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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容一朝得宠,在旁人眼中似是抢了青婴的风头,只有一人不这样认为,她的手段旁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静立在窗边。
离着封后大殿的日子越近,青婴越忐忑,七上八下的心总也无法平静。整日在院内,日子久了,便会觉得沉闷,偶尔裴念容会来此与她客套几句,却燃不起那份亲热劲,总感觉彼此之间有着太多的差距。
这一日,正是立秋之日,七日后便是封后大典,凰袍已经送来,青婴看着那大气端庄,华丽又不失妩媚的凰袍伸手轻轻的抚摸,那是无极最好的雨丝锦,华贵的几乎耀眼,龙凤呈祥辉映在长袍上,一朵朵盛开的牡丹点缀在裙摆处,金丝缭绕其中,耀眼的黄,与刺目的红相互交错,展现着像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画。
对镜而立,镜中的自己少了那一份稚嫩,多了那一丝妩媚,长发披肩,淡妆素眉,肌肤晶莹如玉,那眸中的一丝惊讶,竟是出自她的眼中,何时开始,她已经褪去了那一层稚嫩,变成了这般的沉静。
一旁的迎春忍不住低声赞叹,“娘娘真美,美得像是那仙子,不过奴婢是美见过仙子的,想必娘娘与仙子站在一起,也会将她比下去三分。”
青婴回眸,不禁轻笑,“既是没见过,又怎么好比,万一那仙子长得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第四十四章 冷心冷情露厌恶()
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楼澈久久的站在门外,不忍打断这难得的笑声。
褪去凰袍,小心翼翼的将它挂在衣钩上,含笑专注的看着,这便是她与楼澈的嫁衣,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终究能够走在一起,便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此生如此,还有何所求。
一天天的靠近大典的日子,青婴那颗心终究还是无法平静,那个许久不曾出现的人,是否会在此时出现,那段逝去不久的记忆,终究还是被不情愿的提起。
夜不能寐,终究引来了楼澈的警惕,下了朝便匆匆的赶来,青婴正好起身,还未洗漱,便被他抱进了怀里,“最近几日我都忙疯了,刚才得知你以几日没有安生的睡个好觉,是怎么回事?”
“许是因为大典不似以前那两次,心中激动的吧。”青婴抬眸看着楼澈,微微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层红晕。
“先用了午膳,午后带你一起去后山的温泉,许是太过忧思,我知你心中所想,别怕,一切有我,这几日朝堂之上太忙,都无暇估计你,科举时,有些事还需你来帮我。”青婴好奇,科举这种事能靠她什么,不过看着楼澈神秘的样子,也不好多问,点点头,答应就是。
用过了膳,青婴本是没有任何的胃口,谁知楼澈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故意的,硬是将她抱在怀里,亲自喂了不少的食物,导致青婴一阵的无耐。
青婴换好了衣衫,正准备与楼澈一同前往后山,谁知,裴念容却突然来此,一见院内的楼澈,慌忙的俯身行礼,面上一红,垂首再不敢抬起。楼澈微眯着眼,点点头,“念容来此是看青婴的吗?”
“妾身平日里无所事事,便会来姐姐这里说说话。”裴念容小心的回答,面上越加的红润,就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娇媚而不造作。青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人的一来一去,顿时兴致全无,走进屋内,连日来的惆怅渐渐爬上心头,静坐在床边,发起呆来。楼澈在外许久亦不见她出来,转身走进屋内,看着她呆坐在床边,面上一沉,大步走了上去。
蹲在她的面前,“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就坐在这里发呆了,是不是不舒服?”
青婴抬首,目光里闪着一丝哀愁,抬手轻抚着楼澈的脸颊,微微的轻笑,“带她去吧,总在我这里本就遭人妒忌,今日身子疲乏,就不去了。”
楼澈狭眸一眯,抓住她的手,“你既不去,我去干什么,我也累了,一同休息吧。”
回绝了裴念容的探望,楼澈再没有走出青婴的屋内。看着那扇紧锁的门,裴念容心里好似五味杂陈般的难受,自打那一日起,她的心里就再也忘不掉他,不论是他的柔情,还是他的若即若离,即便是那一闪而逝的回眸,都会让她久久的心潮澎湃。心痛亦是如此吧,看着心爱之人与其他女子缠绵,便是这般的感受吧。
屋内两人相拥而眠,屋外之人黯然离去,一段感情,辜负的不是一人,而是那些正在爱着,亦或是已经爱过却永远不能忘却的。
凉风习习万籁俱寂,青婴睁开眼眸,身旁早已空无一人,伸手一摸,亦是一片冰冷。拿起大氅,披在身上,抬眼望去,自己的书房之内,红烛影光灼灼。蹑手蹑脚的靠近,轻推开门,正看到楼澈紧蹙眉宇,专心的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亦没有察觉到她走进来。
“阿澈!”青婴柔声喊道。
楼澈抬头看去,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将她迎来,“怎么醒了?”
“看你不在,这边又亮着,心知你便是在此,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睡。”青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楼澈趁势将她抱在怀里坐到了椅子上。
随手翻动着奏折,伸出葱白的指尖,“看这个,今年最有希望夺得状元的考生,家住江南,亦是受灾最严重的那里,谁知竟有这样的文采,当真是我无极的大幸。”
青婴抬眸看去,那是一首关于江山的诗,简洁而又流畅,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充分的将他心中的家国江山描绘的栩栩如生。楼澈出的题刁钻而又令人摸不清头脑,能有此番见解者当属国之栋梁。青婴所好奇的事,能写出此诗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过几日开考,我需要你在身边作陪,帮我物色一下,看看这些人究竟如何。”楼澈的信任让青婴心头一暖,水眸中竟让人分不清楚是何想法,点点头,小声应了下来。
半响,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急促的脚步声,一小公公在外禀报,“启禀皇上,新封的容常在彻夜肚子疼,命小的前来叫皇上过去看看。”
“肚子疼便去传太医,叫朕去难道肚子就不疼了?若是这后宫谁一肚子疼就来找朕,一天什么事都别做了,滚回去。”楼澈面上一沉,厌恶的蹙起眉。
蓦地想起白日里裴念容来时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暗叹,“皇上今日若是不去,只怕这新册封的常在心中真该不痛快了。”青婴像是打趣,又似在讽刺,弄得楼澈无奈的直摇头。
转念勾起一抹邪肆的轻笑,“既然皇后娘娘愿意,那么就随朕一道去看看吧,若是没事,朕回来可是要和皇后娘娘探讨一番才可做罢。”
青婴怪嗔一声,起身想离开他的怀中,却被楼澈死死的抱住,“今日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不然朕又怎么能找到理由留宿在此呢?”青婴无奈,随着他起身拉开门,那个小公公果真不甘心的站在门外,一见门打开,惊得一下跪到了地上,楼澈侧目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公公,“起来带路,朕去看看。”
小公公看着青婴也跟着,这脸上一阵阵不言而喻的紧张,可他又怎么能左右楼澈的意思,走在前面,真想早点脱身。青婴走在楼澈的身边,许是穿的少,夜晚又挂着凉风,伸手将大氅紧紧的围着,楼澈见此,淡淡一笑,趁她不备,一下抱起她的身。
第四十五章 全程戒备寻挚爱()
腰身一紧,人已经被整个抱了起来,来不及低呼,红唇便已经被他火热的唇堵住,眉眼间闪过一丝得意。一旁的小公公慌忙转过身,将脸捂了起来。
“阉人一个,有何不好意思,朕还没有不好意思呢。”楼澈似笑非笑的来了这么一句,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罢了,抱着青婴,也不用小公公带路,率先朝前走去。
来到莲青宫,楼澈并未让任何人通传,抱着青婴直接走进殿内,抬脚踢开那虚掩的殿门,里面的女子身子一怔,惊恐的抬眸看来。青婴挑眉,冷冷一笑,靠在楼澈怀中,繁花似锦的后宫之中,又哪有真心的好友,人之情随之湮灭,看着裴念容的惊慌,无疑是对她的讽刺,扭过头,一声不吭的靠在楼澈肩头。
“容常在不是身子不适,肚子绞痛难忍吗?在朕眼里看到的,却绝非那般描述中的景象。”楼澈冷眸一沉,那目光将屋内扫射一周,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屋内的香炉上,“朕最讨厌暖清香,味道何止是难闻,更让朕觉得龌龊。”
裴念容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就连礼节都忘记了,呆若木鸡的看着楼澈怀中的青婴,似妒忌似羡慕,心中说不上是何等的滋味,直到看见楼澈眼底的那一抹随波而逝的厌恶,才惊觉自己所做之事是何等的让人不耻。慌忙的跪地,“皇上,妾身一时鬼迷了心窍,还请您不要生气,妾身以后绝不敢再妄加胡来。”
“下次?不要以为朕在此宠幸过你,便是给了你无限的风光,这个后宫,谁若是有心故意制造点麻烦,朕当真不会视若无睹。”两人匆忙的来,匆忙的走,临走时,青婴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裴念容,无奈的摇摇头。
后宫之中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第二日便会迅速的传遍整个后宫。裴念容意图用暖清香勾引皇上的事更是成为了一段笑话。苏青怜得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茶盏浅酌一口,清丽的容颜上飘忽着一丝妩媚,“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攀高枝,她夜青婴是什么人,玩弄手段的高人,自不量力。”
对面的女子淡雅的一笑,垂眸摆弄着精美绝伦的甲套,“不是夜青婴出的手,而是她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么拙劣的手段,夜青婴只怕还看不上呢。”
朝堂之上,因为对大批官员的严惩,倒是十分紧缺人才,楼澈整日和楼然密谋,几乎夜夜在尙书房内。青婴独自一人在宫内,好生的无聊,距离封后大典的日子已经只剩三日,忐忑的心依旧不能平复,确因日子的即将到来,而越发的烦乱。
屋内燃着红烛,侍奉左右的宫女太监已经被青婴遣去歇息,李嬷嬷早已休息,青婴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的榻上,夜幕降临,依旧没有睡意,反倒是十分的清醒。手中的书卷却看不进去一个字,失神的望着床边一处,楼澈现在应该还在忙吧。
屋内很静,静的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咔嚓”一声轻响,青婴心头咯噔一声,闻声看去,那一袭黑衣已经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冰冷的双眸里竟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居高临下的端倪着她,伸出那只冰冷的手扼住她的下颚,“多么美的一张脸,本就注定是我的人,却为何着急的背叛我?我的皇后,出来了太久,是否该跟我回太渊了。”
脸颊之处传来阵阵的酸痛,青婴蹙着眉,说不出一个字,那种从内到外的恐惧正慢慢侵袭着她的意识。
“凰袍加身,你可知朕看到那袍子,便有了毁灭无极的心,让你的情郎看看,你是如何的在朕的身边辗转承欢。”低吼声击碎了她本就惶恐的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流进他的掌心,温暖的像是要化开他的心,可自尊让他不能在此刻心软,拉起榻上的人,不给她挣扎和呼喊的机会,一个手刃,将她砍晕,走出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午夜时分,楼澈揉揉酸涩的肩膀,撑了一个懒腰,身负重伤的暗卫从外走进来,一下跪倒在地上,“皇上,娘娘被赫连清崎虏获,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娘娘。”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楼澈猛然站起身,走上前扶住倒地奄奄一息的暗卫,“你说谁?赫连清崎?”
暗卫点点头,最终闭眼,再没有了气息。
楼澈匆忙赶往幽兰殿,大氅的门,里面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那淡的几乎快要消逝的清香。楼澈眯起双眸,隐约间能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冷笑中那丝丝的戾气。
“通知礼亲王,今日全城戒备,不放走一个可疑之人。”这绝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劫持,而是蓄谋已久,单单挑选在凤惊尘不再之时将青婴虏获,平日里有凤惊尘在暗处保护,虽面上不爽,可心中倒是放心。正想着,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正是离开几日的凤惊尘,“她人呢?”
挑眉,冷冷一笑,“赫连清崎趁你我不在,将她虏获,就在刚才。”
“废物。”凤惊尘转身离开,带着愤怒和杀意,身形极快的在宫内穿梭,才三日而已,她便已经成了人家手中的猎物。
城内突然火光四起,楼澈亲自带人搜查,楼然亦是早已将手中兵力分四个方向延伸,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赫连清崎搂着青婴,站在一座青楼的窗户边上,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那温暖的呼吸便在她的耳边缭绕,“看到了吗?那里,楼澈正派兵满城找你,而我们们便在这里看着他们,你猜猜,他能不能找到我们们?”
青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被他搂在怀中,冷汗一声声的往下流,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的指尖在她的身上轻轻一点开口却无声。火光四起,照耀在青婴的双眸之中,是叹息,是心疼,是思念,身旁之人冰冷的指尖再度扼住她的脖间,带着肆意的冷笑,“或许应该让他看到一出好戏。”
第四十六章 一宠贪欢殇流年()
点点的火光在城内不断的耸动,眼眸里映射出那火把的亮光,安静的看着,只因不能呼救,不能解释,不能告诉楼澈她所在何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翻江倒海的酸涩。
像是他手中的傀儡,被那无形的轴线牵引,动弹不得,却又无法忽视内心的恐惧与彷徨,没有在乎他口中的好戏,那双眸子的光亮却在此刻渐渐的黯淡,慢慢的湮灭,最后抽离了自己最后的意识,倒在他的的怀中,闭上了双眼。
四周一片黑暗,青婴知道,她是将自己埋葬在黑暗之中,不再想要睁开眼睛,耳边是他焦急的呼声,身体似乎是被他抱在怀中,一声声的呼喊,却换不来她的抬眸一眼。眼前突然一亮,是那种炙热的火光,想要睁眼,却发现浑身无力,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可是为何,却又那般的生冷。好想叫一句阿澈,好想跟他说,就算看他一眼也好。
“滚,都滚,从此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不然朕必灭太渊。”是楼澈的声音,那般的冰冷和无情,夹杂着痛彻心扉,带着无尽的伤痛,眼睁睁的看着他怀中的她安静的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许走,皇上,你难道看不出来青婴此刻并未有意识吗?”是楼然,青婴听的一清二楚,的确是楼然的声音。
“朕说了,让他们走,谁也不许阻拦。”青婴拼尽了所有的力气,那双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依旧睁不开,她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
四周很静,能隐约听到一阵阵的脚步声,指尖微动,青婴继续努力的想要走出这片黑暗,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低语,“听到了吗?听到他心碎的声音了吗?当初你离开我,我便是这样的感受。”
愤怒掩盖了所有的迷惑,是他,是他故意所为,他究竟在楼澈面前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般的愤怒,甚至不加于阻拦,任凭着他们走出城内,尖锐的指尖终于陷入掌心,一股刺痛传来,终将她所有的意识拉回,猛的睁开了双眼。“你做了什么?”
“一出好戏而已,楼澈自此一定不会再相信你。安心做我的女人便好。”双眸里是得意的冷光,面上却是一片淡然,似是势在必得,又好似在向她炫耀。
“无耻!”青婴的身子依然不能动,可意识已经恢复,她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在那会陷入了深深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