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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帅帐之中。
在古霄离开之后,练霓裳已经再一次的睁开了自己的一双美眸,望着古霄离开的方向,眼神之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刚刚,她其实是在装睡,而古霄也知道,她这是在装睡。只不过,彼此都心照不宣而已。
练霓裳知道他有事情要办,不想干涉,古霄也知道练霓裳这是不想干涉自己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在临走的时候,对练霓裳那么说,因为他可以扪心自问,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对得起天下人,但就是对不起这个女人!
古霄化作了一道清风,闪电般的从自己的帅帐乃至于是军营之中离开。此刻,他的苏盾已经达到了最快,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常人根本就无法察觉的清风,似乎想要借助这疾奔来发泄掉自己心中的愧疚一般。
沿途上,凡是被他碰到的那些士卒,没有一个人能够反应过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前经过的是自家的将军,甚至于大部分人都还以为,自己面前不过是刮了一阵微风而已,还下意识的缩了缩。
古霄出了军营,一路朝着城外的一座小山而去,就在今天白天的时候,他接到了刘彦传来的消息,说是上面的人要见他。对于这个上面的人到底是谁,刘彦没说,但古霄自己心里却是心知肚明。
这个上面的人,除了自己的那位顶头上司,负责联络自己和那位大人物的那一位之外,还会有谁。
在轻功的全速施展,甚至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的水准之下,古霄很快的就来到了刘彦传递给他的那一处会面的山脚之下。
此刻,在已经有一个一身飞鱼服,绣春刀的人等在那里了。这个人乃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虽然一脸的老态龙钟,脸上更是布满了褶皱,但是顾盼之间,浑浊的老眼之中更是带着一种阅尽千帆的智慧,整个人显露出了一种久久居人上的威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常年来,身居高位的人。
“卑职耿绍南,见过指挥使大人!”古霄径直来到了这名老者的面前,远远地就停下了自己的分身魔影,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老者的身前,对着这名老者恭敬的单膝跪下行礼道。
能够穿戴着这简直就是锦衣卫的活招牌一般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再加上被古霄称呼为指挥使大人,那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祖上乃是嘉靖皇帝潜邸的时候,出来的旧人——骆安。自万历十年来,就一直都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虽说在权势上,比起诸如纪纲、钱宁等人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谁也不敢小看他的能量,毕竟能够在皇帝的手底下担任这么多年的锦衣卫指挥使,这本身就证明了他的能力。以及皇帝对于他的信任。
古霄单膝跪在了骆思恭的面前,思考着骆思恭这一次找自己的目的。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骆思恭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急的找自己。要知道,自从万历四十一年的时候,自己就秘密的加入了锦衣卫,成为了只属于皇帝的一员。换句话来说,他现在也是属于皇帝的人马。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那只需要让刘彦或者是其他人传递给自己就可以了,为什么居然会劳动这位最得皇帝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
虽然从道理上来说,这普天之下所有的官员,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皇帝的人,但是道理是这么一回事,事实如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托万历皇帝几十年不上朝的福,如今的这大明朝的文官势力已经是完全失控了,什么齐楚浙三党和东林党是终年斗得不可开交。各个党派之间,彼此为了争权夺利,简直就是已经到了完全不顾这国家利益的程度了。正是因为文官势力已经是近乎失控了,所以才有了他自己的出现。
当万历皇帝发现文官势力已经失控了的这种情况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他已经再也没有能力将这大明朝的党争给约束在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了。不过,虽然没有办法,但是万历皇帝为了收回自己手中的权力,对朝廷上已经完全失控的文官势力进行制衡,决定从普天下的青年官吏之中,选拔出人才,进行培养,通过自己培养出来一批嫡系人马来对文官势力进行制衡。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古霄才变成了这锦衣卫的一员的。当然了,万历皇帝对他进行这种扶持,那自然不是没有条件的。这几年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手底下到底混进来多少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卧底,那真的没办法算。一旦要是自己想要造反的话,那估计麾下的兵马至少也要哗变差不多一半!可以说,他就是给万历皇帝练兵的,他练兵,万历皇帝遥控这支精锐。
对于这种情况,古霄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反感的。他既然希望万历皇帝用他,那自然就要容忍皇帝对自己的提防。那种一方面希望皇帝可以让自己大展拳脚,不要掣肘;另外一方面又讨厌皇帝对自己的监视和提防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在官场上厮混。
因为按照这种人的这种逻辑,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够让他们大展拳脚的皇帝,而是一个只要他自己想要,就随时都得把龙椅让给他来坐的忠犬!这种人如果真的步入了官场,保证死得比谁都惨,因为他们根本据不明白官场或者说是政治的实质,那便是——互相利用!
“耿绍南,皇上待你如何?”骆思恭看到古霄来了,没有多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古霄闻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答道:“皇上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粉身碎骨,也难报!”
这句话,既是在拍马屁,也算得上是他的真心话,这几年来,万历皇帝待他确实不错,在如今的这个文贵武贱的格局之下,自己在多次得罪了文官的情况下,还能够坐稳这总兵的位子,的确是万历皇帝的恩宠。
纵使古霄很清楚,万历皇帝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能够继续为他所用,却也不能不有些感动。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不喜欢欠下人情债。可在如今的这个格局之下,他的确是欠了万历皇帝的知遇之恩。
“皇上,现在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骆思恭一字一句的说道。
古霄闻言,正色道:“请指挥使大人示下!”
“很简单,我问你,这两年,你的风林火山四部训练的如何了?”骆思恭如是说道。
古霄闻言,立刻就知道了万历皇帝要让自己办得事情是什么了。他不相信,自己军中的探子,没有将自己的风林火山四部的战力禀报给皇帝,而皇帝如今既然这么问,那就说明,他是打算用一用自己的这支强军了。
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古霄不觉得,除了自己目标的辽东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够用到自己这精心操练出来的一万风林火山强军!他现在想要知道的只是,皇帝打算让自己干到什么程度而已!
“皇上有旨,让我告诉你,一个不留!”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骆思恭的脸上尽是骇人的杀气,简直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下,恍如夜枭啼叫一般的让人为之恐惧。
古霄闻言,大喜,道:“请指挥使大人禀报皇上,微臣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不留!这也是他想要听的,事实上,他自己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踏足辽东,拜见杨镐()
在宣府城外休整了三天之后,大军就开始再一次的出发了。
一路上,大军纪律严明,展现出了可怕的纪律性和良好的风气,使得这一路上遇到的其他官军,对于古霄所带领的这一支兵马,都不禁产生了几分好感,起码不再是认为古霄是一个拿老百姓的鲜血染红自己的乌纱帽的吹牛大王了。
要问这些其他的兵将,为什么会如此看待古霄,那就不能不说一下,这两年古霄的风头实在是太大了。
这两年来,延绥镇境内,那些原本不断侵扰的鞑靼部落,现在已经几乎都被他给杀完了。总之,只要有人胆敢跑到他的辖地里打秋风,他就敢把那个鞑靼部落都给屠了。这大明朝在经历了两百多年的时光之后,九边重镇早就已经是彻底的腐朽了。
虽说,和他们差不多的还有蒙古人,但是比起现在什么都不剩下,基本上就是在挣扎求存的军户而言,那些常年骑在马背上的鞑靼部落,至少还是要好上一些的。因此,在最近的几十年里,鞑靼人经常跑进中原来打秋风。
其中,陕西就属于重灾区,几乎每年都会有着数百上千的老百姓惨死在鞑靼人的屠刀之下。自从古霄上任之后,他就直接把那些穷得快饿死的军户基本上都给赶回了家,只留下了一批真正敢打的精锐,然后选拔出了一批真正敢打仗,能打仗的精锐,日夜操练,通过与鞑靼人的不断激战,训练出了一支真正的精锐,如今杀得那些鞑靼已经没有人敢跑到他的地盘上放肆了。
只不过,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既然他出足了风头,那自然也就难免遭到了其他人的妒忌。因此,在军界之中,一直都有人嚷嚷着。他杀得鞑靼人都是良民,他是在杀良冒功,只不过,因为皇帝的力挺。才算是暂时性的压制下来。
如今,亲眼见识了古霄麾下的这支兵马的纪律,以及那彪悍的气质,这些人就有些开始相信古霄的战功是真的了。毕竟,什么都可能作假。但这支一看就知道是百战精锐,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大军却是做不得假的。
古霄当然猜得到,自己的这些同僚都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对此,他也只能忍下来。因为对于此刻的他而言,能不能消灭辽东的建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全都是次要的,必须暂时性的放在一边。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一件事情要么不做,要做的话。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完美的程度,其他的事情都必须为此服务。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人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那都必须付出最大的热情,这样才能够得到最完美的结果。
就如同练剑一般,自从他拿起自己的天血剑之后,他就一直都有着一个梦,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梦!
只不过,在星辰大陆,一开始的时候。因为自己那平平无奇的资质,这个梦一直都没有什么实现的可能,他虽然骄傲,但是却从来都不会做出什么不自量力的事情;在得到了金手指之后。他才开始坚信,自己有着能够实现这个梦想的希望了。如今,他既然想要打败这建虏,自然就会将自己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给放在这个上面。
“喂,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当朝廷的走狗吗?”一身男装的练霓裳凑上前来,低声在他的耳边低估道。
古霄回过头来。看了练霓裳一眼。
此刻的练霓裳身穿着一声鱼鳞甲,虽然这已经是最小号的了,但是穿在她的身上,还是有些大,而且,她那笨拙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只笨笨的小猪,真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古霄看着练霓裳这笨拙的模样,当场就在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哼!”两根芊芊玉指伸到了他那没有鱼鳞甲防护的腰间,然后掐起来他腰间的一块软肉,使劲的那么一拧。
“嘶!”古霄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大了双眼,看着拧着自己腰间软肉的练霓裳,叫道,“你干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练霓裳骄傲的昂起了自己的螓首,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粉拳,再一次的露出了自己那明显要大上一号的鱼鳞甲。没办法,她的身材本来就非常娇小,现在穿着这一身的鱼鳞甲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莫说队伍里的其他知道练霓裳身份的人,就算是练霓裳自己,也觉得这一身的鱼鳞甲穿在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有些难受。她长这么大,什么样华贵的衣服,几乎都穿过,但是就是没有一件能够比她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一件,更让她觉得难受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古霄苦笑着摇了摇头,为练霓裳的死要面子感觉到一阵无语,就在这个时候,练霓裳再一次的问道。
古霄闻言,扭过头去,看着练霓裳的那一脸正色,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下就开始沉吟起来。
古霄当然知道,如今的大明朝早就已经从根子上烂透了,自己就算是能够消灭辽东的建虏又能如何?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士大夫,就算是没有一个建虏,也能够被他们给再一次的扶持起来一支建虏。
对于这帮子大脑回路和正常人简直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士大夫来说,只要你不是我们这一伙的,那你就该死!朝廷里的那帮御史言官,更是一年到头,除了无中生有的骂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本事了。
古霄当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上了一条破船上,这艘船虽说大了一些,但终归还是一艘破船。
有时候,他自己都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撒手不干,等到崇祯皇帝那个笨蛋上台之后,大明朝的天下被崇祯和那帮子士大夫给搞的是一团糟之后,再出手。只可惜,他却做不到,因为他很清楚,这样一来,固然是对这神州大地最好的结局,却注定是要以无数百姓的鲜血来染红这神州大地了。
要知道,他的狠毒,从来都是对敌人,对自己人,他就是另外一种态度了,至少他还做不到,看着这神州大地上无数百姓就此沉沦于地狱的地步。
练霓裳骂他是朝廷走狗,这已经是客气的了,江湖上骂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半晌,古霄才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我没有其他选择!”
你没有选择!我又何尝有着选择呢?听到古霄如是回答自己,练霓裳的眼神之中犹豫挣扎的神色转换不定,半晌才转化了一股坚定,盯着古霄那孤寂萧索的背影,神色之中闪现出了一股决然。
大军继续出发,在穿过了山海关之后,终于来到了辽东大地上了。
一来到辽东大地上,几乎所有的人就全都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发自内心的寒意,这辽东的土地,比起那延绥的高原,还要让这些自小就生活在西北风之中的西北汉子们,感觉到寒冷。
在踏足了辽东之后,那老百姓就显得非常少了,经常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有几个百姓聚居的小村落存在。
对此,队伍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心知肚明。因为这一切,都是托了辽东的野猪皮的福,野猪皮在造反之后,已经数次下达了屠杀的命令了,整个辽东原本聚居的数百万上千万的百姓,已经快要被建虏给杀完了。
原本,人烟繁华的辽东,此刻早就变成了汉人的人间地狱,在辽东土地上生活的汉人老百姓,不是已经被杀了;就是躲躲藏藏的,不敢露面;要不然,就是变成了包衣奴才,整天伺候这些女真大爷。
大军踏足了辽东之后,就一路朝着沈阳的方向而去。
此刻,在沈阳城中已经聚集了将近十万的大明精锐兵马,所有来自全国各地被抽调而来的兵马都要在那里汇集,然后统一接受这一次的大军督师——杨镐的指挥。
迎着这辽东的寒风,古霄带着自己的兵马抵达了沈阳城。
之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几名亲信将领,前往沈阳城中的巡抚衙门之中,拜见那位出了名不懂军事,却还是喜欢瞎指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典型代表,大明朝目前出了名的文官督帅——杨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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