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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说。
“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把他从这里扔下去!”
沈翔看着沈江川喝下死婴血,用一种很恐慌的表情看着沈江川,楚天赐还是心静如水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到一分钟沈江川就感觉胸口阵痛,有一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一口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溅落在地上竟然是黑色,越吐越多沈翔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早已面无血色。
等到黑血全被吐尽,沈江川才感觉自己胸口之前的疼痛慢慢消失,那个拳头大的红点已经不见了,看见楚天赐拿了一支笔从他刚才吐的黑血里找着什么。
当一只奇形怪状还在蠕动的东西被笔尖穿透,从地上拿起来的时候,沈江川清楚的看见那就是楚天赐所说的蛊毒,面面相惧的看着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水蛭和蜘蛛混炼的蛊毒,怕阳光!”楚天赐一边说一边拉开窗帘,当阳光照射到蛊毒上,刚才还蠕动着挣扎的蛊毒瞬间干枯僵化。
第七十章 潜龙饮水()
沈翔在喝下剩下半管死婴血后,反应和沈江川一样,两人胸口的红点都消失,沈江川倒坐在沙发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楚天赐笔尖上已经干枯的蛊毒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息。
“古叔其实事先找过霆哥,你们为苏冷月办事无非是求财,明十四陵里面到底有多少金银珠宝恐怕没人说的清,霆哥也表示自己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如果真找到明十四陵,也少不了你们的。”楚天赐把手里的笔丢到垃圾桶里说。
“越雷霆真说过不一个人独占明十四陵?”沈江川从沙发上坐起来将信将疑的问。
“我如果今天不救你,你们早晚也是死路一条,即便霆哥没说这话,你们一样什么也分不到,我又何必骗你们。”
沈江川想想楚天赐说的也有道理,本来对楚天赐一直有些戒备,但看到自己和沈翔吐出来的东西,苏冷月就是靠这个一直控制自己,虽然黄爷出手大方,让他赚了不少钱,可受制于人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那晚古叔的态度也不难看出,对于这个黄爷,古叔虽然给了面子没有追究苏冷月和苗仁环,但古叔似乎很不喜欢有人把手插到他的地盘上指手画脚,今天虽说要钱有钱要势有势,那也是古叔给的,地下阎王的名号不是别人恭维送给古啸天的,比起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黄爷,沈江川说什么也不敢得罪古啸天。
“你退出**,把赚的钱都投到正当生意里,无非是求财,我看你这房间摆设。”楚天赐认真看了看沈江川的办公室淡淡的说。“想必是有人教过你风水格局。”
沈江川的办公室在十七楼,诺大的落地玻璃外面能看见整个城市,靠近窗户的地方挂着一串铜做的风铃,办公室里的办公桌前是一块泰山石,正对大门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鼎,书架上是一个瓷器装饰品上下两头都没开口,墙上挂着一把桃木扇上面的绘画是百舸争流的龙舟图。
“沈翔回来给我说,苗仁宇就是因为风水局被破而死在你手上。”沈江川若有所思的走到楚天赐身边说。“看来你对风水玄学的造诣远在苗仁宇之上,既然你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就帮我看看这房间的风水怎么样?”
“潜龙饮水局!”楚天赐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说。“如果没猜错,这房间里的风水格局应该是苗仁宇教你摆的。”
“有眼光,苗仁宇的确说这叫潜龙饮水局。”沈江川点点头更加信服的问。“不知道你看这风水局是好是坏呢?”
“潜龙饮水顾名思义,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意思,像一条在喝水的龙有多少水都能喝下去。”楚天赐指着两扇落地玻璃说。“这叫龙眼,望着对面的府南河,寓意潜龙归海,对面无山无林一望无际,龙腾四海一马平川,西北方的高楼楼顶的避雷针直插苍穹,犹如一把宝剑披荆斩棘,这叫拨云见日,潜龙可以直冲九重天,这个办公室的风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谁坐在这里,财帛不断贵不可言。”
沈江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得意的说。
“苗仁宇也是这样给我说的,说实话最开始对风水格局什么的,我并不相信,心想就随便摆放几下也能赚钱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黄爷说送我见面礼,苗仁宇选了这间办公室送给我,说了也真奇怪,从我搬到这里以后,做什么事都顺,赚钱就好像在地上捡钱一样简单,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钱财挡都挡不住,想不赚都不行,就因为这个我才答应帮黄爷做事。”
“潜龙饮水局虽然是难道的招财风水局,但真要找到这么好的风水格局可算是可遇而不可求,苗仁宇对你还算不错,千辛万苦帮你摆下潜龙饮水局替你招财。”楚天赐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不过苗仁宇似乎未必真是全心全意的在帮你,你这办公室的风水大有问题。”
“有问题?”沈翔和沈江川对视一眼诧异的问。“既然你都说了这是潜龙饮水局,又会有什么问题?”
“潜龙饮水局是不假,可你房间里的摆设,很明显苗仁宇没想你们父子太太平平的过日子,赚到那么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窗口挂风铃本是用来化煞,想必苗仁宇也是这样告诉你们的。”楚天赐回头看着沈江川说。“而风铃上的装饰灯有灯火长明之意。”
“苗仁宇说我戾气太重,这铜风铃可以化煞,风铃上的灯是生生不息,能让我好运不断。”沈江川很紧张的说。
“他说的也没有错,只不过苗仁宇对风水玄学的认知绝非一般泛泛之辈,他当然知道年份和月份以及日柱对风水格局的影响,按照这个布局,你这个月都会多灾多难。”楚天赐很沉稳的说。
“这个月?为什么这个月我会多灾多难?”
“这个月就是庚午月,天干之庚属阳之金,地支之午属阳之火,是火金相克诸事不顺,你再看头上这盏灯,奇形怪状不伦不类,有做旧处理的痕迹,看上去以为是怀旧的感觉,其实并不是这样。”楚天赐指着风铃和灯继续说。“庚午家中破火惊,买来铜铁声铃铃,破旧灯盏来作祸,伏尸女子亡少年。”
“伏尸女子亡少年?!”沈江川很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楚天赐诧异的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还用我解释吗?沈翔第一次去赌场捣乱,如果不是因为霆哥认识你,他早就被砍了,后来你们父子再去,古叔把生死交给霆哥,如果不是霆哥放你们,你们又死一次。”楚天赐淡淡一笑意犹未尽的说。“苗仁宇知道你贪财,可真让你背着古叔和霆哥作对,你还真有些犹豫,所以在你房间这样布局,让沈翔去赌场闹事,给你制造去兴师问罪的机会。”
“姓苗的居心叵测,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沈翔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急败坏的说。“这房里还有很多是他让摆放的,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多的去了,这青铜鼎有三只脚对着正门口,瓷器装饰品没头没尾,已卯三家绝户台,破缸铜鼎也生灾,汤瓶无嘴床折角,家先香火要钱财。”楚天赐走到青铜鼎旁边一本正经的说。“苗仁宇担心你不敢按照他们吩咐做事,所以想断了你后路,已卯三家绝户台,破缸铜鼎也生灾,是要你断子绝孙绝了你沈家门户,就是要让沈翔死,这样你才会义无反顾的帮他们做事,至于汤瓶无嘴床折角,家先香火要钱财,表面上看你是赚到了钱,可这些钱你早晚都要吐出来,他们是不会让你平白无故赚钱的,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而已。”
沈江川面色铁青怒不可遏的一把将青铜鼎打翻在地,声音冰冷的说。
“还有什么是姓苗的用来害我们父子的?”
“桃木扇挂在墙上,正对着你的办公桌,上面是百舸争流的龙舟图,你看看这桃木扇下面的吊坠是什么?”楚天赐指着墙上的桃木扇问。
沈江川走过去摸着吊坠看了半天很诧异的说。
“石头?!”
“不是石头!是砖!用砖打磨成的吊坠!”
“这个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砖,这是死人坟头里的砖。”
沈江川一愣目瞪口呆的抬起头,皱着眉头吃惊的问。
“死人坟头……的砖?!”
“丁末买得死人衣,灶神旧石墓砖移,桃木龙灯皆不吉,有句话叫鬼画桃符,这桃木扇其实就是一道催命符,只不过催的不是你的命。”楚天赐一边说一边瞟了瞟身后的沈翔。“归根结底苗仁宇千方百计想要你儿子的命。”
“你既然能看出苗仁宇的这些花招,你一定知道怎么破解。”沈江川一脸焦急的问。
“这个简单,你把这些东西移走就行了。”楚天赐说完很认真的看着沈江川。“但是,沈翔不能碰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刑克之物,只有你自己动手才可以!”
沈江川听完急急忙忙按照楚天赐的吩咐,把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一件不留的扔出房去。
“你说的也对,和气生财,既然越雷霆不再追究,我也就到此为止,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沈江川回到房里眯着眼睛说。
“什么条件?”
“你知道我是做进出口的,我有一批货过海关的时候被扣了,你既然懂风水,就帮我顺顺利利把这批货拿回来,只要货到了我手,我保证从今以后和黄爷那边一刀两断。”
楚天赐从沙发上站起来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一言为定!”
楚天赐从沈江川的办公室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萧连山连忙走了过去,很不解的问。
“哥,姓沈父子都不是好东西,你怎么还和他们谈和,还救他们的命啊。”
“谁说我救他们的命了,霆哥做的最错的事,就是那晚心慈手软放手了沈江川,我只不过帮霆哥弥补一下而已。”楚天赐扶着走路还很吃力的萧连山忽然很深沉的说。“何况我还答应过你,那晚受的屈辱,一定会让他们百倍还回来!”
“哥……你,你打算干什么?”萧连山从来没见过楚天赐脸上的表情诧异的问。
“呵呵,走,陪我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花圈。”
“啊!给……给谁的?”
楚天赐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回头看看身后的大楼淡淡的说。
“给沈江川的!”
第七十一章 富不与官争()
楚天赐和萧连山刚回家,就看见越雷霆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西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楚天赐回来,连忙走过去。
“你们两个腿上的伤都还没好,怎么到处乱跑?”
“我们去找……。”
萧连山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楚天赐打断了话。
“也没伤及到筋骨,多走走恢复也快点,我和连山就出去走了走。”
萧连山看楚天赐脸上轻描淡写的笑容,知道他并不想让越雷霆知道,他们去找过沈江川,很木讷的点点头。
“天赐,你换套衣服,今晚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你帮我把把关。”越雷霆的样子有些紧张和焦虑。
“霆哥,那我也去吧,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跟着也有个照应。”萧连山很诚恳的说。
越雷霆连忙笑着摇手一本正经的说。
“今晚我去见的人没人敢动,安全的很,你就好好留在家里养伤,这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呵呵。”
萧连山正一脸迷茫,越雷霆明明比见古叔还紧张,口里却说没事,正想回屋,就听见越千玲站在楼上没好气的说。
“爸,你有完没完,你刚才还说他伤口没好不要乱走,现在又要带他出去,你到底安什么心啊?”
“瞧你这孩子说的话,我难不成还会害了天赐啊。”越雷霆仰着头嬉皮笑脸的对越千玲说。“你放心,就用你天赐一晚上,保证完好无损的给你带回来,一根头发都不会掉。”
“什么……什么叫我的天赐!”越千玲在楼上红着脸瞪了越雷霆一眼跑回房。
楚天赐看越雷霆心急如焚的样子,知道事情不小,回到房里换了套衣服,跟越雷霆上了车。
“霆哥,今晚到底见什么人?为什么叫我把把关,道上的人我又不认识。”
“道上那些人还需要你天赐去把关啊,我这眼睛又不是瞎的,是人是鬼我还看的出来。”越雷霆说完可能是想到沈江川的事,无力的笑了笑说。“人上了年纪做事就拖泥带水的,记得我刚在道上混的时候,古叔就给我说,既然选择出来混,就千万别有感情,特别是对女人,否则一旦有了牵绊做任何事都会畏手畏脚,开始的时候没把古叔的话当回事,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我越雷霆还真有放不下的事和人啊。”
“霆哥,那是你重情重义,这是好事啊。”楚天赐笑了笑说。
“还好事呢,如果我没你岚姨和千玲,就沈江川这个王八蛋还敢给我呲牙咧嘴,老子早就把他皮剥了。”
“霆哥,今晚到底要见谁啊?”
“当官的人!”
“啊!”楚天赐一愣,回头看看越雷霆很吃惊的说。“霆哥,你是混**的,怎么和zhèngfu当官的人又扯到一起去了?”
“贫不跟富斗;富不与官争,钱我是有了,可又能怎么样,特别是那晚赌场出事后我就在想,沈江川都敢骑到我头上,无非后面有一个黄爷当靠山,那晚如果不是古叔来,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古叔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谁能保住他老人家还能活多久。”越雷霆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说。
“霆哥,你这是想未雨绸缪,给自己找条后路?”楚天赐似懂非懂的问。
“我都多少岁的人了,该风光的也风光过,我还有什么后路可以留的。”越雷霆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看楚天赐语重心长的说。“我是想给岚清和千玲留条后路,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看现在天下太平,万一古叔突然两腿一伸走了,这道上可就真乱了。”
“就算没有古叔,天也塌不下来,霆哥你老当益壮还能撑起来,也没必要这么担心。”楚天赐对**的格局显然不是太明白。
“呵呵,说真的,赌场那晚之前我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越雷霆拍着楚天赐肩膀上的手有些发冷。“可事实你也看见了,如果没有古叔,那晚我这百把斤就算撂哪儿了,还平白无故搭上你和连山,还有岚清和千玲,世道变了!不再是以前出来混都讲义气,现在都认钱,有nǎi便是娘,沈江川以前也算是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你看看现在为了钱都变成什么样了。”
楚天赐慢慢点点头也似乎认为越雷霆说的有些道理。
“霆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势,这个势不是有多少人的问题,你人再多那也是见不得光的事,得有靠山,能撑的起腰的靠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保护伞,谁最有权势?当然是当官的!只要和这些人搭上关系,人家一个批文我就能辛辛苦苦干几年,而且还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赚钱都还是小事,有当官的给你罩着,做什么事都不会畏手畏脚,即便得罪了别人,你再借给沈江川十个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和当官的对着干不是,他就是人再多,一个电话就把他给灭了。”
楚天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
“霆哥,既然你今天约了zhèngfu的人见面,我对这些人际关系和应酬的事一窍不通,你带上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