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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套近乎:“近,太近了,我没事儿就喜欢去苏州那边玩儿,观前街是个好地方,说不定我都买过你姐姐的奶茶。”
台湾人比想象中要热情,他对我说道:“哦哦,我叫周文德,你喊我阿德就好的啦,既然大家这么有缘,房费我给你算便宜点,就按照青年旅社的价,500新台币一晚上。”
“靠谱!”
……
我预付掉了3个晚上的房费,然后拎着行李和琴盒进了阿德给我安排的房间,房间和想象中差不多,只有一张床和一台电视机,卫生间小的离谱,但毕竟是这个价格住下来的,也没什么好抱怨。
安顿好了自己之后,我便去往了世新大学,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了手机,也丢失了照片,只能靠着记忆将肖艾的相貌描述给附近的摊贩听,可是走了两条街,也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让我恐慌又沮丧,甚至开始怀疑肖艾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如果在的话,为什么我却感觉自己离她越来越远,而我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只有台北这陌生又厚重的夜色与我在亲密的接触着。
我有些走累了,便找了一家小吃店,没敢太奢侈的点,只是要了一碗卤饭,然后一边吃,一边思考着可以找到肖艾的方法。
找于馨是最靠谱的,毕竟她是唯一有办法联系到肖艾的人。可是,且不说我的手机已经丢了,就算手机还在,我也想忍一忍,因为我和肖艾有过一个看上去蛮浪漫的约定,我们希望在这里偶遇,而目标范围锁定到这么精确,偶遇的几率也是很大的,所以我要耐住性子,然后把在台北即将要生活的日子,当作是一场生存挑战。
我并不畏惧这样的挑战,反正再坏的生活也已经经历过了……
我就这么心不在焉的吃着,虽然不畏惧什么,但并不代表自己不孤独,尤其这世新大学还是一所传媒类型的大学,所以那些三三两两从我面前走过的学生情侣们都是高颜值,而这让独自漂泊在异乡的我显得很倒霉!
我确实就是一个很倒霉的人,从南京到台北,我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可此刻只有台北的夜色陪伴着我,我弄丢的不仅仅是钱包和手机,还有自己的好心情。
如果我是个运气够好的人,说不定这个夜晚就会遇见出来吃夜宵的肖艾,然后也不必羡慕那些拥抱着从我身边走过的学生情侣们,我真的很不喜欢他们在我的视线中卿卿我我,一副爱到死去活来的样子。
……
夜色更深了,站在世新大学门口的我,点上了来到台北之后的第一支香烟,我一会儿向学生们走来的方向张望着,一会儿抬头看看天空,心中反复想起的是那首曾经和肖艾聊起过的《鹿港小镇》。
歌里呐喊着:“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这唱出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在我的心情中,台北也不是我的家,但我却没有那么愤怒,因为这里有我要等的女人,我一点也不在意这里有没有霓虹灯。
那么,就平静下来,好好享受来到台北的第一个夜晚吧!也许,此刻的肖艾只和我相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我们同呼吸,同顶一片星空,而遇见她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其实,写了四本书,也写了很多城市,每次都希望写出一个城市的精髓,让读者能够跟着体会到一座城市的风情。所以我觉得大家不要去纠结我的写作套路,会享受的读者,早就带着旅游的心情和主角出去游历了,从连云港,到南通,到苏州,到扬州,到西塘,到南京,到丽江,到西藏,到济南,到台北……我的书并没有说的那么虐,只是大家没有找到好的角度去看,对不对?
第192章:寻找肖艾()
回到阿德的“阿德旅社”已经是深夜的11点,旅社似乎只有阿德一个人,他依旧待在前台,玩着一款什么游戏。因为我对台北这边的风土人情不是太了解,便准备和他聊一会儿。
阿德也是个烟民,对大陆的烟比较感兴趣,于是我将半包没有抽完的红南京送给了他,他咧着嘴,一副高兴的模样,他告诉我,他在苏州卖奶茶的姐姐每次回来时都会带一些大陆的烟送给他,所以他觉得南京香烟很亲切。
阿德点上了一支南京香烟,我则抽着他的长寿烟,我先和他聊了一些这边的风土人情,他又话锋一转问起了我来台北的目的:“阿桥,你来台北是旅游的吼?”
我回道:“别提了,我是来找人的,第一天就差点把自己搞丢了……你们台北的小偷,论技术不比我们大陆的差,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的钱包和手机给摸走了!”
阿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安慰道:“别郁卒(闷闷不乐)的啦,台北不还有我这样的热心老板嘛,房钱给了省了好多。”
我称赞道:“台北好市民。”
阿德眯着倆小眼睛笑着,然后有瘾般的又从烟盒里抽出一只南京烟点上。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他要接电话,谁知道他看也没看,便匆匆往楼上跑去,我被他这怪异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赶忙也随他上了楼。
一个有些隐蔽的阳台上,架着一台单筒望远镜,阿德撅着屁股,神情专注的往世新大学的方向看去。
“阿德,你这是在干嘛?”
他含糊着回道:“看女神!……”
我迎着夜色,用肉眼向远方眺望着,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栋宿舍楼,却分不清是男是女,但转瞬便明白了,刚刚的手机铃声并不是来电,而是提醒阿德做这件事情。
果然,阿德对我说道:“阿桥,你知道吼,我的女神一个星期会洗三次衣服,分别是星期三、星期五、星期日,今天正好是星期日,这个时候她就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的啦……嘿嘿,看见了!”
阿德猥琐,我心中立即对他有了新的判断,哪有正常的男人会偷窥女人晾衣服的!
他又招呼我:“你来看看,是不是很漂亮的啦……!?”
“阿德,现在是属于你的时间,不要轻易的和别人分享,要不得等到下个星期三了。”
“有时候,她一个星期只洗两次!”
“那完了,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还得等到下个星期五。”
阿德应了一声,也认为机会难得,继而不再和我说话,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望远镜的风景里,我则在旁边的一张竹椅上坐了下来,也往世新大学的方向看着。
其实,我在此刻也有想念着的女人,但我和阿德有所区别,他直接很牛逼的用视觉去进攻了,而我只能用意念去设想着她正在做些什么,所以我没有阿德幸福,至少现在没有。
……
望远镜带给阿德的快感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结束之后,他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因为体型巨大差点把我从竹椅上给挤下去。
我又递给阿德一支烟,他点上烟,身体却一直挤着我,使得我的胳膊肘都快贴着小腹了,但还是很顽强的点上一支烟,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吸了起来。
我喜欢台北的夜晚,有一点文艺层面上的悲伤,又有一点人性上的孤独,就如同我和此刻的阿德一样,我们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暂时得不到的姑娘,所以一定要点上一支烟,而它燃烧掉的不仅仅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有那赤。裸。裸的**。
阿德给我让出了一点位置,他也在这样的夜色中感到忧伤,于是和我说起了一些掏心掏肺的话,他吸了一口烟对我说道:“阿桥吼,其实这些年我活得挺自卑,我爸妈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和我爸在一起生活。不过,我爸在前几年得胰腺癌去世了,只留下了这间旅社……我没什么本事,也容易被别人看不起的咧,所以就纹身,染发、戴金链子,看上去挺狠,其实是因为怕被别人欺负……”
我又一次打量着他,乍一看还真像是个地痞混混,可仔细听他说话,却发现他的性格很柔,言语间根本没有什么攻击性。他虽然怯懦,但也是个聪明人,至少知道用纹身、染发、戴金链子去伪装自己。
我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回道:“其实我的家庭和你差不多!所以,我挺懂你心情的。”
“是吼?”
我点头,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他说道:“聊聊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吧。”
阿德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烟,许久之后才对我说道:“她叫林子晴,是世新大学大三的学生……”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去年,她们系有一个活动,来校外找赞助,然后就找到我了。她说,只要我赞助一万台币,就可以在她们的活动上帮我的旅社打广告……”
我点头,关于大学生找校外的商户赞助活动,在大陆也很普遍,我又问道:“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对哦,她笑起来时的两个酒窝吼,就像林心如!看着她,整个人感觉心情都很好……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打听的消息了……唉!只可惜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家庭条件很好的啦,爸爸是医院的院长,妈妈在交通部工作。”
“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阿德连连摇头:“我哪敢表白的吼!”
我看着自卑到抬不起头的阿德,好像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如果我和陈艺不是有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缘分,那我恐怕就是现在的阿德,连和陈艺说句话的勇气都不一定有,毕竟我只是一个婚庆公司的小职员,她却是一个在全国都小有名气的美女主持,所以这是我的幸运,不过我和阿德终究是殊途同归,最后我也没有能够和陈艺走到一起。
我只是拍了拍阿德的肩,没有接着说下去,然后与阿德以一样的频率吸了一口烟,又同病相怜般的吐出。
沉默的坐了一会儿之后,我才又说道:“阿德,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忙咧?”
“我身上还有3000多新台币,你帮我全部换成10块钱的硬币,行吗?”
“你要这么多硬币干嘛?”
“我想尽快找到一个女人,要不然我在台北就混不下去了。”
阿德惊讶的看着我,又问道:“这个当然没问题吼,但是这和你找人有什么关系咧?”
“这个你就别好奇了……对了,你要是想约林子晴出来吃个饭,或者写封情书给她,我都可以给你跑腿儿的!”
阿德惊恐的看着我,回道:“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暗恋的感觉。”
我调侃道:“嗯,你还喜欢拿望远镜看她换衣服。”
阿德赶忙争辩:“是洗衣服的吼。”
我“哈哈”一笑,然后掐灭了烟头,向自己住的那个小房间走去。
……
次日,我一早便起了床,阿德比我起的更早,正坐在前台吃着泡面,玩着手机。我来到他的身边,没等我问,他便提出了一个袋子,递给我说道:“给你兑了3500块钱的硬币。”
我拿出钱包数了数,自己却只剩下3200块钱,我表示只要3200块钱的时候,阿德却没有太在意。他表示我再给他两包南京香烟就可以了。
换好钱后,我将这些硬币全部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然后又和阿德借笔写了一个牌子别在腰包上。
我来到了世新大学的门口,然后坐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将腰包和牌子一起放在了地上。
牌子上写着:“我想找一个叫肖艾的姑娘,她就住在世新大学的附近,如果谁愿意帮我打听她的消息,我愿意请他(她)吃一个汉堡,钱币就在腰包里,请自取!”
此时,正是学生上课的高峰期,那陆续走过的学生们很快就带着好奇心将我围了起来,他们纷纷问我是不是真的,还有人为我拍照录视频。
我当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从里面拿走吃一个汉堡的钱。
其实,谁也不在乎这一个汉堡的钱,但这样的方式却最大限度的引起了学生们的关注,尤其这是一所传媒类型的学校,学生们普遍对这种具有新闻性的小事件比较敏感,所以我才选择了这个方法,这比我自己大海捞针要强上太多了。
终于,有一个男生从我的腰包里拿走了几个硬币,然后对我说道:“我吃一个你的汉堡,然后我会把你找人的视频发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如果她在这边,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我赶忙道谢,又将肖艾的外貌特征,以及来自南京的信息告诉了他。
很快,又有第二个人从我的腰包里拿走了钱币。她说,会发动身边的同学在社交软件上转发我的寻人消息。
快要九点时,腰包里已经没有了钱,我也就这么坐在学校的门口干等着。我坚信,如果肖艾真的住在世新大学附近,那么这种撒网式的寻人方法,一定会打听到她的消息。如果我足够幸运的话,也许待会儿就能见到她。
刺眼的阳光下,我点上一支从阿德那里弄来的长寿烟,然后平心静气的靠在身后的灯柱上等待着。
尽管这次的台北之行,于我而言像一场关于生存的冒险,可也让我丢掉了许多在南京遗留下来的烦恼,至于身上的钱能不能捱到明天,我已经懒得考虑了。
我只希望肖艾能够快点出现,不要让我这孤注一掷后的冒险,变成一场最后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遗憾!
第193章:相遇的早晨()
我耐心的在这里待了很久,时间很快便来到中午,那些学生们都比较讲信用,特地跑出来告诉我还没有肖艾的消息,甚至没有人听说过有肖艾这个人,我好似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我清楚的记得,肖艾曾告诉过我,她在这里以教乐器补贴自己的生活费,如果真的是这样,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学生知道一些关于她的讯息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开始怀疑她给了我虚假信息,可又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于是她就成了迷一样的存在,让我捉摸不透。可越是这样,我想找到她的心情就愈发的迫切了!
又是一个半天过去,我独自坐在灯柱的下面,有点疲乏,有点失望,有点无奈,更有点饥饿……
摸了摸口袋,已经身无分文,我一阵自嘲式的苦笑,因为在来到台北之前,我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惨境,我甚至连回南京的机票钱都没有了,却感觉和肖艾相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张望着视线所能看到的一切。我觉得很孤独,这里除了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我忽然有些怀念在郁金香路上如鱼得水的日子了,而我正在寻找的她,总是会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手拿一只玉米,站在便利店的门口等着我。
……
夜深了,我才回到“阿德旅社”,阿德像个木头似的坐在前台,手边摆着的是一盒只吃了一半的快餐,还有一瓶开了盖,却没有喝几口的矿泉水。
我饿的有点发晕,便向阿德问道:“阿德,你的厨艺怎么样?”
“不要问一个天天吃快餐和泡面的人厨艺怎么样。”
我装摸做样的咳了两声,然后回道:“你这整天吃泡面和快餐也不是个事儿,难怪这么虚胖!……呃,其实我的厨艺倒是不错,你这儿有啥菜啊,米饭什么的吗?要不我给你做点儿可口的。”
阿德看着我,半晌之后回道:“前段时间,倒是有个乡下的阿公送了我一点大米,菜和油盐酱醋就没有了。”
我实在是饿的够呛,于是又厚着脸皮说道:“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