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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话也没说完啊!
摔,有这么转移注意力的么?
奚辞并没有转移注意力的意思,而是怕她累了,见这里气氛挺好的(?),而且没人打扰(?),所以就先让她休息一下,省得累着她。
毕竟,她的体质比不得普通人,更不比上天师和妖了。可以说,来到这鬼墓的所有人中,就数她的体质最差。
郁龄默默地啃着面包,边啃边往周围看,就怕那些鬼面人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
看了会儿,发现周围依然是风平浪静,连个鬼尸都没有,好像真的挺安全的样子。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虽然这张妖异的脸仍让她有些不适,可先前被他按着亲时,甚至不准她闭眼,看得多了,心脏终于坚。挺了几分,能正视几秒。
犹豫了下,她忍不住道:“你不吃么?”
他愉悦地伸手摸摸她的脸,凑过来在她唇角亲了下,舔去她嘴边残留的面包屑,柔声说:“我不饿,你的身体消化得快,多吃点。”
他的意思是指她是猪,比他吃得多、比他消化快么?
她虽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过他已经能轻易地猜出她眼里的意思,笑道:“你的体质特殊,平时容易疲惫,而且到点时就容易饿,需要消耗的能量多,我是妖,几天不吃东西也没问题。”
“对,你们只需要在月光下汲取天地精华就行了。”郁龄赞同地点头,书上说的妖不是都是这样么?
“……不是。”奚辞有些哭笑不得,“妖修炼成人后,就像一次脱胎换骨,拥有灵长类的特征,也是血肉之躯,所以我们其实和人类差不多,也是需要进食的,只是食谱和喜好不太一样罢了。”
郁龄哦了一声,不太想听这种,问道:“你还没说那些鬼面人是谁呢,怎么会在这修罗墓里。”
发现她硬生生地转移话题,奚辞有些失落,其实也不太想说这个话题,简单地说:“自然是有人投机取巧将他们送进来了。异闻组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察觉到这里的异常了么?就是当时有人强行将这些人送进修罗墓来,致使修罗墓的气息泄露,引起了异闻组的注意。”
郁龄若有所思,然后皱眉道,“不对啊,这修罗墓不是有主人的么?他们闯进来,难道先前那位主人不理么?”
“不是不理,这修罗墓的主人长期沉眠,并不理会世间之事,这次也是因为我们闯入修罗殿才使祂惊醒。除此之外,对方还拥有躲避修罗墓主人探查的术法神通。”说到这里,奚辞的目光变得幽深,仔细看时,只觉得那双紫眸格外的森冷妖异,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温情。
这是一只完全没有人性的妖类,和人是完全不同的。
郁龄看得心脏漏跳了两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思索他的话,总结出两点:一是这修罗墓虽然有主人,但主人一直在沉睡,根本不理事;二是那些鬼面人是被人为用术法神通送进来的,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鬼面人不属于人也不属于鬼,但却有着人的思维,又有着鬼的特性,所以他们能为人类做事,又不用担心引起这修罗墓中的鬼尸注意,惹来伤亡麻烦,更不用进食,就能一直保持着生命力。
至于奚辞为什么能得知这些东西,她觉得一定是先前在修罗殿那里,他从修罗墓的主人中得知的,可惜当时她去抓修罗目了,根本没法听他们的对话,也不知道修罗墓的主人和奚辞说了什么。
将事情来回想了下,郁龄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那两个守墓的鬼将之所以这么大方地告诉他们进出口,甚至让他们下修罗墓中寻找她妈妈的残魂,其实是想让奚辞出手将那些闯入者都驱赶出去?
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然后问他,“是这样么?”
奚辞笑了笑,语气悠然道:“差不多吧。”
郁龄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忍不住仔细看他,发现他的神色也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好像在告诉世人,这些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让人打从心里地觉得,这只妖真讨厌,目下无尘,还有什么能让他专注的?
如果其他的妖在这里,一定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奚展王就是这样讨厌的妖。
郁龄想起他们会进鬼墓,其实是因为她妈妈的残魂被镇在这里,所以他才会为她走一趟,不问难易。守墓的鬼将给他们指路,也不过是因为奚辞的威胁罢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要管什么,不过是顺势而为。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怔了下,便将之压下了,继续追问,“是什么术法神通?和那个黑龙堂有关么?”
“我也不太清楚,这得让异闻组的天师去查,毕竟我不是天师,对天师的术法所知有限。”奚辞说完,见她已经啃完一个奶油面包了,面上又露出了和煦的微笑,问道:“还吃么?”
郁龄摇头。
见她不想吃了,奚辞将剩下的水和面包收了起来。
这次进入鬼墓,他带了一些食物,郁龄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都在他那里收着。
见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奚辞拉着她起身,然后一起上了高台,来到那三具石棺前。
他看了看,侧首笑问道:“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她一个普通人哪里会知道?郁龄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奚辞啧啧两声,绕着石棺,用一种清柔好听的声音道,“当时那些鬼面人将你抢走时,我是十分生气的,追着他们到了这里,要不是……”要不是生怕他们伤害她,他何致于会束手束脚的,哪知最后仍是被他们摆了一道。
当然,要不是他们抢了他,也才不会理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所以不管他们在这里干什么,他都挺想将之弄没了。
当下,奚辞直接将左边第一口棺给掀了,非常地简单粗暴。
郁龄木然地看着长相妖美的男人力大无穷地将石棺掀了的样子,动作非常粗暴,和那美得不像真人的长相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好。
石棺的盖子看起来非常重,被掀开后,她忍不住好奇地探头,然后马上吓得缩回了脑袋。
第一具石棺里躺着的是一具血红色的骷髅,而且那骷髅血肉都没有了,可是还有一双鲜活的血红色眼珠子,甚至周围还有很新鲜的血红的皮肉组织连着,仿佛还有生命力,真是太恶心太恐怖了。
奚辞啧了一声,欣赏了会儿,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桃木针,将那骷髅给戳了一百多针,桃木针直接刺穿了骷髅的骨头,刺穿时,还流出了殷红的血液,仿佛这骷髅是活着的。
郁龄背脊泛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特别是看到那红色的眼珠子被桃木针戳爆后,耳边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嚎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妖孽一样的男人偏首看她,柔声道:“害怕的话就过来,我抱你。”
郁龄:qaq问题是你做的这些事情才是让她害怕的啊!
见她不肯过来,奚辞有些失望,接着继续粗暴地将第二具石棺掀了。
郁龄犹豫了下,仍是压不下好奇心,决定就算很可怕的东西,也得看一眼,免得事后后悔。于是她先看了那只妖一眼,见他面上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猜不出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只好自己小心地探头过去。
然后她又被吓得缩回脑袋。
第二具石棺里放着的是一个鬼,鬼气冲天。
奚辞瞥了她一眼,说道:“这是被炼成的人间鬼王。”
郁龄心中一动,忍不住往他身边蹭过去,忍住心里的害怕,面无表情地打量石棺里的鬼王。
这鬼王是个女性,看起来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只是她的脸惨白僵硬,唇红似血,双眼闭着,身上那种森然的鬼气,教人一看就想逃。
奚辞伸手揽住她,见她抬头看过来,说道:“既然害怕,就过来靠着我,别逞强了。”
邪恶的妖和凶煞的鬼相比,哪种比较可怕?
郁龄正纠结着这问题时,就见奚辞探手进石棺里,她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见他看过来,暗暗吞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道:“这里面的……是鬼王,还是小心点吧。”
这样直接伸手真的不怕将那鬼王惊醒了,然后直接咬他么?就算是妖……
奚辞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不自在地转过头后,突然笑起来,眼角的妖纹都舒展了,将她往怀里一按,一脚曲起搭在石棺上,按着她的臀部,低头就含住她的唇,不容拒绝地迫使她张开嘴承受他的气息。
郁龄瞪大眼睛看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喂喂喂,这边
第 119 章()
左逸盯着不远处那群人,削瘦的脸上多了几分狐疑。
恰巧此时见米天师和云修然站在一起说什么,这两人平时虽然不合,不过关键时候,却十分拎得清,从来没有将私人情绪带到任务里来,该合作的时候,也会将后背交给对方。
左逸又看了一眼挨着云修然堂妹——云雅然而坐的娄情,她的伤势原本就重,虽然天师的体质不错,可是后来长时间逃亡,让伤势重了几分,脸色十分不好。此时她靠着云雅然,正看着不远处的那群人,神色冷冰冰的。
对于尹昱棠叛变一事,老实说他们十分惊讶,惊讶过后忍不住想到尹家,尹昱棠所为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尹家的意思。可惜他们现在被困在这鬼墓中,没办法和外界联系,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如何。
倒是有点可惜了娄情。
他心里微叹息,娄家的女孩子向来珍贵,尹昱棠能和娄家的女孩交往就让很多人惊讶羡慕,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娄情是将尹昱棠放在心上的,却差点死在男朋友手中,娄家只怕不会干休。
正思索着,见云修然和米天师过来了。
“左叔。”米天师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是惯常的轻松写意,似乎不管事情多危急,这人都能以最轻松的态度应对,很容易让人跟着放松。“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不要再从其他地方找一找出路。”
听到这话,左逸忍不住皱眉,摇头道,“所有的指示都指向这里,如果再花时间去找,只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牺牲。”
米家的星罗盘、井家的破妄言都有指示,更不用说尹昱棠那群人,明知道异闻组的人在这里,他们仍是敢过来,也是这个原因。只可惜,虽然得到指示,但要怎么找到鬼墓的出口却是没有头绪的。
“奚展王应该知道。”云修然开口道,“守墓的鬼将和奚展王是认识的,应该会有提示,那些鬼将不会无缘无故给奚展王开方便之门。”
说着,他缓缓地扫了一眼承台上的大鼎,神色肃穆,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道:“或许现在还不到鬼墓的鬼门开启的时候。”
米天师睨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摆出一张群嘲脸。
云修然无视他。
左逸神色淡了些,“妖的心思难测,这次行动,奚展王并不算任务中的一员……算了,先看看情况吧。”
他们进来时,是借了奚展王的光才进来的,当时守墓的鬼将亲自将鬼墓的门打开,进来后遭遇的事情,这让他们不得不多想一些。
这时,就听到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记得,见到奚展王时,谄媚一点,别惹着他,他怎么样都由着他,说不定他一高兴,你们的好处都少不了。”
“放心吧,谁敢惹他,我们一定会好好讨好他。”
“倒是罗姐你,别又在他面前发骚,小心他将你踹出去。”一个脸上有褐色妖纹的男妖笑嘻嘻地道。
“那叫风情,你懂个屁!”罗恋白了他一眼,扭身就走了,身后的三条火红色的狐狸尾巴晃动着。
三人转头看去,见罗恋带着几个妖朝着奚辞先前离开的地方走了。
米天师见状,也对左逸道:“左叔,这里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不如我也去看看。”他觉得跟奚老大他们说不定会有什么奇遇。
毕竟江郁龄的命格可是运中带煞,往往有着正常人意想不到的好运气。
左逸想了想,点点头,让他和云修然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等他们离开后,就见尹昱棠那边也让几人一起跟着去,左逸看了一眼,让其他人不必理会他们,反正能不能活着离开,也是各凭本事。
郁龄后退几步,离第二具石棺远一些,盯着石棺前的妖,右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渡厄铃,以防那只鬼王会有什么异动。
奚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避之不及的动作并不恼,面上一片轻松写意,仿佛丝毫不将那只鬼王放在眼里。盯着她红肿的唇一会儿,方才伸手探进石棺。
从郁龄的角度,只看到他的手探到石棺里的鬼王的脑袋旁边,在那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铜镜。
这铜镜看起来就像古代闺阁女子用的靶镜,精致小巧,古典美观,从这石棺中拿出来的,给人一种陪葬品的感觉,再加上那石棺中躺着的是一个妙龄的女鬼王,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古朴精致的靶镜在奚辞漂亮白晳的手上翻转,半晌他笑了起来,朝她招招手。
郁龄迟疑了下,还是朝他走去,走到他身边时,飞快地看了一眼石棺,然后吓得脸皮一紧,下意识地往奚辞身边靠去。
石棺中的鬼王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一双血玉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人,透着一种属于鬼类特有的凶煞,触之必伤。
奚辞感觉到她的僵硬,淡淡地扫了一眼那鬼王,柔声道:“别怕。”
郁龄暗暗吞了口唾沫,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地道:“你惊醒它了?”
奚辞嗯了一声,将那柄靶镜递给她,说道:“这是控制她的法器,拿着这东西,你可以驱使她。”
郁龄的指尖又是一颤,差点将它抛了出去。尔后想到什么,神色变了变,冷冷地道:“她和外公一样,这种被炼成的鬼王都是受法器控制的?”
“对,现在你拿着它,这鬼王是你的了,你要收了她还是将她弄死,都由你决定。”他的声音清柔悦耳,但语气却又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郁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鬼王,她虽然睁开眼睛,却没办法从那双血玉色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情绪,就像一具傀儡一样。想到同样变成傀儡的外公,她心情有些失落,说道:“我不想要它,能不能将她送回阴间?”
奚辞知道她向来怕鬼,要让她养鬼根本不可能,想了想,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放了她多可惜?难得的鬼王,可以送给大米当手下,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让她去做。”
郁龄想到米天师对她的帮助挺多的,便点点头。
奚辞唇角微微一勾,接过靶镜,咬破手指将血抹到上面,念了一声“破”。
石棺里的鬼王仿佛被破去了禁锢她的东西,从石棺中一跃而起,站在两人面前,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冰冷地看着他们,鬼煞之气扑面而来。
奚辞仿佛感觉不到似的,说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二是死!当然,如果你以后让我满意了,将来可以保证将你送进阴间轮回,还你自由,我说到做到。”奚辞直接说道,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靶镜的镜面。
女鬼王先是看了第一具打开的石棺,自然看清楚了石棺中那具血色骷髅的下场,目光转过来,盯着他的手,明白这只妖的威胁,识趣地说道:【我叫苏鸾。】
奚辞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