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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不禁眉头大皱:“这人看起来应该被冰封很久了,我看早已经被闷死了!这冰块又如此坚硬,反正我们打不开,不如挖个坑连冰带人一起埋了吧,免得他曝尸荒野!”
王、于两护卫应了声是,正想挖坑,红衣女孩开口了:“两位叔叔且慢!爹爹,你看他的表情活生生的,怎么会死了?要是真把他埋了,等冰化了之后他出不来,才真的要被闷死啦!”
白衣女孩一听此话,立时大眼圆睁,气鼓鼓凶巴巴道:“你胡说什么?你敢怀疑爹爹说的话么?爹爹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
红衣女孩害怕道:“可是……可是我觉得他还没死……”
白衣女孩怒道:“什么没死!你懂什么?难道爹爹还会看错么?你看这人,满脸狰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没死,也不能救他出来!”说着,还嫌恶地瞪了冰中的刘剑一眼,又立刻转过头去,似乎看上一眼也会被传染什么恶疾般!
的确,此时刘剑面容扭曲,嘴角挂血,是够狰狞的!不过,白衣女孩头转的快,没有看到刘剑的眉毛在他转头之时轻轻跳动了一下!
“可是……”红衣女孩畏怯道,“如果他是好人怎么办?”
白衣女孩狠狠一顿脚,挣脱庄主右手,冲到红衣女孩面前,抓住她衣领指着她鼻子道:“我说他是坏人他就是坏人!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你这个小贱人!”
说着还狠狠一巴掌刮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红衣女孩右颊立时多了五道指印,两只圆圆的大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但却倔强的没有留下来!看得王、于两护卫一阵不忍,但又不好说什么!
反而是那个庄主,自己女儿被刮了一掌,他还笑眯眯的,不去安慰红衣女孩也罢了,反倒宠爱的将白衣女孩抱了起来,轻轻揉这她的左手道:“霞儿乖,不要生气!手打疼了没有?让爹爹看看!”
红衣女孩眼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掉了下来。
王护卫走了过去,轻声道:“盼小姐,你没事吧?”本来他还想摸摸盼小姐的头以示安慰的,但看到霞儿狠狠瞪了他一下,只好作罢!看着楚楚可怜的盼小姐,心中暗叹一声,退了开去!
“爹爹!”霞儿撤着庄主的衣襟撒娇道,“我说这人是坏蛋,你是说霞儿说的对不对?”
庄主连忙附和道:“是是!霞儿说他是坏蛋,那他就是坏蛋!”
霞儿得意地看了低着头的盼小姐一眼道:“那我们不要管他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他是坏人!爹爹你说好不好?”
庄主犹豫了一下,霞儿立刻在他怀中不依道:“爹爹!你不疼霞儿,霞儿回去告诉娘去!”
庄主立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好!就依你!”
说完,转头看了看低头垂脑的盼小姐一眼,轻叹了口气道,“盼儿,我们走吧!”
盼儿突然抬起头来,满是泪花的大眼看了冰块中的刘剑一眼,坚定道:“爹爹!盼儿总是觉得他没死,盼儿要救他!”
霞儿在庄主怀中指着盼儿冷笑道:“好啊!那你救好了!我看你怎么救他!”
盼儿不说话,走到冰块旁张开两只小手将冰块抱住,似乎想把它抬起来。但她年小力弱,冰块高度几乎与她平头,哪里抬的动?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都溢出汗水来了,但冰块却坚若磐石,分毫未动!
由于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盼儿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剑的眉毛又轻轻跳动了一下!
眼看抬不动,盼儿松开手,转过身来,背靠着冰块喘息了几口,可怜兮兮地对庄主道:“爹爹!你帮盼儿把它抬回去好么?”
庄主看了看霞儿,没有说话。
盼儿又把求助的眼神向两护卫。王护卫看她可怜,忍不住对庄主道:“庄主,我看不如把他抬回去也好,说不定真如盼小姐所说,这个人还没死呢!”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向于护卫使了个眼色!
于护卫会意,也开口道:“不错!属下也是这么想的!这冰块出现的突兀,且坚硬程度难以想象,正好抬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盼儿向两护卫投以感激的目光,然后满脸希冀地望着庄主。
庄主沉吟了半响,还未说话,怀中的霞儿却开口了:“爹爹!既然大家都那么说,那就把他抬回去吧!”
庄主有点诧异的望了望霞儿,终于点了点头。
盼儿大喜,忙叫王、于两护卫将冰块抗在肩头,一蹦一跳地随紧跟其后往北方走去。她哪里知道霞儿之所以这么好心同意抬刘剑回去,是因为存了小心思。
其实,当五人来到刘剑身旁时,刘剑就已经醒了,几人的对话他也一一听在耳里,听到盼儿如此好心救自己,他心中好感顿生。接下来盼儿挨了巴掌,而那个作为“爹爹”的庄主竟然无动于衷,居然还问打人的霞儿手痛不痛,他心中恼怒怒,若不是体内真元作乱,有劲用不上,早就破冰而出,大骂一通了!
刘剑被两人抬着一路前行,好在平原上没有别人,否则,抬着冰人上路,那还不引起轰动!一行人走走停停,刘剑忙着与镇压丹田内造反的真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太阳都好几个起落了。
不过总算是走出平原了,不知道王于两护卫从哪弄来了几辆马车,将刘剑塞进了其中一辆,盼儿也紧跟着进来,坐在一边看着刘剑发呆,偶尔也对着刘剑说上几句话。
又是一阵急行,马蹄声声中,外面嘈杂声此起彼伏,似乎到了闹市。左转又弯,磕磕碰碰中,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王、于两护卫掀开车帘将刘剑抬了出去,进入了一座庄园,刘剑耳中立时听到了许多惊异的嘈杂声,不过在庄主的一声大喝下,声音静了下来。但霞儿却咯咯娇笑着对大家数落盼儿种种,说是千里迢迢抬了个死人回来,一路上对这个“死人”说着各种奇怪的话,还哥哥的叫个不停,简直笨死了。在众人的哈哈嘲笑中,刘剑却听不到盼儿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被急哭!
终于,刘剑被抬入了一间空房中,王于两护卫连叫了几声冷死了,便匆匆出门而去。
刘剑就这样安定了下来,虽然被冰住不能动,但意识倒是清醒。他也不孤单,不是有人过来对他一番评头论足,议论纷纷。无非是这人怎么被封住,死了没有,冰块怎么这么硬,要怎样才能敲碎之类的话。倒也真有人拿刀拿剑拿石头对着冰块砍砍敲敲的,但连试试无果之后,大家也就死心了。
那个庄主也来过几回,听下人叫他路庄主,刘剑也便知道了他姓路。路庄主对这冰块研究了几次,喃喃自语的说冰块怎么不化?还说要用这冰来铸造冰剑冰刀,若不是无法将冰块分割,恐怕他早已动手了。
霞儿也来过几次,但她每次来都是嘲笑盼儿,说她早已知道这冰不会化,刘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偏偏盼儿不信她,硬是要抬回来,现在家里成天摆着个死人,不吉利,这都是盼儿害的……诸如此类种种话语,直把盼儿说的十恶不赦,众人也在一旁阿谀奉承,霞儿也就越说越兴奋。
盼儿也是来看刘剑的,不过白天人多的时候她从不出现,只在晚上才偷偷摸摸地来陪刘剑说话儿。刘剑只静静地听着,虽不能说话,但却感受到了盼儿对他的关心,不由大是感动,心底已经把盼儿当成妹妹看待。有时盼儿也对刘剑诉苦,说家里人都不喜欢她,人人都欺负她,只有长嬷嬷待她好云云。她会不时的在刘剑身旁练练拳脚,呼呼喝喝的很是起劲,但在刘剑看来都是花拳秀腿,不堪一击!练完之后她就会对刘剑说自己想习武,可偏偏霞儿妹妹不让,她只好偷偷躲着练,有时被发现了还要被毒打一顿。刘剑听得心里发酸,心中想着等自己出去后一定好好待她。
第五卷 冰魄寒蝉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元异变
更新时间:2009…1…11 0:54:05 本章字数:4703
有盼儿相陪,刘剑被冰封的日子倒也不寂寞,只是丹田一直刺痛,让他很是难受。他此时丹田乱成一片,逍遥剑与白色内丹急旋乱舞,四处冲撞,把丹田给扩张了一倍有余。从内丹内甩出的股股黑白相间的冰寒真元也在经脉内不受控制的穿梭来去,经脉是被扩宽了,可疼痛也随之而来,虽然不是无法忍受,但那疼痛从未间歇,刘剑也大感吃不消。
另外,刘剑发现了一点,他的真元发生了变化。以前真元可以随着刘剑的心意在金木水火土之间相互转化,但现在不能了。他本来想用木元能治疗经脉创伤的,可不管他怎样意动,黑白相间的真元就是没有变化。
其实说是真元刘剑也不知道对不对,以前真元是液态的,可现在却是半液半气,说得准确点,黑色的是液态,白色的是气态,黑色与白色像绳子一般互相缠绕,成螺旋状纠结在一起,有时候黑色吞没白色,有时候又是白色吞没黑色,而且每当黑色占上风时,丹田内的白色内丹中就会有黑糊糊的光芒射出,隐隐有两个墨黑的小球要从白球中挣扎出来。而白色占上风时,两黑球就会被白球完全隐没,连一丝黑光也射不出来。刘剑便在这黑与白的交锋中忍受这无尽的痛苦!
这天晚上,等盼儿陪他说完话走了之后,刘剑又与往常一样将心神沉入丹田,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其实他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真元根本不听他控制,他又如何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刘剑也看出些明堂来。那黑色的真元是以前的水元不错,而白色的真气与当初制住自己的气膜有相同的气息,想必就是司徒玄的寒极真气了。黑与白的争斗过程中,刘剑看的很清楚,寒极真气占上风的时候居多,水元始终处于弱势。刘剑心里自然是偏向自己的水元,奈何水元不争气,老是被寒极真气压着头打,隐隐有被寒极真气完全吞噬的趋势。刘剑心中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黑白战争虽然遍布丹田与全身经脉,但刘剑知道,真正的主战场在丹田,也就是白球与黑球之间。但黑球被白球包住,没有出头之日,始终会被吞噬。那寒极真气比自己原来的真元要强大很多,若不是真元比寒极真气高上一个等级,在“量”的差距如此大的情况下,真元早就被寒极真气取代了。
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若是寒极真气吞噬了自己真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功力尽失?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还真比杀了他还难受。而且,寒极真气若赢得战斗,那还不立即将自己身体撑爆!
“我跟你拼了!”刘剑心中暗下决心,与其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通过这段时间的尝试,刘剑明白了一件事。他不能控制真元,但逍遥剑却还听他指挥。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就是向控制逍遥剑将白球一剑斩破,让自己的内丹冲出来。
他也顾不得去想剑斩内丹后,内丹会不会在丹田爆炸,神念控制着逍遥剑慢慢地往白丹靠过去。虽然控制的很吃力,白丹也不断地在旋转游动中,但逍遥剑还是一点一点地接近着。虽然每接近一点,压力就越大,由此造成的排斥力充斥丹田带来的痛楚就更难以忍受,但刘剑还是不遗余力地控制着逍遥剑,抱定“不成仁,便身死”的决心,誓要将白丹一剑两半,免得自己要受无尽的痛苦折磨!
终于,逍遥剑锋利的剑锋触到了白丹。白丹一震,似乎想逃脱,刘剑哪还给它机会,全部神念集中在逍遥剑上,心中大喊一声:“劈开它!”
喊完这句话,刘剑只觉全身一阵虚脱,似乎比和司徒玄大战一场还累,他此时连逍遥剑都无力控制了,只能听天由命!
逍遥剑在刘剑喊声方落,蓦地往下一沉,嗤的一声,白丹果然被切开。然而,那白丹似乎坚硬异常,凭逍遥剑的锋利,竟然只是切出了一道小口,便受到一股阻力抗衡,再砍不下去。
刘剑心中一片死灰,暗道完了,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白丹突然往下一沉,然后又猛的跳起,在刘剑以为自己丹田要撕裂的剧痛中,逍遥剑被弹了开去。然而,异变也就由此开始。
在逍遥剑被弹来,白丹上的裂口将合未合之际,两个小一号的黑丹从裂口处一挤而出,在刘剑的惊喜中,突然化成两股浓稠的黑色水元能,迅速将白丹整个包了起来,一阵黑浪翻涌间,经脉内与丹田相连的黑白真元也涌动起来,黑色逐渐蔓延扩散,把白色完全吞噬,化成了一股纯纯的液态水元能。
刘剑大喜,若不是不能动,他早就一蹦老高了。可是他高兴的太早了。
丹田内被水元包裹后已是黑糊糊的内丹,突然散射出无数道白光,跟着白光一起出来的还有白色的寒极真气。那真气一钻出,就如丝线般将黑丹裹得密密实实。随着钻出的真气越来越多,终于,黑丹又变成了白丹。经脉内流窜的黑色水元也如丹田如出一辙,先是白光涌现,然后寒极真气流出,反过来包裹水元,黑色逐渐被黑的取代,最后只余一股纯白在经脉内缓缓流动。
至此,不管是丹田的内丹,还是从内丹中涌出的真气,都是纯纯白白,再无一丝黑色。不过却也有一点变化,那就是现在流动的白色冰寒能量并不像先前那样是气体,而是液体!
刘剑看着这一切完全傻眼了,自己的真元没了。沮丧、失望、懊恼……他甚至连自杀的心都有了!辛苦修炼的内功就这样没了,还混个屁啊!
刘剑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耳中的嘈杂声惊醒。
“哎呀!这里怎么全是冰?出了什么事?”
“天哪!怎么墙上地上全是冰?哪来的?”
“莫不是这里下了一场大雪么?”
“你笨啊!外面都没下雪,房间里怎么会下雪!”
“难道不是冰中的这个人……”
“不会见鬼了吧?快去报告庄主!”
众人说着说着就一溜烟跑的没了影,还边跑边大呼小叫。也难怪他们吃惊,任是谁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雪,而外面又是连雪花也没半点,都会有点惊心的。不要忘了现在可是夏天,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下雪,而且房间里还躺着一个被冰封的“死人”,这些下人都是没练过什么武功的普通人,要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那倒是真的奇怪了。
很快,路庄主带着一行人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状况也是目瞪口呆。但他毕竟是一庄之主,没有惊惶失措,知道肯定与这冰块有关。皱着眉头在冰块上左敲敲右摸摸,捣鼓了好一阵子,当然还是什么也没研究出来。
“朋友!听的到我说话么?”路庄主望着冰中的刘剑,他现在也怀疑刘剑没死了,而是在修炼一种高深的内功!
刘剑听的很清楚,当然了,他当然无法开口。就算能开口他也不想回答,由于盼儿的原因,他对这路庄主没有一点好感,更何况他现在正是心若死灰之时。
路庄主眉头皱的更深了。其实,从发现冰块之后,刀砍不破,剑刺不毁他就知道有蹊跷,若不是想解开其中之秘,并存了私心要拿坚冰来锻造神兵利器,他哪会让刘剑这个死人在府上呆这么久!
现在他怀疑这个死人是活的,而且还在练功。单看只是练功时泄漏出来的气息便将整个房间都冰了起来就可知,这人练的武功绝不寻常!自己冒冒失失的将正在练功的人给抬了回来,谁知道人家练完功后会不会怪罪。
“既然朋友在练功,路某就不打扰了!”说完,他把众人赶出了屋子,便将门关了起来,吩咐没有他同意任何人不得进来。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须知练功之时是最忌别人打扰的,自己却千里迢迢把人抬回来,换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