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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静悄悄的,片刻之后,楼澈才有了动作,“她现在如何?”
“皇后娘娘已经不吃不喝多日,皇上唯恐有意外发生,才命属下前来,若是有半句谎言,自当手刃自裁。”楼澈信,作为暗卫,衷心护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是决不会撒谎。
挥挥手,目光遥望着窗外,“好,朕明日派人前去,你先将此物带回去,交给青婴。”
已经三日过去,消息依旧没有传来,青婴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赫连清崎的计谋,转念一想,他本不是善于尔虞我诈的人,应该不会如此。
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风中都夹带着刺骨的寒意,今日的她,一改往日净白的装束,身着一身浅蓝色宫装,群脚上绣着细碎的海棠花瓣,头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玲珑簪,不施粉黛,缓缓的在御花园散步,青婴不知此刻的她根本不在皇宫的内院之中,而是在意座远离宫内的湖心岛上。安静的几乎只有落叶的声音。
青婴好奇,转眸对着身旁的小宫女说道,“这里,似乎与以前的凤凰阁周围不一样了。”
“主子,这里是宫中的湖心岛,也有一个凤凰阁,跟宫内的凤凰阁一摸一样呢。”小宫女只知两处一样,却不得而知为何一样。
微微的点点头,青婴并未露出别的表情,继续朝前走着。走到了青石铺垫的小路尽头,便能看到岛外的水,放眼望去,那高耸的宫殿就在不远处,只有一条通往的石桥。
青婴转身,身后的小宫女跟着转身,假意肚子疼,蹲在了地上,小宫女连忙上前问道,青婴一脸的痛苦,“快去叫人来将本宫抱回去,本宫肚子痛的走不动路了。”
小宫女只顾着担心了,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直到跑没了影,青婴才站了起来,转身就往石桥那边跑,四周并没有守卫,许是赫连清崎想到她一定不会独自一人离开此地罢。
青婴提着裙摆,一直朝着皇宫跑去,竟没有一人阻拦着她,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问道,“人呢?怎么都没有人?”
小宫女一看青婴的打扮,还以为是哪位偏宫的娘娘,这皇上一会说废除后宫,一会又招进来一群女子,真是不知道谁是谁。眼看着青婴华服在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娘娘,宫里的人都去殿前迎接无极国来使了,您也快去吧。”
小宫女仓促的离开,青婴微微的愣神,前殿么,赫连清崎故意的么。不作停留,继续朝着前殿跑去,越往前,来回的宫人越多,殿内响着琴声,甚是热闹。青婴走到门外,被门口站着侍卫拦住,微微的浅笑,“妾身来晚了,刚还让宫女去叫妾身的。”
侍卫有些疑惑,在这后宫之中,难不成还有一位娘娘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就连皇后娘娘都来了。一个侍卫冷睨着青婴,将她上下打量,“你是哪宫的娘娘?”
青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一红,垂下了头,“昨日,皇上在湖心岛宠幸了妾身。”
侍卫一听,了然了,敢情这是新晋的主子啊,两个侍卫面上一松,其中一人还朝着她微微一笑,“小主进去吧,从旁处走,免得被皇上发现了您迟到了。”
青婴点头称谢,提着裙摆走了进去。殿内一片富丽堂皇,赫连清崎正坐在大殿的正中,他的身旁,赫然坐着与青婴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青婴顿时愣住,紧蹙着眉,转眸看着那无极的来使,心里不禁失落,来人不是楼澈,来人是楼然。
那女子与青婴一般无二,就连举止都十分的相似,坐在赫连清崎的身旁十分的亲昵。这时,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青婴的身上。
青婴微微轻笑,抬起高傲的头,环视着殿内的重任,摄人心魄的双眸里蕴含着丝丝的怒气,一步步的朝着殿中的位置上走去,看着吃惊的赫连清崎,和他身边早已不知所措的女子,心中不禁冷笑。待走到楼然身前,敛起了笑意,“他为何不亲自而来?让你看这一出帝后情深,是否在回去时会如实禀报?”
殿内静的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除了青婴的冷哼和讽刺之外,所有的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楼澈得了虎符,登了帝位,是否就要忘记这一切到底是谁帮他所得?我等的这多日,难道都是白等?还有你,赫连清崎,若非我今日独自前来,你是不是就让楼然回去告诉他,让他彻底死心?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想把我逼死,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青婴转眸愤怒的看着赫连清崎,那眼里除了恨,还是恨。
楼然起身,看看赫连清崎身旁的,又看看眼前的青婴,蹙起了眉头,“陛下,你这是何意?如此的戏耍我无极?”
青婴冷笑,用极低的声音对着楼然说道,“腰间的软剑可否借我一用?”
这一听,楼然心知肚明,除了青婴,便只有小十一知道他腰间的软剑。再一看赫连清崎身旁的女子,越看越不像,怪不得刚才他会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里不是主殿,没有进殿卸去武器一说,楼然将软件交给青婴。转而坐在了椅上,看着下面的好戏,他从不觉得,青婴会是一个平淡的女子。
第二十一章 涅槃之后重生路()
青婴接过软件,拿起自己的一缕青丝,朝着上面便是一剑,那青丝瞬间落地,看着地上的青丝,青婴冷声说道,“赫连清崎,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若不放我离开太渊,我便出家为尼。”
此刻的气氛紧张到让所有人窒息,赫连清崎那深邃的双眸似乎在隐忍着,始终不言一语的薄唇紧抿着,看着青婴,像是看着一件心爱之物,在自己的面前破碎掉,那种患得患失,让他此刻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判断。看着那一地的青丝,他心口处竟是如此的生疼,疼的几乎要窒息。
“来人,将此人带下去。”一个大臣站起身,突然指着青婴大喊一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
青婴冷眸看向那人,“动我一下试试,今日我必将血溅三尺,让你们的皇帝永世伤心。”恨绝的话在她的嘴里说出,像是一把刀,在剜着赫连清崎的心口。
抬眸看着她,一挥手,转身,“无极来使,可将此女带回无极,朕,此心以冷。”
此心以冷,青婴听着,冰冷便慢慢的舒缓,转眸看着楼然,“带我走吧。”
走时,没有带走太渊的一样东西,就连衣衫都没有,仓促到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站在城楼上,看着她乘坐的马车,平静到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就是这样的来,这样的走,她没有履行她的三年之约,夜青婴啊,你可知,他是不想看到你的失望。
马车上,青婴蜷着腿靠在车壁上,像一只受伤的小鹿,tian食着自己的伤口。楼然坐在她的对面,眼眸里闪过一丝柔色。“可回宫中?”
“不回,那里不是我的家,与我无关。回夜家吧。”青婴淡淡的说,带着轻微的鼻音。
“夜老爷三月之前已经过世,夜家的产业也在一夜之间被人刮风的一干二净,不如去我府上如何。”楼然突然扬起一抹轻笑,看着青婴。
连那个唯一可以依靠的爹都去世了吗?她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吗?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呢。微微的一笑,“楼然,借我一点银子便好,只要我还有双手,就不可能饿死,去你府上,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若是被他所知,又是一番误会,回去之后,我便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连。”
回去的路程一路顺畅,快马加鞭的五日便到了无极帝都。看着久违的帝都,青婴不免叹息。暂住在城内的一家客栈内,楼然帮衬着青婴在一处买了一间小宅子,又借给她了一万两银子。
在客栈住了三日,宅子已经收拾妥当,不免赞叹楼然的办事,果真是雷厉风行。搬进去,才知道里面有多讲究,看着身旁的楼然,转眸轻笑,“今后我想租一间店面,你的钱就当是参与了,等有了盈利,我便分你,如何?”
楼然点头,微微的轻笑,“夜老板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本王自会多加照顾。”
新家里有着一对中年夫妇,姓杨,带着一个天生痴傻的儿子,没着没落的,楼然看着老实便请了进来,还有一个城外郭村的小寡妇,老实本分的,就是经常被村里的一些人欺负,一次路过郭村,被楼然所救,一直在王府帮佣,这次也被挑选来帮着青婴。
难得有了自己临时的家,虽然每一个人都不是亲人,青婴头一次在旁人面前端起酒杯,一脸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芙蓉花开,带着微红,“今日,大家能坐在这里,便是一种缘分,从此就当是一家人,我是你们的老板,就叫夜老板,一定不会让你们受苦。”
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眶里湿漉漉的,竟是红了眼。
小寡妇姓王,名春花,长得剔透的一个人,时常羞涩的垂着头,此刻站起来羞红着脸,“夜老板,妾身是个粗人,今日,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别的不行,洗衣煮饭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这也算报答了王爷的恩情。”
青婴点点头,微微一笑,“今日之后就是一家人不要太客气,这几日我会和王爷找适当的地方,铺子应该会在年后开业吧,最近,大家伙就忙着年前的一些事物。”
不想太多的依靠楼热,整日坐在屋内,除非是出门找寻店铺的位置。青婴将一头青丝学着男子的扮相盘在脑后,身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青色长衫,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故意装作粗声的说话,就连楼然听了就赞不绝口。
商铺的位置找寻的异常顺利,青婴将楼然借给的一万两拿出了三千两,租下了店面,又用了五百两命人装修,派着杨伯在此监工,谁知,才一个上午,便出了事。
青婴赶到时,店内找来的做木工的伙计和杨伯已经被人打伤,脸上青红交错,青婴看了,不禁愤怒,杨伯拉住青婴,小声的说道,“来的是街中的几个地痞,为了收一些保护费,谁知我只是说了一句老板不在,就被打成了这样。”
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木工,和杨伯,青婴怒上心来,出门便往礼亲王府跑,现在,若是不靠着楼然,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到了王府外,侍卫一见是她,连忙出手拦住,将她带到一旁,低声说道,“夜老板,今日王爷有事,皇上来了,正在里面商议事情,恐怕一时半会不能见你,要不等会我帮你通知王爷一声?”
青婴听着,微微的一愣,他现在便在这里吗?看着侍卫,点点头,转身离去。
晚膳时,楼然匆忙赶来,青婴正将几名郎中送走,看到楼然,将他请进了店内,“今日,几个地痞来此闹了一番,打伤了杨伯和几个伙计,我下午找过你,你在忙。”
听过后,微微的点点头,“夜莺领命,查清楚来店内捣乱的人,从此让他们老实点。”
屋顶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的离开,青婴了然的看着她,皇室的暗卫么,“看来,这以后还是要王爷照着才行啊。”
第二十二章 百转千回的思念()
店铺不大,青婴冥思苦想了几日,最后决定用来做香料铺,顺便做一些胭脂水粉。眼看着年关,店铺内的装饰也接近了尾声。
王春花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就是命不太好,这几日一直与青婴在一起,学到了不少她会的手艺。青婴善于做一些香料,这王春花便试着改变着折腾出了一些带有香味的胭脂,这一发现,让两人十分高兴。
香料所需的花草这个季节根本无法找寻,两人一合计,还是要去城外几里地山中看看,留下了老杨一家照看着家中和店铺,青婴带着王春花启程了。
租了一辆马车,马夫也是熟悉的人,并且十分熟悉后山的路。后山之中,不仅仅有天然的温泉,还有皇家的陵园,马夫绕过了皇陵,只好从温泉一带路过,不曾想今日的温泉却被宫中的侍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青婴的马车被阻拦在了外面。
跳下马车,青婴走上前询问,看着一个个佩刀的御前侍卫,不禁失神片刻,王春花下来看到失神的青婴不禁伸手拉拉她的衣摆,“夜老板,我看我们们从别的路走吧。”
青婴回神,微微的点头,转身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高呼,“起驾回宫。”
除了青婴,在场所有的人都纷纷跪地行礼,王春花看着发呆的青婴,连忙伸手将她拉下,今日的夜老板怎么总是走神,可不像是以往的她。
一袭明黄的衣角在眼前一晃而逝,青婴强忍着没有抬起头,嘈杂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还能隐约听到女子的声音,“皇上,臣妾还真不适合泡这温泉呢。”
心中划过一丝苦涩,嘴角微微的扬起,直到人全部离去,青婴才缓缓的起身,一些侍卫并没有因此离开,看来这处温泉已被皇室占据。再无了心思进山,青婴等人打道回府。
潜心在屋内调制着香料和胭脂,好在城内有一些卖茶叶的店铺捎带着卖一些花茶,可以从中找寻一些可用的花瓣。年关之前,日子倒是轻松很多,快到了年关那几日,突降了一场暴风雪,天气一下冷了下来,青婴偏偏又是个怕冷的身子,成夜的钻研香料,这一来一去的,竟是一下子病倒了。
生病的期间,全由王春花照顾着,途中楼然来了几次,带着很多的东西前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干花瓣,竟然病中的青婴一下来了精神。
家中的人手眼看着不够,而身上的银两也不多了,青婴盘算了几日,着手了画了三四幅画,让杨伯拿到了白茵阁去,谁知,杨伯是怎么拿去又是怎么拿了回来。
青婴疑惑,杨伯便给她解释,人家不是不要这画,而是要不起。青婴一犹豫,索性自己拿着其中一幅画,到了百客来拍卖,拍卖的日子被选定在三天后,低价纹银三千两。
这倒是青婴未曾想到的,若是知晓自己的画能卖这个价,也不至于向楼然借了钱。三天的时间,青婴的身子倒是逐渐的好了,一场大雪过后,天气已经是滴水成冰的寒冷,披着狐狸皮大氅,一身男装,贵公子气质一展无疑。端坐在百客来二楼的一间房内,听着前面一件件的拍卖价,心中丝丝的忐忑。
“今日我百客来,有幸得到了前皇后夜青婴的画作,此乃紫气东来图,低价三千两纹银,”胖老板话一落,整个大厅里突然沉默,青婴身上一怔,听着那个从门外响起的声音。
“黄金一万两。”
熟悉的声音,就好似以前时常缭绕在耳畔的一般,不曾想到他会在此出现,青婴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紧抿着薄唇,就连身旁的王春花都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黄金一万两一次。”
“黄金一万两两次。”
“黄金一万两三次。”
“好,此画归于这位公子。”
胖老板上来时,笑眯眯的端着一个四方的木箱,放在了桌上,“公子,这是拍的你所得,没想到这画如此的值钱,今后您若是再有这么好的画,别忘了再来小的这里。”
收了银两,青婴轻笑着不言一语,抱着木箱子匆匆的离开。离行到门口时,大堂中的那个身影让她不禁心口一疼,转身上车离开,不再做一刻的停留。
楼澈从大厅内走出,鼻间竟传来一阵阵淡香,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惊觉的冲出了大堂,跑向了街道之中,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眸里除了惊愕还有无尽的失落,是他刚才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