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枭不哭了,睡着了。我却没有一点瞌睡。想想大概是他一直在开车操劳,而我一直被他用安全带绑在座位上睡觉的缘故吧。
在床上赖了半晌,我终于摸索了下了地,然后又下了楼。院子里好暖和呀!太阳亮闪闪的!
妈妈一定在煮鱼汤,还没进厨房我就闻到了鱼香。
进了厨房,却被小胖哥赶了出来,原来他正端着一大盆子腌好的鱼,要往院子里的铁丝上挂。看来,这是在为过年做准备了。
我不想看小胖哥挂鱼,我想去厨房看妈妈熬鱼汤。然而小胖哥凶巴巴地叫了声:“过来!”我只好收回脚步过去了。
“放假了,你不想着回家,跟那个江枭在外面乱跑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知道姑姑有多想你么?你暑假没回来,姑姑三天两头就在病!眼巴巴地望到寒假了,你又跑得不见踪影!要不是我尽力地拿谎话哄着骗着,姑姑这会儿早就病了,还能给你熬鱼粥?”
我说不出话,眼泪却吧嗒起来。
“再说,那个江枭,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的,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了?你还跟他跑,真是没一点骨气!”
“枭哥哥什么时候看不起我们了?”我终于说了句话。
“枭哥哥?”小胖哥手里的大鱼差点掉到地上,“你?你叫他枭哥哥?”
“我……”我赶紧捂住嘴巴,脸呼地热起来,心里却在纳闷:我当着江枭叫枭哥哥叫得很好,怎么现在当着小胖哥的面,却难为情起来了?
“小瑜,”妈妈站在厨房门口叫我,“粥熬好了,你去看看小江醒了没有?”
“呀!”我猛地想起有一会会儿没看到江枭了,就赶紧往楼上爬。
“枭哥哥!”我捧着江枭的脸大声叫,“枭哥哥!起来吃鱼粥呀!”
可是,江枭的眼睛还在闭着。
“枭……”我正要再叫,身子却“呼”地腾了空,然后莫名其妙地载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嘴巴就全被压住了。
“小东西……”江枭喘息着,手在我的内衣里面一顿乱摸,“你刚跑到哪儿了?恩?我醒来就没看到你!叫你跑!”说着,那嘴巴就又没完没了地咬起来。
“小瑜,”妈妈的声音突然在阳台上响起。
“啊!”江枭飞速从我身上翻下来。
“你怎么又爬到床上去了?”妈妈笑着摸摸我的脸,“又困了?”
“没有……是枭哥哥……”
“小瑜!”江枭赶紧捂住我的嘴巴,“谁让你拉我了?我又不是起不来!真是的!”说着他就从我肚子上翻过去,站到地上。
江枭洗了脸,我赶紧把妈妈的“郁美净”拿来给他。
“这是什么?”江枭翻来覆去地看他手里那个小小的鼓鼓的花花袋子。
“香香!”
“什么香香?”江枭瞪大了眼睛。
“搽脸的香香呀?笨!”我一把夺过来,从开口处挤了一点在手心里,双手对着蹭了几下,就上去抱住江枭的脸使劲揉。
“小瑜!”江枭拿住我的手,“你把什么东西抹到我脸上了?”
“搽脸的香香!”我有点生气了,这江枭怎么突然笨得像头猪呀!
“啊?”江枭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臭死了!还香啊?”
“你!”我指着江枭的鼻子,“你再说!这是我妈妈的香香!”
“啊?”江枭一愣,“是妈妈的?”
……
吃鱼粥的时候,江枭一直偷眼看妈妈。可是,他每看一眼妈妈,小胖哥就要瞪他一眼。
“小胖,你妈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妈妈边说边向阳台张望。
“姑姑,别等他们了,你快吃吧。”小胖哥赶紧给妈妈掰了一块油饼,把外面的硬壳掰下来,只把中间酥软的递给妈妈,“粥和饼子都不会凉的,我在灶里埋了火炭。”
“小江,粥还好吧?”妈妈给江枭掰了块饼子。
“恩,很好!”说着江枭把手里的饼子壳也掰了,然后把中间酥软的递给我。
“不!”我伸手去抢江枭手中的饼子壳,因为它又香又脆,嚼起来还“咯嘣咯嘣”的。
“切!”江枭身子一闪就跳了开去,“你倒是想得美啊!”
“给我嘛!”我站起来,要去追。
“小瑜!”小胖哥一把将我拉回来,“不要他的!哥这里有!”
江枭低着头闷闷地吃着饼子。我嚼着小胖哥给我的“咯嘣”脆的饼子壳,却一点都不香了。
……
晚上洗澡时,我才想起我和江枭都没有带衣服回来。我倒还可以用去年的衣服将就一下,可江枭怎么办呀?妈妈本来说先让他穿一下小胖哥的衣服,因为他虽然比小胖哥高一点,但比小胖哥瘦一点,所以小胖哥的衣服应该可以穿的。可是,一向慷慨的小胖哥却吝啬起来,连套旧衣服都舍不得借出来。更让人奇怪的是,江枭一听要他穿小胖哥的衣服,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罢了!你就光着屁股吧。
江枭很不习惯在厨房的木缸里洗澡,再加上他洗澡后没有衣服换,所以,他一直很不跟我的意愿配合。若不是我一直在门口把守着,他一定是还没跳进去就要逃出来。
“洗好啦!”江枭从木缸里跳出来,水淋淋地站在我面前,那张原本无与伦比的俊脸此刻却拉成了一条苦瓜。
“哎呀!你不怕冷呀!”我赶紧用干毛巾擦江枭脸上的水,擦完了脸擦脖子,擦完了脖子擦胸脯,擦完了胸脯擦肚子……
“怎么不擦了?”江枭好像忍了许久似的突然笑起来,“你接着擦啊!”
“你自己擦!”我把毛巾塞到江枭手里,他那个地方我从没敢正眼看过,更别说去擦了。
“叫你不擦!”江枭一把搂住我,张嘴就咬起来,“洗好了没有?小心着凉。”妈妈在门外催。
“哦!”江枭喘了口气道,“马上就好了。”接着那嘴唇就又压了下来。
……
“小瑜,开门。”妈妈在门外叫我。
“小江,”妈妈笑着看了一下藏在我身后的江枭,把一团白白的柔柔的东西放到我手里,“先把这套睡衣穿上,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买衣服。”
妈妈走了,门关上了。
“这是?”江枭展开我手里的睡衣,“啊?这是我的睡衣?”
是的,这的确是江枭的睡衣。
“不对啊?”江枭仔仔细细地看,“去年暑假走的时候,我把睡衣带走了呀!怎么会?”
“还没穿好呀?这孩子!小心感冒!”妈妈在门外又催起来。
……
“妈妈,这是谁的睡衣?”江枭坐在被子里还在看他身上的睡衣。
“怎么?穿着不合适?”妈妈笑着问道。
“什么呀?”江枭赶紧说,“太合适啦!”
“小江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妈妈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全是笑。奇怪的是,要在以前妈妈当着我的面夸谁好看,我是一定要生气的,可此刻,我心里却比夸自己还开心,还甜蜜。
“妈妈,”江枭的声音有点无赖,“你能不能不叫我小江啊?”
“哦?”妈妈一愣,“那叫你什么?”
“妈妈怎么不叫他小周啊?”江枭斜了一下我,诡秘地挤了一下眼睛。
“哦!”妈妈也笑了,“那就叫你小枭,好不好?”
“好啊!”江枭一把抱住我,“太好咯!”
“这孩子!”妈妈伸手拉起掉了半边在地上的被子,“小心闹感冒了,早点睡。”
妈妈去隔壁房间睡觉了。江枭赶紧跳下床把门拉了拉,然后又跳上床,钻进被子。
“小瑜,”江枭刚抱住我就笑起来,“你没睡衣穿多好啊!”说着那嘴巴那手就不规矩起来。
“瑜儿……”江枭迅速热烈起来,那香滑的舌头时而纠缠时碰撞时而钩联,那火热的手时而揉搓时而轻捻时而摩挲,渐渐地,我醉了迷了晕了。
“瑜儿……”江枭喘息着,“我要你……”
“枭哥哥……”我很顺从地让江枭褪去了内裤,只等那幸福时刻的降临。
“瑜儿……”江枭呻吟着压了下来。
“啊!”我叫了起来,“痛!肚子!痛!”
江枭一愣:“怎么了?”
“啊!”我再次叫起来,声音比刚才大多了,因为小肚子比刚才痛得更厉害了。
“小瑜!”门忽然响起来,“小瑜!小枭!你们在打架吗?”
“哦!”江枭立即从我身上翻下来,颤着声音道,“没有啊!是小瑜,他,他肚子痛!”
“不要紧吧?”听声音妈妈好象很想进来。
“快说你没事!”江枭压低着声音,“快说!”
“妈妈!我没事!我,我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妈妈还在门外。
“真的不痛了!”
妈妈去睡觉了。一切归于安静。只有江枭和我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在“嗵嗵”地跳撞着。
“小东西!”江枭使劲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悄声道,“你为什么要叫?”
“小肚子痛。”
“骗人!”江枭又在捏我屁股,“这会儿怎么不痛了?”
“不知道,刚才很痛。”
“叫你说谎!”江枭在我那个最为羞怯的部位捏了一下,“还说谎不?”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觉得好委屈,刚才他压住我的时候我的小肚子的确痛得难以忍受,他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
“好好,”江枭赶紧不捏了,“瑜儿最单纯了,瑜儿没说谎。”
可我还是有点伤心,就偎在江枭的胸口不再说话。
“瑜儿,”江枭轻轻摸着我的羞怯部位,“你的这个怎么这么小呢?这几年好像一点儿都没长……”
“你干嘛呀!”我很难为情地拿开江枭的手。可刚拿开,他又摸了过来。
“真的,瑜儿,而且,你这两个小球球里面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别碰我!”我那个球球被江枭捻来捻去,好难受,心里也不禁毛起来。
“瑜儿,我说真的呀,不信你摸摸我的……”说着江枭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那个部位。
不一会儿,江枭的那个部位就热起来,烫起来,涨起来,挺起来。
“不一样吧?”江枭喘息着问道,“你再摸摸这两个……”
“不!”我赶紧把手挣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来。
“瑜儿……”江枭轻轻地拥我入怀,轻轻地吻着我的唇,“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毫无准备地爱上了你。我明明知道你是男孩儿,可我老是梦见你穿着花裙子,在兰花丛中跳啊唱啊。开始,一做那样的梦我就生气,我就想揍你。可自从见了你妈妈,不,自从见了妈妈,我忽然很喜欢很希望再做那样的梦,可惜,一直到现在,那梦都没有再来。”
我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暗自奇怪:他为什么也做过和我一样的梦呢?
第124章 强迫症
腊月二十六的早上,我和江枭都睡过了头。不过,正好等着新衣服买回来,否则,我穿着短了八寸的衣服不象样倒没什么,那江枭光着屁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去见阳光的。
吃早饭时,妈妈剥的第一个鸡蛋是给小胖哥的。妈妈说小胖哥辛苦了。原来,我和江枭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全是小胖哥一大早跑到镇上去买的,据说他去时,服装店都没开门,是他硬把人家砸醒的。
“沈小胖,你一大早就把老板娘从热被窝里拽出来,不怕人家骂你呀?”江枭看着小胖哥,似笑非笑地问。
“谁敢骂我们小胖呀?”妈妈也笑了,“镇上谁不知道我们小胖的牛脾气?”
“姑姑,你说什么呀?”小胖哥看着妈妈,脸有点红,“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了?”
“男子汉就应该有点脾气,有点牛劲,像小瑜那样……”妈妈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到哪儿我都担心他受人欺负……”
“哼!”我跳起来,“赶明儿我去练一身上乘的武功,做个黑帮老大,看谁还敢欺负我!”
“扑——”小胖哥把嘴里的鸡蛋都喷了出来,“你做黑帮老大?真正的黑帮老大你见都没见过!”
“咚!”江枭手的鸡蛋掉到桌子上,骨碌了几下,又掉到地上。
我赶紧弯腰捡起已经摔碎了壳的鸡蛋,递给江枭:“枭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枭脸色惨白,捏鸡蛋的手不停地发抖,眼睛老是闪电般地往门外瞅,往阳台上瞅,好像门外阳台上随时有人要冲进来似的。
……
江枭好像有点变了。
他不让我随意走动,哪怕只是在校园都不行。他不让我跟妈妈去菜园,不让我去钟鼓楼,不让我去小胖哥家,不让我去厨房。他唯一同意我去的,就是厕所,但必须他陪着。他要求我,甚至命令我就呆在楼上,呆在卧室里,坐在床上,更好的是钻进被子,还要蒙着头。但是,我做不到,我达不到他的要求。因为生命在于运动,所以我要走动,我要下楼。经过不屈不挠的斗争,我终于可以在厨房里帮妈妈切菜烧火,可以在院子里跟小胖哥追赶打闹。可是无论我在哪儿,他都一定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形影不离。
如果我要晒太阳,他会无声地命令我就坐在小胖哥门外的椅子上。而他是一定要站在椅子边上。我吃饭,他要紧挨着我,我吃他却不吃;我睡觉,他要紧抱着我,我睡他却不睡。
江枭真的变了。
午饭时,我正专心吃鱼,突然听到“咪呜”一声惨叫,原来是吴嬷嬷养的猫从楼顶的横木上路过,被江枭一支筷子扎了下来。
下午,我正蹲在地上砸核桃吃,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叫,原来是小胖哥抱着受伤的猫去村医务室包扎,回来时别人给了他几块芝麻饼,他正想给我一个惊喜时,却被江枭一核桃打肿了手。
晚饭后,江枭陪我上厕所。可我刚解开裤子,头顶上就“扑啦啦”一阵响,说时迟那时快,江枭抱起我就冲出厕所,冲上楼梯,冲进房间。等我的脚在众目睽睽下落地时,裤子也落了地。
半夜。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尖锐的声音惊醒。原来,是江枭把床头柜上的茶碗砸到窗户上,茶碗碎了,窗玻璃也碎了。江枭究竟为什么要砸窗户?好像只是因为窗外有棵大树,那大树的一个树枝正好挨着玻璃,晚上一刮风,树枝就摇啊摇的。
早上。我醒了,本想起来的,可看闹腾了一夜的江枭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好象睡着了,就没敢动。过了一会儿,妈妈轻手轻脚地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可是,妈妈还没站定,就“哎呀”一声踉跄后退——江枭左胳膊紧紧地箍住我,右胳膊兀自前伸着,拳头还攥得紧紧的。就这一下,妈妈的胸口疼得一天都没吃下饭。
然后,妈妈一次又一次地问我江枭有没有打过我。我说没有。接着,小胖哥问我,是不是江枭打我了,我却不敢说。我说没有。再接着,我被吴嬷嬷当众解开上衣,检查身上有没有新伤旧痕。结果,我完好无损。
妈妈和小胖哥决定不让我跟江枭一起睡觉,吴嬷嬷老校长也赞成。可是,江枭一到晚上就双目如炬,任何一个妄图靠近我的人或物都将被他闪电般的攻击。没辙,妈妈他们只得收了那个心,惶惶地退出房间,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江枭会不会在某个时候把某个东西砸过来射过来。
……
江枭这样已经连续三天了。
第四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这天早上,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的江枭站在床边,把我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出来,抱住我在原地转了几个大圈,大笑道:“他姥姥!吓唬我啊!”然后,只听得“嗵”一声,江枭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老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