天威之下屈膝臣服,直到兽人族入驻罗刹国,才把帝国的疆域压缩到了乌兰城。雄伟的长墙挡住了兽人族的攻势,也挡住了大夏帝国通往北方广袤土地的道路。
武胜军、武威军先后进入了买卖城,作为帝国两大禁军,地位自然不凡。赵启睿再次召开了军议,准备整合这些后来的贵族私军和两大禁军,为春天的攻势做些准备。
秦沫用大员的烈酒从孔钥的嘴里套出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之一就是武胜军是晋西李家的传统势力,而武威军却和武威王家有切不断的关系。所以秦沫在军议上从头到尾都是闭目养神,谁也不搭理,免得再挑起事端,自己最近火气有些大,说不定就会抡斧子砍人呢!
可他不找别人,别人却来找他,而且还是个怎么也想不到的熟人。
第100章 大人物()
第一百零二章大人物
大将军府的军议结束后,秦沫正打算离开,却听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一个身着贵族服饰的中年人径直冲自己走来。
“秦沫,多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叔叔实在是感到欣慰。”
中年人脸上无比亲热,甚至还伸出手想要拍秦沫的肩膀以显示两人的亲戚关系。
秦沫身形微动,闪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臂,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中年人自说自话。
中年人没料到秦沫是这种反应,但他变脸也是极快,悲切的表情迅速浮现在脸上。“秦沫啊,你父亲离世之后,叔叔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所以未曾亲赴大员吊孝,这是叔叔的不是啊!可你大员地处偏远,叔叔确实有难处,贤侄你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和秦沫说话的这个中年人就是秦沫在帝都的那个远方堂叔,通远伯秦晓仁。秦沫不明白自己的记忆中怎么会有他的身影,毕竟只有那些极为重要的记忆才存留了下来,其余的都消散了。
“叔叔怎么会来到买卖城?这里距离帝都可不近啊!比之大员犹有过之吧?叔叔可是也受到了帝国的征召?”秦沫还是决定敷衍几句,大夏帝国对孝道还是很讲究的,虽然秦晓仁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但太过失礼的话还是容易让人诟病。
“贤侄所言正是,当今皇上发布了动员令,叔叔也算是皇族,自然要为国效力而来。兽人族当真可恨,杀我将士,辱我子民,我们叔侄齐心合力,定要让那兽人有来无回。”
秦晓仁丝毫没有听出秦沫话中的讽刺,你说大员太远,不能去吊孝父亲秦澜,这买卖城不是更远,天寒地冻的你巴巴的来这里做什么?还被征召,还动员令,一个没有封地的虚衔勋贵受个屁的征召?
“叔叔的报国之情令小侄敬佩,我的部曲经过激烈厮杀,死伤甚重,暂时无力绞杀兽人族了。小侄在这里预祝叔叔旗开得胜,马上封侯!”
秦沫笑着敷衍了两句,转身就开始往外走。“还齐心合力,你怕是看中了我的部曲想借兵吧?一个人境修士就敢来北方杀兽人族,真不是到谁给你的胆子。”
“贤侄且稍待,叔叔有要事相商。”秦晓仁看到秦沫离去,迅速跟了上来,边走边喊。
“叔叔还有何事?”军议刚刚散去,很多勋贵武将都在往外走,秦沫只好放慢了脚步,跟秦晓仁敷衍说话。
“贤侄,此事关系重大,还是晚上你到我的住处来仔细商议的好。”秦晓仁靠近了秦沫,低声说道。
“我晚上要修行,没时间出门,叔叔有事还是明言的好。”秦沫真是腻歪透了,一个凉薄之人却显得处处为秦沫着想,还让他登门拜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价。
“这个。。。。。事关贤侄的亲王爵位,此处却不便细说,我住在悦来客栈,贤侄晚上。。。。。”
秦沫猛地转过头来直视秦晓仁,两眼寒光毕露,把他后面的话憋到肚子里。
“叔叔可有皇命在身?”秦沫的声调变得比冰雪还冷。
“皇命。。。。。自然没有的。。。。但有位大人物托我。。。。。”秦晓仁看着秦沫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开始结巴,说出自己的目的。
“只有皇上才能决定我的晋爵,其余人就算了吧!小侄还有事,告辞。”秦沫听了秦晓仁的半句话就没兴趣了,掉头就走。“还大人物,老子就是大人物。”
“贤侄且慢,贤侄且稍待,听我说。。。。。。”秦晓仁等秦沫不再对他直视才清醒过来,心急火燎的追来。
秦沫快步走出大将军府,来到自己的马车前,甲斐姬利落的伺候着他登车。最近甲斐姬发觉秦沫的心情不好,只要是不修行的时候就总跟着他,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丫鬟侍女。
秦晓仁终于赶了过来,攀住了车辕,对着秦沫说道:“贤侄切莫冲动,叔叔确实是受人之托有事与你相商,贤侄事务繁忙,我晚上去你营地拜访就是。”
秦沫对他的话当做没听见,闪身进入车内,甲斐姬跃上马车,双手持缰,娇喝一声驾车离开,御者做的有模有样。她一直对于那个青凝念念不忘,事事总要暗地里与她比个高下。
秦晓仁被秦沫的亲卫直接挤到了路边,谁都看到了,这人不受世子待见,还一口一个叔叔的自称,那么大年纪了脸皮真厚。
秦晓仁的脸皮确实够厚,白天秦沫对他那般冷淡,当天晚上还是到大员军营地寻找秦沫。
秦沫没有大摆筵席伺候,只是备了一壶清茶。大员茶出自秦沫的指导,香气悠远,回味无穷,与大夏的茶汤截然不同。
甲斐姬一身和服在旁伺候,她以前在扶桑也曾学过茶道,在秦沫要求下,去除了花哨的动作,加入了自然庄重的神态,让人赏心悦目又不觉做作。
秦晓仁看直了眼,“咳咳”两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