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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临空。眼看就表演屁股向后的空中飞人,心想,完了。心里不甘地下意识地一扭,就像许多人投蓝不进时把头一偏。不料,不知是车带人还是人带车,车居然在空中打了一转没有落下坎去,而是不可思义地回到路上。
一场虚惊。我知道是殷红救了我,便把心静下来,定神“看路”。车仍飞快,那轮子像长眼睛似的避过坑洼,车身扭得像麻花,却平稳地越溜越快,车人合一,飞驰而下,眨眼间脱离伍星校长的视野。那种骑车法,会令所有的赛车手叹为观止,而我对殷红的掌控和了解又深了一层。
第三章 请 饭
下午2:30分,伍星校长在电话厅给吴会计打了电话,知道吴会计已经同教育工会的肖主席在一起,并且饭馆也定好了。
“龙凌,我跟你说,吴会计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很能办事,学区校长都依重着,给学区办成了好多事。”伍星校长说着,一脸真诚。
吴会计我是知道的,三十五六岁,话多,什么都能扯上半天。说的话很勾拉人,对交往不深的,魅力可不小,所以学区、其他学校及县里都有不少熟人。在学区里表现欲和支配欲很强,又有了一张社会关系网,自是飘然大气。不过,人热情,不使坏心。
进了人民公社食堂餐馆,上到二楼,我在地毯上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皮鞋。伍星校长与一高挑的身着旗袍的服务小姐答话,那小姐化着职业淡妆,很靓,一副顾客就是上帝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不屑、怜悯和厌烦,话语很冰。伍星校长斜着脸,中气很弱地把话说完,小姐就
扬了头往里走,我见或开或关的房门上,牌子分别写着:生产队、民兵营、贫协等。小姐带我们在一间叫“大队部”的房前停下,极礼貌地敲了几声门,再扭开门,吴会计已在房内。
房内有三人,除了吴会计另外两人我不认识,其中一个五十岁左右,个子高大,头发偏梳,脸宽大,两个眼泡很凸,唇厚,衣着显的普通;另一个是个中年小白脸,干瘦,精神,衣着讲究干爽。
“肖主席,今天的正主来了。”吴会计见伍星校长进房,立起身,接着为我们介绍。
“肖主席,这是我们学区雀儿小学的伍星校长。伍校长,这是教育工会的肖主席,肖主席在教育局里德高望重,对下面的学校格外关心,你们那笔款肖主席可是出了大力。你不知道吧,这几年教育局从不下拨钱的,你想肖主席硬是给你们弄了伍仟,等会一定要敬肖主席几杯,你要记住啊。这位是工会出纳马良,人可好了,这次也是功不可没。”
“是,是,肖主席,马出纳。”伍星校长喏喏而应。“肖主席对我们的好,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坐啊,都站着干什么,我们可不学孔乙己,我们是贫下中农。”肖主席返客为主一打趣,房内的气氛就活跃了。我靠着伍星校长在一偏角坐,肖主席隔着椅子指着我,问吴会计“小吴,这位是?”
“这是龙凌,伍星校长的兵,也是一个人才。龙凌,你也要多敬肖主席几杯,肖主席人特好,又爱提携年轻人。只要肖主席喝尽兴了,有什么机会,肖主席一会帮你的,你要记住我这句话。”
我马上站起身,对肖主席说“肖主席是局党委的领导,我早已仰慕,今后请多照。吴会计的话,我是记住了。”
“小吴啊,你又给我找事做了。不过小龙话已说到这,你放心,我拍着胸脯答应了。小姐,上菜。酒就上小瓶装的茅台纯,脾酒要冰的,等会再上。”
伍星校长揪住了机会,把刚买的精白沙烟,开了口依次散发。吴会计接了,在鼻子下闻了闻,对伍星校长说“伍校长,今天我就给你做一回主了啊。小姐,上烟,芙蓉王,硬包装的。肖主席,你看要不要上几个人来陪啊。”
“小吴,不提那个。我点名到人民公社食堂餐馆来,意思就明白了,刚才我也说过,我们是贫下中农吗。你们基层的,难,能节省就节省吧。”
一会儿,几个身著旗袍的小姐们像蝴蝶穿飞似的把酒菜上齐,就走了。留下两人,一在门边候着,一在倒酒。那服务小姐轮到给伍星校长倒酒盛饭时,身子偏压,挨着了伍星校长,伍星校长触火似的跳站起来,一阵哄笑。轮到我,我坐偏了些,挨不着我。却见小姐弯腰垂摆的胸凸鼓着,幅度大,屁股翘起,裙摆开至腿跟。我合身上下轰的一下被点着了,血液里无可名状的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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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席,我代表我们学区和雀儿小学感谢您的关心和照顾,我先干为敬。”吱的一声,吴会计把杯中的酒吸干,开了头。
“大家一起吧。三杯,三杯后就自便,这是老规矩了。”肖主席发话。
“好,肖主席就是有魄力。”吴会计放下杯子,边赞边接下肖主席的空杯,满上。见伍星校长和我的杯子还有酒,就煞着眼逼视我俩。伍星校长眼一闭,把酒倒进口里,我更不敢取巧。第三杯时伍星校长似乎已到量了,剩下小半杯左右看了又看,吴会计见了,说“干了,我们都等着哩,再不干我就灌啦。”
三杯喝完,吴会计又把杯子聚拢,伍星校长死活捏攥着杯子不放,说“我真的不行了,刚才肖主席也说了,三杯后自便的嘛。”
“伍校长,你这话就说错了。是不是男人?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哪怕趴下,也不能说自己不行,男人不行是要出问题的。何况你还没有敬肖主席、没有敬我们马出纳,酒规你知不道?你说错话我们就不罚了,你是今天的主人,你把杯子收了我们还喝不喝?”
酒倒好后,吴会计敬了肖主席双杯,也敬了马出纳。就暗示伍星校长给两位领导敬酒,伍星校长敬了酒,已软了。吴会计取笑了几句就接着同肖主席喝,说扯着肖主席的辉煌。肖主席的眼开始蒙了,口齿也不那么流利,眼角透出红来。
吴会计点我给肖主席敬酒,我刚站起来,肖主席就拦住。说“等,等我打个电话。”肖主席就把电话递给我,说了一个号,我拨通了。肖主席就讲:“田校长,田老弟,我是肖大哥,你快过来,快过来,在老地方。大队部,记住啦。”肖主席电话一关,说“我们边喝边等,县党校田副校长认识吗,是个人才,够朋友。他来了我让他给我们挂上这帐。”说着又拨了田副校长。
不久,田副校长敲门进来。自然一番介绍,一番客套,一轮敬酒。
田副校长喝了一杯,大肆赞叹肖主席的为人和义气。接着团团一抱拳,举一杯酒,说是上级来检查,必须去陪。若不是肖主席的面子大,却不了,若不是扯了谎,无论如何来不了。用这杯酒赔个礼道个欠,对不住兄弟们。下次我再做东,赔罪。说完仰头把杯里的酒倒入口中,一边抱拳一边走出门去。肖主席口中念着,应该,应该。田副校长可是好人,最讲朋友交情,今后有事尽管找他,就说是我肖主席说的。肖主席虽说的豪气,脸上却有一丝尴尬。
吴会计眼尖,心里明亮。急忙倒满四杯,端起要与肖主席喝交杯酒。肖主席听了把杯子接了,对我们几个说,喝酒名堂多着呢,你们看着学吧。只见肖主席和吴会计用左手拿酒穿叉相勾喝下,右手接着交杯。肖主席喝下兴致大增,满脸红光,抱住吴会计的头,在左右脸上很很吻出吱吱声响,并把大而厚舌头伸出来,舔刮了吴会计的大半张脸。
好,痛快。好久没有这么喝的畅快,小吴为人真是要得,你们年轻人都要多学习。一阵掌声,肖主席边说着在掌声中往外走,我去放松放松,你们接着来。
桌上的几人酒薏都上了脑,吴会计的脸已红得透紫,见肖主席出去,也高一脚低一脚地跟去;马良出纳脸却更白,白里透青,很少说话;伍星校长已歪坐在椅子上,随时要溜下桌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装的)我从前很少沾酒的,今天好象喝了七八杯,脑袋肿胀欲裂,好在心里明朗,还能抵挡一阵。
肖主席和吴会计出房后,就静下来。我的头却更疼了,身上也被酒烧得热。我的意念扫过丹田,丹田里的流汁便动了。转了几圈,就觉得全身的酒和酒热也动了。晃摆了一会,流聚向丹田。全身的热减了,丹田处却像着了火,随着酒的汇聚,越烧越旺。流汁在转动中长大了,那经脉已充盈胀塞,张大到了极点。
静下来,再静下来。只要静下来,流汁才会缩回丹田,化解危机。把所有的思绪淡去,把所有的念想都放到一点,那就是丹田。一会儿,澎湃的身体平静下来,我一身湿透。
“来,给你们介绍两位好朋友。这位是县教育局职教科的蒋主任,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蒋主任的父亲是刚退休的蒋副局长,我们都是他老人家的部下。这位真的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是县经委办公室小徐,在县里几大常委中走得熟的红人。”肖主席边介绍边趔趄着回到座位。
“小姐,加碗筷,上酒。”酒满了杯,刚要端起,肖主席见桌上已是残羹剩肴,便转向吴会计,说,“重摆一桌,小姐,把这桌撤了,再摆一桌。”
“就按肖主席说的办,两位领导来了,是给我们脸,我们能不知道?领导看得起我们,我们也是知味识趣的吗。”吴会计看了看伍星校长表了态。一时间,小姐们忙撤桌,客人们也说得熟络。
时间已是傍晚六点,餐馆正是最忙的高峰时段,桌上几人闲聊等菜。
蒋副主任依着他父亲蒋副局长的余荫,在没有什么具体事物可做的职教股里混。人很活络,加之号称“笑面虎”的蒋副局长有两三个学生在县里有点份量,蒋副主任的日子过得更惬意潇洒。那位县经委办公室的小徐领导,是个科员,也是有根有脉的人。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让人听了一惊一诧的,全是县领导的秘闻或决策。
菜齐酒满,规矩是要先干一杯。伍星校长正歪着头延着口水昏睡,吴会计示意我叫醒他。我握着他手臂,毫不费力带起他,把酒杯塞进伍星校长手里,举杯时那酒就有一半洒在菜里。大家见了,也不再勉强。本来那两位领导知道伍星校长和我是雀儿小学的教师后,就不再有什么热情(与他们不在一个层次),如今更话不投机,状态各异了。我把杯里的酒喝下,将伍星校长靠放在椅子安顿好,也勾垂着头装醉。
不料这杯酒一下肚,“砰”地把我全身点燃,先前强制压下的盈实旺火呈反扑之势。我不知道如何抵挡和化解,只有听任它自行转圈,一圈一圈地,拥塞感却不断加剧,大有撕裂经脉之势。痛、炙热、闷和不知所措。我无意中扬起头,那热流卡在哑门|穴下,瞬间鼓胀窒流,臃积成漩。有两小股分向我肩、臂、手,冲塞之苦痛,尤如铁丝烙穿。继而在会阴处冲下双腿,至涌泉而返。手脚一通,全身平和安态。只是那热流新开了领地,欢快地流淌,一时静不下来。偶而到指尖,似要冲射而出。
我暗自庆幸。再看桌上只剩四人在喝,出纳马良不知何时走了。肖主席和吴会计,已喝得连眼神都软了,仍强打精神,纠缠不已。蒋副主任和小徐,时不时碰碰杯或把杯子在锅沿边顿顿,杯里的酒又消一些。更主要是在讲述辉煌的经历和见识,讲了一段,夸了好,拍了掌,再把酒满上。
经过多次尝试,我对体内流汁的掌控,摸出了一点点门道。一次我把意念放在左手,临空把掉在地下的杯子拿了起来,把桌上的筷子自动飞移到我手中;另一次意念集中在下盘,我整个人竟凌虚飞飘,离开椅子。虽是不灵便,离收发自如有万里之遥,心中大喜。
其间,桌上喝酒的四人说了很笑话,隐私,典故和黄段子。
其一,说的是一个公公与媳妇的旧事:有一家人,公公鳏居,媳妇寡守,守着一幼童。日子久了,公公心里嘀咕,媳妇这年轻就没有一点什么心思?偏三撩四地试了几次,媳妇总是辞严色正。公公心想媳妇是嫌我老,不中用,肯定另有相好。是便夜夜盯着媳妇,果然,一晚夜深,见媳妇出门,便跟着。转出屋角,见屋后有个黑影粘在墙角上,却是媳妇褪了裤子,跨着条腿,在墙角上来回磨蹭,低声哼叫。公公见了,更是火冒三丈。第二天,偷偷在墙角上按了玻璃淬片。隔天,见媳妇走路不利索,公公讥问再三。媳妇知道是公公做了手脚,便转而盯住公公,也见公公深夜出门,在屋前褪了裤子对着墙洞来回冲撞。媳妇见了也不做声,第二天,找到墙洞偷偷放了颗栗刺。隔天,公公知道是媳妇做了手脚,便强抱住媳妇求欢,媳妇脱不了身。应承到晚上,只是要隔着板壁(古代是土墙木板壁)。当天,媳妇到集市买了副猪肠回家,煮了。入夜后,媳妇把房门闩紧,公公在房外说,好了?媳妇恩了一声。公公便把那话儿从壁板洞中塞了进去,果然热乎乎的,便猛抽起来。壁后的媳妇正拿着煮熟的猪肠接在洞口。半柱香,公公浑身猛抖,泻得清爽。问媳妇如何,媳妇说好。一夜无话,第二天,媳妇把猪肠给公公炒了。公公吃后,说,这猪肠味道怪怪的。
其二,说一个六十老翁找小姐的新事:这几年,各地繁荣“昌”盛。中青年人说起那事,唾沫飞溅,眉飞色舞。有老翁六十有余,听了心痒。就留意后辈说的地方,找个白天揪空去了。进屋一看,高矮胖瘦圈坐了###个小姐。老翁眼不好使,凑近逐一审看。小姐们见了问,大哥,你是认人还是要玩。老翁说了来意,就有小姐带老翁上楼,进了房,老翁忙着关门关窗。小姐就说,大哥关那做什么嘛。老翁忙完定神一看,小姐已光溜溜的不挂一丝,白蒙蒙立在那等。老翁见了这阵势,吓得身软力乏,那老乌虫也被吓得缩进肚里,叫弄了半天也直不起。小姐弄得心焦,抱怨说,大哥,你要快点,我还要赶夜场,别耽误我的生意。
其三,谣传副县长养公鸡的奇事:说是邻县有一乡农,有事求女副县长。听说求人要送礼,便把自家公鸡抱去。天擦黑时,到副县长家前,心虚惧怕,迟疑徘徊,不敢敲门。
犹豫间,有一中年男人大步而来,乡农急忙躲开。男人拍门,副县长开门迎进屋。两人搭话,知男人是县委书记,好奇窃听。屋里两人三两句话,就搂着进房谈工作,随即传出男哼女叫,木床吱吱声。一会,门开。男人走时,女人说声,再来,又关了门。
乡农自付立即敲门肯定不妥,便等。不料又有一精瘦男人急步而来,至大门外急敲。大门才开一缝,精瘦男人仄进门,把女人抱着便亲,伸手解衣。女副县长推了推精瘦男人,责骂,县长工作时可没见这么急。两人趔趄进屋。一会,门开。男人走时,指着女人啧啧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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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瘦男人走后,副县长依在门边,拨了个电话,声嗲绵软。乡农只听清一句:门没关,你快点。半只烟的时间,来了个秃头男人。男人进门后,乡农听了一句,你这政法书记,可让人等急了。又一会,秃头男人出了屋,走了。
乡农就想,要是再等出三五个人来,手中的鸡就要叫了,明天岂不耽误一天工?于是,咬牙站起,敲门。
副县长听了门响,寻思,还有谁来?常务副县?组织部的?开门见一生脸,却听那人说‘副县长是大忙人,工作太辛苦’,以为来者知道内情,就让进门。
乡农按进屋送礼的习俗,把公鸡递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