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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靖南听完,已经目瞪口呆,半晌才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难怪霍家一直尊称你为大师!”
在场有人不明所以。
赵明远笑着说:“大师,说他不拘小节那是好听的,其实这人最马大哈了!你说的没错,他家今年刚生了女儿,也是个女孩,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去看了,是个8斤重的大闺女!可谁知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看,却发现他家闺女不仅没长,反而还瘦了,觉得很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庄靖南自己和妻子两人一起带孩子,他不知道怎么冲奶粉,只是孩子刚出世在医院时,医生教过他,说一出生大概吃20毫升,他回来后一个多月,一直冲20毫升奶粉给孩子喝,后来他家孩子一直哭,夫妻俩一合计,说是不是饿的呢?庄靖南去网上一查,听网上人说,这孩子饭量越来越大,冲奶粉也要越冲越多,于是,庄靖南做了什么傻事呢?他居然加了50毫升的水在奶瓶里,但是奶粉一点没多,于是啊,他家孩子天天吃不饱,一直饿着,我们当时去看的时候,饿的眼眶都凹进去了,还好后来找霍老夫人看,才知道原因何在。”
庄靖南家庭特殊,父母去世后,他不放心把孩子给保姆带,加上家里经济上遇到点困难,就一直和妻子自己带孩子,赵明远说的也是实话,他和妻子都是新手父母,不会带孩子,人也傻,只知道加水,却不知道加奶粉,导致孩子一直吃不饱。
边上有人问道:“那动手术的事也是真的?”问话的这人和庄靖南不熟悉,又好奇般若算命到底准不准,因此追问。
庄靖南正要说话,只听赵明远大笑一声:“汪凯!你有所不知,这事是真的!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他当时腿不舒服,还是我和二爷带去医院的呢,而后医生说他关节处有积水,要马上动手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手术,按理说,动完手术的人都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可他当晚却疼了一夜,一直嚎着,我们还奇怪呢,医院不是都有镇痛棒的吗?为什么还那么疼?于是,第二天医生查房我们就问医生,结果那医生来了以后,看了一眼,而后说‘哦,我镇痛棒忘记开了!’你说他倒霉不倒霉!”
听赵明远绘声绘色地讲完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笑个不停。
提前这件事,庄靖南就觉得腿上生疼,也不怪他,他对这事也不懂,还以为手术后那么疼是正常的呢,忍了一夜,第二天问了医生才知道,原来镇痛棒没开,难怪疼成那样,这也就算了,之后腿上的伤也一直出问题,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可以走路,当时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残废。
此时见般若这样说,他不由深深地瞥了般若一眼,别人都觉得般若配不上霍遇白,但他却觉得有个这样的老婆可不是一般的有福气。
…
汪凯见般若果然很厉害,不由对霍遇白竖了个大拇指,夸道:
“二爷,你女朋友真厉害!”
说完,一脸期待地说:“大师,能不能帮我也算一卦。”
般若瞥了他一眼,笑道:“如果真要我算,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恭喜了!”
“恭喜?恭喜什么?”
汪凯一脸蒙圈的表情,他不解地问:
“我最近可没什么喜事啊!不仅如此,我最近可衰了,不瞒你说,我是二爷的大学室友,我家境普通,可比不上这些大少爷们。”
汪凯说这些话时没一点躲躲闪闪,实事求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般若很欣赏。
汪凯道:“这不,我为了能跟女朋友结婚,准备了五六年,好不容易今年才在本市买了套二手房子,就这身上还有不少贷款呢,二爷也借了我五万,我最近穷都穷死了,可买这房子也不顺当,前几天房子漏水,我弄了很久才弄好,今天早上出门,我发现这房子的墙上又开始裂口了,应该说,我最近运气很差,大师,你肯定是算错了!”
般若笑道:“我从你面部可以看出,你近年运势平平,都不算太好,但过了今年九月份,你的运气便会开始转好,尤其是最近,我看你脸上财帛宫发红,而且有大紫的迹象,身上也散发着喜气,可见你最近要发一笔大财,而且这笔钱就在你的房子内。”
“发大财?”汪凯听了这话,一点没有往身上想,他开始怀疑般若是不是也是那种江湖骗子,毕竟天桥下的那些算命先生都是这样说的,什么要发财了但得花钱消灾!
汪凯开玩笑道:“我每天都做梦梦到自己中了五百万,可问题是我却从不买彩票。”
般若见他不信,也不急,她道:“总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汪凯见她语气肯定,不由满心疑惑。
这时,大家一起喝酒吃饭,表面上看,气氛很不错。
吃饭后又唱了一会歌,大家见天还早,又难得聚在一起,便提议去打麻将。
在场人多,凑局很容易,汪凯是普通的上班族,和这帮世家子弟不好比,便早早告辞:
“我先走了,否则明早迟到要扣全勤奖的。”
和大家告辞后,汪凯打车回家,他喝得醉醺醺的,女朋友见了,赶紧帮他洗漱一下,便让他上床休息,汪凯睡到半夜,忽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买的二手房上的排风口可以打开,而后一堆堆金币不停从排风口掉落下来。
汪凯被这个梦给美到了,正想继续往下做梦,却被尿给憋醒了,汪凯急忙起来上厕所,谁知路过房顶那个独特的排风口时却忽然想起般若说的话,他连忙打开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排风口的盖子,谁知,盖子一打开,一小袋东西从上面落了下来。
汪凯赶紧躲开,这才没被砸到,他打开一看,惊了一下,只见这里面全都是古钱币,有明清的,有元朝的,有六七十年代的……
不知怎的,他有一种感觉,这些钱币都是真的!
天哪!不会吧!他居然在家里找到这么多古钱币,这里面随便一个都值不少钱吧?
汪凯赶紧给霍遇白打了个电话,只听霍遇白沉声道:“先不要动它们,明早我过去看。”
这边,霍遇白正打着麻将,庄靖南听到汪凯的声音随口一问:“汪凯出什么事了?”
霍遇白出了张牌,而后淡淡地说:“在家里发现一袋古钱币,说是初步估计大概值一两百万。”
第135章 135()
般若所算的事,全都应验,加上霍遇白的意思很明显,在场的朋友之前对般若明确表示不满的,此时也不再有敌意,反而对她和颜悦色,毕竟,谁都不想像聂金新一样被霍遇白冷待,而最终自己待不下去,提前离场了。
霍遇白的态度很明白,朋友可以不要,但这女人是要定了,庄靖南也不由在心里想,在场的这些朋友也太把自己当回事,真是给脸给多了,否则,为什么还给对二爷说三道四,从前二爷任他们插科打诨,是因为那些个女人没被他放在心上,他对她们根本无意,既然如此,跟自己无关的人当然就不必在意,可现在,这个女人不一样,庄靖南能够察觉到,霍遇白是对她真的用心了。
庄靖南见般若待在边上无聊,便有意拉她说话。
“般若,咱们二爷诱拐你的时候,你还没成年吧?”
般若看着他,笑容轻浅。“我们确立关系的时候,我已经拿到身份证了。”
“哎呦!我还以为咱二爷诱拐未成年少女呢!”庄靖南笑道,见霍遇白脸色不错,庄靖南趁机笑问:“都说找大师算命要排队,咱们这样的关系,二爷,应该可以插队吧?”
霍遇白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还需要算?”
“当然!怎么不需要!我最近霉运连连,正巧叫大师给我改改运!”
“我的意思是,你还有算的必要吗?”霍遇白无情说道。
众人大笑,庄靖南闻言一滞,立刻不满地说:
“二爷!可不带这样的!不管怎么说,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得紧着我来。”
霍遇白轻哼一声,边伸手抓牌边说:“我不当家!”
“不当家,这是啥意思?”庄靖南简直眼珠子都要调出来了,堂堂霍二爷,说自己不当家的时候,这一脸自豪的表情,是为哪般?“二爷,不是吧?堂堂一家之主,连个决策权都没有?”
“没办法。”霍遇白理所当然地沉声道:“我惧内。”
庄靖南仰天咬牙,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庄靖南不理会他,强行递了张名片给般若,笑道:
“大师啊!那啥,改天帮我调下风水,帮我改改运!行不?”
般若乐意给他面前,欣然应道:“当然。”
“那改运以后我能不能赚到大钱?能不能像赵明远那样走对路?”
庄靖南别的不说,只要能跟赵明远一样就满意了,毕竟,赵明远原先那生意都要倒闭了,却因为般若一点拨,从而把事业移去北方,现在据说都在业界占一席之地了。
赵明远听了这话,咧嘴乐了。“靖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大师的关系哪是你能比的?”
“哼!别得意!我迟早比得过你。”说完,笑嘻嘻问般若:“是吧,嫂子?”
般若乐了,这庄靖南的性格真有趣,人也没有世家子弟的坏习气,她点点头,带着笑意淡淡地道:“嗯。”
这话说的赵明远一脸不乐意。
几人很开心地聊着天,倒是苏旖坐在霍遇白的对面,看着大家都跟般若打成一团,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霍遇白过生日,她听说以后,主动要来,可来了,见霍遇白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心里又不是滋味,她这样骄傲的人,可他连看她一眼都嫌费事,她当真在他心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苏旖想说话想插嘴,却不想自找难看,刚才因为算命那事,霍遇白已经把聂金新撵走了,她不想也被人撵,但是不走坐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这男人连看都不曾正眼看她,他一直把目光给了身边的般若,却对自己弃若敝屣,苏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握住,那样情深的目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目光柔软的吓人,只是,她希望是在看她。
…
这时,霍遇白慢条斯理地抓起一张牌,而后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问般若:
“算算看,我该出哪张?”
般若对打麻将是一窍不通,她也没想到霍遇白会打,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研究诗文才对,打麻将这样的事,跟他的气质完全不搭,然而当他坐下后,般若又觉得这人连打麻将也别有一番风韵。
般若想了想,如实说:“我看不懂!”
“没事,凭你的直觉。”
般若犯难了,叫她算命行,可这算牌,她可真是说不准。
“二饼?”她眼带询问。
“二饼?”庄靖南还没等霍遇白说话,就把牌一推,而后激动地喊道:“二饼拿来!我胡了!二爷,你输我八千,快把钱给我!”
霍遇白看了般若一眼,而后低着头把钱数给他。
新的一局,霍遇白抓了几把牌,而后抓起一张牌,又问:“出哪张?”
上一把害他输钱,般若有些过意不去,想着,她认真地说:“三条吧!”
“三条?我就等这张呢!我胡了!”赵明远笑嘻嘻地推了牌,他看向般若,喜道:“大师!还是你疼我!我本来想着你坐我边上实在不保险,万一你把我的牌透露给二爷该怎么办!现在一看,我实在是多虑了,原本我还想着,大师是不是万能的,是不是什么都厉害!现在看来,就这打牌一项,你就不行!”
连连惨败,般若不信邪了,下一局,霍遇白又问她,她随口说了句:“五万!”
“五万?我胡了!”苏旖面无表情地推倒牌,而后冷眼看向般若。
这之后,般若说什么别人胡什么,一圈下来,霍遇白一局都没赢,连连包人家的牌,打牌的人都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一直输,再有钱的人心里也不畅快,到了下一局,般若说什么,霍遇白就不出什么,果然,反其道而行,竟一直赢到底,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一晚,大家玩性正浓,几人打牌打到凌晨两点,晚上,霍遇白送般若回家,黑灯瞎火,两人从走廊一直吻到床上,而后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两个人都处于失控的边缘,还好最后霍遇白及时刹车。
他气喘吁吁地躺在般若的怀里,额头濡湿,闷声说:“再这样下去非得憋出病来。”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却从未走到最后一步,般若心里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对这种事,她从心理上觉得抗拒,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霍遇白从没有真正地碰她,否则,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楼上楼下的关系,早晚会变成上下的关系。
般若深深地吐了口气,而后就着落地窗边的亮,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他。
“生日礼物。”
霍遇白勾起唇角,低头俯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闪过流光,而后,他意有所指地问:
“这是退而求其次?”
“不!这是餐前甜点。”般若也和他一样淡淡地笑。
霍遇白闻言,一脸兴味,最终深眸里闪过笑意,步步紧逼地说:“我等着!”
这一折腾,就凌晨四点多了,两人都困得很,霍遇白打算回楼上休息,临走的时候,般若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他:
“遇白,聂金新是你朋友?”
“嗯。”
“很好的朋友?”
霍遇白沉声道:“一起长大的,他这人就是那样的性子,别放在心上。”
“这倒不是,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我只是在想,他这样的人,是不是值得我出手救他。”说话间,般若的语气里充满了认真。
“哦?”霍遇白眉头微蹙:“你看出什么了?”
般若眯着眼,点头说:“我今天从他面相上看出,这人身上带着极凶的煞气,而且这煞气来势凶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可能有血光之灾,生命危险!”
霍遇白闻言,脸上的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他虽然对聂金新的做法不喜,但也是把对方当朋友,否则今晚根本不可能让他来,听了般若的话,他思索片刻,而后说:“我明天去找他。”
“他是医生?”般若忽然又问。
“是算出来的还是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今天我看他洗了很多次手,推门的时候用手肘推,而不用手。”
“是儿科医生,总之,我明天去找他。”
…
因为别墅那里的家具和电器都很齐全,因此蒋吟秋打算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留给王明夏夫妻俩,只带一些衣物过去,因此,蒋吟秋和王长生只简单地搬了家,忙了一整天,终于把家里收拾好,般若累得不行,好好地睡了一觉以迎接开学。
再一次开学,即便前世没有读过大学,般若也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许是因为在她的意识里,这一天早就该到来了。
蒋吟秋听说她已经跟校长说好了不住校,便问:
“你确定吗?要知道大学四年的宿舍生活可是很难得的,处的好的话,那些室友都会成为你一生的朋友。”
“你也说那是处的好的情况下,如果处不好只会多许多麻烦。”
般若认真回道,她想过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怕遇到像周倩芸那样的室友,加上现在她身份特殊,因此便打消了住校的念头。
“你自己考虑好就行,妈妈只是想提醒你,怕你不住校会和同学们过于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