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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唐宋忽然将所有车灯全部关闭,与此同时。脚下地油门却一直踩到顶——以他的听力,有没车灯其实是无所谓的事情。但落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没有灯光,就算近在咫尺,就算已经听见了发动机地声音,也未必能确定车子具体在什么地方。
前方,已经现出闪烁地灯光。赫然便是警灯缭绕的模样。
他先前并没有跟司机胡说,这条路确实已经被警察封锁了。只不过,当时距离远了点,那司机看不见罢了。
而现在,他便是要冲一冲这道被封锁地关卡。
一千米,八百、六百……
当车子冲进四百米范围时。唐宋神色不禁一松。太极意境告诉他,前面关卡地面上没放专门扎胎的铁链,只是个简单的铝合金四脚架——要是有那玩意,就算太极意境再厉害,大概他也不敢猛冲,谁知道胎陡然被扎破后,车子会出什么样的状况?
一百米的时候,唐宋不禁感叹刚买的这车虽然不贵,但性能似乎还不错。至少发动机的声响不像拖拉机那样明显。都这么近了,还没被对方发觉。
其实,不说百米了,就是五十米,前面拦截地警方依然没发现他开到快要飞起来的出租车。没办法,谁让他速度太快,发动机的声音虽然不至于夸张到滞后吧,也起码跟车子同步。车子到了。声音也才差不多能被人听见。
如此,便可以想象。当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辆通过的车,神经都有些懈怠的警察们借着灯光陡然看见前面冒出一个飞速驶来的黑影时,会是什么样地状况。
先是诧异,然后确定——等到确定的时候,车子已经离他们不到二十米了;
于是,大呼小叫惶然而生,当然,更多的却是飞身闪躲——速度这么快,就算他们的叫声被对方听见,就算对方想停下来,那惯性也会带着车子直接撞过四脚架。
可惜,现在再想躲闪,已经迟了。
二十米对高速行驶的车子来说只是一刹那,就听着咣当一声,那四脚架已经飞上了半空。有一直在路边呆着的警察回头看时,哪里还能找到那道火箭一般穿过的黑影?
若不是四脚架落地的声音传来,只怕都没人相信,就在瞬间之前,有辆车,以如此方式,戏耍了他们警察的威严。
没看见车牌,也没看见具体什么牌子什么型号地车,当然,更没看到车子里地人。这车,就跟鬼影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丝毫痕迹。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捡起被车子呼啸而过的狂风刮落地面的帽子,看看四周还有些目瞪口呆的警察,怒急叫道:
“还发什么愣?赶紧收拾现场,看看有没人受伤,我去给上面汇报。”
这汇报大概有点难度,除了知道对方是辆汽车外,别的什么线索都没留下,而他们这群警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对方跑了。那领导摇摇头——少不得要挨顿臭骂了。
当然,骂归骂,让他现下找人去追是没可能的。黑通通的深夜,以那辆车子地速度还怎么追得到?公路两旁不是悬崖,就是大江,又或是山壁,不说晚上,就是白天都得小心翼翼地开,速度根本提不上来。
一想到速度问题,领导心里更诧异了,难道那开车地家伙真不要命了?速度快不说,连车灯都没打开,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既然有人找死,那就没办法了,反正不是他的责任。摇摇头,领导拿起手机,汇报起来。
众警察一收拾,还好,除了一个被四脚架砸伤地倒霉孩子外,居然没一个因那车子受伤的,不知道是他们命大,还是那开车的厉害,瞅准了角度才切入过来。
过了关卡,唐宋也松了口气,这个晚上,大概没什么事情了。以他的车速,一夜时间,估计离南面也就没多远距离了。明天,嗯,关键就是明天了。
只是有些奇怪,那关卡真要拦自己的话,为什么不用钉子?车胎一破,那自己迅速南下的大计便只能胎死腹中了。
其实,非但他奇怪,便是被骂了一顿的领导也不解,先前也是你们上面不让用钉子,现在车子跑了,却又来怪他,这世上还有没讲理的地方了?要是地上布置一条钉链,就算那车子长翅膀,也跑不掉啊。
他却不知,上面骂他,不是因为让车子跑了,而是他们连车里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岂非太无能了些?
老实说,不让用钉子的命令,正是刚刚被唐宋大偷特偷还不自知的厅长大人下的。对于唐宋的破坏力,他已经通过有关途径相当了解了,要是将这样的家伙困在都市里再行抓捕的话,天都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上海有关部门的遭遇已经成了整个系统里的一个笑柄,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所以,他固然很想抓住唐宋,在自己履历上书下重重一笔,但却有个前提条件,不能成为笑料。也因此,才下了这样的命令,要是唐宋想出市的话,就安然放他出去,反正云南的交通状况就那样,跑不到哪儿去。
不过,那关卡连出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唐宋都不清楚,那就怪不得他要骂了——要是能确定那冲关的人就是唐宋,那就可以通过那条路通向的地方估算唐宋最终会到哪儿去,就算确定不了,也能沿途安排警察死死盯着唐宋的踪迹,咬住不放松,等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什么样的手段不能使?那可就是三指捏田螺——稳取了。
而现在,却因为那关卡的一时疏忽,不能确定唐宋究竟已经出去了还是依旧在市里,以至于这计策暂时就用不上了。他们一大群人还是只能等,等唐宋再次出没的消息。
当然,出于稳妥起见,厅长还是打了两个电话,给那条公路沿线的分局以及交管部门,让他们留意一辆没有车灯速度飞快的汽车,希望能确定车里到底是谁,最终目的地又是哪儿。
只是大晚上的,下这样的命令,效果究竟如何,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感觉奇怪幸运的唐宋自然不知道,那些老大们原本就想把他放出昆明。半小时后,唐宋将车停了下来,把后座的水食物全都搬到副驾驶位置上,一边吃一边继续南下。
开着开着,唐宋也不由放下方便面,专心致志开车了。
咳,这路实在艰险了点,一会儿盘山,一会儿傍水,一会儿挨着悬崖——某些悬崖深度,他那四百米半径的太极意境也探不到底。
随着时间推移,天,渐渐亮了。偶尔,也便能看到迎面驶过来的车子。
这车子一多,唐宋便知道,应该到了城市才对——大概没几个敢跟他一样深夜在这样的公路上开车。
那就是名闻遐迩的大理了?唐宋回忆了下地图,心道。
第一第五章 踪迹
拐过一段比较陡急的山路,眼前霍然开朗。
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突兀地出现远处,高楼耸立,鳞次栉比……在如此茂密的丛林山区,陡现这样的景象,让人无法不感觉惊艳,萌生出人定胜天的奇妙感觉。
老实说,经历了一夜各种各样惊险路段,即便有太极意境在身,也感觉从鬼门关绕了一趟的唐宋,突见这等平和而彰显着强大生命里的都市,心里也无来由地松了口气。
其实,在拐弯之前,唐宋的耳朵便告诉他这城市的部分景观了。
路,陡然宽阔起来。
五分钟后,中石油的标志出现路边,唐宋看看油表,已经见底,便将车拐了进去。
加油过程很简单,这儿往来的车辆并不多,不用排队。不过交钱的时候,那服务员忍不住打量了几眼唐宋,除开唐宋比较古怪的穿着外,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是从对面将车开过来的。这服务员也在加油站干了不少年,却从来没遇见过大清早从对面过来加油的,原因很简单,对面,是去往昆明的方向,来的话,自然意味着对方是花了一晚时间直接从昆明过来的。
那样的魔鬼路程,居然真有人敢在晚上开车,而且,还就给这人硬生生地开了过来,没出现什么变故,这便由不得那服务员不打量两眼了。
看着慢慢远去的车影,服务员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能不承认,这年头胆子大的人委实不少。呃,等等,昆明、黑色桑塔拉……服务员忽然心中一动,转身便进了加油站。找她们站长去了。
虽然已经远去好几里地,不过这服务员的举动以及跟她们站长说的话,依然没能瞒过唐宋的耳目。当然,既然大白天的进去加油,他已经做好了被人认出的准备。
这儿,距离南面已经不太远。即便立即进山也不是多大地事情,最多半月便能冲出去,自然便无所谓了。当然,能跑近一点,少走点山路。也还是好的,现在有车,自然要加满油往前冲。
要知道,原始山林不是平地,碰到不容易过的坎儿,有时候一天也走不了十里地,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就算唐宋这样在山林里混了十来年的老油子,也不想跑进一个陌生的山林里乱转。而且,听说南方地这种热带雨林。危机重重,稍不注意便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结果,如此情况下,还是能晚一点进去就晚一点进去的好。
听着那服务员跟站长的对话,唐宋摇摇头,心中淡笑,看来昨晚那司机果然及时去报警了,否则,也不可能将他的特征描绘得那么详尽。还有这车……
脚下一踩油门,速度转眼间又飚了上去。既然对方已经确定了他地行踪,那后续动作大概很快就能展现在他面前了,还是趁着这点时间,多跑一点,再接近一点。
半小时后,一个问题摆在唐宋面前——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看看路边的标识牌,再想想先前看的地图,唐宋瞬间便作出决断。不拐弯,直接南下。虽说这几条路最终都能通向南面,但左拐的话路程远了,而右拐,虽然距离差不多,但经过的小城市要多一点,为免给意外之人带来灾难。还是走人烟少点的好——虽说也是迫不得已。但在上海近郊被波及的那汽车还是让唐宋心有戚戚。更何况,直下的路。走到顶端时,距离南面只有几公里的距离,那实在太方便了。纵然那儿的边防应该比人烟稀少地地方更为严密,但以唐宋的听力,还真不在乎这些——总不可能满边防线都站满了人吧?
二十分钟后,新的问题又出现在唐宋面前,前面冒出一个收费站。
唐宋苦笑一声,暗道果然有特色,这地方居然也有收费站。
感觉了一下收费站的人员配置,似乎没什么威胁,唐宋降低车速,开了过去——原本他也想跟昨晚一样直接冲过去的,不过收费站两边路上都安置了高低不平的减速板,这就没法冲了,就看能不能混过去了。如果混不过去的话,依然只能狮子吼伺候……
简单轻松得紧,倒让唐宋有些诧异,那收费员只不过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找钱给发票。
待车子走远,听着后面传来的动静,唐宋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早就认出他了,只因自己有枪,破坏力巨大,才故作不知,等自己走了后立马向上面通知。
想不到他在一般民众眼中真成了个不问是非,胡乱杀人的禽兽,谁都害怕他。唐宋只能苦笑。
不过,这样一来,那接下来地行踪就完全无法隐藏了,或许,很快就会有大戏在自己面前上演,为今之计,只有速度,速度,争取在大场面到来之前,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心神一定,油门到底,唐宋发动太极意境,心如冰清,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驾车当中。
他猜的没错,两分钟的时间,收费站发现唐宋行踪的消息便传到昆明。不过,这回坐镇指挥换了个人,不再是先前那位厅长,而是一个副厅。没办法,一大早,那厅长小区家遭窃的事情就曝光了,尔后,自不可避免的牵连到他,现在正火急火燎的回去救火——这当儿何谈什么立功不立功,先保住自己的位置再说……消息一过来,那副厅只打了一个电话,嗯,一个电话就够了,因为上面已经有了指示,那人不是他们普通警察能对付的,只要将确切地消息传过去,自有人去解决。
三十分钟,一小时……
唐宋全神贯注,速度飞快,路上偶尔遇上一两个同行的,分秒之间便超了过去,倒让那些司机忍不住咒骂几句——这样的地方开那么快,自己找死也就算了,不要连累他们。
唐宋自是顾不上他们的碎碎念,心中暗道,只要这样的速度再保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够了,只不知,给不给这样的机会……
当然,有关方面不可能给这样的机会了。若是不知道他走哪条路,通过什么样地方法出去也还罢了。现在他地确切行踪已经暴露了,可说什么东西都掌握在上面手中,若是这样还能让他如此大模大样驾车冲出去,传出去,岂非在所有人脸上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很快,又过去了最为关键地一个小时,唐宋暗暗有些奇怪,已经过了临沧,还没动静吗?再往下走,那可就是龙归大海,逃出生天了。当然,要是从头到尾,都没人找他麻烦,那自然更好。不过,大概没那个可能,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动静,更大的原因,应该是对方还没准备好,或者说,正在赶来的路上……唐宋猜的一点没错,这念头刚在心里起了不到一分钟,太极意境便传出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耳朵来回动了动,呃,没发现危险源。
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说,危险源还在八公里之外?
唔,有可能。唐宋刚想到上海近郊的直升机,耳朵里便听见半空中陡然传来一丝呜呜的破空声。速度极快,转瞬之间,那声源似乎便到了近前。
一听见声音,唐宋便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虽然具体型号不了解,但功能却是差不离的。瞬间脸色大变,以那玩意的速度,自己的狮子吼就是想攻击,也得能赶上对方的速度才行,何况,距离也是个难以跨越的天堑。人家几公里之外可以轻松解决自己,而他除了硬生生承受外却是丝毫没有办法的。
这念头刚在心中闪过,就听呜的一声呼啸,那东西已经出现头顶,瞬间飞越过去,到了前方。
这是在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目标,一分钟,对方就能再从后面绕回来了,到那时,就是直接攻击了。
唐宋心中明白,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跳车?还是继续呆在车里面?
跳车,单独一个人的话,相对于车辆目标小些,而且一个人比较灵活,以自己的身手,活命的可能性还是有点的,不过,还剩下的七八十公里路程……
不跳,那以这条路的路况来说,几乎没什么可以闪躲的余地,那分分钟便有可能与车同王。只是,如果能保住车的话,那剩下的路……
听着那东西已经绕了一个圈的声音,唐宋瞬间有了决断。
第一第六章 坠崖
不跳!
至少现在不能跳!
便是唐宋的决定。
也在武警部队混了几天,号称金属风暴火神炮的威力,唐宋多少有所耳闻,那东西号称世界上射速最快的武器,一旦对着人体覆盖下来,绝对会变成一块块的,死无全尸。
现在这段路,左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右边是高高在上陡峭无比的山壁,他要是跳下车,上不能上山,下不能下崖,只能在山路上蹦,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人的速度再快,也不能跟汽车相比的。
要跳的话,至少等过了这段路,有了闪躲腾挪的地方才能跳。不过,云南境内的路,似乎都是这副模样,会有躲闪的地方吗?
唐宋心里一暗,却在瞬间定下神来,怨叹是没有用的,只有面对现实,或许才有可能闯出一条生路。因为,后面嗤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