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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意味著他将会留下来过夜?丽娜蓦地心跳急速,莫名的感动让她拥紧他结实裸呈的胸膛,把小脸深埋在他颈项。
狄恩斯微微侧头嗅著她的发香,突然身体一僵,霍地推开她。
不对!虽然同样是柔软姣美的胴体,可是感觉不对!他知道自已把丽娜当做邢霜的替身来发泄按捺已久的欲火,他渴望拥抱的并不是这个女人!
狄恩斯迅速下床,披上长袍离去,他的错愕失常一一落入丽娜的眼里,那一刻她强烈感到他透过自己在想著另一个女人,今夜的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目光有多伤人,一下子把她由快乐的天堂打落地狱。
她一直认为自己最有机会成为扎哈图王妃,她很努力让自已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从不任性妄为、无理取闹,总是用她无限的柔情蜜意包容他。
她不与後宫争宠使诈,总是冷眼旁观他左拥右抱,留连在温柔乡里。她在他面前水远是一个他所喜爱的完美女人……直到那个东方女奴出现为止!
这个东方女奴的出现把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破坏掉,他对待这个女奴的方式令人既羡且妒,他在乎这个女奴的程度远远超乎想像。
狄恩斯的反常行径是否表示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奴?
这个女奴何德何能,竟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捕获他的心……怎能叫她不恨!
一日一夜可以是短暂的时光,亦可以是漫长的煎熬。对狄恩斯与邢霜来说,绝对是後者。
邢霜一直维持不吃不喝不动的状态,狄恩斯则彻夜未眠,心思老是在一个女人身上打转,他们同样不好过。
狄恩斯将满腔的欲火发泄在丽娜身上後,他不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感到更空虚。控制不了对邢霜的强烈思念与热切渴求,这个认知让他震惊不已。从没有任何女人能留在他的心上,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他几近疯狂地渴望得到她!
好吧,他承认,她强烈地吸引著他。她是如此美丽特别,如此有个性而富有挑战性,他想要她想得胸口发痛,他要完完全全征服这个小女人,但绝对无关乎可笑的爱情,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越难得到的越珍贵!
即使他是如何想把她拥入怀里狠狠吻住她的红唇,他也只能忍耐,因为他在等待,等待她心甘情愿低头屈服,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他一定要是最後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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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极限与潜能可以无穷无尽,一个人不吃不喝,生命可以维持多久?一天天二天?一星期二星期?
狄恩斯低估了邢霜的能耐,被囚禁在天牢已经有两天两夜,她仍坚持不肯向他求饶,看来她是宁死不屈的顽固女人。
死?他才不会让她轻易死去,在他还没有得到她前,她绝对不能死!
於是,狄恩斯决定去天牢看个究竟。
当阴暗的天牢被照亮得如白日时,邢霜仍旧没有动半分,她彷如一尊雕像盘腿而坐。
狄恩斯站在门边没有前进的打算,不知道是厌恶天牢的恶劣环境,还是怕自己会不受控制拥她入怀。他只是站得远远的,以锐利目光扫视二日不见的她。
他骇然的发现,她原本柔软红润的唇瓣已变得乾燥枯裂,白里透红的粉脸变得瘦削苍白,唯一不变的是她那身坐得直挺不屈的傲骨。
「如何,天牢的日子过得好吗?」狄恩斯语气平淡无波。
邢霜仍旧紧闭双目,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很好。」两天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再加上滴水不沾,她的声音明显变得沙哑低沉。
「你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可以处之泰然。」他挖苦的语气也不知是褒是贬。
这次她懒得理会他,事实上她不想浪费力气在他身上。
见她没有搭腔回话,他迳自说:「我真不明白,为何垂手可得的锦衣美食、荣华富贵你不要,偏爱在这里受苦?」
邢霜倏地睁开明眸瞪著他,用尽力气不甘示弱地道:「如果你是来示威,看我落魄的模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尊贵的陛下你可以请回。」她本来明亮的大眼明显露出疲惫,不过当中燃烧的火焰却不减。
「你何必自讨苦吃?只要你肯求饶认错,我一定会放你出去。如果你服侍得我高兴的话,说不定还会考虑还你自由。」瞧她消瘦憔悴得不像话,使他首次对女人兴起了怜香惜玉的感觉,可是为了王的尊严他又不能轻易饶恕她。他肯这样放软声气,还为她找了个台阶下,已算得上是破天荒的创举。
可惜她并没意会到他的一片「好意」,反而觉得他在假惺惺说大话,他的假仁假义令她的怒气不期然飙升。「我绝不会向你求饶,更别说要我服侍你!」
「你宁愿选择饿死也不求饶吗?」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奴!他按捺著怒气问。
死?还有一大段距离呢!邢霜在组织里曾受过挨饿的训练,所以她清楚自己的底线,当然她不会让他知道。
况且她的生死根本轮不到她做主,早在八岁那年、被少主所救的那刻起,她这条命便已属於「狂门」。
「如果要我取悦你,我情愿选择死。」邢霜说得斩钉截铁。
闻言,狄恩斯暴跳如雷地直冲到她面前,一手揪起她,另一只大掌则紧握她的咽喉怒喝:「你真以为我舍不得让你死吗?」本来」心饶恕她,想不到她的言行更加得寸进尺,这次他绝不会放过她!
邢霜整个人被他提起,双脚离地。她仅剩微弱的力气反抗挣扎,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他霍地松开手,双掌粗暴地抓紧她的双肩,力道之大就像要捏碎她纤细的肩骨。「你以为死便可以摆脱我吗?哼!你给我听清楚,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我对你厌倦为止!」
他狠毒的话令她捏了一把冷汗,阴惊冷冽的眼神使她毛骨悚然,这次她真的完完全全惹怒了他,她知道他绝不会善罢干休。
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会作出什麽残酷的报复行动?她不知道亦不敢想像。
而狄恩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了邢霜已经在逐渐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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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斯最终还是从天牢放了邢霜,但并不表示他已原谅她的出言不逊。在他无上的权威以及高傲的自尊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後,他不可能轻易饶恕她。
他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再对她和颜悦色、宠幸有加。他现在对她不是疾言厉色便是冷嘲热讽,虽然继续让她待在身边,不过并没有让她回到他的寝宫,与他同床共枕。
狄恩斯把邢霜安置在後宫中,为免她再次逃走,他每晚都亲自用锁链把她的双手铐在床架上,唯一的锁匙则由他保管。不过领教过她逃跑本领後他还是不放心,特别吩咐马兰寸步不离地在她的房中监视她。
对於他的疏离冷淡,邢霜应该感到高兴,相信他很快就会感到厌倦,然後毫不留恋的一脚把她踢开……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尤其在夜阑人静时,她会不自觉地想念他,怀念他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
因为邢霜的关系,预备南下出席亚比.哈桑族长继任仪式的行程也被耽搁了,在不能再拖的情况下,狄恩斯决定把邢霜一并带往南下。
坦桑妮十分高兴地替邢霜收拾行装,相比之下,邢霜却显得兴致缺缺。
看著坦桑妮像只彩蝶般兴奋忙碌,邢霜忍不住调侃她。「有什麽值得高兴呢?只不过是要南下。」
「小姐,我在替你高兴呢:感谢阿拉真主,王肯让你跟在他身边,表示他还很在乎你,相信你们的关系很快会有所改善。」直肠子的坦桑妮眉开眼笑。「而且自我十岁入宫起,这八年来我一直未曾离开过宫中,这次可以随行南下,见识外面的世界,我简直兴奋得睡不著觉呢!」
邢霜笑著摇头,这个单纯的小女孩真容易满足,外面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并没有她想像中美好,但愿她不会受到污染,能继续保有她的纯真。
邢霜轻托香腮,看向窗外的景色,她发觉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十分忙碌。「她们在忙什麽?」
「明天有一支商队出发,她们在帮忙整理行装。」坦桑妮边忙边回答。
商队?邢霜的精神为之一振,说不定这支商队可以帮助她逃跑。「商队会往哪里?」邢霜神色自若地问。
「商队会东行,他们先往东面的部落,然後再逐一探访各部落,大约需要三个月的时间,绕国一圈後便回来。」坦桑妮如实回报。
「嗯。」邢霜故意回应得漫不经心,以免露出破绽,实则已在暗中盘算逃跑的可能。
她没有坦桑妮乐观,她并不认为狄恩斯带她南下是要与她「和好如初」。事实上,他应该是不想放过任何可以折磨她的机会,因此她必须尽快找到逃走的方法,务必逃出他的魔掌……
第六章
灼热的艳阳高照,万里黄沙一望无际,加上令人口乾舌燥的闷热空气,身体上每寸肌肤都如被火烧般灼热难受。
邢霜拖著疲惫的脚步踽踽前行,虽然她全身都已包裹在披风内,却仍抵挡不了猛烈的太阳照射。脚下的黄沙更像是一个大火炉,她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邢霜的猜测一点也没错,狄恩斯没有放过这个折腾她的好机会——
对於一个未曾踏足过沙漠的人来说,变幻莫测的大漠天气是一个致命的煎熬,白天的火烫灼热与夜晚的蚀骨寒冷相差极大,而且还要日以继夜步行过连绵不绝的浩瀚黄沙,体力与精神同样严重透支。
狄恩斯稳坐在爱驹上,一路盯著邢霜苗条纤瘦的身影,他将她的疲态尽收眼底,好几次在她差点跌倒时,他冲动得想跳下马将她拥入怀内呵护,不过最终他还是压抑了下来。
不让她吃点苦头、受到惩罚,她不会知错,他要她知道远逆他的後果!
邢霜一个不稳差点又跌在沙上,幸好坦桑妮在旁及时搀扶她。
「谢谢。」邢霜舔一舔乾涸的嘴唇,艰难地开口道谢。
「小姐,这样下去你会支持不了,不如我向王求情,让你坐马?」坦桑妮很担心邢霜,身为大漠的阿拉伯子民,她早已习惯了严酷多变的沙漠天气,而且做惯粗活的她,即使不停步行一天也没问题。可是邢霜小姐却是金枝玉叶,酷热的天气再加上体力的劳动,恐怕她会受不了。」不用。」邢霜真的很感激坦桑妮一路对她的照顾,她知道背後有双锐利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监视她,在等待她跌倒、向他开口求饶,所以无论如何辛苦,她都会撑下去,绝不会对他摇尾乞怜。
狄恩斯扬一扬手,示意队伍停下来。「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
坦桑妮扶著邢霜坐下来,连忙递上水袋并替邢霜揉搓酸软的小腿。「小姐,我去拿点药给你敷上。」坦桑妮十分细心。
「麻烦你。」
邢霜遥望一片无止无尽的黄沙,不禁心寒。沙漠的旅途远比她想像中来得吃力艰辛,虽然南行只有二日,但对她来说犹如一世纪之久,如果再不逃走,她恐怕会追不上东行的商队……
她的思绪突然被一个庞大的黑影打断,笼罩在她上方高大直挺的身影,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狄恩斯不动声色的睥睨她,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警告。「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念头,在大漠里逃走只有死路一条。」她那对渴求自由的眼神逃不过他的法眼。
「逃?现在走路对我来说都十分艰难了,何况逃跑!」她意味深长的说。
他的确存心让她累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他可不想在沙漠里找到她的尸首。
狄恩斯坐下来,一把将她拉入怀内,他突然的举动令她怔仲,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如此靠近她?
熟识的男性麝香、怀念的强壮臂弯、久违的温暖怀抱令她失神。
他伸手掀起她的披风,粗糙的大掌出奇温柔地覆住她的小腿慢慢揉搓。
邢霜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虽然他依然毫无表情地紧抿薄唇,可是她却感到一道暖流自他的指尖沁入她的肌肤,直窜入她的心扉,使她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悸动。
「你最好别小看大漠的可怕,随处可见的骸骨可不是道具。」狄恩斯寒著俊容恐吓她。
「渺小的人类向来都敌不过大自然的无穷威力。」她早已明了这个道理。
「渺小?我可不知道向来自视甚高的女奴,也会认为自己渺小?」他挑起剑眉揶揄她。
「莫说在伟大的大自然面前,即使在尊贵的国王陛下你面前,我也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黄沙。」经过二日的折腾,她好像有点认清了自己的身分。
他眯起眼审视她,怀疑这是她的真心话。「看来,这两日的旅程令你变得聪明了。」」简直是获益良多。」邢霜自嘲。
「你能早点想通的话,便不用受皮肉之苦。」他直接道明。
「如果只是简单的花言巧语陛下便能满足,我绝不会吝惜。」言外之意是他的要求强人所难。
「还是一样伶牙俐齿。」狄恩斯托起她的下巴,姆指轻抚她有点乾裂的唇瓣。「谁叫你『秀色可餐』,令我忍不住想把你吃下肚去。」
语毕,他倏地攫夺她的小嘴,朝思暮想的触感依旧美好,她犹如蜜饯的唇舌,软若无骨的玲珑娇躯,仍然能瞬间挑起他深切的欲望,对她的索求似乎永无止尽。
邢霜的抗议与挣扎,全都溶化在他的热切渴求中,他的唇舌彷佛带有魔力般令她著迷。他的触碰像一道电流,使她浑身无力、招架不住。不知不觉间,她亦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
是她终究抗拒不了他的魔魅?还是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去抗拒?她不知道,也没有勇气去深究。
狄恩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深邃眼眸内的两团火焰烧得旺盛,明显露出他的意犹未尽与忍耐。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许可,他绝对会立刻要了她!
他深呼吸稳住亢奋的情绪,替她拉好披风後,覆上面纱将她酡红的迷人醉颜遮盖住,然後一把抱起她离去。
「抱紧我。」他抱著她跨上马後低头对她说,然後高声朗道:」起程。」
她十分合作地揽紧他粗壮的腰,并把仍然火烫的脸庞埋在他胸前。听著他如雷鼓的强烈心跳声,嗅著他混和著汗水的男性麝香,她竟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累得不想再去反抗他。原来顺从他是如此简单,依靠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内,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无时无刻都处於戒备状态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合上眼享受这静谧舒适的一刻。
怀里乖巧柔顺的人儿让狄恩斯很有满足感,向来讨厌女人千依百顺、唯命是从的他,头一遭觉得柔情似水的邢霜十分惹人怜爱。
柔软的娇躯蜷靠在他胸膛上吐气如兰,一股奇异的暖流涨满了他的心胸,撩拨他内心深处不知名的心弦。
狄恩斯不想去分析自已为何会产生这种陌生的惰愫,他只希望这一段路程不会完结,就这样一直拥著她,永远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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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的前夕,通常都是宁静而美好,毫无预兆的危险往往让人防不胜防,无力招架。
本来暗黑死寂的沙漠突然变得喧哗嘈吵,火把照亮了每一个帐篷,侍卫们匆忙地来回穿梭,骑著骆驼的队伍分别四散出发,破坏了向来恬静的夜幕。
坦桑妮垂首跪在地上,双肩颤抖得异常厉害,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沿脸颊滑下,她知道王向来讨厌女子哭哭啼啼,所以不敢放声哭泣,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垂泪。
狄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