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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男人被自己镇住了,话间起了青涩的挑逗:“我今夜就住这儿了,反正也没衣服穿,待会躺榻上爷你看着办。”
话毕,浑身还冒着热气的帕莎曼拢着他的衣服,摇摇地走到榻边轻躺下,她尽量收着手脚,以求现时的自己看起来不会比董嘉言要差几分。
然而洛忠是很讨厌她模仿嘉言的,就像让她闭嘴,别从一张樱桃小嘴里吐出他心爱女人的名字一样。
他穿好备用的衣裳,急急走到榻前,试着拽拖她离开,但一碰她,这女人就喊疼道:“你轻点!”
“闹够了没有!”洛忠实在受不了这人,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一丛小火,渐渐烧到他已经空虚的身体里。
“你过来!”帕莎曼坐起身子,洛忠宽大的亵衣松松垮垮地绕着她,漏了一半的春光。
里屋只在木缸边摆了一盏烛灯,因此两人互相对眼时周身都有些暗,唯有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光染到了墙壁一角。
洛忠还真的过去了,不过再没说什么,也没了耐心,扯起她坐着的一床薄被,抱着就往外边大步离开。
没成想,帕莎曼眼疾手快抓紧了被子猛用力,还真把他拉回来,扑倒在榻上。
“这是你屋子,你怎么走了?”她撅起嘴皮子,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顺势扑到他的背上将他牢牢压住。
洛忠挣扎几下发现这女人力气大的可以,不动点真格根本动弹不了,于是也不客气,当真拼尽全力将她撞开。
结果差点将她的门牙撞下,帕莎曼嘴里吃痛,嗷一声双手捂紧了嘴,缩起肩膀闭紧眼睛。
见自己用力太过,洛忠瞬时就有点愧疚,特别看她松开手后流在掌心里的一口血水,更是歉意满怀地撩起她下巴,抠着嘴往里边看,还问道:“你没事吧?”
她自己探手摸摸门牙没事,倒是再往后边的虎牙上轻轻一掰,沾了血的可爱小牙就脱出了肉里。
帕莎曼让满嘴的血熏得忍不住身子往外倾去吐在了地上,呸干净了这才回头,朝他晃着指间的虎牙笑道:“还好不是门牙,虎牙我早就想拔了。”
洛忠看她好像没什么事的模样,心里愈加难受,他没再去看她,微低下头只剩了刚才大动作过后的喘息。
暗室内两人皆无言以对,闹过这么一场,谁知谁心里还生出了什么别样的情绪。帕莎曼捏着虎牙的那只手慢慢垂了下来,她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强颜欢笑,终是代替不了董嘉言在他心里的特殊地位。
419。第419章 番外·尘36()
也许这样也行吧,反正自己是给了他,真心爱着这男人她倒也无怨无悔。 帕莎曼慢慢想通了点,将凝了血的虎牙攥进了掌心里,再次笑道:“你借我件衣服。”
洛忠仍然低着头不言语,听到她的请求,自个儿慢慢走到脸盆架子边,取了沾水的脸巾给她仔细抹掉了嘴边的血迹。
“疼吗?”他问起。
帕莎曼强撑起的笑意很快退散,还有些难得的疲倦。她的视线开始模模糊糊,大概是让眼泪给迷蒙住了。
“以后别总是粘着我了。”说时,他捏着她的小下巴朝各处仔细检查一遍,只可惜灯光太暗,实在检查不清哪儿还有没顾到的。
她点点头,豆大的眼泪跟着掉下来,往前涌上身子抱住了他。
洛忠试着推开,又训道:“刚才我说什么了?”
“你说让我多粘你,最好一直不分离!”她赌气似地嚎出来,脑袋往他胸膛里拼命地钻。
他被这女人扰得都已不知道该怎么办,尽是些让他哭笑不得的孩子气表现,因而悬在半空的两只手渐渐收拢到一起,环到了她瘦弱的脊背上。
拥抱她的那瞬间,洛忠的心里好像有哪道防线忽的就崩溃了,对她的感情也在慢慢滋长,这感情与董嘉言无关,与过去无关,只与现在,以及自己怀中笑着流泪的女人有关。
洛忠主动吻的帕莎曼,很轻柔很温和,就像在抚慰一朵还未开全的花,他们配合的那么好,以至于那么漫长的夜好像在**烂漫里缩短了一大截,晃眼就到了天明。
天亮了,窗外晨曦褪去,久违的阳光从屋檐上透过来,晕染一半的窗纱,黄橙橙的让人看着特别暖。
夏天的早晨都是忙碌喧闹的,外边丫鬟连敲几下门扰了洛忠睡眠,他松开怀里还贪睡着的帕莎曼,迷糊地应了几声,就起身坐到榻边两只脚乱揣着往地上套鞋。
送来热水、早点还有换洗衣裳的丫鬟鱼贯入内,个个埋头忙着手中的活,橘色阳光洒在门槛上,映在屋内的平整石板,有些还漫散到丫鬟背影上的衣角裙边。
叠好的衣裳一捧捧地由外屋传递进来,轻手轻脚的丫鬟一打开衣柜门,顿时失声惊嚷:“人!里面有人!”,吓得退到了同伴身后。
床榻边的少爷猛然清醒,顾不得两只脚还没找到鞋子,赤足跑到衣柜前查看,竟是手脚被困的董嘉言蜷缩在里边,嘴里还堵着布团。
他心慌又着急,想不好她怎么会在这里,连着唤了几声见她醒不过来,便不顾自己只穿了件亵衣,将她抱出往董家院子送去。
这件诡异的事似乎成了个谜,至少除了慕亦之外,谁都不知道董嘉言就是她送回云家,但是误打误撞送进了云洛忠的衣柜里。
也就是在这事发现十天之后,潜逃的慕亦再一次行动了。
全城都在通缉她,为了出城,她在一个黎明偷袭了守在城门口的云长天,用手里的短刀在他背上划下一个致命的大口子。
城中的风云就此变得更加诡谲。
420。第420章 番外·尘37()
这日阴霾,天空灰沉,如水中墨色淡去的云垛累满苍穹,可能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便要落下一两滴。
云长天因伤休息在家,外出到歌楼弹琴玩乐的衷瑢还没来看过他,洛忠倒是先来了。
云洛忠坐在榻边兀自想着心事,连身后的病员求他倒杯水都没听进去。
迫不得已,云长天曲起腿用膝盖顶了一记他的背,洛忠身子往前晃一晃,立马回过神,恶狠狠地问他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就一声不吭地坐着。”他趴在枕上,撇了埋在手臂里的脸朝他笑。
“想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别烦我。”洛忠说时起身往窗边站,雕花的大窗上都染有若有似无的香气,天光照耀进来,顺带将那盆高脚桌上长叶伸出窗棂的兰花涂抹一层静雅淡定。
“你说,我帮你一起想。”云长天无聊中抓住这个梗,偏要玩到底。
天边的层云翻腾不息,洛忠心里越来越乱,不说嘉言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衣柜里,就是这段时间自己跟帕莎曼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足以把他一颗只爱嘉言的心给活活勒出了血。
有过第一次、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所以每当帕莎曼如入无人之境地直闯云家,然后爬上他的卧榻,洛忠就感觉自己一下子担上了两层罪恶。
嘉言一直休养在榻,起初会去洛忠院里找他,可自从五月某天她不小心撞上洛忠和那女人抵在日光底下的花园里缠绵,她便再也没出过董家院子。
说不好是什么在扎痛她的心,让董嘉言直感觉自己在这世上只剩哥哥嫂嫂还有梁又梦可以依靠了。
“你给我醒醒。”云长天见他又开始心不在焉,顺手将一旁的软枕投了过去,噗一声砸在洛忠腰上,扑起一阵风,让他的衣衫与兰叶一起荡漾。
“够了!”思绪被打断,洛忠终于恼怒起来,捡起软枕急急跑过去,照病号的头使劲摁,想把他闷死的心都有了。
云长天一边笑一边挡,但是自己趴着致使手使不上劲,还真被闷住了口鼻,窒息那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云长天心内突然一阵莫名的恐惧,他也知道这只是玩闹,但恐惧来的太突然,此时的洛忠犹如鬼魅一般随时能夺了他性命。
要不是他及时收手,下一瞬间或许云长天真要捏了拳头跳起来打他了。
“没见过你这么烦的。”洛忠喘气碎念,一双明眸在压皱的眉头下用视线狠剜这人,他双手还捏着软枕在身前,等剜够了,一屁股在榻边重又坐下。
云长天暗里平复下心情,打起淡笑,说道:“听说帕莎曼经常来家里,能陪你睡觉的你就不觉得烦对吗?”
“烦烦烦!就属你最烦!”洛忠受不了,砸了软枕到他脸上,却又惹得这人低笑一番。
“我在想要不要趁着你生辰,赶紧帮你把喜事办了。”云长天眼眸溜向他的表情,看洛忠听闻“亲事”两字,脸上又是一层愁云。
421。第421章 番外·尘38()
于是云长天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你对董嘉言的感情,对于以前的事我只能求你原谅,总之一切都已经过去,人要往前看,不管从前乱成什么样,总得收拾收拾重新上路才对。 ”
“可是嘉言不会这么想,她心里装的可有半个我?”洛忠差点要哭,但让他忍住了。
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云长天一脸轻松,毫无歉疚的神情,他恨不得把嘉言拉过来听听他说的话,看看他脸上的淡然笑意。
“让她哥嘉贞做主,还等她自己开口?”
屋内两人的对话对让窗棂外立着的衷瑢听了清楚,她刚从三歌楼回来,怀中还捧着古琴,云长天这一番言论让她有些开始同情洛忠。
原来自己的夫君还是个如此冷漠的人,当初要死要活让他与董嘉言断了关系,愣是想将他占为己有,然而她那时喜欢他喜欢到已然忘却,这么个大男人有几个妻妾情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至少现世是如此认为。
所以,他或者是其他男人,对待她们女人,从心底里都是这么冷漠的吗?
衷瑢想不好,就是从现在回看去年,他追自己那会所说的什么山盟海誓,大概也不过是阵风,爱来就来,要散也不用追着它。
他们还在为董嘉言何去何从而争论不休,她听明白,云长天的意思是让嘉言早点嫁人,然后不要住云家就好。
他说的很明白,但是洛忠不想听懂,与他说话声音也低了些,让衷瑢不觉自己凑近了窗棂,以致古琴的边角擦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还夹杂着丝丝颤抖弦音。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立马断了交谈,更听洛忠呼喊道:“谁在外边?”
衷瑢心里尴尬着,不想搅进男人的世界,赶紧低下头抱紧古琴碎步往回跑,哪知在拐角处撞上心不在焉走来的梁又梦,两人一对眼,就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各自的情绪,均停下脚步,竟然同时问道:“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间,她们笑起来,对这种心有灵犀感觉很畅快,倒是后边追来的洛忠远远观望一眼,便又回房去,向云长天说道:“刚才是你那位。”
提起衷瑢,云长天胸间还有些怅然在,今天早上愣是撇下自己往歌楼弹琴助兴去了,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这么无情,云长天也能渐渐容忍,但总归是抓不稳这女人的不安还在隐隐作祟。
“别去管她,想起来就烦。”云长天露出的脸又埋进臂膀里,这次换他不顺心。
洛忠伺机报复道:“你也会说烦,那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梁又梦不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吗?你收了她,权当刺激一下衷瑢,这样往后她也能意识到你的好,再也不会出去与何音那厮混一道了。”
这话说的云长天心里紧巴巴的,他对梁又梦的感觉不像对衷瑢,也不像对其他女人,可能觉得她利用价值太大因此有些敬畏感和些许依赖感在滋长。
洛忠见他没反应,又讲道:“又梦有什么不好,我看看比衷瑢强多了,你会娶哪个完全是先遇着谁的问题,要是先见着梁又梦,怕衷瑢现在连你衣角都扯不到。”?
422。第422章 番外·尘39()
“照你意思我遇着董嘉言比她俩都早,还要娶她了?”云长天终于出声,却杀得洛忠无言以对,又差点恼羞成怒。
“我这是替你着急,你也不想想衷瑢嫁过来半年多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撒不下种的体质,你看你又不去碰其他女人,再过几年,等我儿子女儿成群了你还是孑然一人。”洛忠忍下情绪,恶意为他洗脑道,“想想都替你不值,嘉言不嫁我,至少还有个帕莎曼在,你呢?”
云长天再次沉默,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仅放在心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掏出来苦恼苦恼。
家中的花园一般都很安静,这刚好给衷瑢和梁又梦腾出说话散步的空间,特别是一排参天古树下,又是这么阴凉凉的天,在叶瓣间周旋过几圈的风从枝头滑落到衷瑢衣襟上,柔软的面料微微飘摇,让她呼吸都顺畅很多。
说起今早在歌楼里见到的景象,衷瑢心间还是替何音失落,便轻叹道:“现在花街上的歌馆跟新笋似的冒出来,隔壁也开了一家,叫什么红妆楼,名字俗气不说,我到里边去打探过,哪是什么歌馆,整一个窑子。”
“所以生意还是不好了?都开张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连本都收不回来。”梁又梦呢喃着,她视线随风飘摇到天空,脑筋却还在极速转着,俄而想不到好法子,便停下脚步,说道:“趁天还亮着,我先去那楼里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话毕,与衷瑢挥挥手,脚下缠风地飞步走了。
繁荣锦盛的花园里还剩衷瑢一人独自抱琴漫步,她一个甚是无聊,手脚都酸,看到前边是自己经常去的那片假山池塘,便想着往那里坐会,歇歇。
只是刚走近假山,一声女人的尖叫和“噗通”落水响动便如触及她神经的闪电,将衷瑢惊醒不说,更是有预感的警觉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池边绕过半圈,便能见着池里赫然浸着个女人,细看似乎是董嘉言,她的手脚还在挣扎,显然刚才的落水声就是由她传来的。
衷瑢一惊,放下手中的琴刚要弯腰跳下去救人,却听头顶假山上边有人喊道:“来人呐!杀人了!”
附近围过来的家人速度也是快,快到衷瑢还站在池边时就有大批的家丁丫鬟来了,均对她指指点点,没谁要去救人的模样。
衷瑢管不得这么多,赶紧跳将下去把嘉言带上了池边,压出她呛进的水,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问询赶来的洛忠与云长天拨开人群见到两个水湿的女人,向家人愤愤问道怎么回事。
在场的家人慢慢地抬起手,指着衷瑢说道:“我们刚好经过,就看见她站在岸上,董家娘子落在水里。”
衷瑢还跪坐在呛水的嘉言身边,面对一群人的围指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落水了!”
洛忠听不进辩解,抱起嘉言往自己屋里送,一边还吆喝着家人去请大夫。
423。第423章 番外·尘40()
落水后的嘉言昏迷一个时辰就醒了,醒了后还哭泣不止,抱着洛忠就没停过抽泣。
周边能安慰的人都对她劝慰过,直至最后洛忠抓着她的肩膀许诺一句:“你就大胆说是谁要害你,不论是何人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嘉言泪眼迷蒙地回道:“怎么讨?我又有什么能力问她讨个什么公道?“
“你就说是谁,剩下的交给我。“洛忠将她抱进怀里安抚,时不时往她额头亲一下。
正当嘉言思考要不要将帕莎曼揭发出来,门外一前一后进来那对碍眼的夫妻,让她心里徒然不快,因此抬了手臂直指衷瑢,一字一顿,咬住银牙说道:“就是她。“
众人睁大眼睛朝错愕停步的衷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