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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是一个“回”字形楼阁,四周都做着看客,回字形里头,只见一名穿着艳丽的女子轻歌曼舞,纤腰盈盈,罗裙一掀一扬之见端的是万种风情。莲花满池,最为让人惊艳的是她手中一朵散着淡色光晕的莲花,轻巧抛起之间长袖添香。
“这姑娘张了一双大脚。”孟姜观察入微,顿时非常之苛刻的评论。
君北漠垂眸,细细看了看,赞扬道:“阿姜观察日渐入微。”
孟姜扬起小脸,那是一个得意。
“待莲花池内的莲花都开了,这一场比试算结束,这件事情是临安近日来讨论的最为重要的事情。”君北漠说着,一佛袖子,面前就出现了一张茶几,上头好酒好菜放好,他坐下来,道:“慢慢看慢慢吃,你最喜欢的竹叶青。”
孟姜眯起眼睛,坐到了君北漠的身边,揪住他的衣服,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近来经常逛青楼?”
君北漠伸手斟酒,凄凉万分的的一叹:“没有夫人作陪,为夫实在寂寞的紧!”
孟姜揪着他衣服的手顿时拧的更紧,面上的表情更为愤恨:“君北漠!”
“好了好了,逗你的。”君北漠将斟好的酒递到孟姜的唇边,“好不容易从别人家那边得到的百年竹叶青,你尝尝,真不正宗。”
“哼!”孟姜还在气头上,对上君北漠说的话,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只好将头扭到了一边。君北漠看着孟姜,心里明明知道,却觉得此刻的孟姜可爱的紧,他看着手中的那一杯竹叶青,无奈的叹了一出来:“看来也只有我能喝了。”
孟姜顿时更为气恼了,他就不知道哄哄自己么?
气恼的结果很简单,孟姜咬牙切齿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壶,一下子就往喉咙里面灌过去。
“咳咳咳……”结果呛到了,她更为愤恨了,“这是什么酒!这么呛人!”
“竹叶青。”君北漠看这面前面色酡红的孟姜,笑的一个无害,“九百年的老酒,我从鬼虚子那边得来的。”
孟姜……她把酒壶放到桌上,看着君北漠,气恼的呵斥道:“倒酒!”
正在说之间,一朵莲花从天而降,以为唯美端正的姿态,落在了茶几的上方,君北漠的面前,孟姜这才注意到,这里是青楼,下面有着盛大的花魁大赛。
“莲华出来了。”君北漠道。
“唔……”孟姜应了一声,垂眸看下去,只见一名女子身着华裳,轻纱遮面,素手藕臂抱着一把精致美丽的琵琶,她柳眉细长,眉心一点火焰的痕迹似是在燃烧,妙美的眉目,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唇口,还有一头绸的乌发……
孟姜看着,顿时泪流满目,看着下方的一切,她道:“书呆子……”
她又笑出来,看向君北漠,道:“书呆子……怎么成了个女人?”
君北漠无奈的伸手揉揉孟姜的发髻,他轻叹一声道:“青鸿本来就是女的,入长虹山的时候因为长得太过不男不女,而自己又说是男的,你就当了她十几年的男人。”
孟姜伸手,揉揉眉心,叹啊叹……原来这个娘炮的东西真是娘们,她仔细的开始欣赏她的舞姿,转头又向君北漠道:“我觉得这才像青鸿。”
君北漠不言,对于这个姑娘,他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孟姜悠悠的叹了一句:“其实青鸿也挺好的,就是太带了点妖孽,以前不觉得,如今就越看越像了,这青鸿……简直可以去砸小倌了。”
“小倌……”君北漠只是应了一声,笑吟吟看向孟姜,道,“这想法不错。”
“君北漠。”孟姜又道。
“嗯?”
“君北漠。”孟姜又继续喊道,“她……是怎么沦落风尘的?”
君北漠看着孟姜,孟姜纯粹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清楚的狠,但是关于这件事情,她只能淡漠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孟姜哀哀一叹,最后也只能那样,各有天命,谁能说得准?
“你说,她现在叫莲华?”孟姜看着下头的一切,说的更为淡漠。
“嗯。”
“好吧,莲华。”孟姜吹着眸子,拿着桌上的东西,四周顿时一片沉默,她将莲花花瓣一朵一朵的抽掉,渐渐在自己的手中化为离魂火。
“她也是生来,每走到一处,只要有莲花,那莲花必然立刻开绽,并且蓬勃而生机盎然……”君北漠说着。
“所以她叫莲华。”孟姜随着君北漠的话语说下去,“可是……我不希望她是莲华。”
“为什么?”
“神界有一名神——花神,她是一朵莲花。”
“你不是一直希望神界回来么?”
“我不希望了。”
章九六()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君北漠想着,也不询问说孟姜到底是何种心思,只觉得这句话是形容女人彻头彻尾的好用!
“如今三界平定,众神皆羽化而去,而如果众神突然归来,恐怕免不了一场血战。”她垂下眸子,看着下方的一切,悠悠的叹,“神界虽然美好,但是林立三界之上,恐有些人会不甘心……”
“你……”君北漠看着下方,“神界不是很强大吗?”
“神界啊。”孟姜眯起了眼,靠向君北漠,继续说,“一个极好的地方,不敢说没有争论,没有斗争,但总体上是极为自由的,只要不触犯神规底线,一切自由,不想你们俗世,要的是三纲五常,各种规矩。我始终觉得啊,神界销匿之后,最像神界的,是魔界。”
“你只是没有当过仙而已。”君北漠觑了孟姜一眼,有些不赞同。
“我怎么没当过仙?”孟姜一叹,“几千年前我曾附体于一个仙人的肉身,从仙家与仙家相见时候礼仪,从天帝天后里面的威严,诶……那是一个拘谨。若没有本身的本事,恐怕会被别的仙人踩死。”
君北漠顿时沉默了,不再说话,这个世间,从来如此。
难不成神界真的不同?
“你知道花神是怎么灭亡的么?”孟姜倒着酒,将酒壶拉得老高,酒水透过烟火,莹莹发亮,不待君北漠回话,孟姜继续说,“为的是万花之盛。”
君北漠眸色微暗,看向孟姜的手,她还举着酒壶倒酒,但是酒杯里面的酒水,全都溢出来了。
“万花有花神在,不愿美艳越过花神,不愿生命越过花神,不愿一切越过花神,只因为花神让万花盛开,给万花之命,送万花之福……”孟姜停了手,继续看着下方的一切,长叹一声,“而花神就一日比一日寂寞,一日比一日无趣,为万花,也为自己,定下万年契约,万年之后,再看风流,至此,羽化而去。”
“如今没有花能比的过?”君北漠的扬扬眉,觉得不可思议。
“是。”孟姜又忧愁了起来,“论及娇艳,牡丹比得过,但论及清高,比不过……”孟姜继续说着,将所有花的好处与坏处都说了出来。
“不过你该欣慰,终于,有些花比得过了。”君北漠笑着,拿起象牙筷,夹起菜,递向,孟姜的唇边。
孟姜张嘴咬下去,慢慢咀嚼,看着下方的演台上若有所思。
“我怕花神那家伙会更哀愁!”孟姜一叹,万分凄凉,“你不知道,花神之美艳,恐怕与我那二哥有过而无不及……”
孟姜没有说下去,只是看向君北漠,一脸的苦恼,好不凄切。
“众神回归,当是众望所归。”君北漠垂下眸子,说的话是万分落寞。
孟姜没有接话,只是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问:“什么时候去拿镇妖塔?”
“这个下方就是镇妖塔。”君北漠的唇角一勾,继续道:“这里是曾经第一个朝代的皇宫。”
“唔……”孟姜应了一声,懒懒散散至极,“你准备怎么拿?”
君北漠一笑,伸手抓孟姜的手腕,片刻之中,就在黝黑的泥土之中,只见一方宝塔在黑土之中幽幽发光,孟姜看着那塔,眉头皱了又皱,最后的说道:“这里面有个被关押了几千年的仙……啧啧啧,一个仙死在锁妖塔里面,实在有失仙格。”
“你怎么知道?”君北漠问。
“你随我走一下就知道了。”孟姜一撇嘴,哼,不相信?
君北漠应了一声,即刻随着孟姜往里面走,孟姜对于镇妖塔可以算的是轻车熟路,君北漠当即讶异,这镇妖塔她怎么就这么熟悉?
孟姜继续往里头走,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开口道:“到了。”
那语气中难掩傲气与一份对于君北漠深深地鄙视。
但是君北漠即刻被面前的场面了惊了一下——
一名红衣女仙被厚重的铁链锁着,那铁链穿过了手骨与脚骨,下方是浓厚的玄冰,她衣衫单薄,面色惨淡,如濒死之人,外头却设立着一个长生的阵法,让她生不得,死不得。
孟姜的眉头皱了皱,脚往前挪了挪,又收回来。
那女仙缓缓地睁开眼睛,往孟姜那边看去,一双眸子居然是猩红,她又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丹砂……”孟姜看着,迟疑着开口,转而是不可置信,“炎神怎么会动这么狠的手?!”
她依旧不语,只是沉默着闭着嘴。
孟姜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丹砂,我为炎神的事情,与你道歉。”
那红衣女仙依旧沉默不语,长睫垂闭。
“丹砂……你……”
“我很好。”她睁开眼睛,看向孟姜,“神君,神界的事情是我等小小仙人不可亵渎的,我招惹到炎神,本该受罚。”
“我今天来带你出去。”孟姜道。
“炎神已灭,丹砂活下去也没意思。”她继续说道,“只是要麻烦神君将一件东西送给炎神。”
“什么?”孟姜知道,一些东西她改变不了,她看着面前的丹砂,缓缓的变成沙,最后凝聚成一滴泪珠,慢慢的落到孟姜的前面,孟姜伸手,接住只听:“丹砂本是炎神至情至性的一滴泪,能活下千年修成仙,全靠炎神,炎神若归,就将这滴泪还给他吧,若不归……且将我元神俱灭。”
孟姜看着手中血红的泪滴,收起来,问:“你说,这么做值得么?”
“值不值只有他知道,我们也是评论的份。”君北漠冷然的说着,看着她将一滴泪如若珍宝一般收了起来,不免有些吃味。
“我觉得……”孟姜皱起了眉头,轻轻一叹,“值不值倒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是炎神出来了我死了怎么办?”
“你不会死。”君北漠的心顿时就纠了起来,“要亡命也是我先,黄泉路我先给你铺好,免得你一个人走起来被人欺负了去。”
“君北漠。”孟姜看向他,很疑惑,“我以前就怎没么发下你如此的能说会道?”
“如今发现也不迟。”君北漠微笑。
“别说了,现在你给我把镇妖塔取来!”孟姜气呼呼的哼。
章九七 一堆废墟()
女人善变,尤其是像孟姜这样一般的女人。
这是君北漠的对孟姜的评论,这厢,原本好好地和孟姜说这,孟姜却催促着君北漠将镇妖塔收回来,而君北漠也只能受着了……
君北漠正要施法将镇妖塔收到自己手中去,却突然窜出两只神兽,一只白虎,一只青龙,它们怒视着君北漠,虎啸龙吟,一时间让他们二人惊住。
“难怪镇妖塔这么多年都没事。”孟姜看着那只白虎,眼中尽是精光,“我活了那么多年没有坐骑……君北漠,你训青龙我训白虎!”
“……”君北漠略感头疼,我的夫人诶,这是上古神兽,不过夫人有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
孟姜不再言语,召出法器,即刻使用出手,君北漠也召出法器,跃身而上,与青龙相搏,但是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孟姜,孟姜的法术使的很熟练,悠悠的蓝色夹杂着紫色,一道一道的光圈晕染开来,仿佛是浓墨之中最为耀眼的色彩。
孟姜一门心思全都用在驯服白虎上,哪管的了君北漠,只是面前的白虎实在难缠,它伸出锋利的爪子,一下子就往孟姜的面门上抓,孟姜当下惊了,打什么都不能打脸啊!
孟姜皱起眉头,伸手,手中凝聚出一朵又一朵深蓝带紫的花朵,不过片刻,四周全都开满,孟姜大喝:“爆!”
只见整个乌黑的地方以看得见的速度被有蓝色的光芒冲破,而那白虎的皮毛则被幽蓝色的火燃着,孟姜坐在白虎身上,一身好好的蓝白相间的衣衫已然破落的不成样,清秀嫩白的小脸满是尘土,然而她眸中迸发出来的狠绝,令人心颤。
她收回法器,手中幻出一根绳子,一下子将那头白虎绑住,只见白虎呼啸不止,而孟姜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君北漠为孟姜担心不已。
*
回字形阁楼之中,歌舞升平丝竹缭绕,尽是富贵浮华之迷态,众寻花问柳之人也是醉死温柔乡里不枉此生。
楼阁却突然震了震,站于莲台上的女子的莲足微顿,便继续红袖添香,只是眉间一抹疑惑,怎么也掩盖不了。
那一阵震动之后,众客虽受了些许惊吓,但还是依旧把酒言欢,只当没发生过。
突然的,一场震动更为厉害了,而上头的浮雕也开始往下掉落,受惊的酒客纷纷往外逃去,却终归来不及了。
只见楼阁从中间,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倒塌,而在站于莲池中央的女子,眉间一朵焰火的印记闪出闪亮的光辉,娇媚的脸闪出一脸不屑,她渐渐往空中飞去,一身罗衫翩跹,似是仙子远离,又似仙子归来。
她伸出手来,眉心一朵火焰渐渐化成一朵花案,似花非花,却美得惊人,万道光华汇聚于一体,她长袖一甩,一朵一朵莲花自空中落下。
顿时,一个地方整片光辉,亮如白昼。
突兀的,地上突然裂开一条大裂缝,宝塔破土而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还有一声声凄厉至极的虎啸。
只见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站在白虎前方,手中则是一条倒钩的长鞭,不断地甩着抽着那白虎。
*
孟姜实在气愤,这白虎实在是食古不化!让她做自己的坐骑是抬高了他,他居然还不知好歹!
是以……孟姜决定抽死白虎!
扬起的手被一双温温软软的手抓住,面前的女子美得倾国倾城,她唇角微勾,字字酥软:“好了,不过一只畜生,你计较什么?”
“花神你醒了?”孟姜惊愕的问,不忘将手中的鞭子缠上白虎。
“是啊。”花神继续笑,言辞语调皆酥软,仿佛真是花魁。
孟姜顿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既然是成神了,就应该有个神样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真像个花魁!”
花神依旧淡笑,眉间微皱了起来,她嘟嘟唇,万分无辜:“我始终觉得花神和花魁没什么两样的,我身为万花之神,当是魁首,而花魁又是百花之首……所以,做个花神有点花魁样子,也不错。”
“……”孟姜不再理花神,直接气呼呼的看向君北漠那边,问:“青虫抽完了没?”
青龙怒了!它位居远古四大神兽之手,凡人众生皆瞻仰,何时被人称作为虫过?
顿时龙身翻腾,整个地方残垣掀起,一片混乱,孟姜眯起眼睛,召出法器,悠悠的蓝光大盛,她每出一招,魂烧百里。
君北漠看着四周强横的招式,心中大骇,什么时候,自己阿姜的招式这么狠绝霸道了?
再度先出缚妖索,孟姜傲然而站,眼中尽是杀意:“白虎红烧青虫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