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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只缘生在此山中()
花无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青婴看着他潇洒的走出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回味着他最后说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寒风习习,苍茫的大地上银装素裹,远处的群山覆盖着皑皑的白雪。又是一天到来,太阳缓缓的生气,照耀着整片大地,金色的边,看起来格外的华丽。青婴穿的小袄子,披着斗篷,看着院中的侍女打扫着院子,因为刮着冷风,连忙将脸埋在狐狸毛制作的围脖里。
“主子,其他的妃嫔都去行宫外逛去了,我们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如意将汤婆子递给青婴,跺跺脚上的雪。
“我倒想去那太白山上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去,”青婴看着远山,心中油然而升一股小小的澎湃,高山流水,白雪皑皑,自是一番景象,不站在山中怎么能体会那种大气磅礴。
“不行,那山中到处是雪,一旦雪崩,是很危险地。”李嬷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怪嗔的看了一眼如意。
一缩脖子,青婴皱皱眉,最讨厌脖子凉了,更讨厌这冬天,没有回答李嬷嬷的话,青婴慢慢的踱步往外走,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人,道路上倒是被打扫的十分干净。青婴走着,身后跟着李嬷嬷。
“嬷嬷。你跟着我想要得到什么?”青婴冷不丁的突然问道,没有回头,脚下的步子放慢了下来。
“老奴这么多年,除了上一个主子,便在那天养阁里待了八年,这八年,老奴每一天都想着要出去,一旦出去了,就不会再次回去,当我看到主子您,我便知道,只有跟着你,才能出去。”李嬷嬷的眼睛慢慢的升起了雾气,在宫里,她已经待了整整二十年,若是在那天养阁里,只怕永远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那您的上一个主子是谁?”青婴好奇,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已经满眼泪光的李嬷嬷,心中划过一丝不忍。
“帝皇妃,九爷的母妃。”老嬷嬷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流下了泪水。
青婴身子一晃,紧咬住下唇,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怀疑李嬷嬷对她的忠心,怪不得,为什么楼澈会如此的相信这个老嬷嬷,原来如此,阿澈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已经安排好的,原来你已经想好了所有的事。
夜凉如冰,刺骨的寒风在窗外呼啸,青婴坐在红烛前,看着李嬷嬷在绣着缎面上的一对鸳鸯,“嬷嬷,能告诉我,为什么阿澈的母妃是帝皇妃吗?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皇上对皇妃宠爱有加,皇室古训,当今圣上颗立一女子为帝皇妃,受皇后荣耀,不是一般的尊贵,九爷刚降生的时候,皇上一度想要将九爷立为太子,只可惜当时的皇后娘娘积怨已久,怎可让皇上立九爷为太子,九爷七岁那年,皇妃便出了事,从此,皇上再也没有去过她那里,皇妃整日寡言少语,一个早晨,我照例去侍奉皇妃,打开了门,便看到悬梁上挂着的皇妃早已断气。”老嬷嬷说着,口气悲凉,停住了手中的活,陷入了回忆中。
青婴用心去想,虽然李嬷嬷避重就轻的讲了,可是,那里面的内情是该有多么的惨烈,怪不得阿澈不受宠,怪不得他会时常露出那样悲凉的眼神,原来,这一切是这样,原来,他们居然是一种人。
那一夜,青婴辗转难眠,这后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想活着,光有聪明的头脑是不行的,花无念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
阳光晴好,青婴迈着步子去小花园里,身后的如意一声不吭的跟着,站在一棵松树前,青婴仰头,松柏能在严寒中依旧苍翠浓绿,是因为他们能抵抗严寒,伸手揪下一片针叶,捏在手中。
“玉贵人也有这么好的雅兴啊。”青婴循声望去,慌忙的行礼,楼英面上扬着一抹浅笑,负手走了上来。
“给爷请安!”
“都是自家人,不要有太多的礼数,起来吧。”楼英的面色俊朗,阳光下,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力量,青婴看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楼澈。
两人不再说话,站在那棵松树前。
“去过对面的太白山吗?”楼英打破了沉默,眺望着远处的群山。
“没有,”青婴摇头,朝着太白山看过去。
“走。”楼英突然拉住青婴的手,回头看着如意,“不许跟别人说,你先回去吧。”
如意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环顾四周,撒腿就往回跑。
骏马上,楼英抱着青婴坐在上面,马蹄快速的奔跑,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楼英不时扑打在她耳边温热的呼气。青婴紧闭着眼,那寒风还是灌进了脖子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楼英将青婴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继续快马加鞭,今日,皇上带着人去太白山南边的温泉,楼英不愿去,谁曾想刚好看到了青婴,一时兴起,便想着骑马带她去那太白山上。
看着一点雪都没有的山脚,青婴疑惑了,“山中要比其他地方暖和,这四周又有很多温泉,自然没有太多的积雪,山顶倒是有一些。”楼英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青婴面上一红,耳边痒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超前倾了一下。楼英一扯缰绳,马扑哧扑哧的喷着鼻息,停了下来。楼英将青婴从马上抱下来,无意间碰触到了她微凉的小手,身子一怔,耳根火热。
兴许是他突然愣住,青婴回头,正看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尴尬的将手缩回了衣袖中,看着四周的景象。
葱翠的松柏,烟雾的缭绕,青婴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奇景,不身临其境,你永远也感受不到这里有多美,少了夏日百花劲放的炫目,多了一丝大气和苍凉,青婴看着,不觉得沉醉其中,这一幅景象,是远远不能用那笔画出来。
脚下满是那残黄的枯叶,踩在上面,擦擦作响。
楼英看着青婴,目光不由得带着,洁净清雅,淡漠从容,却不是那一日看到的紧张与惊恐,那黑如浓夜的双眸,是所有后宫那些女子所没有的清澈,然,命运却将如此干净透彻的她送进了这阴暗的后宫。
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嬉闹之声,青婴疑惑的看着楼英,“嘘,不要出声,父皇可能在那边。”
第十七章 情意绵绵恐霸爱()
青婴觉得好奇,探着头去看,这一看,险些叫了出来,天禧帝与一个妃子正赤裸裸的在那温泉之中,再一看,他们居然,在做那的事情。青婴羞红了脸,伸手拉住楼英的衣袖,垂着头,“走吧,我们们赶紧回去吧。”
回来的路上,青婴晕晕乎乎的,那个情景还是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身后的楼英,散发着男儿该有的气息,青婴越发的坐的不舒服,到了行宫,为了不引人注意,慌忙的跑了回去。
李嬷嬷看着急匆匆跑回来的青婴,连忙去将备好的汤婆子拿了过来,“主子太不注意了,若是让被旁人看到,这就麻烦了。”
想想也是后怕,青婴拿着汤婆子,叹了口气,接过李嬷嬷递过来的热茶,浅酌了一口,今儿是她鲁莽了,应该反抗的,那该死的好奇心差点就害了她。“嬷嬷,下次再也不敢了。”
寒冷的夜,青婴睡不着,坐在书桌前,握着笔,第一次感觉自己居然什么也画不出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楼澈走了进来面上平静,青婴看了,连忙垂下了头,他一定知道了。
“做了事还好意思不吭声嗯?”楼澈的声音依旧明朗动听,带着磁性,青婴咬着下唇,抬起头,别扭的嗅嗅鼻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时起了玩性。”赶紧的,反正再怎么掩饰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索性认错吧。
楼澈伸出手,青婴一看,将手放了上去,他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了怀里,“再有下次,直接打你一顿,怎么就想着跟大哥出去了,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告到父皇那里?”楼澈眯着眼,看着怀中惊慌失措的人,不忍心骂,可是偏偏不说她几句,这小东西说不定就没个记性。
“怕,怎么不怕,回来后想想都怕。”青婴实话实说,藏着掖着没用,楼澈那个眼力劲,狠啊。
“哈哈”楼澈笑着,将青婴一抱,往床边走去,到了床边,将她一扔,“惩罚你,让你不听话。”
青婴捂着屁股,随即笑开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就知道,她的阿澈一定不会生她的气,跳起来,往楼澈身上一爬,最近她可是越来越大胆,将小脸凑到楼澈的眼前,“那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楼澈伸手将她抱紧,点点头,“下次莫要在如此的冲动,不然,我会生气。”
眨巴眨巴眼睛,青婴点点头,面上突然一红,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阿澈,你喜欢我吗?”
楼澈一愣,看着青婴,垂下了眼睑,“青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我喜欢你,从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可是,我无能为力。”
青婴捂住他的嘴,用力的点头,“阿澈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拿回你想要的,我知道。”
感谢她的相信,感谢她的表白,楼澈将青婴抱在怀里,久久的,心绪异常的乱,他陷进去了,他居然彻底的陷进去了。
青婴一觉醒来,不知楼澈何时走了,抬眼看到李嬷嬷正坐在屋中,一看到她醒来,忙走了上来,“主子赶紧去沐浴更衣吧,都要吃午膳了。”
午后本想着在休息一下,谁曾想,天禧帝突然到来,青婴一见,惊恐万分。
天禧帝进来,将青婴扶起,拉着她的手,环顾屋子四周,点点头,“在这住的可还习惯?吃的呢,有没有怠慢?”
“回皇上话,一切都很好。”青婴的身子微微的颤抖,根本就没有想到皇上会来。
“恩,那就好。”天禧帝的眼神最终落在了青婴的身上不再转开,手上也在轻轻的摩挲着。青婴越发的紧张,垂着头裙边已经被她的手揉的起了皱。
“皇,皇上,不不不,不好了,贵妃娘娘来了,正在您的寝宫里坐着呢。”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恐,一看到天禧帝,趴在了他的脚下,青婴一看,差点笑出了声,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配上那着急忙慌的表情,生生的好玩。
天禧帝一看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沈贵妃来了,就像看到了老虎似地,抬脚将他踢了个老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那沈璃月就让你怕成了这个样子?朕的身边怎么就出了你们这些个窝囊废。”
青婴看着天禧帝大怒,忙上前端了一杯茶给他,“皇上息怒,许是小公公着急了,您喝口茶。”
小公公朝着青婴投来一道感激的目光,跪在地上,身子发抖。天禧帝接过青婴的茶,猛的喝了一口,放下了茶杯,看样子气的不轻,转过头看着青婴,“朕先行离开了,有时间再来你这。”
送走了天禧帝,青婴颓然的跌落在凳子上,吓死了她了,怎么就突然来了呢。
沈贵妃来了,整个行宫里都开始紧张,特别是在天禧帝身边的那些个侍奉左右的人,见到沈贵妃来了,一个个就好像看到了鬼,再一听,那屋里,沈贵妃和皇上那ji烈的争吵声,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天色已晚,青婴吃过饭回到屋中,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屋里,吓得她差点坐到了地上,稳住了心神,连忙将房门关上,“国,国师,您下次来,可否提前通知?”
烛光下,花无念转身,自带着那一抹孤冷淡漠的轻笑,挑眉,拿起桌上的笔,“你们的胆子可真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偏偏还是忍不住,你就不怕老皇帝看出来?”
青婴身上一哆嗦,说不出来话,他们最近的确见得太过频繁了。
“罢了,不怪你们。以后小心点便是,大皇子此番回去,怕是不久后便会立为太子,你要小心才是。”花无念无奈的摇摇头。
青婴眼看着他的身影,身子接连的打了几个寒颤,这人太神奇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却也不免开始怀疑,花无念帮助她,能得到什么?难不成真是为了那个什么传说中的凤命?
第十八章 流年滑落默言殇()
夜凉如冰,肆虐着那刺骨的寒风,青婴的身子即便此时正在温暖的屋中,也是透彻的凉,花无念的话无异于在提醒着她,楼英当了太子,那么阿澈呢?他们应该怎么办。
“时间还不到,九皇子自然非那人中之龙,你莫要担忧,顺着天命走就行,”花无念的话就好像是那圣旨一般,带着肯定和坦然,甚至他嘴角的笑意都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花无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青婴感觉他就好似那鬼魅一般,而他的话又确实在耳边出现过。
在世如莲,净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华。
青婴觉得,这句话在她的眼中,总是那样的素雅和洁白,就是那盛开的莲,极美却又不沾染尘世的俗气,而她总想着,若女子如花,她必将不是那莲,不是不像,而是不配。风霜高洁,她做不到,心静如水,她依旧做不到,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路边的小野花,没人看,却又始终绽放。
沈贵妃与天禧帝的争吵只持续了半日,夜幕降临时,两人便已然和和美美的。青婴只当是一段戏,看过了,也就罢了。不曾想,她就算不出头,掩藏起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就好比现在,沈贵妃已然坐在那里很久,气定神闲,喝着上好的云山雾浅,一两万金的名贵茶叶,媚眼如丝,却带着丝丝的凉意与淡漠。
一炷香的时间,青婴的衣衫在这茫茫的冬日里,依旧湿透了,垂下的头根本不敢抬起,是沈贵妃的眼神过于的尖锐,就好像能洞察所有的事情,青婴再机敏,在那样的眼神中,难免还是会心虚。
“本宫不在,玉贵人可是出尽了风头。”沈贵妃的话淡淡凉凉,却好似那利剑一般,直击人的心扉。
“妾身不敢。”青婴依旧一副逆来顺受,低三下气的样子,不端着不行,在她面前你必须要如此。
“啪”
“嗯”青婴抚着额头,跪倒在地,抬起那满是惊恐与泪水的眼眸看着沈贵妃,迷惑不解。
“好大的胆子,自以为会画画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也不掂量着看看自个是个什么身份,大吉之人?哼,本宫看你和宫里的那个狐媚子就是妖孽,贱人,”沈贵妃丢出了手中的茶盏,直打在了青婴的额头上,鲜血直冒,她的嘴角竟然扬起了得意的轻笑。
青婴颤抖着身子,颓然的坐在冰冷的地上,额头上,鲜血如注,心中除了茫然,竟有些许的怒气。沈贵妃的得意,是在于她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背景,而她夜青婴,什么也没有,除了阿澈,她便是一个人,永远也指望不上她的爹,更指望不上她的姐姐。愤恨,一如泉水般涌出,清澈见底,却又涓涓不息。
楼英本想着找青婴为他做一副画,请示过了父王之后,便带着手谕前来,一进门,便看到了沈贵妃嚣张的嘴脸和青婴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低泣。心中划过一丝怒气,不等着公公禀报,大步走了进来,推开沈贵妃站在青婴面前的身子,伸手将她扶起,“是谁伤的你?”
委屈,如巨lang般翻腾,只是,他不是楼澈,不能给她温暖,然,就在此时,青婴是感激的。垂着头,手捂在额头的伤处,嘤嘤的低泣,不言不语。
“楼英,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的不顾礼数?这个狐媚子冒犯了本宫,难道不能惩治?”沈贵妃哪里想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