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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身上的可塑性!”
说到这里,刘流也笑了笑,又说道:“挺好的,她能出道这件事情真的挺好的……她以后走的越高,我们这群地下音乐人就越有活路可走。”
“这话怎么说?”
刘流回道:“如果她可以大火,证明音乐市场将会更注重音乐本身的质,而不是整个社会都推崇那些只是靠颜值混饭吃的小娘炮们。所以,这会让那些潜心搞音乐的人,有更多表现自己的机会,因为她走的就是一条在音乐上不断探索的成名之路……我他妈真的受够了这个偶像时代,有些人没日没夜的创作了好几年,竟然抵不上爹娘给的一张美颜……这他妈不公平!”
我笑了笑,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就怕最后观众们认可的还是她那张脸……放眼整个娱乐圈,比她外形条件好的女艺人真不多!”
刘流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不说话了,因为我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让他之前说的那些听上去还挺有道理的长篇大论,全部都变成了废话。
他将手上的烟吸完之后,才再次开口对我说道:“你觉得她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会放在咱们梦想树举行吗?”
“谁知道呢!……看着,总会有结果的。而且就算她想,我们这边也不一定就有空闲的场地给他们用……呵呵,毕竟我们梦想树也挺忙的!”
这次,刘流很坚决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说道:“我十分希望她能来开演唱会,哪怕我们这边免费场地都行。你想啊,我们都不怀疑以后的她会成为一线的音乐人。以这个为前提,如果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是在梦想树举行的,这对梦想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而且,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规划的嘛,借用从这里走出去的艺人提升梦想树的知名度……说起潜力,咱们之前捧的那些人,哪个能和她肖艾相比?”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处心积虑……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刘流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他说道:“我说真的,这一年多,我们披着情怀的外衣,做了多少赚钱的生意,我们都很清楚……但这绝对不是错,因为在上海这个地方混口饭吃不容易,而且公司还担着这么多人的生计和前途,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太可惜,何况这还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的……你说呢?”
我看着刘流,一时有点语塞。我真的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改变,而这就是金秋的能力,自从金秋真正掌管“梦想树”以来,谈情怀的渐渐只剩下我一个。更多的人,受她影响,在意的都是发展和生计,刘流就是被改造的其中之一。在这之前,刘流是个多么桀骜不驯的人,即便我不说,所有人也都知道。
但正是因为有了我和金秋这样一对组合,“梦想树”才能兼顾情怀和现实,然后做到今天这么受客户欢迎的程度。
思考再三,我决定不再参与这件事情,我从自己的皮夹里拿出了何美慧留下的名片,递给刘流说道:“我的身份挺尴尬的,所以这个事情还是你接手,这样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刘流从我的手中接过名片,然后回道:“行,这个事情我来办……我明天给金秋打个电话,看看她那边是什么态度。我会和她建议,免掉这场演唱会的场地使用费用……如果她能同意的话,这事儿一准能成!”
“你看着办。”
……
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在决定将这个事情交给刘流全权负责之后,我便没有再过问。而第二天的下午,我独自开着车去了市区最繁华的那个商场,我打算买几件礼物。
第一件礼物要送给杨瑾。因为她投资建设的“郁金香”酒店,会在20多天后正式投入运营,虽然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没有喊过她“妈”,但是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有必要送一件礼物给她。而时间确实能让人看清楚很多人情和关系。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她是个称职的母亲。因为,只要自己不忙的时候,她都会来上海看看我和杨曲。而且每次来,都会准备一些我们喜欢的礼物,虽然不是很贵,但却看得出来,都是自己花了心思,而不是托助理去买的。
另外一件则是要送给赵牧的,去年过年的时候,他送了我一辆将近30万的车作为回报,所以我打算今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也为他准备一份厚礼。
来到商场挑挑选选后,我最终买了一对价值10多万的情侣手表,准备送给赵牧和于馨。也借此提醒他们该结婚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结婚的物质基础也都具备,在这么拖下去的话,对于馨这个姑娘不太公平,因为她在和赵牧的这段感情中真的付出了太多。
而给杨曲买的礼物就属于例行公事了,所以最不用花心思。我在买完手表后,又去专柜给她买了一条口红,如果保持每个月买一条的速度,再过三个月就能凑齐一个系列共12款的口红了。
但是给金秋买礼物时,我却犯了难,我在一个项链的专柜来来回回转了四次,可最终也没有能够下定决心给她买一条。
当我站在商场的外面时,我的手中拎了7个手提袋,总计16万的商,全用来送给别人的。
我这一生都没有如此奢侈过,但真的可以奢侈时,很多在贫苦时,陪伴在我左右的人却都不在了。我忽然就很想回南京看看奶奶,我想站在她的墓碑前和她聊聊自己这段时间的苦恼。
……
次日,将近期的工作和几个部门主管交代了一下之后,我在早上十点钟时,便开着车,沿着沪宁高速往南京的方向驶去。
路况不是很好,我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才到了南京,我一刻都没有停歇,直接去了墓园。
因为是过年期间,所以墓园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清,而冬天的寒风一如既往的刺骨,连墓碑对面的那条小河都已经结了冰,树枝上也挂着锥子一样的冰刺。
我将羽绒服上的拉链拉到了顶,踩着没有被清理干净的积雪,小步向墓碑前走去。
大概离墓碑还有50米的距离时,我看见一个背影站立在***墓碑前,她身材高挑,穿着紫色的羽绒服,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放在地上的百合花却又是如此的显眼。
我试探着向那个背影喊道:“陈艺,是你吗?”
她回过了头,我们四目相对……我没有猜错,而二十多年的相处,所产生的熟悉度,也不会让我看错。此刻,站在奶奶墓碑前的人的确就是陈艺。
我大概回忆了一下,我们差不多已经有一年没有见面了……准确说,至她结婚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通过。
而造成这个状态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们都已经离开了南京生活,还有她婚后让我们产生的陌生感。
我来到她的面前,目光中满是意外的看着她。她也以一样的表情看着我。却满满的距离感。
彼此的沉默中,我低头看了看摆放在地上的百合花,这明显是从温室里带出来的,因为在自然状态下,是没有一束百合能在冬天开花的。所以她很费心,甚至是我也没有能够带一束花过来,因为冬天几乎买不到鲜花。
片刻后,陈艺终于对我说道:“这半年,一直住在国外,也没有回过南京。这次回来只待三天的时间,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想过来看看奶奶。”
我点了点头,回道:“难怪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你呢,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来看奶奶?……我听我爸妈说,你前几天才回上海。”
我为了让对话的气氛不那么尴尬和生涩,便强颜笑了笑,说道:“可能是上天觉得我们太久没见了,所以刻意安排我们见一面……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
“哦。”
陈艺应了一声,便又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也在这一瞬间有了功亏一篑的挫败感。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们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一见面就可以进入到无话不说的状态中了。
想来,人和人之间真是够荒谬的。此刻,谁会相信我们竟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第409章 :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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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刺骨的风中,陈艺将自己羽绒服上的毛领掖了掖,而地上的百合花,转眼间,便有花瓣被风给吹了下来,它们在地上旋转了一下后,便飘进了不远处的河面上。
这时,可能也感到无话可说的陈艺,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示意我去祭拜奶奶。
我将奶奶生前喜欢吃的糕点放在了地上,想说些自己的苦恼,却因为有陈艺在,而开不了口。也许,我已经不太习惯将自己不好的心情在陈艺面前展现出来,更不指望她还会像从前那样做一个倾听者。
陈艺有所察觉,于是对我说道:“我已经祭拜完了,待会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我喊住了欲离去的她,轻声问道:“一年没有见了,想晚上请你吃个饭,有空吗”
陈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回道:“今天晚上已经约了几个朋友,如果你不怕等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吃个夜宵。”
“没事儿,反正在南京我一直都挺闲的。想去哪儿吃夜宵,我提前做准备。”
“老地方吧。”
陈艺说完之后,便转身向墓园的外面走去。我想,她说的老地方应该是“梧桐饭店”,从我们记事起,就一直在那里吃饭,一起虚度时光。
我又想起了,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辆水蓝色的宝马7系,想必这是她换过之后的车。至于那辆奥迪A4,也许在她结婚之前,就已经成了二手车,停在车行里,等待着下一个买家。
可这不就是生活吗?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
……
陈艺走后,我便靠在奶奶的墓碑旁坐了下来,就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离她很近,听她说一些很玄奇的故事。可是,现在却只能我说,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听见。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乱了我的心情。我低声说道:“奶奶,我来看你了,这次比任何时候,都更希望你还在我的身边……我知道,内心深处,你很喜欢肖艾这个姑娘,可是在最后的那些日子里,你却没有再提起过她,想必你心里也有很多权衡吧?……我也劝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就当是过眼云烟,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和义务再去见面……可心里的一些执念,真的是可以轻易放下的吗?……所以我感觉很苦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遭遇……我有时候也会想,选择顺其自然也许才是最好的方式……可是,当初如果她没有选择和袁真结婚又该多好!……又该有多好!”
我越说越乏力,然后闭上眼睛靠在墓碑上,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上的云被风吹出了快进的效果,它们匆匆往有高楼的那个方向飘去,而夕阳就挂在遥远的天边,将那片区域染成了金黄色……
我又笑了笑,我愿意将眼前的场景,想象成上天对我的讨好,可惜陈艺已经走了,否则身边还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于是,只能期待今天晚上的月亮,比这夕阳要加来的更动人!
……
离开之后,我回到了自己住的二四巷,然后狠狠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钟。差不多也是和陈艺约好吃夜宵的时间。
可是,她还没有给我发来信息,告诉我她已经准备出发了。甚至,我还不确定,她说的老地方到底是不是“梧桐饭店”。因为对于我们来说,老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只是我自己觉得“梧桐饭店”比较深刻罢了。
从床上起来后,我冲了个热水澡让自己清醒,然后对着镜子,用啫喱膏给自己弄了个还算精神的发型,又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感觉一切都就绪之后,却依然没有等到陈艺的信息。
我拿着车钥匙,一边沿着小巷子往外面走,一边给陈艺打电话。可是,她却没有接电话。对此,我只以为她正在忙碌的应酬着,所以来电没有能够引起她的注意。而我自己先去“梧桐饭店”点好吃的东西,然后等着她就好了。
十点钟的时候,我回到了郁金香路,步行着从街的这一头走到那头之后,便去了“梧桐饭店”,然后坐在靠窗户的那个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穿着过年还没有换下来的新衣服,从我的面前以各种姿态走过,而远处也不安静,隐隐约约会听到一些炮竹声从城市的边缘处传来……
人最容易在这个时候感到孤独,只要灯光晃动一下,也能在脑海里想起无数个和过去有关的画面,时间一直在这种回忆中飞快的倒退,让人辨不清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
打了个盹,我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深夜的11点,郁金香路上渐渐变得没有了人气,而炮竹声也随着夜色的深沉而完全停止了。要不是“梧桐饭店”,有几桌借着同学聚会搞怀念的中年人们,饭店也早就该打烊了。
我又拿起手机给陈艺打了电话,这次总算有人接了,却不是陈艺,而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男人声音,他的语气和此刻的这座城市一样深沉,他对我说道:“江桥吧……这么晚给陈艺打电话,有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才回道:“我是江桥……你是?”
“我是王泽。”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陈艺已经结了婚一年的老公,我回道:“嗯,今天我和陈艺正好碰了个面,我想,已经一年没见了,所以约她吃个宵夜,不过……她好像挺忙的!”
“嗯,我刚从餐厅把她接回来,她喝多了……已经在床上休息了。”
“那行,我就不打扰了,有机会再叙旧吧。”
电话那头的王泽终于笑了笑,回道:“没问题,等我们下次回国……一定去上海,你可得请我们吃饭……不瞒你说,我直到现在都还没能释怀,我和陈艺的婚礼你竟然没有来参加……可陈艺都一直把你当自己家哥哥看待的!”
我也强颜笑了笑,我并不傻,知道他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我说道:“我明白,那次确实是有急事,等你们下次来上海,我一定好好设宴赔罪。”
“行,那就这样,明天我们还要赶早上7点的飞机,就先睡了。”
“嗯,再见。”
“再见。”
将电话放在一边,我仰起头,双手重重从自己的脸上抹过,然后失神的坐了好一会儿,又抽了一支烟,才起身向冷冷清清的街头走去。
我该明白的,对于我和陈艺而言,老地方才是一个最不可能到达的地方,而陈艺是故意不赴约的。
好吧,我承认自己贱了一次,但却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只是想和她叙叙旧,别无其他。否则,为什么会一年不曾联系呢?
……
独自回到二四巷,只是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寂寞的感觉便铺天盖地的向我涌了过来。我知道这是单身状态下必然会遭遇的,可是当寂寞的痛苦一次次折磨着我的时候,我都弄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情愿这么在寂寞中堕落,也不愿找个出口逃出去。
也许,已经习惯了这种寂寞,我竟然有了困意,可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在床边的柜子上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这个电话是刘流打来的。我披上羽绒服外套,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接通了电话,向刘流问道:“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有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