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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你确定吗?”
唐宋哑然一笑,淡淡说道:
“如果不相信我,何必万里迢迢将我从缅甸找过来?”“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们搜寻到了潜艇救援浮标,是出现在这个地方地,所以,不能不谨慎点,现在时间要紧,稍有差错,可能就是上百条性命的问题。”
“既然知道时间紧张,早做决定就是了,反正消息我已经第一时间告诉你了。接下来的事情要有什么差错,也跟我毫无关系。司令大人。你自己拿主意吧。”
对讲机那头的声音不由一滞,有些奇怪唐宋是如此知道他身份的,随即问道:
“那能不能确定,那是美国的还是我们的?”
“呵,还以为指挥官大人不关心这事呢,不过,现在还无法确定。得等进一步的消息。”唐宋并没有听到潜艇里面有人对话干啥的,只是忽然听到海里有一丝不寻常地闷响,然后再从那响声周边不远的鱼类生物发出地种种微弱声响反射声中,才确定刚刚那响动确实是个椭圆形的庞然大物发出来的。也才确定,那委实是艘潜艇。至于是哪国的,里面没人说话,唐宋便是神仙也猜不出来。
唔,非但是没人说话,似乎连人类的心跳呼吸似乎也没有……唐宋眉头一动,耳朵便跟雷达一样,轻微但高速地颤动起来。随即,唐宋说道:
“不过。不管那潜艇是哪儿的,那里面总共也就剩下八个活人,而且心跳脉搏急促,似乎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平远号,定邦号,立即开赴西南方十二公里海域,其余舰艇暂时不动。”
那边命令以发布完,便跟对讲机里地唐宋说道:
“唐先生,还要拜托你尽快找出另一艘潜艇的下落。时间一长。我怕……”
“放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
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到底是谁地。那四个水兵自然一清二楚,听到唐宋跟这样的人物如此毫无顾忌的说话时,都不禁一怔。当然,再怎么惊讶,那东海舰队中将副司令的话,还是没这少年说的惊人……且不说他万里迢迢从缅甸赶过来的话语,光是坐在船上什么都不做,就确定多少公里之外那潜艇的状况,尤其还说里面只剩下八个人活着……这委实也太吓人了,他们都以为顶级神棍到了。唔,若只是神棍也还罢了,偏偏司令还相信了,这不是儿戏吗?这么多高尖端的仪器,难道还不如一个神棍地话顶用?要知道,潜艇的求救浮漂,就是这地方发现地……
四个水兵相互瞅了两眼,要不是纪律问题,都恨不得将对讲机拿过来自己说上两句,一定要劝司令不要相信这个神棍的胡说八道…………真要是神棍的话,怎么说也要开个坛作个法怎么的,眼前如此年轻的这么一个神棍,却是什么都没准备,全凭嘴说的,那就更不能信了……
一边的香珠却双手托腮,瞪大了眼睛,瞅着唐宋的一举一动,她就喜欢唐宋这样说话的样子,自信,坚定,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说话间,救生艇已经到了一艘名为镇邦号地军舰舷下,当然,这四五搜军舰究竟是驱逐舰还是巡洋舰什么地,唐宋是分不清楚的。他只知道,到跟前看时,这些东西确实是一个个地庞然大物,光是露出水面的地方就有几十米高,更不要说水面下还有多深的舰底了。
便是在上舰的过程中,唐宋的耳朵也还全部集中在海里,手上脚下只是下意思地动作着,一步步地从铁链梯子往上爬,随后,又神思不属地被带入军舰指挥塔……
方东信是东海舰队中将副司令,年过五十,身体高达雄壮,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上下打量着被带进指挥塔的唐宋还有香珠。
便是他负责处理此次潜艇危机,那被撞的那艘潜艇也正是他指挥下的舰艇,那上面,还有好几个几天前刚见过面的精干手下,是国家真正的忠诚卫士。虽然说早就见惯了生死,也知道潜艇这行某些时候出事故的话,比飞机还恐怖,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武器装备,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见面的人,却一别成永恒的。老实说,刚接到潜艇相撞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就跟唐宋一样,那种事,怎么可能?几十亿分之一的概率,前两年英法刚碰上,怎么可能又落到中美两国头上?
不过,军事信息不是江湖八卦,除非极个别意外情况,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然后,自然是进行紧急救援,乘坐直升机赶到正在台湾海峡游弋的这几艘舰艇上。亲自主持营救事务。当然,这样的事情。他也承担不起责任,临出发的时候,他已经向军委汇报过了。
刚到达旗舰镇邦号,他便接到军委传来的密令…………在尽力打救本国潜艇的同时,若有机会,最好将被撞的美国潜艇也带回来。从卫星监控的状况来看,美国那艘还不知是什么型号级别地潜艇也出事了。因为第七舰队除了航母之外的编队,正疯了一般往相撞海域赶,而他们,将有三到四个小时地时间差。希望打好这个时间差战役。
其实,就算没有军委这样的命令,若有机会的话,方东信也决不忌讳来个顺手牵羊的。美国潜艇啊,现在服役的都是好玩意,如果弄上一艘,那对了解美国潜艇实力,对增加本国潜艇水平。都有莫大的好处。
不过,潜艇营救。可不是想救就能救的,虽然一般情况下有求救浮标,标注着出事潜艇地方位。不过,找着出事地点,却未必就意味着能救出潜艇,就算救出潜艇,也未必能保证里面人员的安全。毕竟,几百米甚至上千米深的水下,具体什么情况。谁都一无所知。而且潜艇跟上面的浮标。也决不可能就是一条直线,凭着浮标。想确定具体方位地话,就得需要水下机器人出动一两下慢慢搜寻…………这过程,说不定就要花几个小时了。如果能在短时间内顺利找着,但要将那么一个圆轱辘子从深海中捞出来,也远不是一点点时间就能做到的。
所以,虽然振奋精神地赶过来,虽然心里抱有那么一丝希望,但方东信还是做了最坏打算。直到,直到接到军委一个电话说,会有一个人过来帮忙,那人能在最短时间内确定潜艇具体方位,而且说不定还能知道潜艇里的具体情况,说不定还能指挥如此营救。
会有这样一个人?也太神了点吧?方东信一开始很怀疑,但在看到传真过来的资料时,那怀疑就变成了期盼,要是这小子真能一过来就确定潜艇具体方位从而展开快速营救,虽然未必能保证潜艇里面人员的安全,但时间充裕的话,那个老美的潜艇,还是很有机会顺回去的……
事情果然就跟他猜想地一样,从天而降的某人,还不到三分钟,便已经给他标出一个潜艇地具体位置,而已经到了半个小时的他们,还在死命地折腾水下探测器…………那玩意已经根据浮标的方位计算出来的潜艇位置下去了两三趟,可还没找到一丝潜艇的影子……
不过,咋见唐宋,方东信却不禁皱了皱眉,太年轻了,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话虽然不是多正确的定律,但老头老太太们心中总不免有这样的想法。更让他皱眉的却是这小子身边一个女孩子,虽然年轻漂亮,但这可不是选美比赛,搞一个女孩子过来干嘛?而且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上面半截,下面半截,整一个少数民族地模样…………这点他猜地没错,香珠果然是个少数女子,佤族的姑娘,平日都这么穿地,以那边的气候,几乎一年四季都这身打扮。
“唐宋唐先生,终于见面了。我是方东信,是这次营救的负责人,也就是刚刚跟你通话的那人。”方东信伸出手道。
与此同时,唐宋耳朵一动,嘴角不禁拉出一丝笑容。眼睛微动,看着方东信伸过来的手,似乎刚清醒过来一样,连忙伸手说道:
“你好你好,我是唐宋。”
这小家伙在卖什么痴?方东信心里不由嘀咕,他可以肯定,刚刚唐宋的注意力绝对不在他身上,说不定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清楚,在他面前还能如此开小差的,这辈子他都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如果开小差是为了找另外一艘潜艇下落的话,那倒是情有可原了。爱岗敬业的人,谁不喜欢。方东信试探着道:
“唐先生是在找另外那艘潜艇?找着了没有?”
唐宋打量了整个指挥塔两眼,说道:
“这儿好像还少了三个人啊,方司令,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到这边来的几个条件?记得有三个人应该给我道歉的。”
虽然他刚刚全神贯注,确实关闭了一心多用的能力,但却不至于连方东信的名字都没有听入耳,何况之前他就从军舰上其他人口中得知了方东信的军衔职位。
什么跟什么嘛,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私人恩怨。方东信脸色一沉。说道:
“他们三个就在这艘军舰上,你告诉我另一艘潜艇的下落。我就叫他们过来。”
唐宋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司令去叫人吧,正好我也有点小事先确认一下。对了,能不能先安排我带来的女孩子洗一下澡,海水不是河水,何况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方东信脸色微变,不过一想那三个老头告诉他地话。为了国家,连他们都受得了那个委屈,亲自出面飞到这儿来给一个毛头小子道歉,而且据说缅甸那位领事费了好大口舌。花费种种代价,才请得这小子出面,那自己受一点挥来喝去的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总不能因自己一点委屈就耽误了水下面那上百儿郎……
其实,要不不是看了资料,对唐宋地印象很差,他方东信也不可能计较这点东西…………能爬到如此高位的,有谁没受过呼来喝去的待遇?只不过。那时候身份低下,感觉理所当然罢了。而现在却是自己高高在上,面对的却是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所以才感觉有些不舒服,难以适应。
方东信深吸一口气,挥挥手命令一边的副官道:
“去,请那三位老先生过来,还有,安排这位姑娘沐浴,找一套没穿过的新衣服换上。对了。唐先生。你要不要也洗一下澡,换身干净衣服?”
唐宋摇头:
“现在时间要紧。我就无所谓了,没那个空闲。”
方东信一口气差点没憋死,知道时间要紧,那为什么还想着道歉什么地废话?这就不耽误时间了?
唐宋却没管他,自顾自地出了指挥塔,却又忽然回头说道:
“对了,这艘军舰往左边开两公里左右,另一艘潜艇,好像在那下面。”
方东信大喜,所有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急切地问道:
“那是哪国的潜艇,里面人员又怎么样?”
唐宋回头瞥了他一眼,说道:
“自然是中国的,里面地人,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嗯,好像只死了两个。”
什么叫好像只死了两个?这小子一副恨不得都死光了模样,委实可恨。不过,如此大的一个潜艇,失事后沉到海底几个小时了,如果只有两个人伤亡,那确实是天大的幸事。要知道,潜艇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基本全部玩完,尤其是在深海中……
方东信自是大呼小叫地去命令剩下的三艘军舰左进两公里,嗯,似乎也只有潜艇不在这个地方,那水下机器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发现才说得通,只不过,这种浮标跟潜艇相差很远的情况一向很少见,倒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方东信在里面折腾的时候,唐宋却来带船舷上,双手扶着船帮,人直接趴到了船上,自然,脑袋却在舰外冲着海面。
虽然他曾经试过穿越种种障碍的传音入密,但像如此这般穿越千米之深的海水,再将声音定点送到某个地方地事情,还从来没试过,光滑水面对声音的反射固然是个问题,但关键问题却是潜艇那厚厚几层钛金装甲。想穿越这么多障碍,只怕需要输出地功率不是一点点,而且也需要极大的技巧,自然要好好测试一下。
虽说联系潜艇也不是谁给他的任务,但要是能联系上的话,那对里面幸存人员的求生士气,绝对是一种天大的鼓舞。要知道,这种沉到深海的潜艇,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且不说救援船只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关键问题却是就算有浮标,但谁知道潜艇具体在哪儿,何况,他们这船的浮标。好像早就跟船分离了。因此,一般情况下。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人直接就放弃了求生地欲望,而一旦失去求生地勇气,那事情很快就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了……可能有人发疯,可能有人发狂,可能有人用种种方法自求速死,到最后关头。便是自相残杀也不为奇怪。绝望地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发生,那时候,人性已经不是人性了……
而现在。要是唐宋跟他们联系上,给他们一个生地希望,那事情就大不一样了。说不定,原本只能再支撑两小时的,多支撑四小时也不奇怪,要知道,往往越是绝境,越能产生生命地奇迹……
何况。在跟里面的人联系之后,总会知晓些潜艇的具体状况。什么地方完好,什么地方受损,什么地方不能碰,这对营救也会有极大的好处,能多增加几分安全性。
测试了半天,当唐宋的一缕声音终于送入潜艇后,很明显感觉到里面一静,在之后,有人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出现了幻听。要不就遇上了鬼,要不然怎么可能深海之下还有人跟他们打招呼。
只不过。当唐宋再次传过去一句话,而且表明自己是海上营救人员后,顿时舰艇里面想起一阵欢呼。如此这样的话,唐宋一共传了三遍,因为里面的人并非呆在一个地方,否则,几个小时下来,失去了造氧功能地他们只怕憋也憋死了。
然后,唐宋便问起他们的具体情况,问他们最多还能支撑多长时间,最差又能支持多久,还有,潜艇到底是什么地方受损了,哪里还能承重,最好该怎么下手打捞……
当方东信带着三个老头来找唐宋的时候,正见到唐宋像狗一样趴在船舷上……唔,这是那几个老头心中的形容词,虽然迫于形势来了,不过,他们也委屈啊,当初是奉命行事,到头来还要他们背黑锅,亲自道歉,换谁来心里也不爽,腹诽一下唐某人地形象又算得了什么,谁让唐宋现在的样子,真像一条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吐舌头的狗……
“唐先生,你在做什么?他们来了。”站在唐宋旁边,方东信居高临下地问道。
也差不多了,唐宋招呼了一声,挂断千米之深的远程“电话”,站起身,瞥了那三个老头一眼,点点头道:
“当初你们花几天几夜时间,追我追的很爽的时候,大概没想到还有今天吧?从那边过去后就是遍布陷阱的雨林,然后遍地都是地雷的雷区,我要是一点半点命不好,大概就玩完了。说说看,你们该怎么道歉,怎么赔偿我那段时间出生入死地精神损失?”
可真是冤啊,那时候他们没抓到人,回去挨了一顿排头,现在到这儿来,似乎还要挨训挨排头。这个,当不上老大的人,难道就是这样地命?再说,你小子要有本事找上面的人,他们还不过只是身不由己奉命行事的人?
瞧见他们的神色,唐宋淡淡一笑:
“怎么,是不是觉得委屈?感觉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呵,你们有我委屈吗?你们有那个雨林被我解决的士兵委屈吗?至少,你们还好好的活着,那个士兵也一样是奉命行事,他却永远都醒不来了。而我,虽然觉得他很冤,但一点都不内疚,因为,你们不想死,难道我就想死……”
一个老头忍不住撇了撇嘴。唐宋瞅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