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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诚握了握诸妍的手,到底是比她能冷静些,他点点头,“那个叫‘妞妞’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
诸晓晨点头。
“你这两年,是不是真的在国外?”
诸晓晨肯定地点头。
“那你是不是真的在从事科研工作?两年来因为保密要求不能跟家里联系?”
诸晓晨沉默了。
“也就是说,你这两年在国外养孩子,因为某种原因跟家里也不能联系,为什么?”
“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你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你一个人逃到了国外?”
“也就是说,这两年你在国外,一个人养着孩子?”
“没有。还有好多人。”
“但是没有他对不对?”
诸晓晨没有否定,陶伯诚便接着问道,“既然曾经都结婚了,是什么理由使你觉得结婚这件需要爸爸妈妈祝福的事情你却不能告诉我们?晨晨,虽然出现了这样的结果,但我知道我教育出来的孩子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孩子,我想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的,爸爸。”
“不可能!雷宇晟那样的强势男人,或许你现在迷恋他相貌英俊,经济基础雄厚可以为你一掷千金;而他呢,他现在喜欢你青春靓丽的模样,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呢?多少青春靓丽的女子会像展览馆里的珠玑一般陈列在他面前,那时的你怎么办?他也许是个优秀的男人,但我不确定,他能给我的女儿带来幸福……他不是一个我女儿病了、痛了会守在她身边给她安慰给她力量的男人……”
“爸爸……”
“别企图为他辩解,爸爸只问你一句,你生妞妞的时候,他在不在身边……”
“……”
“晨晨,爸爸今天脑子有些乱,突然间获悉了这样的信息,真的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爸爸妈妈失职了,竟然不知道发生在你身上这么多的事情……好了,今天就只问这些吧,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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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晓晨沮丧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真是失败,酝酿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最失败的那一种。
雷宇晟没有回酒店,而是驱车去了郊外,他没有目的地,顺着道路指着出城的方便毫无目的的乱开着。
冬日里的田野一眼望去,仍是有些苍凉,雷宇晟停了车,靠在车身上,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青烟袅袅无声无息飘在黑暗中,唯有辛涩苦辣的气息证明它曾经的存在。烟头上的一点猩红时明时暗地亮着,如一颗孤独的星。当一支烟燃尽成灰时,仿佛星沉大海,世界又重归黑暗。
准备了这么多,却原来发现皱裂的根本不是他所关注的这些地方。
他不知道,他的晨晨现在在承受着怎样的诘问,他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在犹豫……
他不怪陶伯诚和诸妍,但他却心疼他的晨晨,特别是诸妍的那句,“你给我坐下!”他现在似乎已无法接受别人呵斥她了……包括她的父母,也不行。但陶伯诚的那句,在我未在众人的祝福下将她亲手交至你手里时,她仍是我的女儿……
原来流程错了,他也是现在才明白,原来狷狂如他,也会有心甘情愿地遵守流程的时候。陶家从来的空气还没有如此的凝肃过。
陶伯诚将诸晓晨叫到了书房,然后郑重其事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跟他,既然离婚了,爸爸认为你们目前先不要急着进展,当初既然能发展到离婚的进步,中间肯定有一些因果缘由,那么现在,这些因果缘由都消除了吗?我不认为!”
“……”
“还有就是,雷宇晟这样的男人,他们的生活,大致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他喜欢你时,你便是天上的云,他可以为你摘星星摘月亮,他不喜欢你时,你站在他身边呼吸他都觉得是种错误……”
“他们一生所追求的,只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几乎没有女人,可以成为他生命中的长青树……还有,更难应对的,是他们背后的家族,那里会有许许多多算计阴谋,那里你看不见刽子手,却人人都有可能是刽子手,豪门之中为了利益那几乎没有人性的阴暗面,爸爸觉得自己单纯的女儿应对不来……”
“爸爸只希望,我的女儿,开开心心,她的生命中,有一个疼她的老爸,宠她的老公,爱她的孩子……总归一句话,雷宇晟不适合你……说句不好听的,梁家那小子,虽说我对他老有成见,但我也明白他骨子里还是好的,他们家虽说富足,却还没有到需要人仰慕的程度,与其嫁给雷宇晟那样的男人,还不如嫁给梁振涛……”
第253章 陶家有女④()
陶家的主卧室里,陶伯诚站在落地窗前,叨了支香烟,薄蓝烟雾丝丝缕缕地从他双唇间吐出来,如一声声有形的叹息,缭绕着他经久不散。舒殢殩獍
诸妍走进来时,陶伯诚将燃至半截的香烟熄灭了。
“伯诚,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软硬都不行,执着得跟革命烈士一般。”
“……”
“难道这就是宿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是多么相似的轮回。当初的我何尝不也是这般的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到头来……到头来……伯诚,若非当年有你在身边……怕真的不会在现在的我和她……伯诚……纣”
“妍儿,别着急,这事儿请允我再想想……我们现在还不能太过激,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愈被压抑她会愈执拗……这样吧,我约雷宇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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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诚与雷宇晟约定的地点在国花台一楼咖啡厅版。
陶伯诚本已经是提前十分钟到了,没想到雷宇晟早已在那里等他。见他进来,雷宇晟殷勤地站起迎接。
waiter过来,陶伯诚点了杯最普通的咖啡。
“是叫雷宇晟……是吧?”
雷宇晟态度恭敬的点头应是。
“我这次约你来,主要是想谈谈晨晨的事情……”陶伯诚开门见山。
雷宇晟正襟危坐,神色端正,“叔叔,您请讲!”
“你跟晨晨之间的事情,我跟她妈妈考虑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你跟我们家晨晨再在一起不合适!”
雷宇晟听闻抬起头,“叔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太多的因素我不想讲太多,主要是,我们家晨晨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她太单纯,她不适合应对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背后那诸多复杂的关系。”
雷宇晟不住地点头,“叔叔,您说的对,晨晨她阳光、磊落……可是您一定也知道,她也很聪明。又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认为只凭这一点,您和阿姨便否定了我们共同生活的能力这对我们来说不公平……”
陶伯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差异,其实不是我迂腐,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了诸多的人和事,诚然觉得,古人有些话真的很对,就比如说,门当户对……当然,你可能忍不住要问,我以前就是见过你的,为什么当初都没有阻止呢?”
“……”
“因为那时……我还信,我还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但现在看来,她目前的处境令我对她的选择能力持怀疑态度,她所谓的聪明,可能只在智商方面……”
“我知道……我知道叔叔您在顾虑什么,您希望晨晨可以平静地过着平静的生活,你不希望她跟着我,站在风口浪尖上……易位而想,若我在你的位置,大致情形也是一样的……因为我也有妞妞,我也已为人父亲,我非常理解您和阿姨做父母的心情。但是……”
“雷宇晟——”陶伯诚品了口咖啡,向后靠了靠,“我这一生,最讨厌听到的便是but句,我只问你一句,你能告诉我,诸晓晨这两年时间没有回家背后原因吗?”
雷宇晟一顿,陶伯诚没等他回答,便接着道,“别的不说,单说那段时间,我的女儿背井离乡,怀着你们共同的孩子……她一个人怎么过的?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她生孩子需要关怀的时候,你在哪里?这其中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有家不能回?”
陶伯诚的话就似那棱角分明的石块在雷宇晟的心头滚过,硌出一阵阵钝痛。那样的过往,让他怎么有勇气启齿提及。
“雷宇晟,我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强大的或许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男人,这种判断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已经形成。我当时也以为,我女儿的身边的确应该有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但现在呢,我觉得自己错了……因为优秀也是一把双刃剑,优秀的你vs平凡的她,这样的强弱组合太不符合组队规律……强大如你,在宠她的时候,你可以将整个天下端到她面前来任她在手中把玩,可如果你不宠她时,或者她悖逆了你时,她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却也仍是因为在你的天下而无立锥之地……其实她不说,我大致也猜到了几分,所以,你们之间,我今天就明确地表态,我坚决地投反对票!”
“叔叔!晨晨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雷宇晟这一生中唯一的妻!她以前所有受过的委屈,我都会百倍千倍的补偿她,我希望叔叔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在众人的祝福之下从你的手里接过她,完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接……”
“这么说,我们这次算是谈崩了?”陶伯诚站起身来,沉着脸就欲离去。
雷宇晟站起身来,急切切地道:“叔叔,我们只是各自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又都没有说服对方。”
陶伯诚顿住了脚步,“坚持?你觉得让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单项选择的话,她会选择什么?”
“……”
“我其实不愿意我的女儿难做,但如果你坚持的话?”陶伯诚说完便转身离去,在离开前,还在吧台将自己点的那杯咖啡买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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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晓晨借着倒垃圾的理由从楼上溜了下来,将垃圾扔到垃圾筐后便急匆匆地从北门出了小区。
雷宇晟就在车边靠着,冷风中,他的风衣在猎猎地动,见她来了,他扔掉了手中的烟蒂。
诸晓晨紧走两步,然后像蝶儿一般奔入他的怀中,最后紧紧的抱着他,“对不起!”
雷宇晟抚着她的背,“傻瓜!说什么呢?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把这一切搞得如此被动的人是我!”
“其实,我爸爸妈妈平时挺讲理的……他们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如此变化的现实……”
“不怨他们,易位而处,想想假若将来有一天,我们妞妞突然回家,告诉我这诸多的事情,别说冷落与责骂了,我想,放在那天的情形,我可能早已动手揍那小子一顿了!不,应该是见一面修理一顿!”诸晓晨闻言笑了,“到那时,怕你也修理不动了,老头子一个了……”
雷宇晟笑着将她揽紧在怀里,低头语调旖旎地在她的耳边道,“我想你了!”
诸晓晨抬起头,“我也是……”
两个人离着一个吻的亲密距离,对望着,眼神缠绵到连周遭的空气都缱绻浓蜜起来。
“你说——”
“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
“你看我们——”
“你看我们——”
两人再度异口同声,诸晓晨便笑了,雷宇晟也翘了翘唇,“好吧,你说。”
“你说我们像不像被家长反对早恋的中学生。。。。。。”
他勾了勾嘴角,低头迅猛的吻了上来。诸晓晨无法控制自己矜持,也全然忘记这是在自家小区门口,抬着头拼命的迎合他,被他紧紧按在车身上,他紧实火热的身体没有一丝空隙的压着她,可仍觉得还能抱得再近一点,最好能被他揉碎、揉进他骨血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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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诚收拾完厨房,见诸妍坐在沙发里一个人一边吃着芒果,一边看电视,随口问道:“晨晨呢?”
“下楼扔垃圾去了!”
陶伯诚顿了顿,突然问道,“妍儿,我们家的垃圾这两天是不是都是晨晨扔的?”
“好像是……”
“她下去多长时间了?”
诸妍这时也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芒果,“怕是有半个小时了吧……你的意思是……”诸妍说话间便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拿起外套便往玄关处走,“我们下楼散散步……”
陶伯诚夫妇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找个由头视察女儿的行踪,两人下了楼,放眼望去,冷冷静静的人行道上,什么人也没有。
陶伯诚和诸妍相视一眼,两人一起向地上停车场走去。
两人从停车场的最西头,一直走到停车场的最东头,没有见到自家的女儿,彼此相视一眼,心中那种预感变得更加的强烈。
夫妻两人正在北门口徘徊,门口值班的小王殷勤地问候,“陶老师,散步呢?刚才隐约地好像看见你家姑娘先出去了!”
陶伯诚听闻与诸妍对视一眼,继而笑着问小王道,“你有没有看到她往哪边去了?这丫头只说她要去超市,却又没说哪家超市……”
“去了北边!”
两人出了门便向北走去,一里路之后,远远的便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在马路边,那车子的颜色和款式都太惹人注目了,即使在漆黑的夜色里,仍释放着它尊贵的奢华,夫妻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竟发觉在那车身的里侧,似乎有一对痴缠在一起的情侣,即使有车挡着,仍然能看到那男人激烈夸张的动作。
两人虽一把年纪了,也是年轻时过来的,却仍是为看到眼前画面而面红耳赤。
陶伯诚脚步不由得便快了几步,诸妍却扯了扯他放慢了脚步,试探性的叫了声,“晨晨——”
车子背后的动作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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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妍的情绪比较激动,刚刚看到那一幕,她原本心里还嘀咕着这是谁家孩子,如此的轻浮缺失管教,大庭广众之下一点儿也不注意影响……哪想到,到头来竟是自家的孩子,那感觉就像被人扇了个重重的耳光。
这几天,她和陶伯诚是各种道理都讲尽了,她呢,申辩了几句后倒没怎样的坚持,原本以为她是听进去劝了,没成想,她明里没做争辩,暗地里却在做着软抗。
……
陶伯诚掩上了书房的门,父女两人坐到了书房的露台上,陶伯诚摆出了自己最钟爱的茶具,示意诸晓晨坐在自己对面,父女俩大致是要进行一次深度的交谈。
陶伯诚,这一生中擅长掌握和享受着文化人所能追求的所有爱好——“琴棋书画烟酒茶”,这七件乐事中的烟,中途被他戒掉了,这两天又重拾了起来。
诸晓晨低着头,不敢直视陶伯诚的眼睛,平日里不管跟雷宇晟怎样,但那样的场景被父母看见,脸上多少还是挂不住的。更何况,她到现在眼前还清楚地浮现着爸爸刚才看清楚是她时那震惊和怒不可遏的神情……
陶伯诚将一杯过好的普洱茶置于她面前,“我们今天好好的谈谈……”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