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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楼夜跟所有从巅峰状态跌入致命低谷的人一样,满脸神色灰败。饶是楼夜“历经沧桑”,对世事看得挺开,可是这突然而来的巨大打击还是让楼夜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楼夜并未就此放弃,他不相信自己历经千辛才攒得地能力会离他远去。当初幸运之神制造了那么一场飞来横祸,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现在又怎么可以说将他抛弃就将他抛弃呢?不,他绝不相信!
楼夜继续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集中所有的精神力,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哪怕只是动一下手指头也行。可是,楼夜把自己逼得汗都流出来了,自己的身体硬是如同木头雕成的一般,纹丝不动。要说全身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楼夜的头了。只有他的头还能来回转动,眼睛可以随意地闭上睁开。嘴巴也能自由地闭合,脑子也可以正常地思考……
努力了很久,楼夜实在累得不行了,这才不甘心地放弃了继续尝试。他转而试图利用自己那点可怜的精神力去感应极地存在,却发现念头刚起,就感觉脑海里仿佛被一根针扎了一下似的,痛得楼夜忍不住呻吟起来。甚至连身体也无意识地痉挛了起来……
“嗯?夜一,你醒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楼夜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张非常憔悴的脸,虽然气色不佳,但是那关切之情却再清楚不过。
紧接着,不等忍着剧痛的楼夜出声回答,赵幽怜就发现了楼夜的异常。
“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怎么会这样……医生,医生……快来人哪……”赵幽怜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迅速朝着病房地门口奔去,甚至连起身太快撞倒了椅子也顾
没过一会儿。走廊上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四个人正朝这边赶来。
病房门开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率先夺门而入,之后楼夜熟悉的胖子金成功也露面了,金成功之后才是跑得有点瘸的赵幽怜。此时,她正一手捂着膝盖,弓着身子快步进了病房。显然,刚才她的膝盖被撞到了。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根本查不出楼夜为什么会有这种异常反应。很快,楼夜就被推出了病房。院方要给他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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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楼夜被医生护士及赵幽怜和金成功他们簇拥着朝体检房奔去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身后地一个拐角处,帅气而阴郁的脸上偏带着几分冷笑,那冷漠的眼神中分明带着几分残酷。
此人正是将十几个小时前跟楼夜拼得差点就要同归于尽的阿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依他与楼夜那交恶的关系来看,他自然是不可能自愿来此。说起来,他来这里还真是某人的意思。那个人就是楼夜昨天见到过的“陆公子”。
且说,今天一早,酒店里的当值人员发现了过道上那片狼藉之后,迅速跟酒店相关部门的经理汇报了情况。之后,酒店经理再次报了警。这次警察直接在酒店内了解了部分情况。因为像楼夜和阿杰他们都算是超能力者,他们的身份在国家安全管理中心是被当作机密来看待地,楼夜则直接昏迷了,免了被盘问的麻烦。而阿杰虽然傲慢,但还不至于会不知轻重地将他们这些能力者的事透露给这些普通警察,只是和白衣人串供随便编排了一些谎言。可惜心高气傲的阿杰擅长的只是暴力解决问题,却是个不善于说谎的诚实人,被那认真的警察几句话就问得破绽百出。可是就算是如此,警察们也一时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在酒店的监控室内,根本找不到昨晚十二点以后到凌晨那段时间的所有录像资料。因此,他们只好逮着阿杰这个“问题人物”不放。
直到后来,那个神秘的“陆公子”现身了,在他给某个高官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把电话交给负责的警察。很快,那警察头头就乖乖地放弃了继续盘问。看到警察头头满腹狐疑的吃憋模样,阿杰顿时恢复了鼻子朝天的傲慢姿态。
后来,警察还调来了一些保安,加强了这一楼层的保安工作。毕竟,在这一层里,不论是大红大紫、人气十足的大明星赵幽怜,还是那个来路神秘的“陆公子”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若是在这里出现了什么闪失,只怕这上海市的警察官员们到时大半得换人了。
至于赵幽怜关心的楼夜,虽然白衣人告诉她楼夜只是精神力透支,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可是,赵幽怜根本就不相信白衣人的话。就跟楼夜之前的想法差不多。谁让白衣人和阿杰是熟人呢?因此,赵幽怜见楼夜久久不醒来,坚持要送楼夜到医院。就这样,在几个警车开道的总统级别待遇下,赵幽怜和金成功连同楼夜这个伤员被一路护送到了医院。至于阿杰,则是那个神秘的“陆公子”要求他过来保护赵幽怜的。
对于赵幽怜现在的处境,那个“陆公子”显然也知道些什么。在来医院之前,“陆公子”还跟赵幽怜打过招呼,可惜,赵幽怜一心扑在楼夜身上,完全没心思去记这个“陆公子”姓甚名谁,只隐约记得是某个全球知名的华侨的儿子……
若是当时,楼夜还有一丝清醒,估计他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因为这个“陆公子”的名字在他听来,一定非常耳熟。
不可能,绝不可能,楼夜从小到大就没认识过一个姓陆的。
真的不可能吗?认不认识不要紧,至少楼夜几天前才刚刚冒用过的身份,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吧?
难道……难道是他?可是跟楼夜那冒牌的“陆少正”怎么相差那么大?
因为楼夜找到的是陆少正三年以前的照片……汗!巨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零六章
你给他用了蚁蚀针?”一个声音突然在阿杰的耳边响
这个声音有点低沉也有点沙哑,对阿杰来说,更是熟悉得已经腻味了。这声音的主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阿杰的身后。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衣,再加上那面色沉静得有点过分的脸,除了被阿杰叫作“老头”的白衣人外还能是谁?
阿杰早知道白衣人的接近,因此听到白衣人的话时,丝毫没有意外。他明白,依白衣人那爱管闲事的脾性,只怕他不问不说什么才显得不正常了。
对于白衣人的问话,阿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既不回头也不答话。此时的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远处,将楼夜推进体检室后,在门外等着检察结果,坐立不安的赵幽怜。与昨晚和楼夜拼斗时比起来,他的眼神不再冰冷如雪,脸上也没有了那标榜的冷酷和傲慢,这种内敛让他给人的感觉已不再那么棱角生硬,就像一只收起了尖刺的刺猬一样,给人的感觉并非那么不近人情。只是,他是一只青涩的小刺猬,一只习惯用冷酷来伪装自己的小刺猬……
“我并不是反对你用蚁蚀针。”白衣人仿佛没有察觉到阿杰的异样似的,继续开口道,“只是,你用针的时机……会毁了他。”
似乎被白衣人唠叨得有点烦了,阿杰终于回转过头。此时,他的脸再次恢复了原来的臭样。只见他撇撇嘴,十分不满地白了白衣人一眼,“做都已经做了,你还说这些,不嫌太迟了吗?”
“可惜啊!可惜了他那一身大好的修为……”白衣人微闭双眼,双手合十,一脸悲天悯人地说道。
“反正你这么闲,顺便给他多念几遍经,说不定菩萨一显灵,就保他无事了。”阿杰板着个冷冰冰的脸。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挺呛人。说完,自顾自地转过头去。不等白衣人说什么。自个儿接着道,“就他那点能力,我还真心疼一管蚁蚀针。要真废了,正好省得以后回宗社时还要带个累赘……”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阿杰的话。
此时,白衣人脸上沉若寒霜。这也算是自从他出现以来,第一次露出这种生气的表情。看来阿杰的话真的惹恼他了。
“够了!”白衣人忍不住出口喝道,“你太过分了!若不是你幸运地投胎在尘隐宗社。你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比他们优秀?跟他们这些自由异能者比起来,你除了出身比他们好,受教育的条件比他们优越之外,你和他们本质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白衣人的喝斥声引来了医院过道上一些纷杂地眼神,不过,这些普通人根本不敢在气势大盛的白衣人面前多待,一个个只远远地偷偷瞧上几眼,就各自忙各自地事了。
阿杰也似乎没料到向来脾气温驯得如同驯鹿的白衣人会突然生起气来,一时间被白衣人训得表情呆滞,甚至还没能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很快。下一瞬他的脸变得青一阵红一阵起来。不过,从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来看,他的愤怒似乎更多过尴尬。很快,他就扯着脖子,冲白衣人吼道,“你凶什么凶?我就是出身好,怎么了?我就是要鄙视他们这些垃圾能力者,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看着阿杰那近乎无理取闹的蛮横劲儿。白衣人的面色反而缓和了下来。在他看来,那种无赖式地倔强劲里透了的孩子气,他明白眼前的阿杰说起来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小孩。阿杰在尘隐宗社的身份非同寻常,难免带上了一些官宦子弟常有的骄气和虚荣心。在那样的环境下,即使要矫正他身上的许多坏脾性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趁着这次陪护陆家少爷出来的机会,不正是希望能够让杰多长长见识。多经些人事,改改他地性子。
默默地看着阿杰那以冷酷掩饰着青涩的面孔,白衣人不禁微微一笑,暗道自己糊涂。出来才一个月,就希望能看到阿杰变成一个谦然有礼,宽厚富仁的人,也确实是性急得很不靠谱了。
从尘隐宗社出来以后的这一个月,处于叛逆期的阿杰经常会表现出一些与其“冷酷”外形不相符的“温情”一面。
就像有一次,在看到一个年过六旬,满脸饥色的老乞丐瑟瑟缩缩地蹲坐在地铁站的墙根处。正打开一个香气扑鼻地鸡腿汉堡准备大口咬下去的阿杰,突然咬了小小的一
后“呸呸”连声地吐了出来,一边骂着“真难吃”,那新鲜的汉堡随手一扔,好巧不巧,那个汉堡正掉落在老乞丐脚边的一个破罐里……这种“巧合”在一路上,发生的次数并不少。
相比起这些来,一路上阿杰将他那嫉恶如仇的本性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从坐公交发现团伙作案地窃贼,孤身将小偷们打得落花流水,到巧遇飞车党时,挺身而出痛扁飞车党,打得他老妈不认识……诸如此类以暴制暴的事情,每天都能在阿杰手底下上演个一两次,在广州时更是创下了一天抓五伙盗贼团伙,制止三次抢劫事件的最高纪录……
这些事,白衣人都看在眼里,对阿杰的了解比起谁都要深彻。不管怎么样,他到底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知道该如何利用他那一身能力,只是在个别事情上,比如在对待被尘隐宗社统称为“迷途者”的自由异能者上,由于从小到大长期耳濡目染之下,有失偏颇。尘隐宗社不知从哪一代家主开始,自视为华夏异能者的正统,变得有点专权霸道起来。将那些不归尘隐宗社所属的东方异能者一概划归对立阵营,造成长期以来,尘隐宗社的一代代子弟对“迷途者”们有一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敌视。想当年,白衣人他自己年轻时,还不是像现在地阿杰一样,对“迷途者”们恣意虐待。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让他追悔莫及的隐事,他才开始怀疑尘隐宗社向来的教学宗旨……这里小小地补充一下,其实阿杰之前叫白衣人为“老头”并没有错。白衣人的外貌虽只有三十出头,但其真实年龄却远不止如此。只不过受他那高得不知所以的精神修为影响,才会显得如此年轻。没听过鹤发童颜吗?说的差不多就是这种现象。
这次出来,自己不正是给他机会,让他多了解许多他不了解的方方面面,以期纠正他一直以来错误的观念和思想吗?
想了这么多,再想想自己之前的失态,白衣人不禁微微摇头笑了起来。这一笑,反而让他对面正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一样严阵以待的阿杰变得一头雾水起来。
“你价格分裂啊?一会儿莫名其妙的凶人家,这会儿又笑得神经兮兮的……”阿杰一脸狐疑地盯着白衣人嚷嚷道。
对了!阿杰这小子还有最大一个坏毛病,就是不懂得尊老。想自己好歹也是与他父亲同辈的人,可这小子对他说话从不按礼数。不过,相处一个月下来,现在的他还真有点习惯了这种貌似无礼,但却无不透着率真的说话方式,至少,比起那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世故作风来,让他感觉着轻松了不知多少倍!
“行了,我刚才有点急了,算我不是。哈哈哈……”白衣人笑意盈盈地看着阿杰,很“神经”地朗声笑道。至少落在阿杰眼里,他确实笑得很神经!
阿杰只是白了白衣人一眼,甚至连话也懒得搭一句,将头甩往一边,又看美女赵幽怜去了。
“不过啊,阿杰,有许多东西,并不是别人说不好就一定不好的。有许多人许多事,只有自己真正了解了,才有资格去判定。别太容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话。要相信自己!”白衣人敛起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在这时,有人走近了。正是那个总是面带春风般笑容的陆少正。
“白叔,你又在说教了呀?”人未近身,那温雅的声音已带着笑意,轻盈地飘过了白衣人的耳中。
“哪里哪里。让陆公子见笑了。”白衣人回身朝着陆少正笑脸寒暄道。
“白叔,你怎么又……”陆少正面露佯怒,就要责怪白叔。没等他的话说完,白叔已经自己主动打着哈哈承认了错误。
“口误。口误。一时叫惯了……应该叫陆贤侄……搞得我跟从甲骨文堆里爬出来的老古董似的……”
看着白叔那搞怪的笑容,陆少正忍不住痛快地笑出声来,很快,白叔自己也笑了起来。
而此时,阿杰依然目视着前方,并未因为陆少正的到来而有所反应。他在看赵幽怜这个大美女吗?若是走近,你会发出他的眼神有点空,或者确切地说,应该是深远,那是思索时才会出现的视点脱焦……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陆贤侄真是交友甚广啊,走到哪儿都能遇到熟笑着感慨道。
“哪里有白叔说得那么夸张啊。只是遇见了一个当年在国外上学时结识的老同学,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已经成了这医院里的重点培养对象……”
在阿杰还在一旁出神时,白叔已经和陆少正侃起了大山。听他们的只言片语,倒像是这医院里刚好有个医生是陆少正认识的。不过,阿杰的心思并不放在那上面。白叔和陆少正的话于他而言,仅是左耳刚进,右耳即出。
不知过了多久,阿杰隐隐约约地听到白叔他俩的话里开始出现了他的名字。
“阿杰他这是在干吗呢?我记得宗社里没有哪门子叫作立桩的修行方法啊!”陆少正明知故问地笑着调侃道。
“他呀,春心萌动,少男情怀初开,看到没,眼睛都直了……”真正调侃起来,这个昨晚一直像座雕像的白叔其实也不赖。真应了一句中国的古语: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哦?他倒是看中了谁家姑娘,要是刚好应了白叔你对我赞捧,我正好认识的话,一切为他们好好拉拉红线。”陆少正那儒雅谦和的脸上,此时也堆满了戏谑之色。
“怕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看人家虽以主雇之称,但观其行,察其言,倒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怕世间又要多一个失恋之人了。”白叔摇头晃脑地说道,脸上的笑意却是敛得一干二净,其话中藏语,用意颇深。只是,能否点醒迷梦中的人,却一时尚未可知。
就在这时,一直背朝着二人的阿杰,突然抬起头,冷冷地盯着白叔。眼睛深处分明有几丝怨苦之色。
难道我说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