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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饿的够呛,于是又厚着脸皮说道:“要不你去便利店买点鸡蛋,我给你弄个炒鸡蛋得了,就是没蒜!”
我把自己给说乐了,怎么会没蒜呢?这会儿我不一直在装蒜嘛!
我这人就是好面子,也不好意思让阿德请我吃个饭啥的,于是便美其名曰给阿德做饭了。
阿德想了想,终于回道:“蒜有吼,我们旅社隔壁家的阿伯就会自己种一些蔬菜,咱们去借点儿好了。”阿德一边说,一边从吧台走了出来。
……
跟着阿德摸黑来到一片面积并不大的菜田,阿德伸手就摘了一把大蒜,我又怂恿着他摘了一把青菜,可这瞎灯瞎火中,怎么看也不像是借,倒像是两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为了温饱而在偷。
还是那个小阳台,阿德那台用来看林子晴换衣服的望远镜就在我们的身后架着,一张老式的四方桌上,放着一盘大蒜炒鸡蛋和青菜蛋汤,还有几罐啤酒,我和阿德面对面的坐着。
“兄弟,你的手艺超赞耶!”阿德一边吃一边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生怕他吃的太多,赶忙提醒道:“你慢慢吃,别噎着。”
阿德在吃饭时有听音乐的习惯,而阳台上就有一台很古老的卡带机,正放着老鹰乐队的那首传奇金曲《加州旅馆》。
我更加确信阿德是个孤独且悲伤的人,所以才有这么多别人不太能理解的举动,就好比我在院子里种花养草一样,而脱离主流社会的我们,真的很喜欢给自己创造出一个秘密的空间,我们在这个秘密空间里痛苦的享受,犹豫着堕落,只为等待一个喜欢的姑娘……
“阿桥吼,你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那个女孩了吗?”
我拿起啤酒罐和阿德碰了一个,猛喝了一大口之后才叹息着回道:“没有,还搭进去百来个汉堡!”
阿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愈发的郁闷,举起啤酒罐又和阿德碰了一个,然后顺势夹起一块最大的鸡蛋塞进了嘴里。我因此感觉好爽,这就是鸡蛋配啤酒给我带来的温饱。
反正我是又熬过一个夜晚了,明天依然有找到肖艾的希望,而现在只能这么乐观着。
……
饭将将吃完时,楼下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估计是来住宿的。阿德应了一声,便匆匆下了楼。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也在阿德的后面下了楼,但让我意外的是,来人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对情侣,而是两个女人,阿德面对其中的一个时,面色通红,浑身都是不自在的样子。
我打量着那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头发垂肩,说话时也会有酒窝,是个很不错的美女,而这明显的特征,顿时让我联想到她就是阿德朝思暮想的林子晴。
她对阿德说道:“阿德,这是我的好姐妹,小美……你帮她开一个卫生条件好一些的标间吧,她会在这边住一段日子。”
“哦,好好……”
我打量着那个叫小美的姑娘,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眼中含泪,而身边的林子晴一直都搀扶着她。我因此怀疑,她是刚做完人流手术后不久,来这里避难的。
阿德帮那个叫小美的女孩登记个人信息,林子晴从钱包里拿出一些台币递给他说道:“这是小美的房费,先住十天。”
阿德结结巴巴的回道:“不用,不用了,大家是朋友……吼!”
林子晴硬要塞给他:“那怎么能行呢,你开个旅馆不容易的。”
阿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死活也不肯要林子晴付房费,可我却看着这幕感觉有点心酸,因为阿德喜欢这个女人,但能为这个女人做一点事情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可惜林子晴并不懂!
我走到俩人身边,然后对林子晴说道:“同学,阿德把你当朋友,你就不要见外了……既然是朋友,那就用朋友的方式解决,你请阿德吃个饭不就好了嘛。再说,他也不在乎这点钱,都不够买他那大金链子上的一个扣!”
林子晴看着素未谋面的我,我又向阿德问道:“阿德,你觉得是不是这样比较好?”
“是吼,是吼……”
林子晴笑了笑,然后接受了我的提议,又问我是不是阿德的朋友,阿德连连点头,认可了我的朋友身份。
我又开始自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因为不仅帮阿德获得了一次约会的机会,自己也能蹭着吃一顿饭,肯定还是个大餐!
林子晴离开了,阿德将小美安排在了自己旅社里最好的一个房间,又是给她送热水,又是要去给她买夜宵,但这绝对不能说明他是一个热情的人,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
夜色更加深沉了,阿德还沉浸在刚刚和林子晴见面的喜悦中,我也无心睡眠,便又开始和他聊了起来:“阿德,你说林子晴把她的好姐妹安排在你的旅社,这是一种信任呢,还是出于好感呢?”
“你想多了吼……因为大家还算是朋友啦,而且这个旅社是我自己家的房子,比别人家要便宜一些的。”
“我可不信,你不是说她家庭条件还不错嘛,怎么会在乎一点住宿的钱。”
阿德的表情不仅严肃而且认真,他回道:“你不了解她的啦……她其实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而且家教很好的,不会乱花一分钱。”
说着,他又自嘲般的笑了笑:“我的家庭不好,长得也难看,她怎么会看上我的吼!”
“那可不一定,你们台湾的偶像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阿德撇了撇嘴,也没有回应我的话,他又陷入到了一种自我的冥想中,估计全部和林子晴有关,他的确是个用情很深且喜欢幻想、却不爱行动的胖子。
……
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我枕着自己的双臂躺在床上,这是我来到台北的第二天了,我丢了银行卡也丢了手机,等于和南京那座城市彻底失去了联系。
我不知道,在这两天里会不会有人联系我,又是否会为因为我的失联而担忧,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也应该是陈艺了。
可我并没有因此而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什么,而且自从我们分手之后,常常一个多月不联系,所以,她在这两天联系我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我又想起了肖艾,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希望渺茫的痛感……
世新大学这一片的地域并不繁华,如果她真的在这边,为什么我会找不到她呢,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学生在帮我找着。
我就这么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自己并不愿意去面对的梦,在这个梦里,我没能找到肖艾,最后被遣送回南京了,而这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此生谁也没有各自安好。
……
早晨,我以一种迫切的心情起了床,没好意思再和阿德骗一顿早饭,忍着饥饿,又一次来到了世新大学的门口,我在等待那些吃了汉堡的学生能够带给自己哪怕一点点关于她的信息。
学生们还是比较热心的,但他们给我带来的却是一个个失望,这里根本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肖艾的女人,他们纷纷问我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我怎么可能记错地方呢?她千真万确给我的就是这个地址,而且她也同意我来台北找她,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又算什么?
我因为没有吃早饭,再加上心中上火,以至于一阵阵胃痛……
我靠在那根已经陪伴了我很久的灯柱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谁他妈说梦都是反的,我真的在台北这座城市找不到肖艾了,我就像一个可笑的傻子,只是为了一个对方可能并不在意的承诺,而冲动的来到了台湾。
呵呵,反正我江桥就是这副不长记性的德行,我也曾为了见陈艺一面,来回去北京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
我早该习惯这该死的感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些惊叹声,大家似乎在议论一个女人,我终于在那快不能忍受的胃痛中睁开了眼。
她就在我的对面,骑着一辆踏板摩托,带着一个半遮式的头盔,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黑发上……
是肖艾,真的是肖艾!
此刻,我没有看时间的工具,但我可以肯定,早晨的时光还没有离我们而去,所以这是一个相遇的早晨,写意、惊喜、充满偶然……
可是,我又让她见到了我最落魄的样子,都快沦落成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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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自驾去厦门,所以这段时间更新不太稳定,会断更。大家也劳逸结合,好好享受过年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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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如意()
早晨的阳光刺眼的照射着世新大学周围的一切,视线范围内的所有都充满了生命力,可这美好的一切都不及我见到肖艾的心情,我好像是重生了,因为我至少要让她请我吃一顿大餐,让她带着我在这个给了我很多不好回忆的台北走一走,然后改观我对这座城市的映像。
肖艾摘掉了头上半遮式的头盔,就在街的另一边与我对视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让我觉得自己花了几千台币送给那些学生的汉堡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我们在这个早晨是偶遇的。
肖艾将头盔放在自己的踏板摩托上,迎着直直照射的阳光向我走来,那明显比在南京时要长了许多的头发落在她的肩上,就像瀑布一样充满洋洋洒洒的爽快。
她是一个美丽且潇洒的女人,我很喜欢她此刻的打扮,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外套,咖啡色的马丁靴,不那么规矩,却如此自由。
我就靠在灯柱旁坐着,她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阵风在阳光下吹来,带来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你怎么来了?”
我苦脸看着她,回道:“不是说好,我处理完咖啡店的事情后就来台北找你的嘛,我可一直是个很守信用的人!”
肖艾四处看了看,然后又问道:“来几天了?”
“我现在不想回答你那么多问题,我更想看到你能因为见到我,至少看上去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那要怎样才算显得见到你很开心?”
“一个拥抱是不能少的吧,你要是知道我这一路有多曲折,你得抱着我哭!”
肖艾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回道:“我有那么心疼你吗?”
我忍着没有吃早饭的胃痛,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管肖艾是否心疼我,但我还是想离她近一点,因为来到台北的这几天,我真的感觉太孤立无援了,我在这里没有熟人,更没有朋友,连喜欢的夜晚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亲切。
肖艾有那么点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心疼我,可还是给了我一个拥抱,我看着她那只蓝色的耳钉,有点恍惚,也有些窃喜,原来这就是在异乡有一个姑娘可以拥抱的感觉,于是我的胃也不那么痛了。我又看见了很多站在对街的学生向我们投来了惊讶的目光,他们似乎认识肖艾,所以为肖艾和我如此亲密而感到不可思议。
“江桥,你的后背怎么湿了?”
“淌的汗。”
“有那么热吗?”
我故作轻松的回道:“可能是不太适应台北这边的天气。”
肖艾离开了我的怀抱,看着我,发现我的面色也不太好,她又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早上没吃早饭,有点胃疼。”
……
阳光比我们刚刚见面时还要好,肖艾和我坐在药店对街的长椅上,我们的身后是一棵还没有开花的桂树,她的手上捧着一杯刚刚从药店里要来的开水。
“水不烫了,你快点吃药吧。”肖艾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保温杯和刚刚买的胃药一起递给了我。
我从她的手中接过,吃掉了那些药丸后,便一直看着街上的车来车往,但已经不那么恍惚,甚至能留意到每一辆从视线中驶过的摩托是什么颜色。
我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我希望时间能够慢一些,所以我不想和她说太多的话,只要她在我的身边这么坐着就足够了,但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我不太能确定,我能确定的是她对我很好,虽然她嘴上从来不愿意这么承认,但这就是她的性格,有点迷人,有点让人感到惊喜。
就这么彼此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之后,我终于开口向她问道:“你真的是在世新大学附近教人学乐器的吗?我找你找的都快吐血了!”
“真的呀,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我怎么找不到你,我敢说,我找你的方法,往前推一百年,往后再推一百年,都不会有人能想到,因为真的太绝了!”
肖艾噎了我一句:“都快把自己逼上绝路了,是挺绝的!”
我有点尴尬,赶忙拿起肖艾的保温杯又喝了一口热水,以此掩饰着。
见我不说话,肖艾又问道:“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找我的?”
我赶忙将自己用汉堡找她的方法说了出来,然后看着她……
肖艾不语!
我又拍了拍她的手,问道:“说真的,你觉得我这个方法怎么样,有没有潜力成为教科书般的案例?”
一阵温暖的风轻柔着吹来,就像我们之间说的那些玩笑话,无伤大雅,也不必认真,却能让彼此的心情都可以轻松下来,或许这就是我们合拍的地方。
肖艾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回道:“你就别自我膨胀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把自己的奇葩从南京带到了台北!有时候,我真的也是挺佩服你的,你怎么就能厚的起脸皮做这些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呢?”
我笑着……虽然被她这么损了,心里却完全没什么压力,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脸皮挺厚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爱情上的自尊心却特别强,我不愿意委曲求全,更不愿意成为对方的负担。
我就这么想起了陈艺,一个和我朝夕相处了许多年的女人,一个和我谈过恋爱的女人……
我逼着自己忘记这种突如其来的想起,继而又对身边的肖艾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如果你真的在世新大学这边教学生乐器,为什么那些学生帮我发了那么多的朋友圈和帖子,却没有人知道你的消息?”
“你真是傻到可以,这里的学生没人知道谁叫肖艾,只知道有个新来的美女叫阮如意。”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晌后才感慨道:“原来你改名啦!?……苏菡的那一套你真是学的有模有样嘛,在她叫余娅的时候,谁能把她和苏菡联系起来!”
“什么呀!阮如意是我的小名,我妈姓阮。”
我有点犯愣的看着她,然后又咋呼道:“你还真是挺会审时度势的嘛,在南京一个名字,在台北又一个名字。也是,毕竟你现在和你妈在一起。”
肖艾面色有点不悦的看着我,说道:“不喜欢别人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好吧,我闭嘴。”
……
世新大学去往“阿德旅馆”的林荫小路上,我和肖艾并肩而走,我推着她的那辆踏板摩托,她则显得很安静,也没有像在南京时,走路时总要找点东西来消遣着无聊,所以她是有变化的,但我却弄不清楚这种变化是产生于她来台湾之前,还是之后。
“如意……”
“怎么啦?”
我不回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