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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你才要死了！”
周衍心中反骂了一句。
“我——我答应，古云墨长老，请您说，我白依灵以——”
白依灵就要立誓。
“不用立誓，因为，这秘密其实你知道之后，可以和你母亲分享。”
古云墨又道。
白依灵有点儿懵逼了。
但她反而更加担忧了。
“那你还让我保密？”
白依灵有些难以理解，难道，古云墨长老又犯失心疯的毛病了？
传言，此人经常犯失心疯，朝着天道大喊大叫，还愿意化身为女子，成为天道的道侣。
白依灵想到此时，心中的悲伤和担忧，都被冲淡了不少。
白依灵想了想，正色道：“古云墨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该如何如何救周衍？求长老告知。”
白依灵说着，甚至于躬身九十度行礼，诚意十足。
“在告知你真相之前，我先问一问你——白依灵，火灵圣女，你觉得我古云墨有本事吗？”
古云墨开始摆姿态了。
白依灵更狐疑。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虽然，外界传言，古云墨长老你——你的确是有些不靠谱，但，本事，的确是有的。毕竟，很多修士都，都——”
都怎么样，白依灵没好意思说。
关键是，古云墨的名声，真的是太臭了。
简直是比过街老鼠，都要令人厌恶——这就是一个纯粹的灾星，走到哪哪倒霉。
现在，古云墨在雪人谷，听说，雪人谷死了好多元婴境长老……
白依灵想起来，都有些无语——你有没有本事，难道你心中没数？
“嗯，很多修士看到我古云墨，都会绕路走，这我知道，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天选之子，又岂是浪得虚名？对吧？”
古云墨得意之极，显摆道。
“对。古云墨长老你说的都对。”
白依灵能说什么？难道说不对，然后和古云墨争论？
古云墨手里，显然是有天大的秘密——而且是对她至关重要的秘密啊！
哪怕是不想和古云墨说话，但，能不说吗？
“你果然不愧是周衍喜欢的人，就是爽快，也够聪明。”
“周衍……喜欢我？古云墨长老你是在说笑吧！”
“此时，暂且不提，压后，压后。真正精彩的东西，还没开始呢！不过在开始之前，我先要确定一些事。”
“古云墨长老，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不难受，我，我都难受了。”
白依灵差点儿急哭了。
古云墨一看，顿时也嘴角咧了咧，我还没酝酿好情绪呢！
“咳咳。”
古云墨咳嗽了一声。
白依灵立刻认真聆听，同时感激的看向了古云墨。
古云墨背负双手，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道：“白依灵，记得当初，我找到火魔猿王的那一幕吧。”
“记得，那时候，你以化灵之法，隐入火灵元素之中，被周衍揪出来了。”
“咳咳，我不是说这个，那时候，是我功法不熟练，现在，我隐入火灵元素，周衍发现不了。”
“是吗？真发现不了？”
“你不信我？！”
“信，我信你，古云墨长老，然后呢？”
“我当时，以火灵元素，窥探到了天魔的目的，对吧？天魔强不强？万紫妍强不强？离千伦强不强？”
“强，真的很强！”
“当时，无论是天魔还是万紫妍，抑或者是离千伦，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对吧？而我，安全的探听出来了重要的消息，才使得火魔猿王不死，才使得我萧紫依宫主获救，对吧？”
“对！这的确是古长老你天大的功劳！不然那一次，我们都死了！”
“那么，你觉得，你母亲，比之天魔、离千伦、万紫妍之流，如何？”
“不如！根本无法相比。论实力，这三者，任何存在一道眼神，我母亲必定……不敌。”
“那么，我以这样的手段，打听到了消息，可信度如何？”
“完全可信——因为若是以这样的手段打听到的消息，敌人根本不可能察觉。”
“很好，你能这么想，我古云墨深感欣慰——我与你，真是相见恨晚。”
“别——嗯，的确是相见恨晚，这也是我白依灵的荣幸。”
白依灵瞬间改变了姿态。
古云墨很满意。
然后拿出了璇玑石，道：“我先传你一份投影。你看。看完了，有疑问可以询问。我解答你之后，我会给你第二份投影。”
“好。”
白依灵答应了。
然后，古云墨传送了周衍与萧婉茵的第一份投影交流记录。
“你——你竟然对周衍……”
白依灵一见到这种‘视野’投影，就知道古云墨是在‘偷窥’，这就有些腻歪人了。
“我只是参悟‘化灵’功法的蜕变而已，我凝聚了超级变异的异火，真正的异火，所以这种化灵手段，就直接拿周衍测试，但没想到，有很多收获。你且看下去。”
第272章 见了奇效啊【第10更】（）
古云墨无比骄傲自得——那意思是，周衍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我古云墨，现在连周衍这种火焰君王都可以‘监视’了，我够牛逼了吧？
白依灵却没有再询问，而是认真看完了投影。
“萧紫依宫主……真的这么厉害？姜天心的悬赏令是萧紫依宫主……力压下来的？为什么，难道不是我外婆？”
白依灵有些吃惊。
这其中的消息，太多，也太震撼了。
“你外婆？你可知现在我萧紫依宫主多强？根据萧婉茵宫主的说法，四劫圆满啊！足以碾压那什么姜星河了！而姜天心算啥？区区元婴九重圆满罢了！连我和周衍联手都差点打死他！”
古云墨格外自豪。
“周衍的伤势很重了？我母亲在欺骗我？我外婆和姜星宇的战斗，是假的？”
白依灵沉吟道。
古云墨略微沉思，肯定的道：“萧婉茵宫主，一向诚实实在，绝不撒谎。这一点，和萧紫依宫主一样。所以，萧婉茵宫主所言一定是真！你母亲是不是在欺骗你，很快你就有答案了。
至于你外婆和姜星宇的战斗，战斗过程应该是真，但是所谓的‘付出巨大的代价’，是假，为的，就是要让你感恩她们吧。”
“不，不可能的。”
白依灵不信。
刚刚，她还和她母亲抱在一起，母女一起痛哭。
母亲还为了她，而吐露了很多心事。
“呵呵，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请看第二份投影。这一份，很长。”
古云墨将第二份投影——也就是周衍和白羽素的传讯投影，彻底的传递了过去。
然后，白依灵直接打开。
……
三百余个呼吸之后。
白依灵泪流满面。
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她甚至于好几次，都差点儿火灵狂暴，崩溃，差点儿走火入魔。
但，她还是努力的忍住了。
“古云墨长老，你为什么会……记录到这些呢？”
白依灵轻声询问，她甚至有些哽咽。
“我想要周衍的火焰天赋，那是可以吞噬异火的天赋——我不怕直接说，因为周衍也知道我的目的。所以，我会用尽一切方法，尝试去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喜好，让他真心诚意给予我他的血脉天赋之力，供给我研究火焰天赋。
因为我自己的天赋也不差，甚至将来会比他更强，但我差一种吞噬火焰的能力！”
古云墨承认了。
正因为他有目的，正因为他骄傲，他不怕这目的被人知道啊！
至于周衍的火焰天赋好不好，白依灵亲眼所见啊，还用担心这秘密暴露？
因为这秘密早就让白依灵知道了啊！
而且，古云墨对周衍的血脉有追求，只要历经过火魔洞窟的事情，便是白痴都知道啊！
所以，古云墨的承认，反而解释得天衣无缝。
“神助攻啊。”
周衍心中感叹。
同时，周衍也知道，到这一步，其实也差不多了。
白羽素如果不截取投影，反向告状的话，多半，母女的关系固然会决裂，也不会形同陌路。
但一旦白羽素自作聪明……
母女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周衍……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
白依灵眼泪哗哗哗的流淌了下来。
“是啊，所以，我更要努力，要时时刻刻监视他啊，不然他提前死了，我哪里去搞到那么好的天赋啊！”
古云墨理所当然的道。
这话，白依灵无法接了。
因为，即便是她告诉周衍，周衍也不觉得奇怪——周衍早就知道了，也根本不在意古云墨的觊觎啊。
因为，对于周衍而言，他活不了几天，所以说不定在死之前，周衍还会主动的给出血脉，让古云墨获取好处。
古云墨，即便有目的，但，的确是正大光明——虽然有些小手段很龌龊。
白依灵这次是真的信了。
实际上，看到投影她就知道是真的，但她真的很想找一个理由去说服她自己——这是假的！
母亲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外婆，一定没有骗我！
可惜。
白依灵眼神黯然了很多，道：“古云墨长老，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去无泪之城，尽快和周宁月一起，去那里，在那里帮周衍炼丹，帮他恢复！”
古云墨道：“恢复不恢复，其实不重要啊。你若是和周衍成了好事，嗯，那就帮我要点儿精血呗，毕竟，我这次，付出很大啊，化灵很痛苦的——”
古云墨没说完，白依灵就中断了传讯。
然后，古云墨一脸懵逼——我次奥，这是闹什么？
我好处还没谈好呢，你就中断传讯？
古云墨不信邪，再次尝试邀请——白依灵的璇玑石，直接黑了。
“噗——”
古云墨直接吐了一口老血——我坚持这么久，化灵忍受恶心的呕吐感和灵魂的崩裂感，竟是连一个人情都没收下？
你白依灵，不会也和周衍那没良心的死鬼一样吧？
……
白依灵眼睛更加红肿了几分，但她却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拿出了圣女谕令，激活了上面的印记。
她见到了姚千汐。
“外婆，谢谢您对我的帮助，谢谢您帮周衍脱离追杀。”
白依灵深深鞠躬，感激的道。
“你知道外婆的不容易，就好。”
姚千汐很是欣慰——白依灵懂事多了，好啊。
白羽素这一招攻心手段，的确是不错。
见了奇效啊！
“外婆，之前，女儿得到一个消息，萧紫依宫主，已经渡劫四次了吗？她为什么，这么厉害啊！”
白依灵美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似乎，也想变得这么厉害。
“是啊，她的确很厉害，姜天心想要娶周宁月为道侣，姜家家主姜星河亲自前往提亲，却被萧紫依拒绝了。
姜星河算是丢了脸，自扇了三个耳光，才得以离开。
姜天心，也因此取消了通缉令。
所以，其实外婆我不出手，萧紫依为了偿还周衍的恩情，也会出面的。
这周衍，气运的确不错。”
姚千汐略微沉吟，终究还是没有隐瞒，说出了一部分真相。
如此一来，白依灵一番印证之下，顿时心中更加明白了。
第273章 实在是可恨之极【第11更】（）
“那，外婆您和姜星宇的一战？”
“那是演的，其实是想对你攻心，但我想想，我姚千汐一个外孙女，我何必用这样的手段？”
“……”
白依灵怔然了片刻。
显然，她似乎也没有想到，她的外婆承认了。
“虽是演，但我的确重创了姜星宇。”
“姜家老祖宗，姜苍玄，其实是你外公。”
“这……”
“唉，过去的冤孽。”
姚千汐讲述了几句，却又道：“这方面，是我有些心思，对不住你。但，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不过，既然不算我帮了周衍，你的那份权力，你可以重新选一个。”
“联姻呢？”
“这个，没法改，不过你若强大，也能有自主权。”
“灵儿明白了，多谢外婆。”
“嗯，你明白就好。另外，不论发生什么，灵儿，你要记住，你母亲依然是你母亲，她也绝不会害你。”
“灵儿……知道了。”
白依灵中断了传讯。
然后，她正准备去找她的母亲，却发现，她的母亲的气息反而从远处传来——她的母亲，找了过来。
白依灵装作没有看见，反而主动的传讯给了周衍。
而就在此时，白依灵清晰的发现，她的母亲脸上显出了一抹喜悦之色，似乎计谋得逞一般。
然后，她的母亲，立刻隐匿了起来——似乎，害怕被她发现？
白依灵心情更加沉重。
周衍的传讯，也很快接通了。
周衍看起来，似乎情况很不错——但白依灵已经知道了周衍的情况，所以，忍不住再次落泪。
“白依灵，怎么了？为什么哭？”
周衍略微沉默，轻声道。
他的声音依然不温柔，也有点冷。
但白依灵此时却觉得，这是世间最温暖的声音。
“周衍，你……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我？是不是我母亲对你不好？”
白依灵哽咽了起来。
仿佛，面对周衍，面对这个看光了她身体的一切的人，她什么都不想隐瞒。
她答应周衍的两人的秘密，如今彻底曝光了。
她答应帮周衍恢复魂殇——说得惊天动地，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反而母亲还如此欺辱周衍。
同样的被救的萧紫依，一句报恩的话都没有说，却默默的逼迫姜天心撤销了悬赏令，还亲自染上魂殇，就为了寻找破解之法，以身尝试无尽魂裂痛苦！
萧紫依一直在做。
而她白依灵，除了给点儿空口的苍白承诺，什么都没有做到。
这一刻，白依灵心中很痛苦。
“不，你母亲她人很好，她对我也很好。她很爱你，是一位好母亲。”
周衍略微沉默，轻声叹道。
“不，你在骗我！她明明是对你不好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也要骗我？你可知道，被人欺骗，是何等的痛苦？周衍，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依灵哭得很伤心。
仿佛，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骗子。
周衍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柔声道：“乖，不哭。”
白依灵却哭得更伤心。
她甚至于朝着周衍的投影抱了过去。
可惜，却抱空了。
投影，终究只是能量投影罢了。
“白依灵，我当然知道欺骗很痛苦，因为我亲自承受过。但……无论你母亲对我有多么不好，她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我真不希望你因此而罔顾亲情。
子欲养而亲不待。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往往莫过于幸福在身边的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其实，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在那一个月——那得知雨妃怀孕的那一个月。
那时候，我每天都会笑着修炼，笑着清醒。”
周衍沉默了半响，说出了一些真心话。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