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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将口中的烟吐出,其实我这么说,只是希望她能像从前那样和我保持联系,就算花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随时告诉她,该怎么去培植,可是她却不明白,而我这么绕着弯子讲话也更累!
我伸手抱起了那盆二叶郁金香,准备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又停下脚步向她问道:“对了,你们台长后来为什么会同意你去主持我们公司客户婚礼的?”
“我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中抱着的花盆,心中一声轻叹,随后离开了陈艺家的那间小院,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如此渴望她会说一些给希望的话,可最后也没有多给她一点的耐心,就这么要回了这盆被她看中的二叶郁金香。
想来: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一个邱子安后,我也不愿意像从前那样去主动讨好她了,我依然很在意那个让我不要再和她联系的决定……那天晚上的她实在是太不像她了,而我也不像往常的我!
……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然后将那盆二叶郁金香又放回到了原处,赵牧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桥哥,你真的和陈艺姐把这盆花给要回来啦?!”
我避重就轻的回道:“这种品类的郁金香不太好养活,以后再送她一盆好养活的花。”
赵牧依然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我一眼,我却打了个哈欠,又对他说道:“今天忙了一整天,实在是有点吃不消,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
我躺在了床上,身体很疲乏,可是却不太有睡意,而赵牧就坐在我不远的地方用电脑查阅着资料,他在空隙间向我问道:“桥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会这么一直在金老板的婚庆公司做下去吗?”
“以后的事情没有想太多,至于工作,我当然还是打算跟着老金继续干下去了,就是要抽点时间考个成人本科,然后拿到业内认可的策划师证书,我这边工资也就能涨上去了。”
“就这么简单?”
我笑了笑,回道:“我已经觉得很复杂了,我也只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倒觉得:就这么发展着其实挺不错的,虽说不能和那些社会精英比,但养活自己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桥哥,你真的应该看远一点,以后你总是要成家的,肯定不会老住在这条弄堂里,到那时你就要面临着买房和结婚的双重压力,只是靠这么一份没有太多上升空间的工作,生活上一定会很吃力的。”
我在赵牧这番话的引导下,终于往远处想了想,南京虽然不比北京,可这房价也是高的很吓人,如果以后我结婚,女方不愿意住在这弄堂里,要求在外面卖房子,我肯定没有这样的能力去满足,而这似乎又是一个看得见的隐患。
我停了片刻,才向赵牧问道:“你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赵牧点头,回道:“你也在婚庆这个行业里做了快6年了,这6年里你肯定积累了很多的人脉,所以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了啊!……你可以先做自己的工作室,然后专门做策划这项,至于执行部分完全可以外包给其他公司去做,这样几乎就没有什么运营成本,而你只要手握核心的客户资源就可以了……我相信以你这么多年的积累,要养活一个没有什么经营成本的工作室并不难。等到完成原始积累后,你就可以发展与婚庆有关的周边行业了,比如婚纱摄影、烟酒、与旅行社合作开辟以结婚为主题的旅游线路,反正能赚钱的方法很多,而婚庆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也一定是多元化的,就看经营者有没有这个眼界跳出传统的经营思维了……”
我将赵牧的话放在头脑里仔细想了一遍,还真是有一定的可行性,因为这6年,我确实积累了很多的客户资源,尤其是近两年,经常会有一些我曾经服务过的客户,跳过公司直接找我本人,然后将我介绍给他们要结婚的亲戚或者朋友,所以我完全有条件自立门户,可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我深吸了一口烟,许久,终于向赵牧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我之所以能积累到这些客户,完全是因为老金给我提供了这个平台,现在公司的处境这么艰难,如果我再带走这些客户自立门户,肯定会让老金的公司雪上加霜……我绝对不能这么干!”
“可是桥哥,在商言商呐,这6年老金虽然培养了你,可是你也为他奉献了青春,创造了足够多的价值,所以你们之间并没有谁亏欠了谁……”
我并没有动摇,只是很疑惑的向他问道:“赵牧,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想法了呢?”
赵牧的表情有些沉重,然后来到我的身边,他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看,竟然发现肖艾那个丫头将我踩在木梯上安装射灯的画面拍下来发给了他,难怪他会劝我离开老金的公司自立门户。
他终于对我说道:“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工作会这么辛苦,你是一个婚庆策划,怎么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呢?你这明显就是在被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呀!”
我将他的手机推到了一边,有些不悦的回道:“什么资本家不资本家的,要不是公司困难,精简人员,我也不用做这么多事情的……我告诉你,现在这些都只是暂时性的,等公司缓过来了,我就不用这么累了。”
赵牧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不想再和他聊工作上的事情,又催促他赶紧去休息,赵牧拗不过我,终于离开了我的房间,而我也渐渐有了倦意,很快便睡了过去。
……
这个夜,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肖艾这个丫头在客户的婚礼上放了我的鸽子,结果让客户雷霆大怒,拒绝向公司支付婚礼的尾款,我又因此被老金给一顿臭骂!
我就这么惊醒了,庆幸这只是一场梦,赶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的6点,我实在是害怕肖艾那边出纰漏,决定还是亲自去南艺一趟,然后将她一起带到婚礼上去,这样才算保险,我不能只是单纯的指望她给我的那些不靠谱的承诺。
我立即起了床,简单的洗漱之后,便离开了自己住的院子,然后向弄堂外走去……
第30章:赔偿我一个有意思的下午()
此时是初秋,早晨的温度有些清凉,但隐匿于城市之中的老巷子已经开始优美的展示着它古朴的姿态,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有灰尘也有露水,而青砖砌成的墙壁也不甘寂寞,它坚强的呵护着每一株生长在墙体上的杂草,与之相对的便是一口上个世纪打出来的水井,直到现在都有一些老街坊会来这里挑一桶水回去做饭洗衣,而现代文明总是需要在走到巷口时,才会出现在视线中,只看见那林立的高楼有些纷乱、满地跑着的货车和家用汽车则制造着聒噪……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娶一个女人,她就一定不愿意与我住在这条弄堂里呢?外面的房子那么贵,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又是那么的冷,何必再去花那些血汗钱买份罪受,所以我想:谁不愿意陪我住住这里,我就可以不爱她,因为价值观偏离的太厉害。
胡思乱想中,我终于走出了巷子,下意识的往街道上看着,等待没有载客的出租车路过,对于我而言,时间太过紧迫,我得赶紧去南艺找到肖艾那个丫头,然后确保她能准时出现在客户的婚礼上。
霎那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角的余光中,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竟然发现肖艾站在我左手边大约10米远的地方,她正在一个做灌饼的小吃摊上买着早餐,而她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我,我们的目光交集在了一起。
今天的她穿的很得体,尤其是那身白色的长裙,很符合弹钢琴时需要的那种优雅端庄的气质,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很整齐的落在她的肩上,显然来之前去美发店做了精心的护理,哪怕是站在冒着油烟的小吃摊旁,也丝毫没有对她此刻表现出来的端庄之美产生任何影响。当然,这是在她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下。
我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笑眯眯的来到了她的身旁,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说道:“早!”
“早什么早,我下半夜基本就没睡,好吗!”她说着便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只是去婚礼上弹弹钢琴,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我是怕早上起不来,四点多钟醒了以后就没有再睡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问道:“你会这么靠谱?”
肖艾很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难道很不希望我靠谱吗?”
“别、别,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两天我都快被你给弄成神经衰弱了,昨天晚上还做了一恶梦,梦见你放了我鸽子了,老天保佑,幸好梦都是反的!……你知道么,我这会儿看你,就像看着一个长着翅膀的母天使,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你能不能不这么挤眉弄眼的恶心我?……告诉你吧,我今天之所以起这么早,不是因为我多么的靠谱,更不是因为我多么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什么?”
“我就是不服气你那么说我、不信任我,我不能接受一个本身自己就很不靠谱的人说我不靠谱。”
“听着像绕口令,不过我动用自己高达120以上的智商,还是能听的出来:你其实心里就是特把我当回事儿,恨不能将自己的一切捧出来献给我,但是嘴上又不愿意说,因为你知道我这个人已经练就了一副水火不侵的铁石心肠,你是感动不了我的!”
肖艾听得快吐了,犯恶心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骂道:“你怎么不去死啊?”
每次和她斗斗嘴都会让我觉得很轻松,我“哈哈”笑着,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衣着单薄的身上,终于回道:“我要死了,你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寂寞、最可怜的人,因为没有人再和你斗嘴,也没有人关心你的温饱。”
肖艾并没有拒绝我好心给她披上的衣服,也没有再和我斗嘴,她从摊贩手中接过两份刚刚做好的灌饼,将其中的一份塞到我手上,说道:“那你就好好活着吧,赐你一份早餐。”
……
离开早餐摊,我坐上了肖艾开来的那辆奔驰车上,中途又折回南艺,接了待会儿要和肖艾一样在婚礼上进行乐器演奏的于馨。而直到此时,我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心中当然也有对这个丫头的感激,我事先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把这件事情做的这么到位。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婚礼现场,按照婚礼的流程,肖艾几乎是没有休息的,她的钢琴演奏将会从婚礼开始前持续到婚礼结束,而于馨相对就轻松很多,她的小提琴演奏只有两到三个环节能够用到,当然,她的出场费也是要低于肖艾的。
至于我,就更加的忙碌,我先是给礼仪人员分配了任务,之后又和司仪核对了主持脚本,最后督促灯光师和音响师将灯光和音响设备统统检查了一遍。其实,这些事情是可做可不做的,但我为了将婚礼上的风险意外控制到最小,从来没有懈怠过,所以这是客户认可我的一个重要原因,我希望靠勤劳弥补自己天赋上的不足。
亲朋好友们已经陆续到位,婚礼就要开始,我的神经在一刹那间便紧绷了起来,一直关注着肖艾和于馨这两个我找来的丫头,好在她们表现的都可圈可点,尤其是肖艾,往钢琴旁边一坐,就像是个天生的艺术家,每一个从她指尖流露出的音符,都是那么的自然、动听,甚至在我6年的工作生涯中,也几乎没有合作过水平这么高的钢琴演奏师。
婚礼在事先计划好的流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终于在临近尾声时得以喘息,习惯性的找了一个不打扰到别人的角落,用抽烟的方式放松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而此时的肖艾已经在钢琴旁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几乎没有怎么歇息过。
于馨在肖艾之前完成了所有的演出任务,她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说了一声“辛苦了”便挪出一点地方,示意她在我身边坐下。
于馨微微提起长裙,然后坐在了我身边的草地上,我当即从钱包里数出一叠钱递到了她手上,说道:“这是你今天的演出费,你点一下。”
于馨有点意外,问道:“难道不是到你们公司的财务去领吗?”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先垫给你,回头我再去财务领也一样,不过你得在收据上签个字。”
于馨点了点头,便从我手中接过了签字笔,然后在收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们也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次合作,但她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陪我坐了一会儿。
她看着还在台上弹奏钢琴的肖艾,感叹道:“江桥哥,我觉得肖艾她真是太给你面子了,我都不敢相信她会在这样的地方坐了这么久!”
我下意识的向肖艾那边看了看,然后笑着回道:“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待会儿我可是要给她演出费的。”
“你真的觉得她是在乎那点演出费的人么?”
我顿时来了精神,猛吸一口烟,问道:“你是要和我爆料么?快说说看,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于馨摇了摇头,回道:“我们同学了3年,但我对她也不算太了解,她为人挺孤僻的,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她似乎不太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反正我觉得她是个很真实的人,而且最让我佩服的是:做为一个学习音乐表演的学生,她竟然对去娱乐圈发展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我知道的,北京和上海大概有3家比较出名的唱片公司和传媒公司曾经找过她,可是她都拒绝了!……”
“既然她这么低调,那这些娱乐公司是怎么了解到她这个人的呢?这点我有些不太理解。”
于馨又解释道:“她也不是完全低调啦,比如一些国外的音乐节和比较权威的乐器比赛,她还是会去参加的,所以音乐圈里一些学术派的老前辈对她评价还是蛮高的,只是这些评价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罢了。”
“哦。”我应了一声,却更加看不透这个丫头,但假如于馨说的都是真的,今天的她,也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可是这种给面子却成了我最近生活中的很大困扰,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给面子,毕竟我之前真的不认识她,我们也更不是看上去可以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
……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婚礼举行完毕,肖艾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演奏任务,她有些脸黑的来到我面前,说道:“江桥,我能吐槽这婚礼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我知道她这半天很辛苦,赶忙陪着笑脸,回道:“怎么会没有意思,你没看到刚刚新娘和新郎都幸福的哭了吗?”
“我最怕去羡慕别人的幸福,而且还是那么近距离的羡慕……我不管,你让我过了一个煎熬的上午,就必须赔偿我一个有意思的下午。”
“可是我摸不清你有意思的标准啊!”
“你慢慢想去,我先回学校了,下午还有专业课,待会儿下课了再去你家找你。”
肖艾说完便向停车场走去,我心里对她还真是有点歉疚,可是连我自己都快乐不起来的下午,又该拿什么情绪去赔偿她呢?
我真是被这个神神叨叨的丫头弄得有些头疼,猛然想起来还没有给她演出费,又在她背后大喊着,可是她却已经戴上墨镜上了车,很快便离开了这让她觉得很没有意思的婚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