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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声不绝于耳,一团团的火光闪现,南城方向的巢楼与箭楼都全部被毁了个干净,然后听着另外三面也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响,想是柳如松、高平、江卫国他们也已经在按着他教过的方法如法炮制。
就在这时,却听得高平负责的东城方向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赵英杰此时脸色也是一变,按照约定,这样的号角之声是表明敌人已经登上了城楼,如果他料得不错,应该是血弃子与他的黑衣武士动手了。
赵英杰深知若是东城楼失守,城门一被打开,他所有的计划都要前功尽弃,立刻大声下令,带着大部分奇虎营的江湖好汉向着东门奔去。而他更是施展出了“仙鹤九变”的轻功,一掠七八米,当真是快如奔雷。
转眼之间,就到了东城,却见城楼之上已经混乱成一团,上千的黑衣武士已经登了上来,想来是刚才高平对巢楼的轰炸太迟,已经让他们抢先远距离的跳了上来,而血弃子一定就在其中。
赵英杰此时也是思如电转,如果血弃子带领这些黑衣武士突破成功。就像自己登和汉城一样控制了登城点,越来越多地敌人涌了上来,他再下令烧粮,必然已经来不及,会有大半粮食重新落在天煞族的手中,而如果他此时立刻下令烧粮,若是杀退了血弃子等人,这尼非城就再没有任何的凭持。在那十三尊虎蹲大炮之下,顷刻之间就会被轰开一个缺口,尼非城便再也保不住,但粮食却可以烧毁一半以上。
权衡利弊只在瞬间,赵英杰已经下了决定,要与血弃子及黑衣武士在这城楼上决一死战,血弃子手下的八王已无,而自己手中还有柳如松、方百忧这些一流高手。他绝不相信会输给血弃子。
此时他已经抽出了刀剑向前杀去,血弃子登城,无人能敌,只有自己去挡住他了,自从经过上次在和汉城一战之后,他对于血弃子也没有过去畏惧,自信在五百招内不会输给他。而相搏五百招至少需要大半日时间,只要奇虎营的江湖好汉杀退了黑衣武士,血弃子也只有逃走一途了。
他此时刀剑合璧之术已经何等娴熟,那些黑衣武士碰到了他,不过两招三式就被刺穿身躯或砍成两段,但赵英杰却无意恋战,一边向前急走。一边大声道:“大家不要乱,这些登上城楼的敌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要防住城下,不要让敌人上来,上面的敌军由奇虎营的人负责解决。”
此时柳如松与江卫国已经将北城与西城的一部分奇虎营的江湖好汉派遣了过来,已经完全压制住了那些黑衣武士,其余地士兵听着赵英杰的大呼,也纷纷专心对付起正源源不断向城楼上爬来的天煞族士兵,整个城楼上的形势顿时稳定下来。
赵英杰向前冲杀了近五百米,忽然见到一名少女。肌肤白腻,容貌秀美,身着翠色窄袖劲装,手持着一柄长剑与一名黑衣武士厮杀,却正是丁红烛。在她的旁边,还有雷汉与孔安之,而方百忧与郭静观也在不远的地方与天煞族的黑衣武士混战在了一起。
赵英杰瞧着方百忧此时已经右手持刀,左手持剑,用起了那“刀剑八式”所到之处当真是所向披靡,黑衣武士遇到了他,不过三招五式就会毙命在那精妙绝伦的刀剑合璧之术下,心中也是暗自点头,这方百忧无论怎么说,在与天煞族之战中还是有功劳地,而且也不算是个孬种。
不过他最关心的自然还是丁红烛,凝神向着她那边望去,却见与她对敌的是一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黑衣武士,出手虽然快捷,但缺少变化,身手不过与江湖上的三流好手差不多,而丁红烛得到了郭静观的真传,泰山派的绝学已经习练了十之七八,再加之她天性聪慧,悟性甚强,一身武功已经济身二流,此时用的又是泰山派四大镇山绝技中地“射龙剑法”轻灵敏捷,变化多端,已经完全压制住了那黑衣武士,但每到必杀之处,却是剑下留情,不肯出招,反倒是那黑衣武士见到她心慈手软,拼命反击,有好次还差点儿伤着了丁红烛。
赵英杰也明白到了如此的境地,丁红烛是不可能不参战了,但她对敌下不了狠手,若是遇到一名与她身手仿佛的敌人,她就会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当下赵英杰一跃而去,到了她的身边,一边向着周围的黑衣武士刀砍剑刺,一边高声道:“丁姑娘,这样的厮杀,万万不能对敌人手下留情,快快下狠手,了结此人,他不是你地对手。”
丁红烛见到赵英杰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脸色顿时一喜,向着那黑衣武士攻出了一招,然后道:“赵大哥,我……我知道。可是我总是没法子下手啊。”
赵英杰知道尼非城的守城之战将十分的残酷,丁红烛若不能放手与敌人厮杀,实在难以自保,闻言便狠下了心肠,沉着脸道:“丁姑娘,你这次来,愿不愿意帮我。”
丁红烛听着他声音有异,芳心顿时一跳,连忙道:“赵大哥,我当然想帮你了。”
赵英杰道:“那好。丁姑娘,若是这些黑衣武士控制了登城点,让后续的士兵攀爬而上,尼非城就会被攻破,我与大家也将与这尼非城共存亡,其中也包括你的师父,若要大家活着,只有拼死与敌人一战。尽力杀死敌人,若是像你这样儿戏,还不如就呆在城中,等到我与你师父他们战死之后,去向天煞族的投降求情,来替我们收尸。”
丁红烛听他这话说得极重,差点儿就要流出泪来,但她也知道如果不能消灭这些黑衣武士。尼非城就算完了,赵英杰与师父地确也只有战死一途,当下终于狠下了心,紧紧地咬着樱唇,娇喝一声,用着“射龙剑法”中的一招“天剑渡世”向着对面的那黑衣武士攻去,剑招飘忽变化。让人难知攻向何方。
那黑衣武士早已经被丁红烛逼住,见到她的剑势向着自己的头顶劈来,无法判断其中的虚实,匆忙间举着天煞刃向着空中一架,但丁红烛的剑招却并不用老,而是忽然改劈为刺,眨眼间就到了黑衣武士的咽喉。
那黑衣武士那里能够闪避得过这一招。血光一溅,哼也不哼就躺倒在地,却是被丁红烛一剑刺在了喉结上,结果了性命。
丁红烛天性纯善,又得郭静观所宠,虽然身为江湖中人,却从来没有开过杀戒,如今被赵英杰的语言所激,终于出招杀了人,一时之间也是愣在当场。垂下剑,望着那喉咙还在冒血地黑衣武士,娇躯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赵英杰如何不知道丁红烛的性格,又如何愿意看到这样清纯善良的少女出手杀人,但残酷的现实已容不得丁红烛选择,她既然参与了此战,不是她去杀人,就是等待被杀。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武士已经悄悄的到了丁红烛的身后,趁着她心神不定,举着天煞刃就向着她的后心疾刺而去。
有赵英杰在,那里会让他的偷袭得逞,施展着“仙鹤九变”一掠而至丁红烛地身后,用着鬼头刀格开了那黑衣武士的天煞刃,跟着攻出一招“穿云破月”那黑衣武士那里能够破解,顷刻之间就被他的长剑从胸前穿过。
赵英杰杀了那黑衣武士,又大声道:“丁姑娘,控制住你的情绪,不要让我和你的师父担心,你明不明白。”
此刻丁红烛已经回过神来,望了望赵英杰,使劲的点了点头道:“赵大哥,你别说了,是我错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着这话,忽然向前一纵,已经拦住了一名正向这边冲来的黑衣武士,一剑挥出,“哧”然有声,却是直射敌人的心脏之处,出手已经颇显得凌厉狠辣,与刚才已经是大有不同。
赵英杰见状,微微放下了心,知道形势紧急,不再去管她,而是继续向着前方寻去。
又大约走了百米左右,顿时见到了他想寻找地目标,一名穿着灰色长袍,五十来岁,脸部冷硬,身材瘦长,手持天煞刃的男子,正是血弃子。
而让赵英杰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对付血弃子的正是龙怀仁,只见他手里持着一柄天铁长剑,与血弃子厮杀在了一起,那剑势奇妙精绝,绝不在方百忧的“射龙剑法”之下,而且每出一剑都发出“哧哧”的厉响,内力强劲,已至一流之境,与各大派掌门相较也毫不逊色,不过出手时稍嫌生嫩,应该是平时少与人动手之故。
说实话,赵英杰虽然知道龙怀仁的身手应该不错,但没有想到他能够达到如此境地,能够抵挡住血弃子一阵子,而且还不马上落败。
就在这时,只听得血弃子道:“龙怀仁,想不到你爹会将武库之学全部传你,以你地年纪,能够接过我八十招已经难得,只可惜你终免不了一死。”
他嘴中虽然说着话。但身形却突然一变,步法变幻,倏左倏右,那持着天煞刃的右臂已经化为无形,当真快捷犹如鬼魅,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
赵英杰与血弃子已经数次交手,知道除了那“灭天三式”之外,这应该就是血弃子最厉害的绝技,只是那“灭天三式”实在太消耗他的内力,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血弃子是绝不会动用,不过当日在求凰台血弃子用出此招,他也是抵挡不住,幸好有龙霄及时出现接住,龙怀仁武功虽强,但比起在求凰台时的自己还稍有不如,只怕立刻就要遇险。
果然,龙怀仁在血弃子如此诡异难测的疾攻之下。顿时变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起来。
赵英杰此时连杀了三名黑衣武士,担心龙怀仁有所不测,再不敢耽搁,大喝了一声:“血弃子,让我来会会你。”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跃起,向着血弃子地头顶劈去。自上次和汉城一战之后,血弃子已经将赵英杰与龙霄一样列为生平劲敌,见到他突然向自己攻来,身前又有一名武功一流地龙怀仁,一时不敢硬接,连忙向后跃出,赵英杰便拦在了他与龙怀仁之间。
血弃子明显的吸了口气。沉声道:“赵英杰,本座向来不会赞人,但你的确是本座仅见的奇人,以你的年纪有如此身手,别说百年,相信数百年之中也是罕有,这尼非城皇上已经志在必得。你就算是以军粮相胁,也不过避免火器所攻,终究难逃一死,实在可惜之极,如果你能够归降,本座保证,你今后的成就只在皇上之下。”
赵英杰此时正要与他拖时间,让奇虎营的好汉将黑衣武士消灭掉,做了个手势,暗示龙怀仁前去助战。然后仰天哈哈一笑道:“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今后我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血弃子见到他给龙怀仁的手势,如何不知赵英杰在故意拖住自己,但当日和汉城一战,他用“灭天三式”尚且不能杀了此人,今日就算再用,对方已经知道那三招必杀之技,威力不免大减,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战胜这年青地绝世高手,只能报着侥幸之心说服此人,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座就是这个意思。”
赵英杰又笑了起来道:“血弃子,这样地话只怕要由顾怀忠来说吧,你就算答应,也只能让我空高兴一场。”
血弃子听着赵英杰的话似乎有些松动,便摇了摇头道:“赵英杰,其实真的由顾怀忠来说,你完全可以不相信他,因为此人长于机诈,只要应付过了此次危机,十有八九会做不到。”
没想到血弃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的,赵英杰也是暗异,道:“这么说来,我不相信顾怀忠,却要相信你了。”
血弃子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本座一生,只要应允的事,从来没有违背过,当年师父血魔秘密授艺于本座之时,曾经要本座发誓,如果天煞族被汉人所制,一定要想法重新让天煞族复兴,本座答应了,所以明知顾怀忠这次谋反其实败多胜少,但还是要帮他。赵英杰,你应该知道顾怀忠不能和龙霄相比,除非他永远隐世,否则本座要刺杀他实在是易如反掌,本座在这里可以用师父血魔与圣殿的名义发誓,如果顾怀忠不能让你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必然替你杀了他,若是你愿意入我天煞族,我甚至可以奉你为皇。你不必担心八大领主,本座是天煞族护族长老之首,地位在他们之上,而且这八大领主养尊处优惯了,贪婪好色,并没什么硬骨头,畏惧我多过畏惧顾怀忠,只要大事一成,顾怀忠没有了利用价值,本座要让你做皇帝,他们也不敢不遵。”
赵英杰也知道天煞族地人非常注重发誓,当日那阿加达忽然发难擒住装成龙雨菡的龙雪娟时也是以圣殿的名义发的誓,而今日血弃子更加上了自己的师父血魔,说实话,此人虽然是敌人,但他的话就连赵英杰也有八九分的相信,当下道:“奉我为皇,血弃子,难道你对顾怀忠不满意么?”
血弃子冷冷一笑道:“顾怀忠这个人,虽然聪明,也善于谋算,但他太过阴毒,真要是打败了龙霄,一统了整个天煞国,治理起国家来,终非我天煞族人之福,赵英杰,你在泰山派的所作所为莫予奸已经全部给本座说了,有勇有谋,舍生忘死,是一条难得地好汉子,你做皇帝,比顾怀忠做皇帝更合本座之心,才是天煞族人之福,赵英杰,这不仅是你的生死之选,更将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机会,试想一个男子谁不想大权在手,称帝为君,你万万不要错过,否则不仅将是你之遗憾,也是本座之遗憾。”
赵英杰只知道血弃子武功高得令人恐怖,但从来没有与他接触过,并不知道他其它的方面如何,今日听了他的这一席话。竟涌起了一丝敬佩之意,这血弃子看来不善于言语,但说起话来却有理有据,具有极大的煽动性,让人不得不信,怪不得灭龙教的八王皆是汉人,却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此人不但武功绝顶,心智也是绝顶,他甚至想到,血弃子才是真正的天煞族人,也是做天煞国皇帝的最佳人选,当年血魔为复兴天煞族留了后路,自然是经过了精挑细选才定下这血弃子,难保没有让他称帝之意,顾怀忠狡猾是狡猾,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生死实际还操纵在这血弃子的手中,就算他真的带领天煞族的人打败了逍遥国,只怕最后都要替他人做嫁衣裳,落得个悲惨地下场。
想明白这些,赵英杰也是暗叹人心之复杂可怕,道:“血弃子,我若是归降,当皇帝倒是不敢,不过瞧你为人好像还挺实在,值得一信,这样罢,我保你当皇帝,你封我一个什么镇南玉镇北王的当一当,咱们哥俩共享荣华富贵如何?”
血弃子闻言,眼神顿时一闪,凝视着他道,缓缓道:“赵英杰,无论如何,你都是本座最欣赏的人,你若是真心归降,做皇帝也罢,不做皇帝也罢,提出的任何条件,本座都可以满足你,绝不食言。”
听着血弃子有些含糊的话,赵英杰越发相信顾怀忠终将成为捕蝉之螳,便又哈哈一笑道:“血弃子,要我归降也可以,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血弃子心中的确有几分忌惮此人,闻言顿时一喜,连忙道:“什么条件,你说就是。”
赵英杰摇了摇头道:“这个皇帝,我是自然不能做的,但你与顾怀忠做都不合适,我说一个人,你若是能够保他做,我就立即归降,绝无二心。”
血弃子道:“好,你说,到底是谁?”
赵英杰双眸紧紧的盯住他,重重的吐出了两个字,道:“龙霄。”
血弃子对于劝服赵英杰,本来就没报多少希望,等到他吐出这两字,已经明白这个让他极为欣赏的年青人打定主意要以死殉国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了天煞刃。
赵英杰知道他就要发难,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缓缓的举起了刀剑,正是“刀剑八式”中的第一招“人生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