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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绣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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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心知,坊主今天在这里所说的话一定会让别人心里不服气的,虽然大家的嘴上都不会说什么了,可心里一定在骂自己了吧,人家一定会在暗中暗暗地和自己较劲的呢。可是,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啊,比如说莫妍,这个绣女可是从自己进来那天起,就不屑和自己说话的人,也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啊。可是,秀秀姐姐说她从前并不是这样子的啊。 
从月寒进入到第一组的那天开始,莫妍就心存不服了。莫妍自己,那可真是一步一个脚印,从进入到“天下第一绣坊”,就开始干各种杂活,磨练着意志和耐性,直到先月寒三个月进入了第一组。那期间,莫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闲气。且不论为了让她进天下第一绣坊来,家里面父亲和兄长往外送了多少的礼物,礼金。 
但是莫妍她总算是熬出头了,以她天生的聪慧和领悟能力,以及超越其他绣女的实力,顺利地进入了第一组,月俸也涨到了现在的八两银子。家里,兄长的脸色也和顺了许多,大娘和妹妹也不再没事找事地收拾她了,就连嫂子也少了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 
一家子,如今最积极的是兄长,正在忙活着要把莫妍嫁一个有钱有势的“好人家”,从而让一家子也好跟着得势一些。 
可是,莫妍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人,要她去嫁给别的人,她是会抗争的。那一年,自小青梅竹马的发小,举家南迁了,从此失去了音信,她便打定主意今生不嫁人了。 
然后,在“天下第一绣坊”,做杂役的莫妍,在某天干活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路过的大管家看见,没有指挥旁人去搀扶,而是亲自将被摔得七昏八素的莫妍从地上温柔地扶起,关切地问她有没有摔坏哪里,今后干活要慢慢的,不要着急,说完看她没什么事了才带着随从走掉了。 
留下来的莫妍一个人在原地象做梦似的发怔:管家的手,温柔而有力,是可以把她从苦难中拉出来的手啊。 
从此,莫妍的生活便只为了一个人,只为了有朝一日追上他的脚步,莫妍拼命地干活,一步一步被提升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在靠近着他。 
进入第一组以来,莫妍想,通过她自己不懈的努力,终有一日,是可以进入内院里去的。也就是说,只要她能够进入内院去,她就实现了最初的愿望了,那时候,她要去告诉他,他是她心仪已久的人,她要做他的妻,陪伴她走过未来所有的日子。 
如果他拒绝,那么她就一生终老在绣坊做个绣女吧,只要是在他在的地方就可以了。 
可是,秀秀来了以后,很快就被提为组长,莫妍仿佛已被人遗忘了一般,竟无望再提升。 
在接下来,秦月寒就进来了,于是,所有的人就都只认为月寒的绣品是所有绣女里面那个最好的,再没有人看得见她莫妍的成绩和努力。 
可她秦月寒,并没有经历过那些磨难,就直接进了第一组,病了还可以回家休养,似乎享受了不少的特权。 
就这样,莫妍被掩没在了第一组的八个绣女之中了,淹没在了月寒的光芒里了,甚至在第一组里,连秀秀也都自己不着痕迹地收起了她的光芒了呢。 
一切就因为有那个什么秦月寒? 
心高气傲如莫妍,又怎能甘心?又怎会服气?又有谁知道她的心? 
坊主暴露身份的那一日,莫妍看见了她心里日夜牵挂和思念着的那个人,在第一组屋外的院里,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半点被莫妍遗漏。那时,她分明看见了他黯然转身,带着极大的受伤与失落的表情,悄然走出了院落的那一刻,她多想追出去,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看到他丝毫没有停顿的脚步和身影就要消失在院门里时,她一着急,手里的绣针就扎到了手指,惊呼的一声,也没能够留住他的脚步,甚至滞一滞都不曾有过。 
瞬间,莫妍深切地体会到了他的受伤与落寞,因为她自己也正是因了他的那一走,而受伤与落寞。 
走了的他黯然消魂,留在屋里的她,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消魂黯然? 
二十五
       一场接一场的大雪,漫天飞舞着。 
天是越来越冷了,“天下第一绣坊”的活儿已经接近收尾了。那些绣品将在年前,被分别地送进那些王公大臣们的府里去,谁也不会知道哪件绣品是“天下第一绣坊”里的哪个绣女绣出来的,因为每一件绣品的左下角都早已被专门的绣女负责绣上了“天下第一绣坊”这几个或金色的或银色的字了,有了它这个标识,这件绣品也才有了价值了。 
二十六
       管家在某天的清晨,专门去了绣坊的后门,等待着月寒的到来,因为他知道,秦姑娘总是到得最早的那一个绣女。 
这一日,果然如他所料,月寒没有让他失望。 
月寒才迈进门槛来,就看见了大管家正笑吟吟地迎着她走了过来,月寒开始以为管家有事要外出,便侧了侧身,没想到管家却停在了她的面前。 
月寒心想着该不会是现在就让她给出答复了吧? 
“大管家,您早。” 
月寒只得低头施礼。 
自从上次因叫了他管家老爷而被他反问他有那么老吗之后,月寒再见到管家时就换了称呼,随着大家也叫他大管家了。 
“秦姑娘,不必多礼,近来可还好吗?” 
管家脸上的笑,依然很温和,很有感染力和亲和力,那笑容是可以让人看了而忘了寒冷的天气的呀。 
管家此时的神情,亦如一个兄长对待自家的小妹一般。 
“有劳管家挂怀,月寒惭愧,我一直都很好的。” 
月寒的生疏感渐渐消除了,有一瞬间,月寒恍惚地以为自己是在和最亲近的兄长说着家常、聊着闲话呢。 
“令叔、令婶也都好吧?” 
管家显然不是一般的闲聊。 
身边有绣女走过,不断地向管家打着招呼,于是,二人就向第一组那院走去。 
“是,家叔、家婶都挺好的,月寒已经同他们二老提起了那件事了,不过,叔和婶至今都还没有给月寒一个答复呢。” 
月寒立即主动将话题切入到正题上去了。 
“不急、不急。秦姑娘不妨多考虑考虑,令叔、令婶的意见固然重要,但主要还是要秦姑娘你本人的意见啊。” 
管家嘴上说不急,却还是将话题进行了下去。 
“那就容月寒再仔细地思量一下吧。” 
月寒抬首恳请道。 
“那是当然的啊。你进去吧,天冷,要多穿点衣服,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管家的口气,愈发如一个兄长了一般。 
“是。” 
月寒的心里暖暖的,告辞了管家。 
坐在那里绣着花的月寒,心里还在嘀咕着:月寒不过是一个绣女,何至于让高高在上的大管家,以如此的口吻跟她说那些话?想想坊主的种种,再看看今天的大管家如此的神情,月寒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她的生活里慢慢靠近呢。 
但是,到底是什么,此时的月寒,却还没有想明白。 
当然,这也不是一时之间可以想得明白的喔。 
然后,月寒找了个机会,正式地跟叔和婶谈起了那日里管家所说之事。 
闻言,一向沉不住气的秦二夫人,此时竟难得地沉默了,没有象以往似的问东问西、问长问短,而是一个人默默地去了厨房。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秦二夫人,何以如此的反常。 
秦二爷已许久未再抽烟了,可以说,自入冬以来,他抽的烟,已日渐减少了,直到最近,几乎都不再沾了。可是,此时,听到月寒转述了管家的话,秦二爷不自禁地又将烟杆拿了出来,凑到了火面前,想要去燃着那根本没有装上烟丝的烟嘴。 
看叔如此,月寒只得悄悄退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她知道他们需要时间,需要好好考虑呢。 
秦二爷近来到各府里去走动的机会是比过去可要多得多了,与外面各种人物的应酬中,关于“天下第一绣坊”的各种传说,也时有所闻。他早知道侄女月寒的坊主,是个年轻有为的后生。还听说了皇宫里如今很是有些赏识他。而各王公大臣们的府上,也都是知道秦家的大小姐在那“天下第一绣坊”里面做绣女的。于是,但凡是有关于“天下第一绣坊”的任何消息,他们都会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些给秦二爷知道。当然,还是因为秦二爷去越王府里走动的次数多了些,那些人才上赶着地来巴结了呗。 
不过,秦二爷对他们还是老一套,不冷不热地应对着,完全的宠辱不惊,从容淡定呢。 
不愧是一届名师。 
听说那年轻的坊主,再小父母双亡家中靠着一个管家在支撑着。待坊主长大了可以料理家事时,管家也撒手西去了。如今的“天下第一绣坊”的管家是个比坊主长五岁的男子。这两人,从接过“天下第一绣坊”的那天起,到今天也才不过三五年的光景,而“天下第一绣坊”却已经真的是闻名天下了,就连当今的皇上也都颇为眷顾,可见此二人非同一般的传说了。 
从月寒的口中,秦二爷已得知了坊主和管家的长相与惯常的穿扮。他知道,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是真的正在筹划当中,那两个年轻人需要有月寒的鼎力支持,所以,当然的那二人也就犯不着来欺骗月寒什么了。就在上次月寒偶感风寒的时候,绣坊里的管家还派了下人来,说是坊里的坊主的一番心意,送来了银两和滋补品等许多东西。虽然二爷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最终因为推辞不掉而收下了礼品,,将银两尽数退回,不过,却没将这事情告诉给月寒知道,那时的她正烧得昏昏沉沉的,躺在自己屋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会知道的。所以,时至今日,月寒仍不知道,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坊里送过来银子和营养品的事情。由此可见,绣坊是十分在意着月寒的这层意思的。 
然后,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秦二爷和秦二夫人就都同时地选择了沉默着,月寒每日回到家,见他们如此,也就不再去问什么了,她知道,叔和婶,最终都会给她一个答案的,纵使将来,就是让她一个人去的这最坏的结果,也是会由他们的嘴里说出来的。也就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她还知道,叔和婶其实也是最想知道她本人的想法的,那样,他们也才会给出意见来,因为现在这个家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决定一切的就是月寒自己了啊。
二十七
       终于,绣坊里的活儿,全部都按照着预期设想的计划,顺利地完工了,于腊月二十六的这一天中午,大管家亲自到了绣女们集中吃饭的那个大厅里去,进行宣布: 
“姑娘们,通过几个月来大家的共同努力,咱们坊里的活儿,到今天为止,全部告一个段落了。年后,大家回来了再继续做吧。大家手头上要是没有什么活的话,今天的饭后就都可以回家去了,走之前,把手上的活儿收尾,到帐房去,每个人领三两银子,这是咱们坊主给大家的压岁钱呢。在这里,我代表坊主给大家拜个早年了,你们辛苦啦。” 
一旁的管事的兴奋地拍起了巴掌来,绣女们的脸上也飞扬起了兴奋的光彩来,一直要到过完年,有近二十天的时间给她们好好地休息呢,这“天下第一绣坊”就是比长安城里的其他绣坊要好啊。上至顶尖的绣女,下至粗使的丫头,还有那些搬绢盘绸的家丁护院小厮丫鬟们,又或是终日侍候着众人吃饭的粗使仆妇们,个个都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 
管家一扫平日里严肃得有些令人害怕的面孔,露出了嘴角的笑意来,转身走出了饭厅。走之前,他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 
管事的顺着大管家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月寒坐在那里啊。 
有和谐的风吹过了冬日“天下第一绣坊”的上空。 
二十八
       坊主出门去了,此时尚未回转,原是进宫里去了。怎么地都该要在年前,就将各处的打点都弄妥当了才是。 
各府里的应酬打点,孔云晏大管家都已一手操办妥帖了,只剩下皇宫里的,当是由坊主他,亲自去打点应对的才行啊。 
所以,王云汐坊主一早就出门进宫里去了。 
看看时辰,管家早已派人去宫门外候着了,好接了坊主出宫回转来,希望他能够在秦姑娘走时,可以赶回来见见她罢了。 
可是,酉时都快到了,坊主的马车才回到了“天下第一绣坊”。 
管家把坊主迎进绣坊时,关切地看坊主面上的表情,只见疲惫中透着喜气,那么,定是有好事了? 
二人不及说话,一前一后地向内院走去。 
坊里,绣女们都下工回家去了,安静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特别地响。 
就在二人经过第一组那院的时候,才发现院门竟然还开着,难道是有人还未走的吗?这样的时辰了? 
两个人同时止住了脚步,孔云晏管家在想,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再不可能是她了。 
见坊主和管家同时找管事的,旺儿早就跑进那院里去找人去了。 
随即,便听见从内院快步奔出的管事的脚步声,然后是管事的人就出现在了院门口了,他的后面跟着旺儿,不住地向后面的第一组的方向张望着。 
“坊主、大管家。” 
管事的一见面就赶紧打招呼。 
“怎么,还有人没走吗?” 
管家忍不住先问了。 
“回坊主回管家,是秦姑娘。她说要把手上的绣品完工了再走不迟,我见她很难被劝说得动的样子,也就不好再催她了。” 
管事的自己其实也想要早点回家去的,但绣女没走完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自己先走了的,只怕坊主和管家怪他没有把事情办好,所以将一切都推到了月寒的头上了,当然,月寒自己也确实是那么说的。管家和坊主对望了一眼,很意外的哟。 
二人同时往院里走去,管事的和旺儿忙跟在了后面。 
旺儿刚才路过第一组的时候,就看见了屋里确实还有绣女没走,这时,第一组的屋门和窗都还开着,进院的人都能在院里就可以看见屋内的人了。 
仿佛怕惊扰了月寒似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在走动时都尽量地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来。 
透过敞开的窗,几个人都看见了屋里的月寒,埋首飞针走线的模样,对外面的任何动静都丝毫未挂在心上的。 
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屋内的火盆的热度高了,她的脸有些泛红。黄发红颜,越发显得她的皮肤白晰了。 
美女刺绣图,这眼前的画面,正是刚才吸引着旺儿的画面,现在同样令坊主、管家、管事的三人一愣。 
管事的刚要张口唤月寒,却被坊主和管家同时给拉住了。 
管家示意管事的和旺儿两人先下去。才出院门,旺儿便迫不及待地问管事的那姑娘是谁,管事的白了他一眼,以旺儿平素的作风,不是个这么不懂规矩的人,旺儿一时醒悟,用手掩了嘴,两人一笑,向内院走去了。 
管事的走进内院才想起来,该去备车的,必定会让送秦月寒回秦家大院去,于是,也不等坊主或管家吩咐什么,便转身出来,去张罗车辆了。 
留在院里的两人,又等了片刻,才见月寒用剪刀将线剪断,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将绣品自绷架子上拆了下来,捧在手上细细地看着,检查着。 
“真美!” 
管家和坊主又是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赞叹声,只是不知道他们各人是说的人还是说的绣品,也许,二者都有的吧。 
而那被大大地吓了一跳的月寒,蓦地抬起了头,见天色也已不早,坊主和管家两个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窗下,都笑笑地看着她,丝毫也不理会外面的寒冷和冰天雪地。月寒被他们二人看得脸更红了: 
“我这就完工了。” 
急促地解释说,就象怕自己耽误了他们什么似的。 
“不急,秦小姐何不等过完年来了再绣呢?何必赶在这一时呢?你不想早点回去休息的吗?” 
坊主想打消她的急促不安,安慰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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