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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很厉害。”白旭言不由衷地说。大学生又有什麽了不起呢?
“名校的大学生哎!”朋友夸张地说。
“嗯,是名校,也很漂亮。”
Clare倒是很自然,微微地笑著,也不怕丢人。也许她选择入行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出现的情况了吧。白旭偷瞄女人一眼,她化淡妆的模样非常清秀,很符合现今的主流审美。
朋友叫白旭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叫白旭知道,他现在交往的女人很有些档次了。不是酒店公主,也不是胸大无脑的小明星,而是一个正牌的名校高才生,美女加才女,相当稀罕。
白旭却觉得再漂亮的女人,花钱买来的,没有心,又有什麽意思?没有真正爱过,不懂得动心是什麽感觉,时时刻刻在心中装著一个人,走到哪里都有牵挂,甜蜜又充实。想到这里,他的眼前闪过叶萍的脸。
那个不漂亮的女人啊……他太息地摇头,回望朋友,问道:“你什麽时候出国?”
“还不急,等手续办好也要明年了。”
“嗯。”白旭拿起杯子喝水,从店外又进来几个女生。
她们认识Clare,叫她的中文名字,芮琪。白听到芮字音,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发觉自己对这个名字还是很敏感。他瞥新进来的三个女生,又回头看芮琪,等著看她如何应付自己的同学和情人。
女生走近,对芮琪笑道:“和男友约会呢?”
芮琪也笑,说:“只是和朋友见面,你们不要多想。”她说不要多想,那些女孩便偏要多想,一齐哦地拖出长音,然後就在白旭和朋友两人身上来回地看。当然白旭得到更多的关注,可是芮琪却坐在那个差多了的男人身边,真是搞不懂?
白旭随意地瞧著角落里的观赏植物,眼角余光却可以同时看到对面的人,以及旁边的人。芮琪确实有两把刷子,她的同学并不知道她在从事特种行业,全都被她四两拨千金地打发掉了。那些女生终於相信芮琪只是见朋友之後,纷纷失望地离开,自己去找别的乐子。白旭看朋友,朋友则在看芮琪,问她道:“你怎麽不说我是你男朋友?”
“我怕你会为难啊。”女人温柔地笑了,声音还带点宠溺的味道。
朋友於是很满意芮琪的表现,握起她的小手捏个不停。白旭倒是很清楚这小女人的把戏,男人都吃这一套,贴得太紧了很快就会腻烦,若即若离地才有滋味,并且适当地提出些合情合理的解释,让男人觉得她把他当成一回事。这样聪明懂事的女人确实很有吸引力!
白旭现在明了,朋友只是在追芮琪,把钱花在她身上却并没有得到她。这样的女人白旭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没有像芮琪玩得这麽老道的。朋友叫他来,是为了显摆自己能得到美人的青睐,但白旭看在眼中的却是美人把朋友耍得团团转。对於这种男人,白旭万分同情。他不小心想到某个女人也是喜欢把男人玩在股掌之间,而且还不是个漂亮女人,便又陷入忧郁之中。
芮琪见他脸色不好,还关切地问:“你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不自在地喝了口啤酒,突然发现这已经是他喝下的第三杯了。啤酒不至於醉人,不过大白天的又没有什麽重要约会,弄得一身酒气回家总是不好。聊几句之後,白旭准备告辞回家,芮琪突然问他:“你太太好麽?”
“很好,谢谢。”白旭回答得面无表情。
朋友立刻以为白旭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坏笑地说:“以後有时间多出来和我们玩吧,这样才比较有趣。”
“嗯。”如果要论有趣的话,他家里那位也相当有趣,很少让他闲过。
白旭起身走人,本来打算请客付钱的,不过朋友也不是缺钱的主儿,也省了麻烦。他已经尽了老同学的义务,离开餐馆。出门之前又看了朋友一眼,还有朋友以为得到手,其实是耍了他的那个女人。
芮琪也望白旭一眼,眼睛微眯,嘴角翘起,带些诱惑的意味。白旭突然抽疯,回了芮琪一个笑脸,是他很久没用过的,泡马子似的笑容。为开学理了发,又换了身新衣,所以白旭显得特别精神,那幽然一笑,立刻化成美丽幻象,印入女人心里。
如果在以前,有谁敢在白旭面前炫耀自己的女朋友,那绝对是自取其辱的行为。白大公子一个不爽,就会把朋友的马子给勾走,就算玩几天甩掉,那女人还是念著白旭的好,把原来的男友忘得一干二净。这位老同学显然是忘了曾经的黑历史,犯了大忌,就算白旭不想勾引女人,也有女人不由自主地想去勾引他。
39
晚上回到家,下人替白旭开门,进门後发现家人都不在。他问道:“叶萍呢?”
“在太太房里呢。”
白旭立刻朝母亲的房间走去,听到里面有笑声,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推开门,惊愕地发现他的老婆正和他的妈妈坐在床上打牌,难不成从上午一直打到现在?
“你们在干什麽?”
叶萍猛然抬头,手捂住心脏说道:“吓死我了,你怎麽不敲门?”
“门都没关好。”白旭咕哝地说完,又向母亲问好。见妻子和母亲混得熟热起来,他开始担心叶萍把家人收服之後,自己会被边缘化。急急切切地把老婆拉回到卧室去,关好门,白旭才对叶萍抱怨道:“你怎麽能把我妈教坏了!”
“我教坏什麽了?”叶萍很是冤枉。
“教她打牌啊,如果心里没鬼,干嘛怕奶奶看到?”
叶萍没好气地说:“妈妈本来就会打牌啊,她只是不敢叫奶奶看到。真可怜,一辈子被人管。”
“她那样很好,没有独立能力的人,如果有人管就不错了。”白旭可不觉得母亲有什麽值得可怜的。有些人天生就是要依顺於别人的。
叶萍不想因为这个许题和白旭起冲突,转而问他:“在学校怎麽样?”
“嗯,还行。”
“课很多?”
“不多,就是见见同学。”
叶萍挑眉问:“大学同学?”没觉得白旭在假期里有多想那些人啊,为何开学见面就聊起来没完了?还要晚回家。
“嗯,就是那些家夥。”白旭当然不愿意多说。
叶萍笑笑,问道:“吃了没有?”
“还没。”
“那一起吃晚饭吧,我和妈妈也没吃呢。”说完,叶萍去叫厨房准备出白旭的分量。推门出去,她又踅回来,对著白旭笑,“你见的不是大学同学吧?又是高中认识的那几个?”
她猜得真准!白旭愣著没说话。
叶萍大笑起来,说:“哎呀,本来我是想逗逗你的,结果你还真老实,被我抓到了!”
白旭微恼地问:“你抓到我什麽了!”他只是见朋友,又没做错事。
“我现在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不过看你这麽躲躲闪闪,八成是不想叫我知道。也无所谓,你爱做什麽我是管不著。不过有一点你记住:如果被我知道了什麽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像妈妈那样,忍气吞声,佯装不知!”
白旭静静地看叶萍,半晌之後咧嘴笑了,回道:“你不像我妈最好,女人要都变成那个样子,男人也就无聊了。”
白旭对自己母亲评价不高叶萍早就瞧出来,不过住到一起之後,越发感觉到女人独立的重要性。不能没有自己的收入,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依靠男人过一生,更不能在男人背叛之後,没有明确地表态,继续鸵鸟般地过日子!今天白旭回来时,身上的味道就有点不一样。叶萍说不出有什麽不对,又怀疑自己是否疑心太重。不过有白母那位榜样在前,她深深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两人结束谈话,吃饭的时间也到了。奶奶没有回来,白旭叶萍和白母三人倒也自在,话虽不多,但也不至於尴尬冷场。饭後大家各自回屋,叶萍倒在床上抱怨自己腰酸。白旭立在屋中央,考虑要不要替她揉揉,这应该不会有损他的男子汉尊严。於是他主动提出来:“我帮你按摩?”
叶萍瞥他一眼,阴笑道:“还是不要了,如果揉得更痛了怎麽办?”不是不想接受他的好意,而是她的身体快到极限,已经不能再承担什麽失误了。白旭见叶萍脸色很不好,於是也没和她闹,自己出屋去找乐子。
老宅大得很,白旭小时喜欢在这里转来转去玩捉迷藏,但是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就空寂得很让人落寞了。他转来转去,都是空空的走廊,空空的楼梯,空空的房间,十几间都如此。因为太无聊,所以又想回去找叶萍聊天,回到卧室一看,女人已经睡下了,发出微微的鼾声。白旭苦笑,这会儿离他的睡眠时间还早得很,又要靠什麽来打发呢?手机适时地响起来,他马上跑出屋外去接听,居然又是那个朋友打过来的。
“有事?”
“哎,你为什麽总是问这一句话啊。我没事才想到要找你的!有空出来玩吧,我们还在俱乐部呢,这边美女多,哈哈哈。”听声音像是醉了。
白旭回道:“我打算睡了,不去。”
“现在早呢著,你真想当乖宝宝啊?”
“我当不当乖宝宝也不用你来操心。”白旭挂断之後就将手机关掉,省得心烦。左右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好像比刚才更岑寂。不知为何,最近他觉得孤独的时间越来越多,总是想有人陪著说话聊天,或是吵架也可以。叶萍马上就要临产,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他,所以直接造成他的空虚无聊无止尽地扩大。
後来那位朋友又找过白旭几次,想唤回过去的情谊。白旭本来就是因为找不到人玩,才想到要和他搭上关系的。对於此类纨!子弟,身为豪门後代的白旭竟然也是看不起的,所以友谊能否持续他并不关心。
叶萍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全家都看得出来。这回白旭终於醒悟,她真的有产前忧郁症。他陪她说话,陪她玩,时不时就会得到几句讥讽当回报,这些都可以忍耐。但有一次,叶萍真的把白旭给惹急了。他体谅老婆身体不适,有生理需要也没再去烦她,自己到厕所去解决。他套弄到最後关头的时候,叶萍突然走进洗手间,看到丈夫在自蔚时满足的表情,突然感觉很刺眼。
“真下流,你几天不射一射,就没法活了吧?”伤人的话不知不觉地说出口。
白旭顿时火冒三丈地回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成太监了你才会高兴啊?”
叶萍已经後悔自己说的话了,但又不想那麽干脆地道歉,淡淡地说:“你当不成太监的。”
“你其实是巴不得我变成性无能吧?每次和你做,都唧唧歪歪找一堆借口,好像是要杀了你似的。如果当初我没有戳破你的Chu女膜,按你这种性冷感的女人来说,怕是一辈子都要当老姑婆了吧?”白旭也开始口不择言。
叶萍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苍然道:“你说出实话了,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对,我说的都是事实!”男人说完,甩手走人,关门的声音大得整个一楼都听得见。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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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走出房间,直接离开家,开车去散心。才在高速公路上转了一会儿,朋友的电话又打过来,叫他去见面。朋友说这是最後一次找白旭了,如果他再不领情,以後绝不会烦扰。白旭那时气已消了不少,回想自己为什麽这麽生气,却找不到确切的原因。似乎是他和叶萍同时到了极限,突然就爆发了。看来男人也有产前忧郁症,潜藏著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影响了他的情绪。
白旭犹豫片刻,不想立刻回家去见叶萍,於是答应下来。他开车到俱乐部门,没受到任何阻拦就进到里面。今天内部装修似乎不太一样,上次来时是蓝色的,这回再看又成了紫色。白旭左右张望,才发现是灯光让房间起了变化。他正抬头看灯,背後被人拍了一下,朋友在後面对他笑,“这麽快就过来?”
“今天路很顺。”
“呵呵,平时这点儿外面总是堵车,看来老天就想要把你召唤来。”
白旭可不认同,他是自己想来才来的。被朋友领到包间里,那些男人都是他的老友,女人也有不少眼熟的,当然还有Clare,座位旁边空著,大概是朋友的位子。白旭後背又被轻推一把,往里走几步。朋友让他坐到中间,可他非要坐在边上。
Clare身边的空位果然是朋友的,他去坐下,搂著女人亲一下,俨然已是一对情侣。白旭望过去,见Clare对自己笑。并非白旭太过自恋,以他本人的经历来说,那样的笑颜和眼神他见得太多,多半都是在勾引他。
这一次Clare不霸占白旭,别的女人都想粘上他,弄得白旭躲闪不及。他不想被别人说成是假正经,对小姐笑笑,让她挨著自己坐。慢慢地喝酒聊天开玩笑,人也放松下来。酒精使得气氛暧昧起来,人的防备降低,说话也变得口不择言。不知哪个家夥开起黄段子,一条接一条,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某一句提到女人胸部大小问题,然後屋内的男人就鼓动女人脱衣服,眼见为实。那些年轻女人乖乖听命,本来穿得就少,再扔掉一两件,几乎全裸了。
白旭望著那些白花花的肉体,忍下骚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麽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比叶萍胸大呢?
身边的女人拍了他一下,笑嘻嘻地问:“你看直眼了麽?”嘴里全是酒气。
“没有。”白旭想自己应该和她的味道差不多了,这种状况没办法开车回家。他得找个代驾司机之类的,但思绪又被女人打断。她摸他的脸,突然又凑过来亲一下。白旭好像听到什麽东西哢地响了,怀疑有人拍照,他抬头找却不知道是谁。
接下来,房间里所有的事情全乱了。白旭喝过酒的脑子不太好使,但也明白发生了什麽。集体性淫乱!他居然是第一次见到,可见朋友们这几年越玩越大,而他却越来越退步。一具具年轻丰满,极具诱惑的女体在眼前闪来闪去,再加上挑逗的音乐渲染气氛,白旭裤子下面的家夥不安份地硬了起来。
很好,在家的时候这小弟弟总是给他闹别扭。到了不该发生反应的时候,它倒起劲地闹起来。裤子被顶起小帐篷,一跳一跳地疼痛扯著他的脑袋。有女人注意到他不对劲,凑过来,淫笑著问他:“你想要了?”
白旭盯著她的脸,突然叫一声:“瑞茜?你怎麽会在这里。”很快他又意识到这女人不是瑞茜,而是有一点点相似的芮琪。
芮琪俯身吻在他在嘴唇上,轻笑道:“你要是对我有意思,不需要顾忌。我还没属於任何人呢。”
就知道她在勾引自己!白旭咧嘴笑道:“你知道我有老婆麽?”
“听说过。”
“那你还想勾引我?”
“你不会是娶了老婆之後,就什麽都不敢做的人吧?”
白旭垂下头,很认真地思考。在十几岁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约束;但是真正娶了叶萍之後,他确实受到一条无形锁链的捆绑。好像所有对不起叶萍的想法,都会最先被自己否定掉。不要向别的女人抛媚眼,不要和别的女人调情,更不要和别的女人上床。那些客观的或是主观的原因,造成他有一年多只和叶萍有肉体关系,再没有招惹过其他花花草草。
讨厌或是害怕?倒是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喜欢上一个女人,自然就只想和她在一块。这样的经历白旭已经第二次体验了,初次体验是和有一半血缘的妹妹,关於瑞茜的事他不愿再想;可是第二次,现在占据他全部精神。那个叫叶萍的女人,时时在他的脑中浮现,用她那双不大,却相当锐利的眼睛,注视著他的所做所为。如果他真对Clare动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