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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绣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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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份关爱和帮助,他的伤痛有了一些缓解,他的疲惫得到了恢复,他的心情也得到了休整,他的方向也得到了明确,真的是在冥冥之中,父亲和母亲的在天之灵,在保佑着他的吗? 
既然从那边都出来了,那就回长安城去吧,老人说的没错,还有大事正等着他去做呢,收回天下第一绣坊,就是他将要去做的大事了。 
第十八章
       回到长安后,云晏的装束,较之过去,已有了太大的改变。 
长安城有太多的人是他认识的,也有太多的人是认识他的,但是,在他离开了那么久以后,又改过了装束,就是在路上遇见了过去的相识,却竟然没有被人家给认出来。 
在长安城里走过了一次的云晏,这才放下了自进城以来就一直提着的心。 
云晏并没有急着回天下第一绣坊里去,而是以一个外地人的身份,到京里来四处看看,见识一下世面而已,所以,打听一些传说、典故什么的,于云晏来说,打听在茶肆、酒楼和欢场中,那都是轻车熟路的了,而云晏所到的地方,也正是各类最新的消息的最大聚散地,无论打听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还有比那些地方更快捷的途径吗?当然没有了。如果不去这些地方,又怎么能够探听到想要知道的东西呢? 
进京半个月来,云晏出入那些地方,可是,关于天下第一绣坊,他竟然听不到只言片语。而关于当今圣上的传言,哪怕是市井传说,也少得可怜,只听说了,皇上的龙体一直欠安着呢。 
还有传言说不久新君也许就要即位了。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云晏正坐在一间茶肆里喝着茶、吃着点心。 
当天上飘飘荡荡、落下片片洁白无暇的雪花时,云晏看着纷纷扬扬欢快地降临人间的雪花,心里想的却是遥远的江南。 
在遥远的江南,有月寒,当然,还有云汐。 
一年都快要过去了,都那么久了,每每想起月寒来,云晏的心,还是会痛,会很痛很痛。 
若寄望于时间来医治这伤痛,只怕是不能够成功的了。 
要云晏不痛,谈何容易? 
虽然,不是象当初的那么痛了,想来是已经痛得麻木了吧。 
今年北方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了些呢。 
这些日子里,云晏在慢慢地接近着天下第一绣坊。 
如今的绣坊,从前的那个帐房先生也早已回家‘去了,从前的管事的,现在已成了绣坊的坊主了,从前的掌柜的,还是那个掌柜,只是,生意却不是从前的天下第一绣坊的生意了。 
放眼长安城里,绣坊多了去了,才不过是短短的两三年的光景,世事却变化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呢。 
现在的殷坊主,在圈内的口碑还好。 
云晏打听清楚了一切之后,考虑了两天,才决定了回去一探的。 
这时,云晏是一个丝绸商人,从南方来的丝绸商人。 
第十九章
       某日,云晏终于走进了原天下第一绣坊现在的绣坊的大门,以一个丝绸商的身份。 
他也不送拜帖,进去就指名要见坊主。 
接到家丁的通报,殷明匆匆出来了,与云晏这一照面,就觉得这一位丝绸商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于是,在未谈话前便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云晏来见殷明之前,其实还去了趟越王府,只是,到了那里,只远远地看了看越王府的大门一眼,而最终于没有把拜帖送过去,就转身去了天下第一绣坊了。 
见管事的居然没有认出自己来,云晏还是有些很失落,却随即释然。 
这足以证明,自己的易容术已经修炼得很是成功了啊。 
与殷管事的在客厅里各各坐定之后,云晏说自己手上有一批上等的丝绸,要价不高,绝对公道,问管事的想不想看看,为的是将来,双方可以结为良好的生意伙伴关系,共荣共进的那种。 
云晏摆足了自己的诚意。 
管事的心里想着,如今绣坊的生意这么清淡,也不敢进太多的料回来囤积着,造成积压就不好了。 
于是,婉转地谢绝了云晏的诱惑,并说下次有需要购进的时候,必然会首先考虑与他合作呢。 
云晏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所以,也不以为然,转而又提出,可不可以让他参观一下绣坊。 
管事的想,生意不成人情还在,参观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的,遂答应了云晏的请求。 
然后,二人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一个院落一个院落地看了过去。 
从前,云晏和云汐住过的院落,已然被管事的赁了出去了,因此没有看到,被隔断了。 
那个第一组还在,云晏走近它时,心脏一下子被疼痛所包围。 
沧海桑田,人事皆非。 
云晏几乎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但他强自忍住,听想管事的在耳边絮絮叨叨地介绍着那原本就没有谁还能比云晏更清楚的情况,就是这样,就更加地让云晏心乱如麻了呢。 
有那么一刻,云晏几乎要后悔走进绣坊来,后悔走近第一组来,明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了那个自己想看见又怕看见的人儿,可还是来了,却几乎让自己崩溃。 
就在云晏几乎想拔腿往外面跑去的时候,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从而,使得云晏这些时日里的一切努力和挣扎都化为了泡影了。 
当两个人走进了第一组的院落时,刚好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那是要去方便的绣女莫妍。 
三个人一照面,莫妍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大管家?!”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云晏和管事的面前了。 
听到这叫声,惊醒了云晏、管事的和第一组里的绣女们,大家都被这一声所惊扰,只是各人的所想不同罢了。 
莫妍站在云晏的面前,惊的眼睛张得老大的,还有那同样张得很大的嘴。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妍忙用手掩住了。 
当然,被吓到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正站在云晏身边的管事的,殷明。 
他转过身来,看定了云晏: 
“你?你?你真的是大管家?难怪我看见你时就觉得有点眼熟呢,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拿。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我的爷,你们这一走就是四年,这四年里,我是早也盼,晚也盼的,现在,总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呀。你们都还好吗?坊主他人呢?秦姑娘也回来了吗?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呀?” 
管事的显然是被吓坏了,一迭声地问了太多的问题。 
其实,正是他内心太过紧张了才会这样的,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要问,以本能,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些,却还有太多的东西还没有组织好,没有问出来而已。 
管事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晏,却不知道自己所提的秦姑娘三个字,已经象一枚重锤般地捶在了云晏的心上了。 
对这种折磨和伤害,云晏不知道还要接受多少呢,因为,接下来的时日里,云晏和其他任何的人,都不能够预料得到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里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何况现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这个巨大的震惊中了。 
云晏努力地使自己镇静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来给管事的和绣女莫妍,以安抚他们受到惊吓的心绪。 
至于其他在现场的绣女们,是谁都不认识云晏的,而云晏也没有必要去担心什么,关键的问题是,要把这两个人的情绪尽快稳定下来,所以,云晏拉住了殷管事的手臂,三人走出了第一组: 
“两位,请借一步说话。” 
然后,云晏先走到了院子里去了。 
那二人是紧紧地跟在了云晏的身后,却仍然没有从那份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是莫妍姑娘吧。” 
云晏低声问道。 
“是。您还记得我吗?” 
莫妍的大眼睛里此时已经因为激动而噙满了兴奋的泪水,将落未落。 
乍然见到了她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云晏,莫妍的心已然被幸福的喜悦给填得满满的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何况,云晏还是记得她莫妍的呀,莫妍一时间觉得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她更幸福的了。让莫妍以为这一切都仿佛是在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又仿佛自己这已经是再世为人了一样的让她心痛起来。 
瞬间,有很沧桑的悲凉,齐齐涌上了莫妍的心头。 
“现在,就只留下你们两个了吗?真是辛苦你们了。” 
云晏不禁也有些难过了起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一个人过了那么久的孤孤单单的日子,总算见到了两个相知相熟的人,心里也正百感交集呢。 
“还有秀秀姐。秀秀姐在你们走后就嫁给了坊主,噢,不,嫁给了殷大哥了。” 
莫妍抢着说道,她因为在和云晏说话而兴奋得脸都红了。 
“是吗?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呀,她也在吗?你们都还好吧?过得怎么样?” 
“好,好,好着呢。您怎么样呢?就您一个人回来的吗?他们呢?” 
“是,就我一个人先回来了。他们都很好,也已经成亲了。” 
说到这里,云晏胸中的一大口闷气,终于缓缓地吐了出来。之后,就觉得人轻松了不少呢。 
可是,云晏只顾着和莫妍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到管事的脸上的表情,正在发生着激烈的变化,阴晴莫测,喜怒不定。如果有人此时在旁边看到的话,一定会惊骇异常的。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殷明便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了。 
无论是云晏或是莫妍,都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这个人的模样,因为,云晏在努力平复自己挣扎的心,莫妍的全部心思,此时都集中在了云晏的身上了,也许,还有遥远得不知在何处的那些人,也会令她挂怀,想要知道得多一些的情况,让莫妍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了。 
不过,他总算是回来了,虽然,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可是,只要能够再见到他,不是比什么都要好吗? 
能够在第一眼就将云晏认出来的,也只有莫妍一个人了。 
在莫妍称殷明为坊主,随即又改口为管事的大哥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那殷明确实被莫妍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这三年来,虽然绣坊原本不属于他殷明的,但是,他确实投入了太多的精力,来打理着绣坊的一切。自王云汐坊主带着孔云晏管家和绣女秦月寒等人,第二次走后,整个绣坊里的一切,包括对外的所有,都是他殷明在一手支撑着的,几年来,他不知担了多少的惊,受了多少的怕和委屈。 
如今这绣坊,在长安城里刚刚才有了一点起色,有了自己固定的位置,这份成果里有多少他殷明的心血。 
可现在,管家回来了,他既已回来,不久,坊主不是也要回来了吗?绣坊不是还得交回给他们去了吗?这叫他殷明,又怎么能甘心呢? 
是以殷明的内心里,正激烈地斗争着的,脸上的表情才会如此的变幻莫测。 
只可惜,没有人注意到殷明。 
后来,殷明下定决心,决不把绣坊拱手让出去,这绣坊如今已经姓了殷,不再姓王,更不姓孔。 
这可真是善恶一念间呀,却足以让他殷明以后追悔莫及呢。 
至于那在一旁的两个人,又没有读心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在他们身边的殷管事的,此时内心里的一番颇为激烈的较量的,因为长逢的喜悦,将一切都给淹没了。 
以云晏过去那么精于算计的一个人,此时却因想到了月寒,心里一痛,竟丧失了原来就有的那一份警惕呢。 
人心本来隔肚皮,谁又会知道谁呢? 
世事本难料,谁又会知道在下一刻里,会发生些什么呢? 
但不管怎么说,云晏就在此时,忘了那句古训: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关键在于,云晏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痛而已。 
“大管家此番来,可有什么打算?” 
管事的决定先探探云晏的虚实。 
“我只是想念绣坊,想念你们,故而回来看看的,别的都还没打算什么。” 
云晏有些淡然地说。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这话,殷管事的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还以为云晏是在惺惺作态呢。 
二人说话的时候,莫妍已飞奔进了内院,把大管家回来的消息告诉给了秀秀。 
这时秀秀有些不舒服,在内院里休息呢,没有出来做绣活儿。 
听见莫妍急切而兴奋的呼唤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忙走出内堂来看,只见莫妍,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而激动成了那样,脸都红透了。 
是因为走得太急了吧,莫妍几乎是扑到了秀秀的身上来的,她一把抱住了秀秀就直嚷嚷: 
“姐姐,快去看,快去呀,是大管家、大管家他回来了,真的是他回来了呢,姐姐,你可快点啦。真的,真的是他啊。” 
秀秀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忙拉了莫妍一起出来。 
路上,莫晏简单说了大管家回来时的情形。 
秀秀心道:回来了就好,这往后,当家的就可以少受累了。 
这边,管事的对云晏说道: 
“我写了太多的信函去江南绣坊给韩老板,可是一直以来,却从来不曾收到过那边来的一封回信,也曾派人去找过,可总是有去无回的 ,真真叫人提心吊胆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呢。” 
云晏只家说道: 
“可能他们不想跟咱们合作了吧,我们自江南回京以后,就再也没能回去过,韩老板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以后有机会再去跟他解释吧。” 
“爷,我去把坊里的帐簿和帐房先生叫来给您查看一下?” 
管事的问。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云晏。 
“不着急,不用急在这一会儿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做得很好,各方各面的,你一定是投入了不少的心力了,真的是辛苦你了,难为你了,兄弟。宫里在我们走后有没有再来找过咱们绣坊做事?” 
其实,云晏此次回来的重点在这上面,当他看见坊里一切安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对他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想要知道宫里的情况,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就脱口而出了,且不论他已经把管事的当作自家兄弟来对待,单说他毫无防备的心理,却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巨大的祸患。 
殷管事的本来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不把绣坊交给云晏的,听云晏这样一问,反而给了他很好的启示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云晏自己指了一条道给他呢,令他于顷刻间喜出望外的,在心里说道: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呀。是啊,宫里的某个因素,不正是令他们远走他乡的最大威胁吗?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哼!你们也休要怪我,这就交做天无绝人之路啊,本来还以为就要这么眼睁睁地将绣坊拱手交还给你们了呢,我殷某人岂不白辛苦一场?嘿嘿,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想着天下的事就是这样的,殷明得意地为即将实施的阴谋而找着借口,什么无毒不丈夫啦,什么一不做二不休啦,把所以能够为他谋夺别人的东西为己有而名正言顺地找理由。却竟然不曾想过的是,不是自己的东西本来就不该据为己有的道理,他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要真的那么做了是大错特错的,却还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在很久以后,等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一切却已经都来不及了,这当是后话了。 
只是此时,殷管事的若是后退,若是幡然醒悟的话,那么一切也都还来得及的,可是,就是这一念之差,竟然令他越走越远了,回不了头。 
见云晏问起了宫里的情况,其实殷明也不是知道什么的主,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暂时收起那份念头来认真应付云晏: 
“宫里?自你们走后,宫里倒是传过几次口信,让你们回来之后,务必要进宫里去一趟呢。后来,因为久无你们的音信,宫里也就再也没有来过人了。活儿,都给别的绣坊抢了去做了。这不,您也回来了,是不是要进宫一趟呢?我这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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